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guī)矩,我不能說出雇主的消息。”小姑娘一咬牙,顯然有了松口的跡象。
劉禪連忙趁熱打鐵:“其實問不問,對我來說無關(guān)緊要,反正他們還會有下一步動作,既然有了防備,那么他們成功的概率也就不高了,你現(xiàn)在的性命可以說是在我一念之間,說與不說,全憑你自己?!?p> 短短了幾句話,就說的小姑娘背脊直發(fā)冷汗。就好像有一顆石頭一直壓著心臟一樣。目光落在劉禪的身上,早已經(jīng)從憤怒變?yōu)榭謶帧I踔吝€有一點點敬畏。這個少年口齒怎么那么厲害。
“好,我說,可是你能不能放我一條性命。”不知道為何,說出這話后,小姑娘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鳴。
“那要看事情是怎么樣的。”劉禪不置可否道。
“我叫蠻愧。是一名流浪的平民,因為有一身好的刺殺術(shù),有一天被一個叫做李儒的人收留,他告訴我,青縣有一名叫做劉禪的領(lǐng)主,無惡不作,專門劫持漂亮的姑娘,聽說在月圓之夜,連七十歲的老奶奶都不放。。。?!?p> “停!”
劉禪連忙制止,前面還能勉強(qiáng)接受,后面簡直越來越離譜。他什么時候做過這些了?要是真做過也就罷了,可是他壓根沒有,何必背這種黑鍋。
蠻愧害怕的低下了頭。她似乎又犯錯了,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把實話說不出來。
劉禪不想在這地方糾結(jié),心下大致認(rèn)為這女孩說的不錯,否則他們無冤無仇的,何必為了一點錢就亂殺無辜?!澳憬行U愧,這名字好奇怪,難道你不是晉民?”
“嗯,我是南蠻那兒移民過來的。蠻族土地貧瘠,又好斗爭狠,我姐姐為了把我送過來,付出了性命?!毙U愧心中悲鳴。
“那姓李的在說謊,我可不是壞人,既然如此你跟莽飛一樣,暫時留下來吧。要是過段時間要走,也隨你去?!眲⒍U打了個哈欠,似乎又準(zhǔn)備進(jìn)入夢想。
蠻愧眨了眨眼睛,問:“你。。不打算處置我?”
“嗯,反正你也沒傷到我,倒是那位大漢,可是被你砍的夠嗆,你明天給他道個歉吧。”
聽到自己可以保住性命,蠻愧心中一喜,可又狐疑的看著劉禪,完全搞不懂什么意思。怎么這人一會兒很厲害,一會人又很笨,怎么可以收留一個想要刺殺他的刺客呢?蠻愧有點對劉禪好奇起來。
。。。。。。。。
不夜城。
巨大城郭下,某一處小巷口。
“搞定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
“你猜?!?p> 一個臉龐奸瘦的男人,拖著兩個麻袋,進(jìn)入而來院子。
其中一個大媽模樣的婦人掃視了兩眼,明顯有些不滿:“這次是什么貨色,你可要搞清楚,貨是文甫縣封地領(lǐng)主血將馬恒要的。專門用來獻(xiàn)給王乾的。這要是搞砸了,我們都要少一層皮。”
“我知道,所以這次的貨色是韓別駕的兩個女兒。韓蘭蘭,和韓素?!?p> 咣當(dāng)。
大媽一聽是這兩個人,嚇的臉盆掉在地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昏死過去。
奸瘦男人急忙去掐大媽人中。
大媽蘇醒過來,一巴掌就扇在奸瘦男人臉色:“你找死啊,這韓大人在這里位高權(quán)重。是實打?qū)嵉臋?quán)貴,你敢在他頭上動土?”
“那又怎么樣?這可是值二十萬錢呢,還有你想一想,我們背后就沒有靠山嗎?要是事情敗露,到我們把靠山一亮。還不麻溜的趁亂跑了,有這二十萬錢,還怕沒有容身之處??!?p> “可問題是,我們怎么把她們帶出城?”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陷入了沉思之中。
。。。。。
“信我已經(jīng)看過來?!钡泽宜氖畾q模樣,留著一撮山羊胡,臉上透著精明。
事情劉禪也在門衛(wèi)小廝那兒打聽清楚。
這翟笠官居城府主簿,主管城內(nèi)文官任命,頗有斜封官的味道。
當(dāng)下時代,諸侯為了將自己的地盤經(jīng)營成鐵板一塊,只能任人唯親。絕不會讓陌生人染指。
所以這不夜城以及周邊的掌控,就非常重要了。
而這城內(nèi)主簿,則是心腹之中的心腹。
翟笠食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考,然后捧起茶杯:“依依那小丫頭還好嗎?”
“那是我姐?!?p> “呵呵,我知道,賢侄啊,我與你父有過幾面之緣,我女兒與依依同為好友,按理說我們的關(guān)系,許你一個實權(quán),也是不過分的。”翟笠話鋒一轉(zhuǎn):“只是。?!?p> “明白,賢侄明白?!眲⒍U十分恭敬的將一盒首飾遞了過去。
翟笠只是往里面瞄了一眼,便是換上一副笑臉:“不錯,其中有幾件絕版的,你劉阿姨十分喜歡,我替她謝謝你了,另外,經(jīng)過我的考察,我認(rèn)為賢侄擁有非常優(yōu)秀的執(zhí)行能力,從八品的旦馬守還有空缺,賢侄不妨一試?”
“旦馬守?”劉禪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翟笠給他講解一下,這都已經(jīng)收了那么多好處了。
翟笠繼續(xù)微笑,不過笑容已經(jīng)淡了不少,顯然是已經(jīng)把他歸類與不諳世事,只知道紈绔的大少爺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士族基本從小都要學(xué)習(xí)官員禮儀,以及各種相關(guān)知識。這個才能受到名士的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