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弟,這孩子是從哪來的?”凌越將黃嫣拉到一邊。他有些崩潰,人生第一次“被當(dāng)?shù)焙苁橇鑱y,“還有,你去哪了?”
“我被那海水沖到一處瀑布附近,然后這孩子救了我?!秉S嫣把菱菱放到凌越懷里,笑著說:“你不是她爹爹嘛~”
“……黃兄弟你就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凌越第一次抱孩子,生怕把這小不點兒掉到地上,菱菱坐在凌越懷里,一雙眼睛里似有浩瀚的星河,“爹爹,比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菱菱啊,還是你給我起的名字。”
“怎么可能,我又沒見過——”凌越突然感覺頭有些痛,一些碎片化的記憶在腦中一閃而過,他沒能捕捉到那些碎片,但心里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他的確忘記了什么。
凌越拍拍腦袋,又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他再三確定沒有見過她,可為什么看著她的眼睛,他心底就會有一種奇怪的落寞。
“喂,小道長!醒醒——”
黃嫣伸手掐了掐凌越的臉,凌越緩過神兒來,眉心微蹙,問:“她是從哪里來的?”
“她告訴我,她一出生就在這里,她沒有父母,一直與這些花草樹木相伴?!?p> “一出生就在這里?可是這幻境才剛出現(xiàn)沒幾天啊……”
“這我就不懂了,這個小女孩兒神神秘秘的?!?p> “……”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配合她演戲?我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愣是被說成了三十八歲的大叔,甚至是五十八歲老頭?!?p> 黃嫣:“……”
沒想到小道長還挺記仇的。
黃嫣尷尬地輕咳一聲,用手指了指那邊的黑衣女子,說:“我這不是替你解圍么,小道長你在男女之情的問題上沒有腦子,我可是看得真切,那個黑衣服的可是看上你了?!?p> “……黃兄弟你休、休要胡說?!?p> “我又沒說錯?!?p> “我哪里沒有腦子了!”凌越抗議“沒有腦子”四個字對他的侮辱。
黃嫣:“……”
原來這才是你的重點?
……
還敢說你有腦子!( ̄へ ̄)
黃嫣嘴角一抽,她那句話明明強(qiáng)調(diào)的是“那個黑衣服的看上你了”這后半句,小道長的重點卻直接將后半句給屏蔽掉……
她不想再跟這個呆萌少年討論有沒有腦子的問題。
她跟著菱菱到瀑布那里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然后就慢慢找到這里來,她親眼見證了凌越滅掉這些古樹的壯舉,興奮地想直接沖過去抱他(但怕被他打死,所以沒敢)。然后,她發(fā)現(xiàn)那個黑衣女子看小道長的眼神有些奇怪,憑女人的只覺,她覺得這個黑衣服肯定看上凌越了,所以就攛掇菱菱演了剛才的那一出戲,但她叮囑菱菱絕對不可以叫她“娘親”。
事情就是這樣,至于為什么小道長看到菱菱會走神兒,她就不知道了。
“小道長,別糾結(jié)什么腦子不腦子的問題了,我們還是趕緊出發(fā)去找藍(lán)月刀吧?!秉S嫣推了推凌越。
凌越點點頭,猛地又想起來什么,他立刻環(huán)顧四周尋找那個黑衣女子,卻發(fā)現(xiàn)她沒了蹤影。
“小道長你怎么了?”
“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哪去了?”
“你找她干什么?”黃嫣有些吃味,口氣中滿滿醋意,但凌越自然注意不到,他看向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她知道藍(lán)月刀的事。”
“……什么?”
一直坐在凌越懷里的菱菱,聽著二人的談話,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藍(lán)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