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看到她二人進來,臉沉下來:“哼“了一聲。把孩子遞給正等著,能讓自己抱一抱的齊惠。
清靜嚇的馬上跪下磕頭,道:“叩見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錯,不關(guān)夫人的事。”
聽琴、賞畫也忙又來到幸兒身邊跪下,聽琴看幸兒還是呆呆的站在哪兒,眼睛直直的看著劉瑞,忙伸手拉了拉幸兒的衣角,幸兒好像被她拉的緩過神來,也跪下叩見皇上。
剛要跪下去就被劉瑞伸手拉了起來,劉瑞抓著幸兒的手,拉著她去了里屋。把其他四人留在堂屋里不管了。四個人都石化了。
劉瑞把幸兒拉到里屋,將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一把將幸兒摟到懷里,低頭很很的吻上了她的唇,幸兒覺著快透不過氣的時候,劉瑞才放開幸兒,盯著幸兒一會兒道:“不聲不響的帶著我兒子跑到這里過的挺好的,連夫君也不要了?怎么,就想這樣過一輩子?”
幸兒已經(jīng)回過神來,聽他這樣問自己,想起了逃跑的驚慌,懷著身孕還要辛苦開店討生活的辛苦,生產(chǎn)時沒有夫君守在身邊為自己分擔,所有委屈涌上心頭,竟在劉瑞懷中低聲哭了??蘖艘粫海煅实溃骸拔疫@樣還不是因為是你先騙了我,枉我任何事都相信你,你卻先是棄我于不顧,后又瞞著我當皇上、娶后妃。后宮的女人是如何爭寵用盡手段的,你是知道的,我若沒有懷孕還有和她們一斗的籌碼。可當時我懷孕了,會招宮中女人妒忌的,會成為眾矢之的。我對宮中女人間的爭斗不熟悉,不想把命留在那里,更不想一尸兩命?!?p> 劉瑞聽她說的都是實話,伸手替他擦淚,但心里還是不太舒服,道:“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不是要刻意隱瞞你,我是怕你聽了不舒服,想把事情都解決完之后再告訴你。給你一個平靜、安和的家,當時只能假借著你護耶律齊的事,讓你先離開一段時間。給我留出些時間來,處理宮中的事,即便娶了后妃,我也沒有碰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不像你當著自己夫君的面,就去護在那個曾經(jīng)要娶你的男人的身前?!?p> 幸兒道:“我要想嫁他,還會從遼國逃出來嗎?他劫我去遼國,是他的不對,除此之外,他為我做了很多事,甚至殺人,他雖然把我劫去,對我卻一直很尊重,以他的能力想要我,是很輕易就能得手,我是無力反抗的,可他沒有那樣做,他從不忍違背我的意愿,正因為這樣,才讓我保住清白之身,才有日后你能娶我。而且他過去還救過我的父親,憑哪一點我都不能看著他死在我面前。你不用因為這件事對我梗梗于懷,抓著不放,如果你放不下,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就當你從沒遇見我這個人?!?p> 劉瑞生氣道:“你,你怎么能這樣想我?離開你,我每日想你想的都要發(fā)瘋。讓我放棄你,門兒都沒有。你生是我劉瑞的人。死是我劉瑞的鬼。今生今世我只和你做夫妻。這一點我已說過就不會再變?!?p> 幸兒道:“你現(xiàn)在是當今的皇上,將來后宮的女人不會少,我這人心眼兒實在太小。容不得自己的夫君睡自己以外的女人,就憑這一點,就犯了宮中的大忌,你是王爺時,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勉強可以做到??涩F(xiàn)在你的宮中,若再讓你只和我做夫妻??峙潞茈y辦到,即使你愿意守著我一個人。你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會答應的,與其讓你為難,還不如你放了我吧,如果你不放心我?guī)е⒆釉谕庾?,你大可以把我送回贏邑的王宮。那里很少有外人去。我在那里安心的將咱們的孩子養(yǎng)大,這樣,你盡管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我也眼不見心不煩。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p> 劉瑞聽她如此說,臉色更加不好了:“我每天心心念念的要把你找回來,努力把后宮清理干凈,讓你回來過安穩(wěn)日子。沒想到你到了今時今日,還想著離開我,獨自生活,你是不是想把我對你的一片心,一點一點的都撕碎?!?p> 幸兒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我也愿意和你一生在一起,可讓我面對你宮中的眾多女人,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崩潰。”
