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關(guān)掉淋浴,又在浴缸里放滿了水。身體的皮膚已經(jīng)被她搓的泛紅,可是她依然覺得不干凈。
放入安神的精油,沐浴露,尋安覺得自己要瘋了,心里對趙北擎的厭惡讓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臟透了。
怎么可以被他這樣吻和凌虐?
真的快要瘋掉了,又一頭扎進(jìn)水里,直到窒息感密密麻麻的襲來,她才被自己驚醒。
這是在做什么?現(xiàn)在鎮(zhèn)定下來,趕快鎮(zhèn)定下來。
深呼吸幾下,拽過浴巾擦干身體,又穿上了浴袍,系帶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浴袍很大。
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碧水灣,趙北擎的別墅,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那個男人的,又煩躁的拽下的睡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看不遠(yuǎn)處的那張床,那也是趙北擎的,便再也不想躺到上面去睡,拿了條薄毯,窩在沙發(fā)上。
看著暗夜中由于月光照進(jìn)來,而輪廓清晰的天花板發(fā)呆。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大腦意外的越想越清醒。
心里暗暗對趙北擎下了一個判斷:這個男人做事果斷,大腦清晰,任何時候都足夠的理智。
還有就是,撒嬌賣萌無理取鬧或許一次會頂用,但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還就真的沒有一點缺點了嗎?硬著來不行,軟著來也不受用。對付他的唯一辦法,也讓他幫助自己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自己變的有用。
趙北擎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個唯利主義,只有讓自己對他來說有價值,他才會有難得的寬容。
就像今天下午,明明已經(jīng)激怒他了,可是,當(dāng)自己說出楚氏的秘密,他也可以很快的壓下怒火。
這么想著想著,斗志就來了,看來與狼共舞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竟也算是一夜無夢。
早上,梳洗完正坐在桌邊就白水吃三明治,就聽到門外的剎車聲,一會兒又是車門關(guān)上的聲音。坐在那里沒有動,可是緊接著又傳來一陣兒敲門聲。
起身去開門,門外卻站著阿宋還有一個面生的小哥。
“楚小姐,我們擎哥讓我給你送兩樣?xùn)|西?!?p> 說著指了指門外停著的那輛車陸虎車上?!扒娓缯f這車經(jīng)過改造,不好操控,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p> 不就是一輛車嗎?有什么不好操控的,難不成他趙北擎的車旁人還就碰不得?
果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會有千萬個討厭的理由,并且各個都很充分。
阿宋也算是鍛煉厚了臉皮,尤其是對這一向冷漠的楚三小姐,所以自動的忽略掉她眼神里的輕蔑。
伸手捅了捅旁邊的小哥,那小哥被捅的一懵,拿大眼疑惑的看著阿宋。
“嘖,東西!”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
阿宋接過恭恭敬敬的遞給尋安?!扒娓缯f這卡里面有五十萬,應(yīng)該夠你應(yīng)付一陣的了。”
尋安接過,便再沒有多話,在阿宋和那小哥要走的時候,又開口說了句什么。
二人剛轉(zhuǎn)身,就聽到后面的門關(guān)上的聲音,不大,但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震的一顫。
早上剛到公司,就被趙北擎指派來給這楚三小姐送東西,他是真怕一個人來見這女人。
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么,可能是自己一身浩然正氣,見到歪風(fēng)邪氣會控制不住的想要伸張正義吧。
可現(xiàn)在這情形自己又伸張不了,可不得找個人壓制一下,當(dāng)然這是阿宋的想法。
一旁的小哥早就被這個陌生的漂亮女人勾起了好奇心。尋安很特別,這是見過她的人都會得出的結(jié)論。
纖細(xì)小巧的身體,一米六三、四的身高,一張白凈乖順的臉??善艘浑p冷漠、高傲、狠厲的眼睛。
況且她還住在自家老板的公寓里,那小哥更好奇了。
“宋助,那姑娘誰???”
阿宋被他這一句“宋助”叫的還挺受用的,在公司里都叫他阿宋,這“宋助”和“阿宋”明顯就是不同的嘛!
這才裝神弄鬼的開口“住在擎老大的公寓,你說是什么人?”說著還擠眉弄眼,深怕小哥想不歪。
“這送車又送錢的,又住在老板公寓。
哦,不會是老板的…紅粉知己吧?”
送的還是名下的愛車,小哥更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阿宋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停下腳步,抬手就是對那小哥腦門一巴掌,本就是一身的力氣,看著瘦,可全身也是緊實的肌肉,這一下打的小哥有些疼,齜牙咧嘴。
“別多想,那是楚家三小姐?!?p> 心里的好奇疑惑全被打消了,楚家三小姐,倒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走出門已有十多米遠(yuǎn)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宋助,我們怎么回去?”
這一下也是問住阿宋了,他們來的時候是開車來的,可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在尋安的院子里了。
“能怎么回去?打車回去唄。”兩人又往外走去,走到馬路邊上打了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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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趙北擎還在和律師談業(yè)務(wù),阿宋進(jìn)去的時候剛聽到趙北擎說土地所有權(quán)的問題。
還有什么利潤百分比,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讓,責(zé)任人什么的,全是專業(yè)詞匯,他一個也聽不懂。
站在那里等,不過這個小會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集團(tuán)法律顧問帶著兩個律師就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還看了阿宋一眼,他也點頭示意。
不過那個為首的律師心里卻納悶,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一年前在局長顧維征那里見過這個小子。
什么時候好好的人民警察不做,跑來做DH總裁的小跟班?
待他們都出去后,阿宋才上前,趙北擎還在理著剛才的法律文獻(xiàn)。
“東西送到了?”隨口一問。
“送到了,不過……”
趙北擎擰眉,這女人又有什么花樣?車也給了,錢也給了,總該沒有其他借口了。
“尋安小姐說,她要換掉臥室里的床,讓我知會你一聲兒?!?p>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她換就換吧,這樣的小事也要告訴他。還真是麻煩。
不過,又仔細(xì)回想了一遍阿宋剛才的話,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什么時候?qū)λ姆Q呼變了?”
阿宋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天哪,這可真不怪他,尋安當(dāng)時叫住他,除了說換床的事,還說了一句話:
“不要叫我楚三小姐?!?p> 后來他想想也對,這好歹是被楚家掃地出門的,再去稱呼她為“楚三小姐”,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就當(dāng)機(jī)立斷的改掉了。
正不知如何解釋,難不成這么小的事也要說明,趙北擎卻沒有多做糾結(jié),又埋頭看起文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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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說:我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