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為難道:“曦光天帝當年是何種資質(zhì),何種際遇?我哪能比得上?”
玦乘說道:“他有什么資質(zhì)?他可什么資質(zhì)都沒有!最開始的時候,曦光的天賦很差,甚至不少人都斷言他不可能有大成就。可是他偏偏不信命,一生闖蕩不止,終于讓他成為了天帝?!?p> “至于那些際遇,都是曦光一個人闖出來的,哪有天上掉下來的際遇?要我說實話,你的際遇可比曦光當年好了太多,比如你所說的那個……混沌石,曦光就根本沒有。至于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際遇,我都有些羨慕,你還不知足。”
蘇正撓撓頭,干笑兩聲:“可憑這些也成不了道?!?p> 玦乘有些發(fā)怒,說道:“你怎么不懂呢,一個人資質(zhì)的發(fā)展就是在滾雪球,越滾越大,可要是抱著停下來不動的心思,那就不可能成長起來?!?p> “你的意思是說,資質(zhì)好的人會越來越好,際遇多的人會越來越多?”
“沒錯!所以一個修士最重要的不是資質(zhì)和際遇,而是他的心。他的心放開了,敢于暢想,才能敢于闖蕩。你立志多高,你的成就總是在這條線的下面一點。比如曦光,他不僅立志成道,還要立志找出生靈壽命減少的真相,可是終其一生,也只完成了前面的內(nèi)容。”
蘇正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若無欲無求,將來的成就可就真的是可有可無了!”
“沒錯!”玦乘同意這個說法。
他又說道:“立志困難,不如先立物?!?p> “何為立物?”蘇正問道。
“當年曦光立下遠大志向,他將這些志向寫在一塊木牌子上,每完成一個志向,便劃掉一塊,最終將木牌子上的大部分內(nèi)容消滅干凈。你若欲效仿他,也可以這樣做?!?p> 蘇正聽過這個典故,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跡,數(shù)代人口耳相傳,許多人都以此激勵自己。
“我有想法了!”
蘇正說道:“我若也做一個木牌子,難免被人嘲笑效仿先人,無有新意,也會過早的暴露志向,惹人嫉妒。我將我的神藏增添一重變化,便可以立物,借以立志!”
“好!”玦乘也贊同這個觀點。
蘇正沉思下來,喃喃自語道:“我既然立下遠大志向,便是唯有成道一件事了。成道者為帝,為天帝者當鼎定天下,一統(tǒng)四方。我這就將神藏改了,在需要之時,可以化作一個四足方鼎,鎮(zhèn)壓邪佞,征討不臣!”
玦乘說道:“好一句征討不臣,快些動手吧!”
蘇正略微一用力,只見眼前的三艘蓬舟突然崩潰,他只覺得胸口發(fā)悶,雖然這是他自己控制的,可也讓他覺得難受。
不過很快,蘇正再度聚攏起來這些灰色氣團,他將灰色氣團重新捏造,全身心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晚上。
等到第二天天色剛剛放亮的功夫,蘇正吐出一口氣,一個四足方鼎的胚胎樣子剛剛成型,他勉強使方鼎與蓬舟的模樣可以自由轉化,還來不及為方鼎增添更多的細節(jié)與能力。
正在他要再進一步的時候,門口有人驚慌地敲門:“忠勇伯,大事不好了!”
蘇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這才慢悠悠地打開門,問道:“何事?”
侍者說道:“國王讓我過來通報您,您的那兩個朋友被人抓走了!”
侍者還要再說,卻見眼前一閃,蘇正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蘇正在王宮里面橫穿而過,直接找到了國王。
那國王正在和群臣商量事情,一幅憂心憂慮的樣子,他見蘇正來了,連忙起身討?zhàn)垼骸爸矣虏啥贾懒??都是小王辦事不力,還請您責打。”
蘇正冷言冷語道:“我沒有功夫責打你,我只問你,我那兩位朋友呢?”
國王說道:“被淵河教的人抓走了!”
“什么?開壇大法師敢抓我的人?”
國王卻連連擺手,他說道:“不是開壇大法師。”
“那還能是誰?”
國王將蘇正請到正座上,說道:“忠勇伯請聽我細說?!?p> “這個淵河教本是微末教門,全在開壇大法師的手中才能發(fā)展成為濮光大陸第一大教門。他雖然有功,可是淵河教中亦有人不服他。這些人雖然也是淵河教的,可是不聽開壇大法師的命令,甚至多次刺殺開壇大法師。”
“我在那座城市中遇上開壇大法師,也正巧碰上了對他的刺殺?!碧K正說道。
“沒錯,就是這幫人。淵河教雖然勢力龐大,可也分裂成為兩個教派,開壇大法師是宗長,他統(tǒng)領的是渡河派,而反對他的那伙人,便是不渡派?!?p> 蘇正疑惑:“何為渡河派?何為不渡派?”
