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游頓時呆住。
他直直地盯著江溶月,嘴張了又合,半晌才冒出來一句:“真的?”
江溶月嬌嗔地錘了他一拳:“當(dāng)然是真的。我怎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的臉上就重新綻開了花朵。
想要一把將江溶月抱起,卻在快接觸到的時候,又趕緊退了兩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要穩(wěn)重,要穩(wěn)重?!?p> 韓少游牽起了江溶月的手:“怪不得你今天只喝白開水,走,別在這里吹風(fēng)了,我們回去坐著?!?p> “少游,這件事,我們先不要公布好嗎?畢竟,現(xiàn)在還太小,才剛剛一個月多一點。”江溶月的目光里露出了幾分懇求。
韓少游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不管是圈內(nèi)還是圈外,很多人都要過三個月再公布。我聽你的?!?p> 兩人重新入席。
歐陽卿一臉促狹地看著攜手而歸的二人,笑著問到:“怎么,你們也在一起那么久了,還有要背著我們說的悄悄話啊?!?p> 席上的人便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靳淼淼和紀(jì)凌音端著酒杯起身,向著韓少游和江溶月走了過來。
“溶月姐,少游哥,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給你們,給公司都添了許多的麻煩,我過來給你們賠個不是?!闭f完,兩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韓少游牢牢記住了陳遠航教給他的事情,他并沒有接靳淼淼的話,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江溶月。
自覺被尊重的江溶月對他的目光十分受用。
她站起身來,端起面前的飲料杯:“其實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兒,身在娛樂圈,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免不了的,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你們的路還很長,且行且珍惜。”
韓少游溫柔地看了江溶月一眼:“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一旁的歐陽卿捂住胸口做痛苦狀:“哎呀,我覺得我好像吃撐了,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芳Z?!?p> 宴會結(jié)束后,沒喝酒的涂海開車將兩人送回了江溶月的別墅。
陳遠航已經(jīng)早早睡下。
韓少游將江溶月哄睡之后,獨自一人來到了臥室外面的洗手間。
“怎么突然要離開?我記得你們之前說過,我這個項鏈,對你們有好處。輕易不能離開太遠的?!?p> 怕吵醒了江溶月,韓少游把聲音壓得極低。
靳源坐在洗手臺上,兩條腿少見的沒有晃動:“我們離開,主要是兩方面的原因,不得不為。”
“出了什么事情?”韓少游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
靳源沖真身使了個眼色:“老韓,你來說吧?!?p> 這身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你和淼淼都受了不少的委屈,而我們兩個,卻沒能幫上什么忙。你看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只能待在這項鏈里面滋養(yǎng)自己,雖然說底子扎實了很多,但是目前為止,我們只能幫你去做一些聽墻角或是鉆進別人夢里嚇唬他們的事兒。真遇上大事兒,我們反而沒有用武之地了。你的事業(yè)只會越做越大,將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找上門來。所以,靳源我們兩個人覺得,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必須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成為你更好的助力?!?p>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江溶月的孩子?!苯磭@了口氣:“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p> “這不可能!”韓少游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信,聲音也不由得跟著變大。
“你小心把江溶月招來!”
幾人便安靜下來。
真身飄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搖了搖頭:“沒醒,繼續(xù)吧?!?p> “這不可能,為什么會保不???”韓少游還是一樣著急,聲音卻壓低了不少。
靳源看了他一眼:“為什么她懷孕了,我們卻看不出來?因為她肚子里的這個,根本沒有胎心胎芽!”
“怎么會?”龍越澤沒出名的時候,為了演好角色,可是在婦幼醫(yī)院干過活的。他自然明白,沒有胎心胎芽,意味著什么?
“我猜,可能和她以前有關(guān),老韓跟我講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她養(yǎng)過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另外,最開始,她和你一起,也是因為——”靳源沒有說下去,韓少游卻明白了。
“反噬?”他艱難地嘴里吐出這兩個字。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p> 韓少游捂住了臉。
“既然說了,就一起都說開吧?!苯搭D了頓:“我和老韓還研究了一下你一路發(fā)展的軌跡,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韓少游抬起頭,眼角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擦干的濕潤。
“你本身的命格,或者說,老韓本身的命格,是十分好的,可是后來,有外力進行了干涉。”
韓少游立即想起了最開始江溶月和真身在一起的原因——借運。
“強行改變自己或者他人的命運,是有弊端的,江溶月的你已經(jīng)看到了。她前面之所以會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順便影響到了你,就是因為這個。你這次出事情,和這個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兒聯(lián)系。以后也說不準(zhǔn)。但是由于你或者說是老韓,本身的命運是非常好,所以每次雖然對你有影響,但是最終都能翻身??墒牵绻L久這樣下去,最終也是行不通的。一個人一生的好運就像一口水井,如果你提前使用完了,那么將來一定會干渴致死?!?p> “可是這種事情,好像不是憑我的力量就能控制住的?!表n少游苦笑一聲。
“所以,我們要去強大自身,去找到對抗命運的方法。”靳源晃了晃腿:“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大明星、大老板,我和老韓,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時間會久一點?!?p> “可是這樣的話,你們會有危險吧?老韓最初只能附身在一只鳥的身上,隔三差五還得回到我身上休養(yǎng)?!?p> 真身笑了笑:“那是弱者要遵循的規(guī)則。你看,如今我們也可以自由活動一下,并沒有什么大礙?;钊擞谢钊说囊?guī)則,我們也有我們的規(guī)則,過去,我們是規(guī)則最底層的螻蟻,如今,要找門路往上接觸了。想要走得更遠,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對吧?”
“我需要做些什么嗎?”
“不需要。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照顧好江溶月。項鏈一直戴著,這樣我們還能聯(lián)系到你。另外,照顧好我們牽掛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