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擎和楚澤園的會面安排在了下午,他囑咐嚴(yán)助安排好相關(guān)事宜。
嚴(yán)助拿著策劃書,心里不免疑惑?!翱偛?,向律師已經(jīng)說這塊地皮有問題,為什么……”
為什么還要和楚氏去談?這完全就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先安排下去,會面先照舊,其它以后再說。”
尋安的話有幾分可信,現(xiàn)在他還不確定,之前自己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卻是沒有想到連地皮的歸屬權(quán)也有問題。
如果消息有誤,那個女人還要錢要車?最奇葩的是還要換床?
到時候他會讓她一一還回來,再來談?wù)勊麄兊氖隆?p> 會面選在了楚氏,楚澤園的辦公室更像是一間茶室。裝修極為典雅古樸,趙北擎到的時候楚澤園正煎著茶。
見到趙北擎進來,示意他坐下來,又不緊不慢的開口“尋罄這孩子,幾天前回到家臉色不對,問她什么也不肯說。
這又嚷嚷著要出國,我就猜想是不是你們之間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趙北擎倒是有些詫異,這一上來不談生意,不談合作,反倒談起子女的私事。
“我們之間,是有些事發(fā)生?!彼_口。
那天楚澤園都找到碧水灣別墅了,又怎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他淡然的表情,坦蕩的樣子,楚澤園隨即改了口“不過年輕人的感情,變故也正常。
這不,看她心情不好,我就讓她出國去了。散散心總是好的,忙起來就不胡思亂想了。”
這是替他解決了所有的麻煩?還是又在打什么算盤。
卻不想他又開口“尋安這孩子不比尋罄懂事,還要請你多多包容?!?p> 聽著關(guān)切的語氣,如果不是那天早上親眼看見他把槍抵在親生女兒的頭上,趙北擎還就真信了。
突然手機彈進了幾條信息,全是阿宋搜集到的地皮資料。
還果真是有問題!
楚澤園看趙北擎低頭看手機,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說“這要喝好茶,就要有足夠的耐心?!?p> 對趙北擎一直盯著手機的做法有些不滿。
趙北擎笑笑,把手機放進了兜里。“這得向楚董事長學(xué)習(xí),一天煎茶看書,修身養(yǎng)性。”
楚澤園擺擺手,“我這以前比你們現(xiàn)在這幫年輕人還要狂傲,不過總會有一個人或一件事,徹徹底底的改變你所有的作風(fēng)。”
他的目光悠遠(yuǎn)起來,似乎在看著面前的趙北擎,又似乎誰也沒看,看著悠遠(yuǎn)記憶的那個人。
兩人坐了一個下午,飲茶說話,但談到合作時,被趙北擎以資料準(zhǔn)備問題推遲了。
楚澤園倒是沒太在意,或許那時候他以為合作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兩人相談甚歡,甚至到最后,楚澤園還發(fā)出了“相見恨晚”的感嘆。
出來時嚴(yán)助等在公司門口,兩人上了車。
“先生,怎么樣了?”
趙北擎在后座假寐,聽到他的話沒來由的來了一句“楚澤園這樣的人,倒也算是世間少有的人才?!?p> 嚴(yán)助一愣,發(fā)動車子,開口“畢竟是叱咤風(fēng)云的黑道教父,不過,也畢竟是黑道教父?!?p> 是啊,他之所以是少有的人才,就是作為黑道教父??伤?,卻也一輩子陷在這個稱呼里,會成為琰楓堂的代名詞。
并且,趙北擎會讓他變成最后一個琰楓堂的代名詞。
聽懂了嚴(yán)助的話外之音,趙北擎睜開眼,坐了起來,輕輕說了一句“去碧水灣?!?p> 似乎每次去,都能趕上尋安奇葩的一幕。
趙北擎剛踏進客廳就看到她在吃東西,手里抓著一個被咬過幾口的三明治。
一路走過去,地上有她的鞋子,沙發(fā)靠墊,還有一件浴袍,隨腳挑開那只鞋子。
這房子活活被她住成了垃圾場的樣子趙北擎滿臉的嫌棄。
偏偏尋安看到趙北擎進來,只是面無表情的掀了下眼皮,又低頭去啃她的三明治,讓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坐在尋安旁邊的沙發(fā)上,還是滿臉嫌棄的環(huán)視著房間。
“不是給你錢了嗎?吃的是什么鬼玩意?”
他還管她吃什么鬼玩意?再說她要錢又不是來吃的。卻也沒有理會,繼續(xù)吃著。
沒得到回答,趙北擎又開口“這房間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別墅生生被你住成了豬窩?!?p> 嫌棄的眼神,外加指手畫腳的語氣,尋安終于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
“要是知道趙先生要大駕光臨,我一定把這豬窩收拾的整整齊齊,不讓您倒胃口?!?p> 不理會她諷刺的語氣,他正了正神色,不再和她扯皮。
“今天見到楚董事長了,他,還讓我好好包容你來著。
人家可是時時刻刻關(guān)切著你,不過,你這背后捅一刀可真是不仗義?!彼?。
尋安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撩了撩垂下的頭發(fā),看著他也正色道“我是不仗義,可是,我對你有用不是嗎?
這種時候就不要大談?wù)塘x了,不覺得虛偽嗎?實際一點?!?p> “我也可以不虛偽,不過,你要確定承受的起。一旦這次合作崩塌,你就沒有回頭路可走?!?p> “多謝趙先生提醒,靠近你,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p> 她看著他,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眼中的狠厲,讓趙北擎都為之一顫。
“那我們合作愉快?”她伸出手,趙北擎輕輕握住了她。
“合作愉快!”
看著達(dá)成了協(xié)議,兩人確是各懷心思。
可是他抓著自己的手不放是怎么回事?上次的經(jīng)歷還記憶深刻,尋安突覺慌亂。
往出去扯,可是被他握住的手都紅了,他還是不松手。情急之下就要去咬,趙北擎猛的松手。
尋安握著那只發(fā)麻的手,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突然,趙北擎開口“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把房間弄的這么亂,好讓我倒盡胃口,對你沒興趣?”
“人渣,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會算計?”
不愿待著那就滾啊,在這里給她添什么堵?房間亂是因為她剛才在打蟑螂,滿頭的大汗。
打完后發(fā)現(xiàn)自己腰酸背痛,餓的要死,就洗洗手吃東西了,誰會想到他會突然來。
要是知道他有潔癖,那她一定會讓房間更亂一點,最好惡心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