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兒回到府中,去了李景順的書房。高興的對李景順道:“今天我把特色菜配方,賣給幾個看穿著很有錢的外鄉(xiāng)人了”。
李景順道:“一個酒樓經(jīng)營的好不好,全在于酒樓的菜品上,其次,才是你那些紛繁花樣的經(jīng)營,怎么能把自家看家本事賣給別人,你還小不懂這些,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先拖著,回來和我商量后再決定”。
幸兒道:不怕,他們是外鄉(xiāng)人,聽口音不是北地的,而且我心里裝有好多菜的配方。這次我只賣他二十個配方。就得了兩千兩銀子”。
李景順驚訝的道:“才二十道菜的配方就賣了兩千兩銀子,兩千兩銀子,都夠開一個小一點的酒樓了,這也太劃算了”。
幸兒笑道:“我也覺得劃算,機遇可遇不可求,所以我就答應(yīng)了”。
李景順笑道:“酒樓被你經(jīng)營的比我管時強多了。以后這樣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了,不用同我商量。這錢你自己收著,不用交到公中”。
“我來找父親,也是這個意思。錢我留著以后干點什么事情也方便,因為這是賣我想出來的菜品配方的錢,于酒樓無關(guān)”。
李景順笑道:“好、好、好,你說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你忙這一段時間,很少去你祖父那,快去看看你祖父吧”。
幸兒道:“這一段時間,周掌柜已經(jīng)能按照我的要求辦事了,我不用時時守著了,天天去看一下就可以了,留出時間多陪陪祖父和母親”。
劉瑞也匆匆安排兩人留下,跟幸兒安排的廚娘學習。協(xié)同魏林、鄭功明二人也整裝去下一個城鎮(zhèn)。
院試榜單下來了,明信、白磊、錢冬三人均考上秀才,名次卻不如明誠和白峰。三人都知道自己的能力,能考上秀才,三人都已經(jīng)很高興了,名次好壞,三人并不多在意。
夫子給三人放了三天假,幸兒為慶祝三人考上秀才。在得月樓一號雅間擺酒請客慶賀。
早上,明信同幸兒同乘一亮馬車來到得月樓,幸兒挽著明信的胳膊上二樓時,白磊已經(jīng)等在二樓的樓梯口了。
見他兄妹二人上來笑道:“約好巳初來酒樓,每次錢冬都是提前兩刻鐘第一個到,等我們,你們兩個都是最遲,最后到,今天連你們都到了,他還沒來,可能在家睡懶覺,還沒起來,要是起來了,一刻不停早趕來了,要不我們?nèi)巳ニ艺宜薄?p> 明信道:“還是算了吧,每天看著夫子的冷臉,你還沒看夠,又追到人家去接著看”。
白磊道:“夫子只有在學堂上的時候嚴厲些”。
明信道:“下學堂你也沒見幾回好臉色呀,罷了,要去你去吧”。
幸兒笑道:“都放假了,又不需要考你背書,夫子是不會再給你臉色看的,我們在這兒等著也無聊,不如去他家看看,他為什么沒來,到時我們躲著點兒夫子就是了”。
明信勉強答應(yīng)了。
三人同乘馬車趕到錢冬家,錢冬家是二進的四合院,三人下車,白磊上前叩門,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家人出來開門。
白磊道:“明望伯,錢冬在家嗎”?
“在家,白二公子、李七公子和月公子,好久沒見了,你們都長高了,老太爺說,你倆和我們小爺一樣也考上了秀才了,恭喜啊”。
白磊和明信同時道:“同喜、同喜”。
幸兒問道:“夫子在家嗎”?
“沒在,一早上就去找你外公一同去哪兒,我不記的了,會文去了”。
明信道:“錢冬還沒起床”?
