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說?她怎么會知道這里的寶物是藍月刀?三十年前藍月刀不是還好好地藏在凌山嗎?”
“三十年前,藍月刀的確還好好地藏在凌山,但那個黑衣女子竟問我藍月刀是不是跑出來了。我覺得,她應(yīng)該和我們一樣,都是三十年后的人。”
黃嫣愣了愣,揉著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她壓制著心頭的躁意,不停地來回踱步,終是忍不住問凌越:“那我們回去豈不是還會經(jīng)常遇見她?”
“……為何黃兄弟關(guān)心的是這件事?”
黃嫣沒回話,心底悶悶不樂嘀咕著,她本以為黑衣服即使愛慕凌越,也是個三十年前的人,只要回到三十年后,就是一個老太婆。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黑衣服說不定是一個很強勁的情敵呢!
連藍月刀的事都知曉,一定不簡單。她可得把小道長看好了,決不能讓那個黑狐貍精給勾了魂兒。
“黃兄弟?”
“嗯!”黃嫣踱步回來,說:“先別管黑衣服了。小道長,拿法陣圖看看藍月刀在哪,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走”
凌越搖搖頭,說:“幻境非實物,若是藍月刀藏在了幻境之中,法陣圖無法和它產(chǎn)生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只能隨著這幻境給的路走下去了?!?p> 隨著這幻境走下去——
黃嫣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她低頭看向菱菱,說:“菱菱,你說你一直住在這幻境之中,那你知道藍月刀在哪里嗎?”
菱菱:“知道”
聽到這話,黃嫣和凌越微微一驚,然后立刻蹲下身子,凌越激動地問她:“菱菱,藍月刀在哪?”
“你承認是我爹爹我就告訴你”
“……好,我是你爹爹”凌越感到有些虛得慌,但為了藍月刀他豁出去了,反正是叫他當(dāng)?shù)植皇钱?dāng)兒子。
菱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抱住凌越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幻境盡頭的山洞?!?p> 說完,菱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越。
幻境的盡頭,所以就像他所說的,現(xiàn)在只能隨著這幻境給的路走下去。
凌越站起身,一只手拉著菱菱,對黃嫣說:“我們走,順著這幻境,看還能遇到什么?!?p> “好”
“道長,帶上我和弟弟!”干癟哥哥跑過來,一臉笑嘻嘻的,“這里頂數(shù)道長和黃公子最厲害,我們剩下的人還得仰仗兩位呢!”
“是啊是啊,剛才若不是道長出手相救,恐怕本宮和愛妃就殉情于此了?!碧右策^來插一嘴,他牽著太子妃的手,兩人依舊含情脈脈,當(dāng)別人不存在一般。
黃嫣和凌越?jīng)]說什么,只是對這些人點點頭,一行人繼續(xù)前進,越過這片荒地進入了一片竹林。
“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看來我們非穿過這竹林不可?!绷柙剿南峦送f。
“可就怕又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以為以我的實力足可以應(yīng)付這幻境,進來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备砂T哥哥嘆了一口氣,一副憂桑的樣子。
這時,草叢里突然傳出一身窸窸窣窣的聲音,眾人立刻警覺起來,拔刀的拔刀,舉劍的舉劍,拿棍子的拿棍子,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然后他們看到一只野兔從草叢里蹦跶出來。
“抓住它!”
黃嫣突然喊了一聲,干癟哥哥心頭一緊,立刻照著她的話跑過去將那野兔逮住,拎著兩只兔耳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回黃嫣面前,說:“公子,這野兔又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們怎么處置它?”
“它肯定又是這幻境的設(shè)下的陷阱,小心啊!”
“對對!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一大群瘋兔子朝我們襲來呢!”
“既然黃公子讓我們抓住它,那這野兔一定有問題!”
“……啊?”
黃嫣一臉無辜地撓撓頭,從干癟哥哥那里接過了這只野兔,說:“有什么問題,我就是肚子餓了,你們不餓嗎?”
眾人:“……”
說實在的,的確有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