劉瑞道:“我宮中有多少女人?不過只有兩人。都是為保住我晉國的江山不得已娶的,現(xiàn)在皇后被廢,已經(jīng)住進庵堂?;蒎胁≡谏?,常年臥于病塌,不過是宮中多養(yǎng)一個人罷了,你跟我回宮,宮中依然是你我夫妻二人相倚相伴,現(xiàn)在我是皇上,大局已定,輕易沒人威脅我再娶別人。你放心,我答應你一生只和你做夫妻,是不會變的。如果我變了,你隨時可以離開?!?p> 幸兒破涕為笑,道:“好,一言為定,既然你這么說。一切就聽你安排?!?p> 夫妻牽手從房中出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堂屋里的四人見了才放下心來,幸兒給齊惠見了禮,幾人在家里吃了午飯,清風早讓人安排出行的馬車,考慮孩子小,把馬車鋪上厚厚的墊子。讓幸兒和孩子舒服些。
吃飯間,劉瑞將自己打著去贏邑接母妃回宮的旗號出來的,先去了贏邑接了母妃,再拐過來接幸兒。
幸兒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劉瑞道:“我派了六路人馬四面八方的去找你。這里分給了清明,清明在南方找了大半年,最后是你開的酒樓的一道菜,讓他尋到一點線索?!?p> 幸兒問:“是不是那道美麗豆沙”。
劉瑞道:“正是”。
幸兒也將自己半路遇到律古,和為生活開胭脂輔子、酒樓的事跟劉瑞說了。
幸兒道:“清靜違背你的意愿跟著我,將來必不會被你所容,求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清靜。讓清靜留在這里,不必跟我回宮?!?p> 劉留點頭答應。
“這次走。我以后很可能不會再來這里。把兩個店鋪就送給律古和清靜打理,有了兩個店鋪,他們以后的生活也就有了著落。我們要走的事,讓清靜去通知他一聲。并告訴他連這個宅子也一起送給他們倆人?!?p> 劉瑞道:“好,都隨你。”
吃過午飯,劉瑞等人便登車出城,往京城方向駛?cè)ァ?p> 一個月后,晉國的議政殿,大殿的龍椅上座著皇上劉瑞,眾臣分兩班站在下面,將朝上的國事議完。劉瑞道:“國事議完,朕要同你們議議家事,朕的家事也是國事,自朕登基以來,幾乎把整個時間都用于戰(zhàn)后修復,恢復朝剛,補齊各部空缺,整頓勵志。朕的母妃雖同父皇一起葬入皇陵,卻沒有謚號,經(jīng)朕與內(nèi)閣大臣商議,追封朕母妃的謚號為孝賢皇后,前太后為孝敬皇后。眾臣可有異意?”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下面大臣無一人反對。
劉瑞又道:“第二件,朕從小是由賢太妃扶養(yǎng)長大,賢太妃對朕疼愛有加,特封賢太妃為皇太后,住福壽宮。眾愛卿可有異意?
下面大臣也沒提出反對意見。
劉瑞接著道:“第三件,諾大的后宮不能沒有人管理。淑妃為朕誕下皇長子有功,兼其為人又謙恭和順,朕有意晉淑妃李明月為皇后,朕之長子劉昊宇為贏王。眾愛卿可有異意?”
朝臣聽聞此言,一片議論聲,高振由于上次的打擊病倒并未返往北地,依然留在京城,此時正在大殿上,聽說封李明月為后,雖然心里因皇后不是高家女而不是滋味,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已不是高家獨大的時候,再沒資本讓皇上一定娶高家女為后,那皇后的最佳人選,最好是對高家沒有威脅的人。李明月便是最好的人選。
季相是三朝元老,李明月是他孫女的小姑,老人再公證也有私心。當然是無異意。張家是,既然自己家出不了皇后,當然也是希望皇后母家沒有勢力,也無異意。
言管史經(jīng)法大人出班,躬身道:“皇后人選必須要德才兼?zhèn)?,賢良淑德,淑妃娘娘原來在王府不過是一個無名的側(cè)妃,又不是世家女,家族和本人與社稷沒有半點功勞,皇后乃一國之母,后宮之首。只有世家女才堪此大任?;屎笕诉x,望皇上慎重考慮。”
高振聽他如此說,出班道:“史大人此言不妥,淑妃娘娘的德才,恐怕京城貴女中無人能比。三年前的晉遼兩國交戰(zhàn)中,是她出的偏方治好了高云飛的病,救了他一命,至使晉軍不至于剛和遼國開戰(zhàn)就失主帥,而使群龍無首。”
沒等高振說完,史經(jīng)法道:“就因為淑妃娘娘救過高將軍,而使高老將軍向著淑妃娘娘說話?”
