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朵跑過去抱住溫淑芳:“媽,媽,你怎么啦?”
溫淑芳甩甩頭,迷離的眼睛終于有了焦點,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啊~~~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會穿成這樣跑出來?我不是在睡覺嗎?”溫淑芳尖叫著跑回房間。
還好任董事長已經(jīng)出門了,要不然他看到溫淑芳剛才發(fā)瘋的樣子不知道會有什么感想?
嚴朵的心情糟透了,她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肯定是李梅搞的鬼。
“朵朵,過來吃早餐,這是我特意給你熬的冬蟲夏草補湯?!崩蠲窂膹N房里端著一碗湯出來說道。
嚴朵不想喝,可是她又找不到理由,她看向任津明求救。
任津明卻假裝看不見,低頭看報紙喝牛奶。
“朵朵,快點趁熱喝?!崩蠲钒褱诺絿蓝涞拿媲按叽俚?。
嚴朵看了一眼碗中的所謂冬蟲夏草,連忙捂嘴拼命忍住想嘔吐的沖動。
我滴媽呀!碗里哪是什么冬蟲夏草?是一條條乳白色還在蠕動的幼蟲。
“伯母,我…我早上吃不下太補的東西,容易反胃,能不能留到中午再喝?要不我打包去學??梢詥??”嚴朵假裝說道。
李梅的臉色馬上黑沉下來:“不行,這湯不能放,必須要趁熱喝?!?p> 嚴朵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飛奔去衛(wèi)生間稀里嘩啦地嘔吐。
斷斷續(xù)續(xù)吐過了好一會兒,嚴以為李梅再也不會逼她喝那惡心的蟲子湯了。
誰知道嚴朵剛走出衛(wèi)生間的門口,就被李梅和保姆給摁住,這兩人試圖把那碗湯灌進她的嘴里。
“不…我…不…喝!”嚴朵拼命地掙扎,揮動雙手想要把那碗湯打掉。
“嚴朵,你不要不識好歹,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想讓我的兒子絕后嗎?”李梅板著臉大聲吼道。
嚴朵剛想開口解釋,保姆卻趁機捏住她的鼻子把湯碗湊近她的嘴邊,嚴朵急了,用力把保姆推開,保姆連人帶碗摔倒在地板上。
李梅氣沖沖上前來扇嚴朵兩個耳光。
“住手,你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睖厥绶际帜靡话阉洞舐暫爸滔蚶蠲返暮蟊?。
嚴朵大聲阻止:“媽,不要??!”
這時,任津明沖過來一腳踢飛溫淑芳手中的水果刀,走到嚴朵的面前厲聲說道:“都是你矯情,你把那碗湯喝了還會有這么多事嗎?”
嚴朵:“津明,我,我…我…”
任津明沒有理會嚴朵,抓起放在椅子上的書包大步離去。
嚴朵突然感到心酸酸的……
晚上,任津明住在學生會,嚴朵一個人睡。
到半夜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敲門聲。
嚴朵連忙爬起來擰開床頭燈,大聲問:“誰呀?”
敲門聲停止了,但卻沒有人回答。
嚴朵覺得很詭異,不敢去開門,只好打電話給她媽媽。
然而溫淑芳的手機關(guān)機了,她只好打給任津明。
任津明很不耐煩地說道:“朵朵,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好嗎?”
嚴朵無聲地流淚掛斷電話,她知道任津明這個時候肯定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嚴朵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出去,一個披頭散發(fā)血盆大口的人站在門外,嚇得嚴朵大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