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壇大法師將蘇正引到一個蒲團上,兩人相對而坐,蘇正怒氣未消,不肯多看這位開壇大法師一眼。
“忠勇伯可聽說了我們淵河教的事情?”
“自然是聽說了,亂七八糟?!?p> “哈哈,那你該當知道綁架你那兩位朋友的可是不渡派的人,與我無關?!?p> “與你無關?”蘇正怒著質(zhì)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淵河教的宗長?他們是不是淵河教的教徒?你們教門內(nèi)出了內(nèi)訌,為何連累我這無辜?”
開壇大法師說道:“并非無辜?!?p> “什么意思?”
“你在城中救了那女孩,壞了他們的計劃,可不就是與他們作對嗎?因果已然產(chǎn)生,再說無辜未免有些牽強?!?p> 蘇正說道:“我那是不忍心看著女孩亡命!你們淵河教凈搞這些刺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買無辜女孩的生命作為要挾?教徒如此表現(xiàn),可見教義不正?!?p> 開壇大法師卻問道:“若我淵河教教義不正,為何會有那么多的信徒?我睜不開眼睛,那些信徒也都是瞎子聾子?忠勇伯可不要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
“哼!”蘇正冷哼一聲,不肯多言。
“忠勇伯今日來尋我,可是為了救你的兩位朋友?”
“廢話!”
開壇大法師說道:“我來給你指一條明路?!?p> 只見他起身,不睜眼睛,卻也能走到蘇正身前,他掌中浮出金光,這些金光飛散而去,凝結成一幅圖畫。
“這是什么?”
“濮光大陸的地圖?!?p> 蘇正看去,果然見到了山川河流,與城郭鄉(xiāng)村。
“我們在這兒?”蘇正指著地圖上面一個藍色圓點說道。
“沒錯,就在這里?!?p> “那紅色的圓點代表什么?我朋友所在之地?”
開壇大法師笑著說道:“我雖然有些手段,可也不會未卜先知,哪能知道你的朋友被安排在了何處。”
他指著紅色圓點說道:“這是不渡派的藏身之地,他們的教徒盡皆在此,若我所料不差,你的朋友也被囚禁在這等地方?!?p> 蘇正疑惑道:“你既然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為何不直接剿滅之,一統(tǒng)教門多好?!?p> 開壇大法師微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雙手合十,說道:“時機未到,緣分未到?!?p> “盡在故弄玄虛?!碧K正不屑道。
開壇大法師搖頭不語。
蘇正將這幅地圖拓印下來,留在手中,又問道:“我要去救我的朋友,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希望你能成功?!?p> 蘇正起身就走,他離開王城,卻沒有直接去往不渡派藏身之處。
只見他前往來時的港口城市,將樓船取了出來。
他乘坐樓船,旗號迎風招展,終于花費了一天時間到了不渡派的藏身處。
不渡派這伙人也是淵河教的教徒,他們的藏身處仿制總壇,在山溝河谷內(nèi),建立了基地。
同樣的,這片基地中也有一處高塔,只不過總壇中的高塔所住之人為開壇大法師,而這里的高塔所住之人卻不知道是什么人。
蘇正駕駛樓船,立在船頭,他大聲喊道:“不渡派頭領出來回話!”
基地里面的人被震驚,他們沉默片刻,這才讓他出來。
此人也是一副教徒打扮,自稱為此地的首領。
蘇正問道:“你交不交人?”
那人卻說:“這人是我們擄過來的,為何要交給你?!?p> 蘇正指著樓船上的旗號,說道:“你們看不見這三面大旗嗎?若是惹怒了我,我就上書天后陛下,要她派遣天兵天將趟平了濮光大陸,無論你是什么教門,還是哪個派別,都要被消滅!”
那人大怒,卻又十分恐懼天庭的威勢。
不過他還是交不了艾發(fā)明與艾麗兒。
蘇正將兩人沒有受傷,這才說道:“這次前來,念你們還算恭順,就饒了你們一命!”
那人大怒,轉(zhuǎn)身回到基地,不肯再說。
蘇正見艾麗兒與艾發(fā)明并沒有受傷,只是有些疲憊,他說道:“你們上船上歇著,暫且休息一下。”
艾麗兒與艾發(fā)明回到樓船,三人又往王城回去。
等到了王城,他們又找到開壇大法師。
開壇大法師對蘇正說道:“你竟然這么快就成功了?真是厲害!”
蘇正對他沒有好顏色,卻說道:“你們的教門出了問題,卻要我來處理,真是可惡?!?p> “忠勇伯不必著急,我有一物用作賠禮,還請我忠勇伯笑納?!?p> 蘇正問道:“什么東西?”
開壇大法師取出一物,確實一本功法。
“必須可以讓你吸收信仰之力,幫助你的成長與修行?!?p> 蘇正大喜,說道:“這可是好東西??!”