高振道:“非也,淑妃豈止是救犬子一條性命,而是在那時缺醫(yī)少藥的情況下,她的偏方救下了幾千個兵士的性命。當時參戰(zhàn)的兵士都可以作證。還不止這些,當時暨遠縣城眼看就要失守,是她出謀劃策,用火油擊退遼軍,又出主意讓遼軍火燒守城軍士的計劃失敗,保住了暨遠縣城,等到援軍到來。如果當時暨遠縣城保不住,遼國軍隊一路乘勝攻城略地,我們不知會有多少城池失守,多少百姓慘遭屠殺。當時我呈給老先皇的奏報中就說了此事,老先皇為表彰她的功績,才封她為齊王側(cè)妃,這樣有功于社稷之人,在場的各位男兒能有幾人能比?如此德才兼?zhèn)渲耍奈皇兰屹F女能比?在她出嫁之前,先皇也因她于社稷有功,又封她做鄉(xiāng)主,只比親王郡主低一級,又是哪家貴女可比”。
史經(jīng)法聽聞此話,沒有反駁,這樣的材能,那些閨閣貴女真的不能比,連自己同她比都自慚形穢,兩位先皇都推崇備至的人,自己還有什么可反對的,只得施禮退了回去。
聽聞此言,下面一片嘩然。議論聲不絕于耳。
劉瑞抬手示意下面肅靜,底下的大臣立時靜聲,劉瑞道:“晉淑妃為皇后,是朕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這事就這么定了?!?p> 幸兒去贏邑時兩年沒見家人,收復京城后匆匆見家人一面又走了,現(xiàn)在已過去九個月了,李家雖然想女兒,無處問詢,只有明誠求見過皇上,想問一問幸兒情況,皇上并未招見,李家人每日都盼著宮里能派人來,召他們?nèi)雽m見見幸兒,可左等右等都沒有消息。李家人體會到了什么是一入宮門深似海。李家人正無奈呢,聽說高皇后犯了錯,被降為妃,李家立刻又為自家女兒擔心起來。過個兩個月,又傳出李明月晉升為皇后。又傳出她已生子,取名劉昊宇,被封了恭王。李家人都疑惑,自家女兒從懷孕到生產(chǎn),都沒有讓家人進宮看護。今天李家人等來了李景順被皇上封為承恩公的旨意,白鳳錦也被封為二品誥命夫人。李家人也終于等來了宮中傳出的詔書,詔白鳳錦和白老娘、宋玉娘、高長眉、季華韻入宮晉見。
白鳳錦穿著誥命服飾和兒媳季華韻坐馬車去接嫂子高長眉一起走,高長眉沒有品級,能夠進皇宮開開眼界,是她這輩子都沒想到的,懷著忐忑的心情,讓三個兒媳給她好好打扮,別讓人看了笑話去。大兒媳暗想自己當初多虧聽大郎的話,跟幸兒關(guān)系處的好,沒有和其他幾人一樣刁難過幸兒。陳靜茹和范靜的心就忐忑多了,給高夫人打扮的同時,還不時請高夫人替她們?yōu)楫敵醯箅y幸兒的事,多向幸兒解釋解釋,可別著了皇后娘娘的記恨。兩人想起自己笑話幸兒從小地方來的,不懂規(guī)矩。如今自己才是那個最好笑的人,那么尊大佛生生讓自己給得罪了。
高夫人見她二人忐忑不安,安慰道:“皇后娘娘是高高在上的人,是我們這樣人家可望不可及的人,雖然她是侄女,我們見了皇后娘娘還是要磕頭的,現(xiàn)在她是君,是最尊貴的人,記不記得起你們還不一定?!?p> 詔白鳳錦等人入宮不久,幸兒又抱著孩子回了李家看李老太爺,李家自老太爺為首的一幫男人迎在門口,見幸兒下了鳳輦,都跪下叩頭,幸兒忙扶起李老太爺,同時讓父親及眾人平身,不用多禮。親手扶著老太爺去了前廳坐下,讓乳母抱過孩子給老太爺及父親等人看。寒暄了一段時間。又去后院,見了母親。
現(xiàn)在李家子孫經(jīng)商的同時,從小都被要求讀書科舉,李家也從此脫離了商籍。幾代中都有考上科舉入世的,李府自此真正成為了京城的權(quán)貴。
耶律齊自從受傷后,身體每況愈下,每日都有繁重的朝政要處理,又添了咳喘的毛病,述律燕見了心疼,有時見他不休息,便將他要處理的奏章強行拿走,不準他這樣不要命的批閱,只有這時,耶律齊才勉強回到寢房休息,躺在床上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幅畫,一幅是耶律齊自己畫的幸兒十一、二歲時的小像,另一幅是白磊畫的他們幾人登暨遠縣玉秀山展才圖,圖上幸兒端著酒杯,面容嬌艷如花,正朝著自己微笑,恰巧白磊無意間把自己練武的樣子正好畫在幸兒旁邊,自己和她兩個人真好似一對碧人。
看著看著耶律齊臉上的微笑慢慢退去,顯現(xiàn)出痛苦之色,心里哀嘆:錯過了,終是錯過了,五年沒見她了,心里為什么總是放不下她,她現(xiàn)在已嫁做她人婦,而且已是晉國皇后,聽說劉瑞對她很好,而且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三個孩子。今生自己再無緣見到她了。想著,想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又過了一年,耶律奇咳嗽的更厲害了,痰中時常帶著血。這天,下了朝,回到寢宮休息,突然傳來禁衛(wèi)軍的喊聲:“有刺客,抓刺客?!睂m內(nèi)一片嘈雜的人生。突然有一個人從后窗中翻入了耶律齊的寢宮,幾個近身太監(jiān),忙護在耶律齊身前。高喊門外以律英為首的侍衛(wèi),快護駕。
只見黑衣人來到耶律齊面前,摘下面具,跪下叩頭:“皇上,可否讓他們都退下?”