國王解釋道:“這就要說到淵河教的教義了。在他們的教義中,世間被一條淵河分開,人生在這一側,就要受盡苦楚與磨難,此為人世間。而淵河另一側,則是樂極天,那里是極樂之地,沒有痛苦與苦難。渡河派認為,人生所求,不過是從淵河這一側,渡河而過,去往淵河另一側,擺脫苦難,享受極樂。”
“而在不渡派中,人生于人世間,就是該在這里從生到死,不要奢求渡過淵河,去往樂極天。渡河這種行為大逆不道,是對淵河的侮辱與挑釁,該被處以教法?!?p> 蘇正聽了之后,只有幾個字的評價:“什么亂七八糟的?!?p> 國王說道:“忠勇伯只覺得這些內(nèi)容亂七八糟,可是篤信教義的人卻不這樣覺得,他們甚至肯為教義而死。尤其是這伙不渡派的人,他們實力不濟,比不上開壇大法師,所以多有死士與刺客,其間種種慘狀與悲劇,不足為忠勇伯知曉?!?p> 蘇正不愿意搭理這些事,他只問道:“不渡派的聚集地在哪兒?我去找他們理論去!”
“不渡派這些年愈發(fā)轉向地下,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聚集地在何處。不過渡河派的聚集地就在淵河教總壇,忠勇伯可以先去淵河教找開壇大法師相助,如此才能成功?!?p> 蘇正卻不屑道:“我去救我的朋友,還用得著別人相助?”
國王卻說道:“據(jù)說如今不渡派的頭領已經(jīng)到了通幽境界,整個濮光大陸也只有開壇大法師到了這種境界,莫非忠勇伯的境界也在此等,甚至更高?如若這樣,確實不懼?!?p> 蘇正咳嗽一聲,卻說道:“這是他們淵河教的人惹出的禍端,我確實該找到開壇大法師這位宗長問一個清楚明白,討一討說法!”
“正該如此?!眹跽f道。
“總壇在何處?”
國王指著外面說道:“你看那處高塔,此塔便是開壇大法師居住之處,塔下便是淵河教總壇所在?!?p> 蘇正離開王宮,直接去了高塔。
他本想直接沖上高塔,與開壇大法師理論清楚。
誰知高塔周圍金光如海,將他攔住,任他如何沖突,卻也沖不進高塔里面。
這時,地面上的人也發(fā)現(xiàn)蘇正,紛紛吆喝著要他下來,不能對開壇大法師不敬。
蘇正卻喊道:“你們淵河教的人綁架了我的朋友,卻要我對你們畢恭畢敬,哪有這樣的好事?”
“開壇大法師快些出來,交出我的朋友,否則我劍劈高塔,砸了你們淵河教總壇!”
他說這話張狂至極,早已在濮光大陸人人尊崇的淵河教教徒根本受不住,他們紛紛飛至半空,只見各種利刃與法器襲來,試圖擊殺蘇正。
蘇正巋然不動,他頭頂懸浮玉蓮,垂下青光萬道,道道光芒之中皆有獨特韻味。
只見那些利刃與法器全都被青光吸住,任那些人如何催動,卻也回收不得。
蘇正搖頭說道:“微末之技,也敢丟人現(xiàn)眼?”
他渾身一震,這些利刃與法器全部被他反震離開,卻沒有回到各人的手中,反而撞向那高塔。
又見高塔輕微震動,隱隱有許多頌念經(jīng)文的聲音傳來。
蘇正見狀,連連向后退了幾步。
卻見一股金光從高塔的頂端噴射出來,這些金光化為一張張大手,將所有利刃與法器握住。
那些教徒同時喊道:“恭迎開壇大法師!”
蘇正嚴肅面容,也說道:“開壇大法師,我敬你是開宗立派的一代人物,為何縱容教徒綁架我的朋友?”
高塔內(nèi)依舊無有動靜,卻有一個小教徒從高塔下面跑出來,沖著蘇正喊道:“忠勇伯,開壇大法師請你入塔敘話?!?p> 蘇正冷著臉落在地上,他進入高塔,順著樓梯盤旋上了樓。
這座高塔裝飾普通,高塔內(nèi)部也不見太多的教門用具。
蘇正將一切看在眼里,他跟著小教徒上了樓,一直在最頂層的門前停下。
“大法師,忠勇伯到了?!?p> “請進?!?p> 蘇正打開房間,進了房間。
房間里面一股檀香味道,非常濃郁,近乎嗆人。
只見一處蒲團上,開壇大法師盤坐在上面,他周身泛出金光,這些金光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不定,分外神奇。
“你就是開壇大法師?”蘇正問道。
“正是我,我們不是見過一面嗎?忠勇伯還救了那個小女孩,可見忠勇伯宅心仁厚,是……”
“停!我倒是寧愿沒有見過這一面,否則我的朋友也不會被綁架了!”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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