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說道:“開壇大法師,你若自認(rèn)為是個虔誠信徒,就遵從教義,以自己的命換這女孩的命。”
開壇大法師沉默不語,只見他周身金光涌動,竟然化為一道利箭刺了過來。
誰知這位刺客準(zhǔn)備的特別及時,他把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已經(jīng)劃出一道血痕。
利箭停下,遠(yuǎn)遠(yuǎn)懸在刺客身前,卻不敢再前進(jìn)。
“你反我便罷了,殺我也可以,何必為難一個孩子?”開壇大法師終于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有定點。
“殺一個孩子?你登位至今,殺了多少孩子?據(jù)我所知,他殺人之?dāng)?shù)不下一萬,這么大的孩子,恐怕也有三百多人了吧?!?p> “盡是污蔑,盡是陳詞濫調(diào)?!遍_壇大法師說道。
“污蔑也好,陳詞濫調(diào)也罷,我就問你開壇大法師,敢不敢用自己的命換這孩子的命?”
“也罷,遵從教義也是我該做的事情。”
開壇大法師站起身子,他仍舊不肯張開眼睛,卻要從紗簾中走出來。
可他剛剛起身,卻聽見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只見那刺客的腦袋爆開,血液灑了小女孩一身。
小女孩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卻撞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此人正是蘇正。
蘇正喊道:“誰是這姑娘的家人?”
小女孩的家人跑過來,連忙接走小女孩,也不見他們道一聲感謝。
開壇大法師說道:“多謝這位少俠相助?!?p> “無妨?!碧K正淡淡說了一聲,帶著艾發(fā)明兄妹離開了這里。
他們在城內(nèi)的繁華位置找了一家客棧,只將就睡一覺就好。
誰知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門:“忠勇伯,默國國王有請?!?p> “誰?”蘇正問道。
“濮光大陸的主宰,默國國王有情?!?p> 蘇正瞇著眼睛,他沒有帶著艾發(fā)明兄妹,而是自己一人跟著這人走了。
兩人凌空飛起,飛離城市,等到了早上,這才到了另一座城市。
“此城為濮光大陸的王城,也是默國國都所在。”
蘇正沒有多說,卻見王城內(nèi)部高處有一處尖塔,尖塔分外高聳,而且頂端閃著光亮,十分惹人注目。
那人帶著蘇正進(jìn)入王城,直接進(jìn)了國王的宮殿。
在王國正殿上,國王坐在高位,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他們盯著邁步走進(jìn)來的蘇正,目光平靜,看不出太大的波瀾。
蘇正走進(jìn)大殿,也不行禮,反而問道:“國王找我有事?”
坐在高位的默國國王走下臺階,沖著蘇正恭敬行禮,說道:“偏僻小國國王拜見天庭忠勇伯。”
“免禮?!?p> 兩側(cè)的文武百官同樣行禮問安。
“忠勇伯請上座?!?p> 蘇正也不客氣,這位國王大老遠(yuǎn)把自己找來,必定有事。
他坐在王位上,問道:“國王有事?”
國王站在下首,說道:“倒是沒有其他事情,只是見到忠勇伯到了濮光大陸,小王身為默國國王,理應(yīng)邀請忠勇伯前來。小王還在心中擔(dān)憂,忠勇伯要是不肯來該怎么辦?”
蘇正說道:“我只是路過此地而已,國王從何處得知?”
“濮光大陸是偏塞之地,即便靠著銀絲運河,也是末端的末端,分叉的分叉,根本少有大船前來,更不要說那么好的樓船了。忠勇伯的樓船一到達(dá)港口,便引人注目,那三面大旗迎風(fēng)飄揚,誰看不見啊?”
蘇正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見過了,那也沒有什么事情了,我這就走了。”
國王攔住蘇正,說道:“忠勇伯可是我們默國,甚至整個濮光大陸的貴客,還請您和您的朋友在王城多留幾天?!?p> 蘇正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開壇大法師,愈發(fā)覺得這里不是一個正經(jīng)地方,他不想多留。
可是國王開口說道:“若是忠勇伯有急事要回到天庭,我也不阻攔?!?p> 他隨口一說,蘇正卻想的深。
比起天庭內(nèi)部的污濁與不堪,濮光大陸雖然也是一團亂,可到底還顯露著許多純凈與質(zhì)樸。
“好,我這就把我的朋友叫來。”
“哪敢勞煩您,我這就派人前去?!?p> 蘇正從身上卸下來一枚玉佩,說道:“他們皆熟悉此物,你派人持玉佩前去,他們必定過來?!?p> 有侍者收下玉佩,國王對蘇正說道:“忠勇伯遠(yuǎn)道而來,還請到客房歇息?!?p> 又有侍者前來,要引蘇正去往客房。
蘇正卻沒有離開,反而問道:“國王可聽說過開壇大法師的事跡?”
國王笑道:“開壇大法師可是我們濮光大陸的圣人神人,誰人不知?”
“他在什么教?”