耶律齊一見是律古,忙讓進來的律英不要傷了人,律英在他身后,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為何皇上不讓傷害刺客,耶律齊讓身邊的太監(jiān)都退出宮門外,除律英、律野幾個和律古一起長大的耶律齊近身侍衛(wèi)留下,其余人全退到宮門外。
等眾人退去,律古給耶律齊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耶律齊坐在椅子上受了他的禮,問道:“律古,這么多年了,你到哪里去了?當初我聽逃回來的人說,你被晉國人抓去了,他們沒有殺你,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
律古道:“我被抓后一直被關(guān)在地牢里,我當時認為我根本活不了了??蓜傔^去幾天,我就被帶到一個暗室中,沒想到來見我的人竟是明月姑娘。是明月姑娘問了我一些事情?!?p> 耶律齊一聽他見了李明月,眼晴亮起來,問道:“她問你什么事情?”
律古道:“她問高云廣是不是陛下派人殺的?如果是別人,我打死都不會說的。可那是明月姑娘。我沒有隱瞞,我告訴她是陛下為了她,才派人殺的高云廣。她讓我以后不要將這件事情再告訴任何人。我知道當時高家掌管晉國大部分兵權(quán),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對明月姑娘沒有什么好處。所以我就答應她了。后來我求她幫忙找出律邪的尸體,把律邪安葬了。并告訴她,等我死后,把我埋在律邪旁邊,我們也好做個伴。沒想到她說了一句,等你死了再說吧,便走了。當晚她就偷偷把我放了,告訴我,她對外聲稱我是受刑不過死了,讓我答應她,能走多遠走多遠,不要回遼國,從此世上再無律古,否則一旦被高振發(fā)現(xiàn)我沒死,她就危險了。他給了我些銀錢,把我放了。我去祭拜了律邪,她派人把律邪的墳修的很好。我為了她的安全,沒敢回遼國,我只想在晉遼邊境,做點兒什么可以生活,只要時常能看見陛下?;蚰苈牭奖菹碌囊恍┫⒕托臐M意足了??蓻]想到剛出京城還沒到北地。錢就被人偷去了。沒辦法,我只好在一家小客棧中。干些雜活來糊口。等以后有了錢,再到遼晉邊境來。沒想到那么巧。我干活的這家店居然是一個黑店。正趕上明月姑娘也住在這家店里。他們想用迷藥將明月姑娘迷昏,沒想到,明月姑娘幾人提前有了防備。那個叫清靜的把掌柜打昏,伙計喊我?guī)兔Α>瓦@樣,我們在這家店碰上了。我把我錢丟了的事告訴了明月姑娘,不想當時她正因為劉瑞娶了后妃的事,生氣出走。后來我護著明月姑娘去了江南。”
律古又把李明月帶著他們幾人在江南如何開店生活的,直到劉瑞接她回宮的事一一跟耶律齊說了。又道:“最近我總是做噩夢。夢見皇上生病了。我放心不下。聽說北軍已換了主帥,高振年老多病已告老還鄉(xiāng)了。我才敢回來看看?!?p> 耶律齊苦笑道:“她終究和普通的女人是不同的,如果我早知道,她容不下夫君以外的女人,為她,我寧可不要皇位,也不會娶雅琪格的。讓她傷心逃走,是我不了解她的心,最終錯失了她這個人。聽說劉瑞的宮中,只有她一個女人,而且她為劉瑞生了三個孩子。劉瑞的另兩個女人就是個擺設,這幾年,不管大臣如何請求劉瑞選秀。劉瑞都沒有答應,這一點我比不上他。你起來吧。多虧你讓我知道了她的一些生活細節(jié)”。
又過兩年,耶律齊病逝,遼國在他的治理下,吏治清明,國富民強。他一生只有一個皇后,沒有其他妃嬪,具說夫妻感情很淡,耶律齊一生沒有子女,臨終前囑咐將枕下的兩幅畫跟他葬在一起。將皇位傳給耶律正平,述律燕反對,想讓三皇子耶律渾繼承皇位,遭到了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對。述律丞相也不支持自己妹妹這種不顧先皇的旨意,只看自己喜好的做法。最終由耶律正平繼承了大統(tǒng)。