“早起床了,在太夫人屋里呢”。
幸兒道:“可能太夫人有事,我們在門廳等他就不進去了”。
“是前街的王媒婆來了,聽說是給我們小爺提親來的,幾位小爺還是去前廳,讓小廝上些茶點,幾位小爺喝著茶慢慢等”。
明信湊上前道:“不用喝茶,先告訴我們,說的是誰家的姑娘”?
“聽說是管秀才的二女兒”。
正說話間,就見錢冬漲紅著臉匆匆地從內(nèi)院朝大門走來。
看見三人在門廳,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你們在酒樓等急了才來我家的”?
幸兒道:“每次我們聚在一起,你都是最早到等我們??茨銢]來,我們怕你有什么事情。所以來看看”。
錢冬忙道:“沒事的,我正要去酒樓找你們,你們來了,我們一起走吧”。
明信笑道:“大媒說妥了”?
錢冬的臉瞬間紅透,偷偷瞄了幸兒一眼道:“什么大媒,少瞎說”。
白磊打趣道:“管秀才家的二姑娘呀,怎么是瞎說”。
錢冬更加窘迫,又瞄一眼幸兒道:“我沒理那多嘴婆,不知道誰家大姑娘,還是誰家二姑娘。我們好容易湊齊了,玩我們的去,不用理他們”。
幸兒擔心的道:“你這樣不管不顧地出來,太夫人會不高興的,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和人家說清楚了。不然太夫人和夫人給你定下這門親事。你愿不愿意都要娶人家”。
“好,我聽你的,回去說清楚,你們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咱們一起走”。錢冬說完轉(zhuǎn)身往回走。
白磊見錢冬提起親事看幸兒的眼神,皺了皺眉頭,心里覺得不是滋味。
明信卻依然興致勃勃地喊道:“如果行,就定下來吧,別再挑三揀四的了”。
錢冬也不理會明信的取笑,大步回了后院。
一會兒錢冬如釋重負的又回來了:“說清楚了,我不同意,我們?nèi)ゾ茦呛染迫ァ薄?p> 三人又一同回到酒樓,幸兒讓小廚房做了,她認為最好吃的幾道特色菜。
錢冬道:“明月,我只在你這,能吃到我這輩子最中意的,想都想不出來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我這輩子也值了”。
幸兒道:“我跟周掌柜說一聲,冬哥哥什么時候想吃隨時可以來,吃完再帶些給夫子。不用付錢”。
錢冬道:“謝謝你,明月,你對我真好”。
白磊馬上道:“明月不光對你好,對我們也一樣好”。
錢冬道:“你看你,我夸她幾句,你就不高興了。你對我也好行了吧”。
明信道:“幸兒是我們的妹妹,對你好,那是妹妹對哥哥的好,你以后應(yīng)該去夸你那管二姑娘對你好才行,那樣你日子才能好過”。
白磊馬上露出笑臉道:“就是,幸兒永遠是你妹妹,再好也是妹妹,要夸就去夸你那管二姑娘。不,應(yīng)該是你的管娘子才對”。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錢冬腦怒道:“我剛才都說了我不同意,你們還拿這話打趣我”。
幸兒笑道:“我為慶賀你們考中秀才特意給你買了賀禮,每人一塊上好的徽墨,還有每人一支上等的狼毫筆。三份全都一樣,希望你們再考上舉人”。
然后取出賀禮分給三人。三人高興接了。
明信道:“幸兒不管給哥什么,哥都喜歡”。
錢冬也忙道:“這是我這輩子最中意的賀禮”。
白磊笑道:“菜是你這輩子中意的,賀禮也是你這輩子中意的,在喝完酒,酒也是你這輩子中意的,用的酒杯,也是你這輩子中意的”。
幸兒都笑出眼淚來,道:“明天一早我去白馬寺,當初我去求菩薩保佑你們幾個考中?,F(xiàn)在你們都考中了,我要去還愿了。聽說寺院后山白蘭花開的正是時候,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三人異口同聲:“當然要一起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