蘇正拿了這本功法,辭別了開壇大法師,獨自去往一個院子修煉去了。
一年之后,他終于修煉完畢,只見他用神藏凝結而成的四足方鼎,盛放他的信仰。
不過他剛剛開始修煉,信仰他的人根本不多,他估算了一下,只有荒草星域,五木星域,還有濮光大陸,以及諸天世界中的少數(shù)人信仰他。
方鼎之中,光亮并不算多。
在這一年的過程中,艾發(fā)明與艾麗兒在濮光大陸生活,一直等著啟程。
終于在今天,蘇正出關,他們再度啟程,往遠方前進。
他本想著慢慢走,不著急回去天庭。
可是誰知在半路上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天庭的急信,來信者是管遼。
蘇正看了信上的內(nèi)容,大驚失色,說道:“天庭出事了!天后陛下要廢殺太子。天庭動亂將生!”
三人決定,必須趕緊回到天庭。
三人啟動樓船,踏上銀絲運河,直接天庭趕去。
終于,在一年之后,他們重新回到了天庭,蘇正再度踏上天庭的土地。
蘇正剛剛進入天庭,就感受到了一股肅殺的氛圍,這里的人不見往日的和善,反而個個神色緊張,多有驚慌氛圍。
蘇正講艾麗兒與艾發(fā)明安置好了,首先回到了轉(zhuǎn)運司。
“你可算回來了!”
蘇正不理管遼的埋怨,問道:“太子怎么了?天后陛下為何要殺太子?”
“太子失德,試圖刺殺天帝,唄天后及時發(fā)現(xiàn),這才起了廢殺太子的心思?!?p> 蘇正驚嘆不已,又說道:“太子刺殺自己的父親?”
管遼說道:“其實……我和你說了,別和別人說?!?p> “你說吧?!?p> 管遼神秘兮兮地說道:“據(jù)說太子歸順長生盟了!”
“什么?”蘇正不信。
“太子……他無論能不能成道,成為下一任天帝,他都能活下去,而且活的不錯,何故尋死啊?長生盟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誰說不是呢。”管遼說道:“這可是秘密,你可不要和別人說?!?p> 蘇正知道了,又說道:“如今的形勢是?”
“如今后黨掌握了證據(jù),正在大肆打壓太子黨,原本屬于太子黨的勢力在天庭中已經(jīng)十不存一。”管遼介紹道。
“太子本人在何處?”
管遼說道:“還在太子平日居住的東宮浮天?!?p> “沒有被下獄?”
“刑律司是如今少數(shù)仍舊被太子黨掌握的部門,他們不肯為太子下獄,故意拖延到了今天?!?p> 蘇正嘆息道:“太子雖然不堪,可是刺殺父親這種事,我不信他能做出來?!?p> “無論你信不信,也不甚要緊,天后陛下信了,并且借此打壓太子,只要她愿意,以及動手殺了太子也可以,只不過顧忌名聲,不敢動手罷了?!?p> 蘇正問道:“這種情況……你叫我回來干什么?”
管遼一笑:“當然是讓你來當轉(zhuǎn)運司的司首??!”
“司首?你要去哪兒?”
管遼說道:“我的境界突破了,理應從司首的位置上離開,按照慣例,司首之位該有司副接任。”
蘇正問道:“天后陛下知道這件事了嗎?”
“當然知道了,她可大為恩準,特意選了你當下一任司首?!?p> 蘇正憂心道:“可是我從未放過司首,該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管遼卻是一萬個放心,他說道:“做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跟對人。”
“這是什么意思?”
管遼說道:“跟對人,就是緊緊跟在天后陛下身邊,不要動搖,不要猶豫?!?p> “可我不愿意站隊,不愿意結黨?!?p> 管遼拍著蘇正的的肩膀,說道:“如今已經(jīng)不是你愿意不愿意,想不想的事情了。”
蘇正明白他的話,如今情況危急,他要想在波譎云詭的天庭中活下來,最重要的是就是跟對人。
“你可是人盡皆知的后黨新秀,過兩天又會成為轉(zhuǎn)運司司首,以后跟在你身邊的人必定不會少,你可要急著,要庇護手下,卻不要溺愛手下……”
管遼說起了自己的當官的經(jīng)驗,他說起來滔滔不絕,一時片刻停不下來。
蘇正受完他的教訓,這才離開轉(zhuǎn)運司,回到了家中。
等到了家里,只好對艾發(fā)明與艾麗兒實話實說。
艾發(fā)明一貫笑著諷刺道:“恭喜司首大人了!”
蘇正只覺得氣惱,他將身體摔在床榻上,卻不覺得床榻溫暖。
“我可倒霉了,管不了你們了,等過幾天把你們安排好,你們就只能自生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