錢鵬被啟用,在國子監(jiān)任學政,五年后又任國子監(jiān)祭酒,錢冬參加了當年的恩科,考中了二甲第八十三名賜進士及第,也被留在了京城,做了庶吉士。后來也進了國子監(jiān)做了學政,明誠現(xiàn)在是戶部尚書,白鳳奇升為內(nèi)閣大學士。明信和白磊進了禮部,白峰進了工部做侍郎。錢夫子也跟兒孫住在京城,每日和李老太爺、白秀才在一起下棋,閑聊。依然是為一點小事爭吵。有時幾個重孫輩的孩子一攪和,幾個老人就忘了為什么爭吵的,又跟孩子們玩到一處。
五年后,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母親的幸兒,又換上男裝,偷溜出宮逛去了,此時逛夠了,正和聽琴進了皇宮北門,貼著宮墻一點一點挪進御花園大門,見御花園里沒有皇上,一顆心放了下來。
只見御花園中,四周站著太監(jiān)、宮女,賞畫等人在旁邊看著幾個皇子、皇女們玩耍,乳母抱著最小的皇子劉昊星正看著劉玨的女兒大公主劉昊雯正同五歲的劉昊宇在跳方格,三歲的公主劉昊霞不會跳跟在二人后面跑,劉昊星在乳母懷中笑的咯咯的,幾個孩子看見幸兒回來了,都喊著娘、嬸娘,朝她奔來。幸兒先把劉昊雯摟在懷里,疼惜的替她擦了擦汗,道:“我的大姑娘又哄弟妹玩呢,嬸娘出去給你和妹妹買來了好看的布偶和小女孩都喜歡的小飾品?!闭f著從清靜手中拿過幾樣東西遞給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兩個小女孩高興的接了,拿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
這時站在旁邊看著的劉昊宇終于等到他娘看到他了,幸兒又從清靜手中又拿過做工精制的木劍等多種木兵器遞給劉昊宇,劉昊宇接過來,高興的拿一把小木劍遞給乳母懷中的小弟弟,幸兒忙擋住道:“弟弟小,不能玩這個,娘給他買了撥浪鼓和布偶,你們在這兒先玩著,等一會兒,然兒和天兒放了學,把這些書筆給他們,還有這些時興的禁步、掛件和首飾是給你們祖母買的,雯兒先替嬸娘收著,不能讓皇上知道我出宮了,一會兒,娘讓賞畫給你們做娘新想出來的菜,你們六個孩子一定會喜歡的,晚上請你們祖母過來一起吃,你再把這些東西給你祖母。我現(xiàn)在馬上回房把衣服換了,免得皇上回來,看見我這個樣子又該說我了?!闭f完不等誰回應,任孩子們在花園中玩,自己趕緊回宮換衣服去了,聽琴、賞畫忙跟在她后面,穿過御花園向亁眀宮走去。
幸兒快步進了劉瑞和她生活的亁明宮的大門,穿過院落又進了寢宮門,穿過正廳進了西暖閣,剛進門就見劉瑞坐在塌上,聽琴、賞畫一見沒敢再跟進去。幸兒知道劉瑞是在等她,劉瑞沉著臉道:“又趁著我忙,偷跑出去逛街去了?你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是個大人了,還這樣不管不顧的,扮成男孩子模樣出去逛,你只帶的聽琴一人出去,出什么事怎么辦??!?p> 幸兒馬上陪著笑臉兒道:“看見你忙,怕耽誤你事,所以才沒告訴你。”
劉瑞被她笑的晃花了眼。不忍再責備她,只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下次再出去之前一定要告訴我一聲,等我忙完了,我陪著你一起喬裝打扮出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