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幾人也跟著來到了菊之苑。
菊之苑的雕花窗上都是刻著靈芝和蘭草的花紋,醍醐香在室內(nèi)縈繞。
空青將椅子搬到塌旁側(cè),季流辰從善如流坐了下去,將塌上趴著的李生褲子一扒,把抱扎的白布揭開,眾丫鬟都羞紅臉轉(zhuǎn)過身去,唯有星河望著李生的屁股,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眼睛絲毫不眨一下。
闕景云用手牢牢將星河的眼睛捂上。
星河一把撒開他的手,斂香趁機拉了拉星河衣襟,讓星河不要看。
“哎呀。斂香你不要扯我,讓我看一下嘛?!?p> 一石激起萬層浪。
眾人目光皆投射于星河一身,目光灼灼。
星河臉頰微微泛起紅瀾,拉過斂香的手,問道:“我想看看李生的傷口如何,怎么都望著我?”
斂香看了看眾人面色,低下頭囁嚅道:“小姐,男女受授不親?!?p> 星河原本想瞧瞧李生的屁股開花開成什么樣了,既如此,也只得轉(zhuǎn)過身去了。
季流辰眉心一皺,嘴角勾出一彎弧度,旋即一臉肅穆,察辯著李生的傷口,開口道:“裸花紫珠把消炎和祛腐生肌這兩種相得益彰的藥效,發(fā)揮到了極致,不錯,藥理方面,你們已經(jīng)達到一定火候了,三分藥,七分養(yǎng),除了外敷,還需內(nèi)服休養(yǎng)放可?!?p> 空青微微虛了虛身子,抱拳道:“空青考慮有所欠妥當,想著是外傷只顧著處理抱扎傷口,還沒想到內(nèi)服藥?!?p> 季流辰洋洋曬曬寫了張方子遞給空青,開口道:“吩咐把藥煎了,三分文火慢熬,熬三個時辰即可?!?p> 空青領(lǐng)了藥方便下去了。
魚負冰彎了彎亮亮的眼睛,笑瞇瞇道:“小流辰,你看我們大老遠從京都跑來看你,你是不是該盡地主之誼,我可饞死你做的飯菜了?!?p> 星河眼中疑竇甚重,不可置信地撇了撇嘴道:“這人雖不討喜,會的東西倒還不少...”
魚負冰啞然失笑,抬手彈了彈星河額際道:“你呀,就別逞口舌之快了,等你嘗了季兄手藝后,才知道什么是‘此味應(yīng)是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p> 闕景云道:“季兄不僅冠絕醫(yī)術(shù),琴棋書畫且樣樣拔萃,廚藝也甚是精湛?!?p> 魚負冰和闕景云把季流辰都夸天上去了,也不好作一番推衍,只能應(yīng)下來。
闕景云慨然一拱手道:“有勞季兄了?!?p> 藥之谷的丫鬟將星河一行人引至庭院花廳,庭園外花木扶疏,芭蕉三兩棵,掩映著小小假山,假山上薛荔藤蘿,杏花樹正是開花的時節(jié),滿樹繁花紅紅白白,在雨中散發(fā)微微清香。
穿紅戴綠的丫鬟,端著菜穿過回廊走了過來。
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美味珍饈,魚負冰專業(yè)點評道:“玫瑰鹵子山藥野雞湯、油卷螃蟹青蔬盤、
桂花釀清蒸鱸魚、栗子燉肘、芙蓉酥、...一壺寒潭香,小流辰若是在我們那地方,絕對是五星級大腕廚師?!?p> 星河看著杯碗碟盤中裝著花紅柳綠各式菜色,忍不住將鼻子湊近,用手將菜香攬入鼻中。
人還未齊,魚負冰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嘴中,吧唧吧唧對星河道:“原本我打算與你結(jié)琴瑟之好,有小流辰這般居家好男人在,看來我沒戲了,雖說小流辰脾氣古怪了些,但是我保證,他肯定是個絕世好男人,為了他的終生大事,我可是操碎了心。”說完,魚負冰一陣捶胸頓足。
闕景云咳幾聲,神色依然是不顯山、不露水,道:“事關(guān)姑娘家的清譽,魚兄莫要胡說。”
星河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開口道:“你這姓魚的休要胡言亂語,我如何會嫁給他那種不可一世的人,我要嫁的人,必須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闭f完后,蜻蜓點水一般,瞧了一眼闕景云。
斂香嘟著嘴道:“就是,我家小姐豈是隨便之人都能配得上的?”
季流辰把菜做完后,換了身衣裳來到了花廳。
魚負冰正欲開口,星河突然捏了一下星河的大腿痛得魚負冰直呼,欲哭無淚。
“你這是作甚?我”魚負冰質(zhì)問星河。
星河望了一眼季流辰,臉頰染上一層緋紅,有些作賊心虛。
季流辰見他幾人神神秘秘,冷哼一聲,嘴角一抿,拂了拂衣襟便入了座。
星河忽抬頭,對季流辰一笑,笑得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