“還有一種可能,他知道這件事,所以,特意把自己的能力維持在大能力者之下?!?p> 海德眼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滔滔不絕的開始給他們上課。
“我能從古典里推演出這個結(jié)論,那就說明,其他人也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實際上超過大能力者的獵魔師,或者惡魔,并不止有你一個,但是,他們都控制了靈力的聚集,刻意避免激活花團鏡的殺毒程序?!?p> 說完,他習慣性的扶了一下眼鏡框。
要是自己沒有覺醒水系能力,成為一個獵魔師,現(xiàn)在,還在縣城教書呢。
“凡事都有一個度,歷史上,每個朝代的壽命都超不過300,那是因為,300年是一個大限,資本的擴張,貧富差距的拉大,都是解決不了的事情,每個朝代的后期,都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最后四處爆發(fā)起義,朝代終結(jié),天下重新洗盤,300年后,又是一個輪回?!?p> 他也不管其它三個人聽不聽得懂,自顧自的講得挺High.
林春竹微微頷首,接著推論:
“所以,獵魔師也是如此,由于馬太效應,強的獵魔師也會越來越強,占據(jù)的靈氣越來越多,手里的權(quán)利也逐漸變大,最后失控的可能性也變大了?!?p> “而白色死神,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將一切歸零,重新開始?!?p> 白雪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獵魔師強一點,不是更好嗎?為什么一定要重新開始?!?p> 五行相生相克,互為牽絆。
李牧秋思索了一會,腦海里浮現(xiàn)起路隨風說的一堆神魔的胡言亂語。
她發(fā)笑到:“不重新開始,萬一哪個獵魔師,把金木水火土都集齊了,那不就成神了?!?p> 幾個人都在發(fā)笑,是啊,不重新開始,難道要等著神來統(tǒng)治?
一個完全無法制約的神,可以瞬間,讓人類重回奴隸社會。
在幾千年前,人類的統(tǒng)治者,一直都以神自居。
幾個人莫名的笑著,心臟卻狠狠的振動了。
他們仿佛摸到了這世界最危險,最隱秘,最污穢的秘密。
在這片原始而神秘的非洲大草原,幾千年前,也許走出了第一個原始人。
他們看著獅群吃掉一只上千斤的野牛,然后圍著他們的車轉(zhuǎn)悠,上躥下跳的,仿佛人肉比牛肉更香。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一道樹形閃電擊中了這片區(qū)域,所有的動物在瞬間癱倒在地面。
又來了!
李牧秋撇撇嘴。
可真他媽快啊。
她從車里扒拉出一個炫酷的墨鏡,戴上,從車里跳了出去。
雙手叉腰,她帶著墨鏡看花團鏡懸在空中裝逼。
這一次,她可算是看清楚了。
嘴角一抹冷笑,她說出臨終遺言:“如果你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我把自己廢了,她不就不打我了?!?p> 白雪張開嘴:“沒必要吧,我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p> 來不及了。
李牧秋微笑著,正面迎接花團鏡的傷害。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著正面挨花團鏡一招,不死的話,應該就廢了,然后,不管哪個結(jié)果,她都可以休息了。
“不,不可以?!?p> 林春竹棄車跳出,拼命的往李牧秋的地方跑。
但是花團鏡的閃電已經(jīng)打在了李牧秋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完全由木系靈力鑄造的長劍出現(xiàn)在李牧秋手上。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坐以待斃,就是死,也要戰(zhàn)死。
她將閃電吸引到劍身,然后朝著另一個地方釋放。
一聲雷暴傳來,天空轟隆隆的,像是要下暴雨。
金生水。
花團鏡要放大招了。
李牧秋握緊手中劍,將不屬于自己的火系靈力一股腦附在劍身。
花團鏡從鏡子中抽出了一把白色的光劍,跟李牧秋纏斗在了一起。
兩股靈氣每次相撞。
天空中都會拉出巨大的閃電,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
李牧秋劍身所指的地方,燃起熊熊烈火。
木生火。
她對靈力的理解,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有時候,似乎并不需要太過于呆板。
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天空風云聚變,猶如核爆現(xiàn)場。
地上又是風吹著野火,雨水沖刷著大地,所有的動物開始瘋狂逃竄。
一行行的飛鳥被狂風急雨吹落,散落一地。
李牧秋越打越覺得花團鏡就是個變態(tài),就是個殺戮機器,就是瘋狂收割生命的死神。
如果說南晚覓是她見過最理智的獵魔師。
那花團鏡就是她見過最想機器人的獵魔師。
她仿佛沒有情緒,不知疲倦,天生冷酷無情,一把長劍,招招置他于死地,不給她留半分破綻。
很快,她感覺自己在暴雨中失去了溫度,手中靈劍的光芒漸漸微弱,一點火星子都激發(fā)不出來了。
她陡然從天空開始墜落。
與此同時,花團鏡也收回覺醒態(tài),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同她一起墜落。
一邊的白雪吶喊著又起了一個法陣。
李牧秋連帶著花團鏡,一起在空中就被傳送走了。
睜開眼睛,她慌忙問道:“這次又是哪里?”
海德幾乎要哭了:“美麗國,紅石公園?!?p> 幾個人收拾著,在石頭上曬干了衣服。
看大家都疲憊不堪,海德安慰道:“沒事,我有高中同學在這邊,一會我打電話叫他來接我們?!?p> 白雪:“你高中同學怎么跑美麗國來了?!?p> 海德:“我們那時候,牛逼的都出國了,他家里條件不錯,學習又好,早早的考了雅思,申請了美麗國的大學,我們同學提起他都羨慕。”
幾個人準備往公路邊走,李牧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不動。
她喊道:“等等,我好像有點不對勁?!?p> 她一走,就覺得手掌劇痛。
她攤開手,一堆文字從她手里跑了出來,寫的密密麻麻。
幾個人定睛一看,好家伙。
“三年合約,三年里,李牧秋要負責保護花團鏡的安全,不得違背···”
李牧秋念著念著,一拍腦袋,想起這還是劉影去她家招生的時候,跟她簽的合約。
好家伙,當時嫌太長沒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無奈的說:“花團鏡是不是也跟著傳送過來了,幫我一起找找吧,沒她我可能走不了。”
欠的賬,遲早要還,她萬萬沒想到,跟花團鏡打了這么久,最后竟然還得照顧她。
山月半
感謝暴君和食人魔的票票,ID真猛啊,大清早給我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