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惟煬被這一擊狠狠的推至地面,若銘趕忙跑到他的身側(cè)將他扶住,只見他吐血不止,情急之下為穩(wěn)住傷勢,若銘只好接過紅玉用紅玉的力量為其暫緩傷勢。
見若惟煬已無法再掀風(fēng)浪,而空氣間的靈氣也弱了下去她飛身至溯溪身邊,將他穩(wěn)穩(wěn)接下,灌入了大量靈氣才使其可站定身來。而后扶著溯溪來到螢夢這塊位置,施法將幾人一同帶走,方向是忘塵山藥山,走前還丟下一句話。
“今日之事不會就此了結(jié),若惟煬,本尊允你多活些時日,你可要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時光。”
說完就化作一道白光而去,仙盟各家見此也收了武器紛紛撤走,不再與若家的那些人糾纏。若銘看著現(xiàn)下的情況,眼中滿是不甘。待仙盟人都已撤離,天上突下大雨,此時從遠(yuǎn)處來了兩個身影,正是暮云和昊影。他們二人緩緩走近若惟煬和若銘,頭上是法術(shù)形成的特別遮擋,擋住了落下的雨,最后立于他們面前。
“傷的真重啊,現(xiàn)在知道你和溫離的差距了嗎?!蹦涸聘┮曋粑?,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眼神冰冷。
“你!你若是早些來,今日又怎會是如此之景!”若銘看著暮云說道。
“我?呵,是你們過于狂妄自大了,以為拿著稀世紅玉就可以和溫離一戰(zhàn)了?!蹦涸频脑捓餄M是嘲諷:“不要忘了,溫離是萬靈之主,縱然是被你們煉化的紅玉所產(chǎn)生的靈氣,她也一樣可以控制?!?p> “所以呢,你說這些是要趁此破壞盟約嗎!”
“看看你們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沒有腦子光有力量,談什么某天下啊?!?p> “暮云!”
“想和我共謀大計,就不要做這么蠢的事情,你們啊,還不夠資格?!蹦涸普f完,也不再看他們,轉(zhuǎn)身就走,昊影跟在他的身后,頭都不曾回一下。
溫離帶著他們四人來到忘塵藥山里蚩余所住的茅屋,此次一戰(zhàn),連她溫離都能受傷,看來那紅玉的力量不容小覷。到了地方蚩余也不拖帶,趕忙去自己所采集的那些藥草里翻找著,要說此番傷的最重的便是螢夢與溯溪了,若曉生因為螢夢擋劍,抵去了大半傷害。
溫離見蚩余已去尋藥,看著眼前三人,伸手探了探他們的脈搏。若曉生和螢夢的傷同溯溪的不一樣,溫離用靈力再探深了些才發(fā)現(xiàn)溯溪體內(nèi)的傷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吸收周遭靈氣,而被吸收的靈氣都被用來修復(fù)他受的傷,溯溪的身體能達(dá)到這個情況,看樣子是伽什封印的第三道枷鎖已解。
溫離將三人安置在了三個房間內(nèi),而后在茅屋外聚集靈氣,使的此處靈力繁多,以此來護好他們的心脈筋骨,再待蚩余施法煉藥為他們救治。安排好事情之后,溫離走出了茅屋,一路直徑去了忘塵主山。
來到靈泉方才坐下調(diào)息,若惟煬手中的紅玉正是石玉異獸上遺失的那一塊,當(dāng)時的注意力全在乾坤袋中的東西,一時不察竟忽略了。只是沒曾想他會將那紅玉煉化到那種地步,還有當(dāng)時夢境中阿銀死后所留的樹骨也被他們拿了去,難怪那紅玉所散發(fā)出來的靈氣怪異的很。
而若惟煬靠著那上古的靈物制造疫病,又意圖將仙盟吞并,可見野心之大。只是有一點不明,他為何會突然攻擊若曉生,莫非若曉生說了什么讓他驟起殺心。想到此處,溫離決定待若曉生醒來再好好詢問他一番。
調(diào)息之后,她身上的傷也算是好了大半,只是她沒有想到這紅玉的力量如此強大,竟然能傷到她。要知道如今江湖中,溫離可是無人能傷的存在,可偏偏現(xiàn)在若惟煬手持那紅玉,雖說被她重傷,但畢竟這紅玉的力量太強,若是日后他又用其煉化出什么東西,到時豈不是為禍天下。
想著,溫離站起身來,皮面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只是內(nèi)里的傷還需要些時日。她轉(zhuǎn)身靠近靈泉,施法于其間,只見泉心處有東西正緩緩浮現(xiàn)。那正是另一塊紅玉,溫離還未將它拿下,只是雙手各在它的一側(cè),掌心匯聚靈氣,而后又將靈氣注入紅玉之中。
在至純靈之氣的洗滌下,這塊紅玉周身所散發(fā)的光芒與氣息相比于若惟煬手中那塊要更使人身心舒暢,看著情況差不多了,溫離收了手,而后召出那石玉異獸,取下一塊制成圓形鏤空狀的的玉器,再將紅玉放在其間。白玉外裹,紅玉內(nèi)收,頂部牽繩掛鈴,再有流蘇墜于底部,倒是讓溫離弄成了一件裝飾物掛于腰間。
溫離就算是將它隨身帶著也不怕會丟,畢竟不是人人都可以靠近溫離,更別說想從她身上拿走東西。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她將紅玉掛在腰間離開了靈泉,直徑朝藥山而去。待她歸來還未推開門,里頭兩人爭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你別碰它!”
“哎,看看而已啦,又不拿你的?!?p> “是啊,不拿,剛才誰順了我的藥材,你真當(dāng)我沒看見啊!”
“嘖嘖,怎么能是順的呢,我是正大光明的拿啦?!?p> “你這人的臉皮真是夠厚啊,要不是看你傷的重,我真想打你一頓?!?p> “哎呀,別這么小氣嘛,一株而已。誒對了,阿離去哪了?”溯溪自醒來后就未曾見到溫離,于是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要不是你們仙盟,我阿姐會受那么重的傷嗎!你知不知道這次她傷的比上次你們來的時候還重,整個左肩都在淌血??!”只要一想到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蚩余腦中就升起一股火來。
他從來沒見到過有誰可以讓溫離受傷到流血,也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感到過無力,先是螢夢重傷危在旦夕,后又是溫離被刺穿了肩膀,而他作為男子卻沒辦法保護好她們,如今唯一能做的除了制藥救治以外,他甚至無法為她們報仇。
看著眼前的蚩余,聽完他的話,溯溪也安靜了下來,他知道溫離受了傷,但是他當(dāng)時的神智在封印的第三道枷鎖解開之后才逐漸模糊起來。等到溫離將他扶住的時候,他也早已失去意識,并不知曉其事,而如今又何嘗不是同蚩余一般覺得無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