“此教名為淵河教,是濮光大陸第一大教門,信徒何止千萬!而這位開壇大法師能夠以一己之力,將原本的微末小教變成這般規(guī)模,足見他的能力與手段。”國王侃侃而談,既不避諱,也不羨慕。
“有理。”
蘇正跟隨侍者離開,他們在宮殿內(nèi)拐了好久,這才到了客房的院落。
侍者說道:“此處園子是王宮內(nèi)最好的園子,里面的景致非常好,還請忠勇伯安心住下,過不了多久,忠勇伯的朋友就會趕來?!?p> 蘇正找了一個房間住下,他屏退下人,抓緊時機開始修煉。
自從離開五木星域之后,他隱隱覺得又有了突破進(jìn)步的跡象。
自然不會一下子從神藏境界到通幽境界,但在神藏境界內(nèi)部進(jìn)步也是極好的。
蘇正在前幾個境界,如玄胎境界,飛虹境界,苦海境界,還有彼岸境界,進(jìn)步的實在太快,不出一年時間,就橫跨四個境界,這讓他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根基不穩(wěn),以至于修行之路無法長久。
那時他身在天庭,是一切斗爭的漩渦與中心,加上實力確實低微,逼得他不得不快走兩步。
如今離開了天庭,就是遠(yuǎn)離了那些斗爭與廝殺,正可以遨游宇宙,也就不必著急了。
再加上神藏境界并不算是低等境界,完全足夠自保,沒有必要著急提升境界。
這就給了蘇正提升自我,加厚積累的機會。
他盤腿而坐,點燃玉蓮,裊裊青煙升起,蘇正聞了這股味道,只覺得心曠神怡,一切雜念全都消失的無蹤無影。
蘇正召喚出來自己的彼岸畫卷。
畫卷在他的身前徐徐展開,一片草原,一處院落,一間房子,一架火爐,還有……一面大旗。
再與李將軍決戰(zhàn)之時,蘇正將烽火旗插在了房頂上,卻沒想到真的改變了畫卷的內(nèi)容,增強了力量。
他早就猜測,這一幅彼岸畫卷是可以增添東西的,甚至可以讓他修行一生,這面烽火旗算是驗證了這一猜想。
這三個月以來,蘇正還在這想著,還可以添加什么東西進(jìn)去,可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自然,他下不定決心的原因可不是東西太多挑花了眼,而是手中的寶貝太少,而且既沒有寶貝,也沒有想法,所以增添不得。
這幅畫卷中的一切還是他渡過苦海,登上彼岸的那一剎那,心中有所感,自然而然生成的。如今是平常時刻,再要這種心境,卻也是難上加難了。
蘇正枯坐了好長時間,卻依舊無有所得。
不得已,他只能召喚出自己的三艘蓬舟,仔細(xì)觀摩起來。
這三艘蓬舟陪他度過多次惡戰(zhàn),立下功勛無數(shù),可是直到今天,蘇正也覺察出問題。
三艘蓬舟的攻擊未免太過單一,似乎除了橫沖直撞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手段。
它們雖然會在崩碎之后化為灰氣回到蘇正身邊,可僅僅這一重變化,未免有些單調(diào)。
蘇正將三艘蓬舟擺在身前,他一手托著腮,另一只手撥弄著蓬舟,而蓬舟則像身在水面一樣,輕微晃動,微微遠(yuǎn)離,又迅速溜回來。
他隱隱覺得百無聊賴,體內(nèi)的玦乘問道:“還沒有想法?”
蘇正嘆了一口氣,只說道:“沒有?!?p> 玦乘嘖了一聲,說道:“你這人真是不咋樣。”
“你憑什么說我?”蘇正不解。
“別人的神藏都是固定不變的,你的神藏卻能隨意改變,然后卻又遲遲不動,只因為沒有想法,如此坐擁寶山,卻又無能為力,我說你不咋樣都是夸你?!?p> 蘇正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他說道:“你總是在說我,我問你,你日夜跟著我,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就沒有什么想法?”
玦乘到底經(jīng)驗豐富,一個問題直指核心:“你改善神藏的目的是為了修為的提升,還是戰(zhàn)斗力的提升?”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蘇正難住,不過他又迅速想明白,說道:“當(dāng)然是修為?!?p> “這就對了!戰(zhàn)斗力固然重要,可是修為是根本?!?p> 玦乘說完這句話之后,又突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成道?!?p> “啥?”蘇正聽的激動,總以為自己沒有聽清。
“成道!聽清楚沒?”
蘇正突然羞澀一笑,說道:“我……憑我這樣的人,哪能成道?”
“你這樣的人,怎么就不能成道了?”
玦乘說道:“別人我不了解,就說曦光吧。他可是年紀(jì)輕輕的時候,就立下志向,要成就天帝,成道大成。那時人族混亂,宇宙混亂,尚且不知道能不能活明天,他就能夠有這樣的志向。反觀你呢,為什么不能有這樣的志向?”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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