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葉錦島上的烏鴉一路飛回了魔界的沼澤殿,白卿衿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他坐在君椅用手撐著沉重的腦袋上心情復(fù)雜的看著跪在底下的石姬“我要你帶花陵容回來,你倒好!沒帶回來就算了,你還把她傷了?”
石姬慌張的手一直在抖“君上,清源的實(shí)力太強(qiáng),妾身……”
白卿衿站了起來朝石姬走去,他蹲下來抬起石姬的下巴“我知道你打不過清源,可是花陵容如若有個三長兩短,就憑你這條賤命還不夠贖罪?!?p> 石姬嚇得立馬變出了一個藍(lán)色的小瓶子出來“這個是解藥,求君上饒了妾身一條賤命!”
白卿衿站起來拿起瓶子又坐回了君椅上“退下吧。”
石姬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腿一直在抖。
突然白卿衿往石姬那兒隨手一揮,直接一大把黑色的鐮刀往石姬背后劃去。鮮血四處噴濺,染藍(lán)了整個大殿。
“啊!”石姬疼的大叫了起來,她縮卷在一旁抱著自己。
此時的季白和湯念也走了進(jìn)來。湯念聞到這個味道有些反胃,季白立馬把石姬扶了下去。
湯念打了一個響指整個沼澤殿都煥然一新了,血跡也消失不見了,連味道都消散了
“這么狠?”
白卿衿看著手中的藍(lán)色瓶子發(fā)著呆“狠嗎?”
湯念走上前來隨手一揮,一朵彩色的云飄了進(jìn)來。湯念順勢躺了上去“所以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得去一趟清流山了。”
——
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跑了進(jìn)來,顧長執(zhí)的眼睛雖然被蒙住了白紗,但顧長執(zhí)依舊可以使用內(nèi)力看到眼前的事物。
白卿衿沒有回頭看向顧長執(zhí),還是看著瓶子發(fā)呆“何人膽敢擅闖沼澤殿?”
顧長執(zhí)哽咽的說“卿衿?”
白卿衿不耐煩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紅衣男子“你是誰?”
顧長執(zhí)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身份,白卿衿雖然半信半疑,可還是帶他去了白巧的無字碑前。
白卿衿跪在無字碑前“娘,您的一位舊友來找您敘舊了?!?p> 白卿衿磕了一個響頭站了起來“好好敘敘舊吧,多陪陪我娘?!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座小島。
顧長執(zhí)的眼淚緩緩變成了血淚流了下來“好久不見啊,宿主大人。”
——
“湯念!湯念?。 卑浊漶苿偝鲂u立馬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全身的骨頭都疼了起來。
白卿衿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疼的連站都站不起來“湯念!湯念……”
湯念聽到叫聲立馬跑了過來,她把白卿衿的手搭在肩上扶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白卿衿痛苦的躺在床上,臉上有著若有若無的狐貍的樣子,還甚至長出了一條黑色的狐貍尾巴。
白卿衿靠著自己最后的力氣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直接拿出鐮刀直接硬生生把自己新長出的的尾巴給割了下來。而那個尾巴直接消失在了空中,白卿衿無力的癱倒在床。
白卿衿虛弱的問湯念“這是第幾條了?”
湯念閉著眼睛不敢看那個場景“第八條了。”
白卿衿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看來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緩緩的白卿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湯念也不愿意打擾他,只是看的心疼。
你這又是何苦,斷尾之痛又豈是你能承受的……
過來很久很久,湯念走了只剩下白卿衿一人安靜的睡著。而被石姬綁來的花向皖因?yàn)樗伪蟮拿孀記]有被綁進(jìn)地牢。
花向皖從房間醒了過來“這是哪兒,好黑啊?!?p> 花向皖起身迷迷糊糊的的轉(zhuǎn)進(jìn)了湯念的房間,而此時湯念的房間只剩下虛弱的白卿衿了?;ㄏ蛲顪惤此芰撕苤?,竟然認(rèn)為他也是被無辜關(guān)進(jìn)來的人“你沒事吧?”
白卿衿昏睡過去了并沒有回復(fù)花向皖。
花向皖立馬上了床給白卿衿療傷,讓歸塵守在外頭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