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鄭久才算是交接完了政務。又花了整整三天時間,他才算是基本搞定了所有亂七八糟的城市管理事項。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居委會大媽……
當然,這也有許多的意外驚喜。比如說他解決了一起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三角戀問題之后,他的政策里就多了一項原始一夫一妻制。這項政策能夠提高社會30%的產(chǎn)能,所以鄭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執(zhí)行了這項政策。
而卓斯開始對所有的男性進行基本的軍事訓練,讓他們按照部落和居住地分成民兵小隊。并且規(guī)定了訓練的時間周期,這就讓鄭久解鎖了另一項政策基本民兵制度,這個政策能夠讓臨時征召的士兵在征兆的前十天擁有士兵的80%戰(zhàn)斗力之后下降為50%(獵人為100%,之后為80%)。而在守城的狀態(tài)下,能夠維持高戰(zhàn)力狀態(tài)一個月。
普通的部落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很不錯,可是正式士兵的戰(zhàn)斗力可是要比部落戰(zhàn)士還要高一倍,有了這樣的政策,鄭久感覺自己現(xiàn)在防御上已經(jīng)非常安全了。除非是阿勒曼尼大酋長大軍親臨,不然包圍七丘之城應當還是綽綽有余的。
但是,所謂的雜務就是搞定了之后還會不斷地出現(xiàn)。而且,他還會偶爾刷刷自己的系統(tǒng)界面。因為隨著伯里克利不斷地南下,鄭久發(fā)現(xiàn)他系統(tǒng)的小地圖竟然也會逐漸地展開。他明顯看到地圖上一條細線不斷地向南開啟著視野。雖然,那個視野范圍,確實是太小了。
終于,在伯里克利離開之后的第五天,鄭久開始準備要開始為自己的文明創(chuàng)造文字了。這方面他還是有信心的,雖然自己很菜,但是教教文字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卓斯和伯里克利也都會讀寫呀。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考慮這件事的原因,他覺得這件事不用著急的原因。
可是當他決定開始準備找地方教授文字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只需要給出個三字經(jīng)之類的東西,教給他們語言就應該完成了。可是系統(tǒng)卻彈出了提示,詢問他要建立一種什么樣的文字,他這才知道,系統(tǒng)竟然默默地給了他一個十分巨大的便利。那就是自動給了他一套自動翻譯的系統(tǒng),把別人的語言自動換成中文,或者反過來把他的語言翻譯成其他的語言。也難怪他手下的臣民們都希望通過他來解決互相之間的矛盾。
這“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絕對不是夸張,他治下的每一個部落說得話都不是同一種。那幫會建立城墻的阿勒曼尼戰(zhàn)士說的是阿勒曼尼語的一個變種;商人部落杰諾瓦、炎部落和識葉他們的部落使用的是同一種名為平原語的語言,但是三者分別是三種不同的變種;而熊部落的人使用的是一種和杰諾瓦部落語言很接近的語言,但系統(tǒng)將其歸類為東方山地語的一種。
除了這些語言,還可以選擇自己所會的中文,卓斯會的英文(鄭久就很好奇,為什么幻想人物的語言會是所屬作品的語言……),伯里克利則是會古希臘語。
“這如何是好?”鄭久發(fā)現(xiàn)還有很多詳細的關于語言的說明,包括語法和語言的相關的內容。他感覺自己語言學課的時候那種被索緒爾所支配的恐懼又回來了,但是這方面的知識在這個時候確實有了很大的作用。
這些異世界語言雖然看上去完全不同,但是語法基本上是一致。也就是說,這些人說話的方式基本上是一樣的,就有點像中國各地的方言。那就意味著,雖然這些語言看上去區(qū)別很大,如果能夠在文本上統(tǒng)一詞匯,就可以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單靠文字溝通了……
這樣就有兩種方案,一種是正統(tǒng)的方式,那就是根據(jù)其中一種語言,進行表音文字構建,然后作為標準語言進行推廣。這種方式有一個好處,就是隨著文本的推廣,語言也會隨之推廣,相當于漸漸地將其他方言區(qū)的人糾正到和主流文字一樣的模式之中??梢哉f,只要自己的文明存在,這種向心力就會始終存在。
另一種就是比較作弊的方式,可以直接拿漢字來用,學日本人的方式,直接用漢字,不用管中文的語法就行了,有什么漢語里無法表達的,譬如說助動詞之類的,造幾個字不就好了?這種方式最大的好處,是漢字結構比任何拼寫文字都穩(wěn)定,可以在更長的時間里保持溝通能力。當然,缺點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學起來就難不少,讀寫分離意味著背單詞的工作量大大增加了,而且書寫漢字本身也是一個技術活……要是干脆從說話開始學的話,鄭久想了想,這怕不是要教學教到三年之后?
可是,想到教學的問題,鄭久仔細想了想。好像第一種方法以自己的水平,似乎完全不現(xiàn)實呀!你說我一個學歷史轉民族學的學生,可能搞得定弄出一門語言的責任嗎?雖然他知道許多修道士利用拉丁字母給歐亞非許多沒有語言的民族創(chuàng)造了文字,八思巴大師也利用漢文創(chuàng)造了一門拼音文字。但是,知道和能做到完全是兩個概念好么?
所以,鄭久決定就傳授中文漢字,只需要利用系統(tǒng)里神奇的語言翻譯系統(tǒng),他只需要教詞,然后讓他們把句子直接用漢字詞匯構成句子就行,反正照著他們的語法構成句子,他們肯定都看得懂,除了自己反正是不會有什么人在意不是么?不然,自己根本難以想象自己該教什么好么?
但是,想要上課,他還要整出一個教學大綱,否則根本就夠不成一個課程。畢竟想讓這些人學會基本的文字,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不然,還是用三字經(jīng)?但是給沒有中文基礎的原始人教古文?怕是沒戲……對于這些不了解中文的原始人,怕是得學個三年五載的。”鄭久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他心中的教育必須是普遍性的教育。其實,對于這個時代,普遍義務教育根本就不存在也不被需要,根據(jù)布爾迪厄的場域理論來說,復雜且脫離生活文字本身,就是區(qū)隔平民和貴族的工具之一……
“可惜我現(xiàn)在沒有建國初期給夜校用的教材,但是思路可以借鑒。所以,我最需要教這些人的文字,一是日常使用的語言,方便語言不通的人之間溝通;二是與數(shù)字相關的內容,為之后普及交易做基礎;三是文明相關的歷史和制度,現(xiàn)在還是以制度宣傳為主吧?!编嵕媒o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在春天之前,至少編出教材,讓自己至少培訓出幾個能讀能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