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秋難以置信的開了好幾次燈,才最終確認美國竟然會停電。
別說在X城,就是在她老家,停電也是一件稀罕事。
實際上,因為國家不同,電的供應有很大差別,與中國在08年雪災后大力加強基礎(chǔ)不同,美麗國的供電碰上極端點的天氣,基本都是要癱瘓的。
好在外面還有星星月亮,李牧秋現(xiàn)在五感超乎尋常,即使沒有燈光,也能看清屋內(nèi)布局。
她悄咪咪走下樓,準備去找林春竹。
因為沒有手機,她只能敲林春竹的門。
“咚咚咚,里面有人嗎?”
林春竹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李牧秋,在夜色的掩護下臉紅了。
兩個人悄咪咪來到陽臺,一邊看外面的景色,一邊聊天。
今天的風吹得格外冷,李牧秋不知不覺往林春竹的身邊靠近了一些。
男性的體溫天生比女性的體溫高,林春竹感覺到李牧秋可能是有點冷,干脆加速體內(nèi)火系靈力的運轉(zhuǎn),把自己當做暖氣燒了起來。
李牧秋喜歡林春竹身上的味道,喜歡他內(nèi)斂含蓄容易害羞的性格,在他身邊,她一點也不會感到壓抑,甚至想要捉弄他。
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個壞女人。
她看著林春竹,因為出來的匆忙,只穿了一條短褲,套了一件寬松的T恤。
林春竹這一年長得很快,拔高很多,人也一下子挺拔了起來。
李牧秋之前一直以為路隨風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林春竹,她便覺得這個世界的林春竹也喜歡自己。
現(xiàn)在,當她發(fā)現(xiàn)路隨風是路隨風,林春竹是林春竹的時候,很多事情,她都想知道一個答案。
“為什么救我?”
她盯著林春竹褐色的眼睛問道。
林春竹別過頭,夜風吹起劉海,與他長長的眼睫毛互相交織,淹沒了他清澈的目光。
他看著星星,像是對風說,又像是對她說:“因為你是好人。”
“???”
李牧秋笑了。
“好人那么多,是好人你就會幫嗎?”
李牧秋有點失望,有點緊張。
路隨風轉(zhuǎn)過頭來,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發(fā)把清秀的臉遮得只剩鼻梁。
他溫柔而深情的解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很棒,很優(yōu)秀的人?!?p> 他慌亂的表達著,描述著,明明心底吶喊的三個字,卻不敢說出口。
他緊張而恐懼,現(xiàn)在跟李牧秋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萬一李牧秋不喜歡他,他說出來了,只會連現(xiàn)在擁有的都失去。
他緊張到發(fā)抖,在夜色中看著李牧秋,不知做什么好。
他原本想,李牧秋能利用自己也好,至少讓她看到自己,注意到自己。
但是現(xiàn)在,他想要以好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李牧秋身邊。
只要能在一起,稱呼是什么都無所謂。
但是李牧秋也慌了。
她本來以為路隨風喜歡自己,結(jié)果只不過是個大騙子。
本來對林春竹還抱有希望,結(jié)果他一副想要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讓她有點失落。
她真的渴望,有人愛她如命,有人能用生命去愛她,為她不顧一切。
“人類高質(zhì)量獵魔師嗎?”
她假意笑笑,扯開話題:“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還以為我死定了,該死的審判院,該死的路隨風。”
林春竹頓時放松警惕:“那天,花團鏡好像是快不行了,白雪去看她,回來就把我們傳送到審判院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盡扯一些沒邊的事。
林春竹把自己和白雪海德到處尋找審判院地圖的事說給李牧秋。
李牧秋把審判之火里面夾雜的邪氣,還有從路隨風那里聽到的一些神叨叨的事情說給林春竹聽。
聊天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把八卦信息聊完,很快就會把自己的信息交代出去。
李牧秋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哎?你不是把審判之火都吸收掉了,你沒有受到邪氣的影響嗎?”
林春竹搖搖頭,表示自己一個幻境都沒見過。
李牧秋皺起眉頭,覺得奇了怪了,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林春竹說吸收就吸收了。
“你的火系靈核是什么火系靈力都能吸收嗎?”
林春竹:“應該不能吧,每個人能吸收的靈力都是有差別的,可能我正好是一個能吸收審判之火的靈核。”
李牧秋一巴掌拍他胸口上:“哪有這么巧,那可是審判之火?!?p>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手停留在林春竹的胸口,不舍得離去,甚至還摸了摸。
她仰頭,看到林春竹清澈的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拒絕。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是你沒有拒絕我?!?p> 她想著,鬼使神差的去親林春竹的嘴唇。
再也無法忍受,林春竹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頭,鏖戰(zhàn)了2分半鐘,將各自的氣息完全的浸透對方才罷休。
李牧秋不懷好意的笑道:“你挺會啊,看不出來啊,老實說,以前交過多少女朋友。”
她有些憤懣,明明林春竹看上去那么清純,卻這么會接吻,難道也跟路隨風一樣是個浪蕩東西。
林春竹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他破天荒的初吻,他全身戰(zhàn)栗,微微發(fā)抖,一吻定情,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都愛慘了李牧秋。
跟她接觸的時候,感覺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尖叫,都在歡呼。
他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又親了上去。
這一次,他親吻的時候......
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動作,仿佛是精心設(shè)計,又仿佛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
李牧秋在心里大喊:“林春竹啊林春竹,虧你長得這么純情,竟然做這種齷齪的事情?!?p> 伸手把他的手扯了下來,她懲罰性的輕輕咬了一口。
林春竹嗚咽兩聲求饒,卻是一點也不掙扎,像一只知錯就改的小狗。
李牧秋就放過了他。
沒想到?jīng)]過兩秒,他又把手放了上來。
李牧秋皺眉。
她徹底的怒了。
“把手給我。”
“哦?!?p> 夜風吹過,兩個人兩手緊緊握在一起,在皎潔的月光下接吻。
心無旁騖,才能更專注。
“咳咳,嗯~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啊~”
花冷蟬和劉影抱著胳膊,在空中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倆。
此時,依舊在路上的某人,永遠的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