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領將讓其它人在原地觀察四周情況,自己與一位副將進到里面一些探探虛實,將士久等未見其歸,四處尋找,沒有找到他的影蹤。該地區(qū)屬于大曜與谷國接壤處,有傳言是被谷國俘了當作人質(zhì)?!?p> “奉召令久尋未得,越啟玉下落不明,如果這樣就妄圖使奉召令徹底消失于世間,那么他對先王一定是不夠了解,太過輕視?!?p> 容香不知勤王口中的“他”意指哪位,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旻子易起身,晨間天涼,暗衛(wèi)為其披上白色薄質(zhì)斗篷。
這位四王爺面容蒼白俊美,表情永遠溫潤,卻已經(jīng)在王權(quán)爭奪中歷練了一副強硬的骨架,他盡顯威嚴與凌厲,揮袖而去。
“再尋個新的,名字仍用沐鳶,我不需要太聰明的人,我只需要照吩咐辦事的。如果想賣弄聰明,就要有把握能玩轉(zhuǎn)所有人,否則,就是在暴露自己的愚蠢。”
“是。”容香半彎著腰一路將勤王送至樓梯處,直到樓梯間再無聲響,才直起身子。
她不能離得太遠,她需要收拾屋內(nèi)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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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典禮近在眼前,王城內(nèi)官家的小姐們也偶爾出府尋一些自己心儀之物,好為自己當日殿選增光添彩。
左領將府卻仍舊死氣沉沉。
裴柳完全沒有那個心情替越簡謠挑選什么張羅什么,她氣自己為什么不早日嫁入領將府,不早日生個年歲大一些的女兒,這看著無親無故的人馬上要榮寵加身,卻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足夠教人心情郁悶,難以開懷。
這日,孫婆子在近前伺候,原來抱著舒緩心情的目的來到府中花園,卻因為遠遠能瞧見謠月堂而愈加心煩。
“夫人,您莫要不爽快,謠月堂那位能不能被選得上,那還不一定呢?!?p> 孫婆子亦步亦趨地陪在她的身后,往常滿臉堆笑,現(xiàn)在也識時務的收了起來。
安慰沒起一點作用,裴柳氣悶地嘆口氣。
“泠兒說,看在老爺?shù)姆萆希瑢m內(nèi)也會有她的一席之地,這么多臣子看著,善待功臣是必須要講究的功課??墒悄阏f,我們家還有越澈,他還這么小,只有他親姐姐進了宮,將來才好提攜他,要是不能,我們一家就算是沒有指望了?!?p> 她在一個起美化園林作用的廊橋上頓住了腳步。
“二小姐冰雪聰明,她說的應該是沒有差。但是老奴卻覺得,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回旋的余地,我們想想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呢?!?p> 孫婆子諂媚地替裴柳撫順了頭飾上一簇粘在額前的流蘇。
一絲光彩立即在裴柳眼中閃過,孫婆子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起作用,是她的福星。
“有何辦法?!迸崃D時就笑了,滿懷期待。
廊橋下的景觀池塘掉了幾片落葉,孫婆子盯著它們快速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和議輔府中是否得到過相關經(jīng)驗。
似乎沒有。
和議輔府以娘家顯赫的夫人獨大,幾個小妾完全沒有辦法與之比擬,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整日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