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之所以剛才臉色慘白,而且拿著一副牌,不是因為他有多么的胸有成竹,而是因為這一次的比賽中,馬致遠下了死命令,那就是必須得比這個內(nèi)容。
所以他才備戰(zhàn)來了。
所以他才拿著一副撲克牌,拼命抱佛腳,實際上是因為他實力不濟。
四人準備好了,馬致遠一臉平靜,而徐振添看樣子很是興奮,他的眼中應該只剩下馬致遠這一個對手了。
剩下的兩位,一個是緊張的,一個是連準備都沒有準備過的。
李詩毅將他的牌和計時器都放在各位的面前,然后看了看四人,問道:“準備好了嗎?”
徐振添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p> “我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瘪R致遠緊接著回答道。
而白曉旭也是在回憶之中,剛剛她所有的樁都已經(jīng)復習完成,現(xiàn)在在快速過一遍,然后道:“我也好了。”
“好了。”李青竹的口氣中顯然有這不自信的感覺,但也只能這樣了,大家都準備好了,總不能等他一個吧?
李詩毅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我倒計時,三,二,一......開始!”
四人非常有默契的翻開了紙牌,然后李詩毅觀察這四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
這徐振添顯然是沒有使用自己的三位數(shù)編碼,實際上三位數(shù)編碼在這種應用場合里面就相當于四位數(shù)了,應該來說記憶會飛快,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是10k這兩張牌的話,那記憶的方法就是花色乘10,k乘以花色,最后兩者融合起來,剛好就是一個三位數(shù)的編碼。
不過他對于二位數(shù)的編碼顯然更為熟悉,就是說他需要使用二十六個樁子去記憶一副牌的位置。
白曉旭則是另一種樣子,她先是花了一分鐘瀏覽了十副牌,先確定了哪個牌好用,哪個牌不好用,然后挑出六副牌作為她的選擇。
六副牌,是她記憶的極限了。
馬致遠的樣子就像是標準的記憶大師一樣,每一次記憶都點一次頭,十分的有規(guī)律。
李青竹的樣子是最不走尋常路的,他是一張一張看,慢慢的翻過去,但是翻過去之后,還有回去看的感覺,看樣子他的正確率會很高,但是這樣子的記憶,確定不會耗時間?
可能他就是想要直接記憶十副牌,然后直接就擊敗所有的人,但是這也有點異想天開了,徐振添和馬致遠也不是沒有可能全對的。
不過,這要是讓他得逞了,那的確是一個問題。
李詩毅此時十分的著急,因為他當時定的時間是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可以記憶二十副牌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能夠正確記憶是十副牌的卻是很多的。
“我交卷!”徐振添說道,一番話直接就打斷了所有的人。
此時的情況,就是徐振添用八分鐘記憶完了所有的牌。
李詩毅立即進行驗證,徐振添的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十副牌記憶成功了九副半。
這是他最好的成績了,他對此比較滿意,不過馬致遠也不甘認輸,在一分鐘以后,他就結(jié)束了這一次的比賽,然后對答案之后,竟然只比徐振添少一副牌。
按照一副牌一百分的計數(shù),這下子兩隊差距就是徐振添這一隊多了一百分。
他點了點頭,對馬致遠說道:“這一次我僥幸勝了,不過你們社團的家伙還是挺聰明的,竟然想到利用規(guī)則?!?p> “彼此彼此?!瘪R致遠說道,看了一眼小姑娘白曉旭,白曉旭此時已經(jīng)盯著李青竹看了好幾眼了。
顯然是因為他不愿意交卷,所以她在賭,在賭到底自己能不能贏得比賽。
如果他不考慮一切,也就是時間成本的話,那么她肯定是必輸?shù)模园讜孕褚查_始看起牌來。
不過,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交卷了。
三分鐘后。
七副牌。
這就是白曉旭的成績,又是比馬致遠少一副半牌。
李青竹在最后交卷了,然后成績毋庸置疑,十副牌。
八副半牌和十副牌,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分,而七副牌和九副半牌,一共是一千六百五十分。
李詩毅很好奇,這一局本來必贏的,但是被他用計解決了這個問題,導致他們輸了,這就很慘。
“最后關頭,你為什么選擇放棄?”李詩毅好奇的問道。“不要跟我說賭博,我不信你這個說辭,如果真的要賭,就應該賭他成功,然后拼命去擊敗他們?!?p> “教練,當然不是這個問題了?!毙」媚镬t腆地笑了笑,然后道:“其實我就是想要保留一點樁子,這不是積分制的嗎?輸了一程沒事,我們后面可以追上來的。”
李詩毅吃了一驚,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你還有多少個樁子?”
“只剩下二百六十個了。”
李詩毅點了點頭?!凹热蝗绱?,放過他們一把吧,對面用的樁子不少,我們應該能贏了?!?p> “振添,你還有多少個樁子?”
“大概還有一千個,我不要緊的?!?p> 李詩毅嘆息一聲:“看來是我錯了,如果那次你選擇了其他的種類的樁子,那么你一定會輸?shù)模@短短的時間帶不了你走遍天下。”
“不,是我錯了!”白曉旭說道?!拔腋杏X圖片定樁還是有一些缺陷的,所以我還是希望跟你走遍世界各地?!?p> 李詩毅點了點頭?!凹热蝗绱?,那就從這里開始吧!”
馬致遠此時走了過來,表示歉意,道:“我也沒有想到,青竹他竟然直接用規(guī)則打敗了你們,這算是勝之不武,要不要改一改規(guī)則再比一場?”
“再比一場就算了?!崩钤娨阏疹櫟桨讜孕竦膯栴},就沒有再次提出比一場?!敖酉聛砦椅ㄒ坏囊螅褪撬械谋荣惗家y(tǒng)一積分,統(tǒng)一計算?!?p> “好的?!瘪R致遠道?!拔疫€建議規(guī)則之內(nèi),需要指定好所有的內(nèi)容,預防有人鉆了規(guī)則的空子?!?p> “要是鉆了空子,也是他的本事啊!”李詩毅感嘆道?!澳阄覒摱冀o彼此多一點包容,當然了,這個規(guī)則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馬致遠點了點頭,帶著歉意離去了。
在遠處,還能看見馬致遠擰了擰李青竹的耳朵,大家都笑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鉆了空子,還是因為戰(zhàn)術上沒有聽馬致遠的呢?
他的樁子,顯然也是不夠的。
李詩毅看出了這一點,從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中,敏銳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