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范桐已在邊疆生活了半月之久,每日皆是醒了吃、吃了睡,這種生活讓他逐漸厭煩。
這日,范桐像往常一樣睡醒之后便跑到魏鵬的營房陪他下棋。
臨近午時時,
柳伯突慌張跑進營房,魏鵬也沒有介意柳伯沒有敲門就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而是大手一揮,抓起桌上的一沓紙片,對柳伯招手道:
“老柳,來的正好,范兄弟新教會我一種斗地主的游戲,比下棋還有趣,需三人才能博弈,你快坐?!?p> “魏管事,大事不好了。”
柳伯一拍大腿,焦急說道:
“伙房那邊出事了?!?p> “何事吶?”
魏鵬倒是不急不躁,
眉頭一挑,自問自答:“難不成是異國攻打到咱們火頭營這里了?”
“哎呀?!?p> 柳伯急得都快要哭出來,道:
“是午膳出了問題!”
“午膳能出什么問題?”
聽得此話,魏鵬雖正色端坐,
卻仍不在意,打著哈欠說道:
“熬的粥不夠分?加水吶!”
“不是。”
柳伯搖頭如撥浪鼓,
抬起胳膊指向門外:
“水桶不知為何漏了個大洞,
水全都撒到地上了,灶臺里的火也熄滅了,這可如何是好吶!”
魏鵬長舒一口氣:
“慌什么,我當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火滅了再生起來不就得了。”
“魏管事,生火事小。”
柳伯嘆息一聲,攤手說道:
“關(guān)鍵是沒水了,一點兒存水都沒了,現(xiàn)在再去挑水定是來不及了,雷將軍的脾氣您也知道,咱們火頭營若是不能按時做好午膳,雷將軍定會大發(fā)雷霆遷怒咱們的。”
魏鵬重新擺好棋子,漫不經(jīng)心道:“老柳,虧你在火頭營待了這些年了,遇事應(yīng)沉著冷靜,不就是沒水了,吩咐伙房那邊做幾道菜蒸些饅頭即可,吾就不信天雷軍眾將士一頓不喝水就活不了了!”
“來不及了。”
柳伯掀起營房的門簾,
指著天上的太陽,急道:
“魏管事你看,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午膳的時間,可是蒸饅頭也是需要水的,咱們現(xiàn)在挑水最快也要一刻鐘的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p> “柳伯,您別急?!?p> 范桐站起身來,寬慰道:
“半個時辰應(yīng)該夠了。”
“小范你有所不知吶?!?p> 柳伯連連搖頭:“這幾日你沒有去過伙房那邊,不知咱們火頭營每頓需要做多少飯菜,半個時辰聽起來不少,做起來著實不易吶!”
范桐眼神轉(zhuǎn)動,突想到什么:
“柳伯,快快快,派人去挑水蒸饅頭,然后把火和食材都準備好,我有辦法在半個時辰內(nèi)做好午膳?!?p> 柳伯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對著魏管事使了個眼色:“魏管事……”
“看我做甚!”
魏鵬也是急了,吼道:“在這杵著飯菜就會自己做好嗎?快去?!?p> 柳伯迎了一聲,
匆匆忙忙的離開營房。
“范兄弟?!?p> 魏鵬看著范桐,疑惑問道:
“不知你有何高見?確保半個時辰內(nèi)可以將午膳做好?要做何菜?”
“那是自然。”
范桐移動手中的棋子,回道:
“只要食材沒問題,半個時辰做出千萬人所需飯菜也不是不可能?!?p> 魏鵬拍著胸口,打起包票:
“食材好說,此處雖是邊疆,環(huán)境苛刻,不過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咱們火頭營是應(yīng)有盡有,不知范兄弟需要什么食材?”
范桐背負雙手,笑道:
“魏管事話別說的太早,我想要的食材火頭營還真不一定有!勞煩魏管事帶屬下先去伙房那邊瞧瞧。”
魏鵬微微頷首,
親自幫范桐掀起營房的門簾,兩人并肩向伙房的位置快步走去。
伙房占地極廣,分布著數(shù)十個大大小小的灶臺,畢竟天雷軍數(shù)萬將士,幾十個灶臺只能勉強供應(yīng)整個天雷軍的一日三餐。
來到這里已有半月之久,范桐只是遠遠的張望過伙房,今日還是大姑娘上橋頭一回來伙房。
“魏管事?!?p> “參加魏管事。”
“魏管事來啦?!?p> 一路上,火頭軍每個人都對魏鵬打著招呼,魏鵬調(diào)動內(nèi)力大喊:
“莫要管我,抓緊時間做飯?!?p> “魏管事?!?p> 有人小聲嘀咕一句:“我等不知該做什么菜,只剩下半個時辰,恐怕做什么菜也來不及了?!?p> 聽得此話,
魏鵬轉(zhuǎn)身看向范桐,
詢問道:“范兄弟,
你究竟是想做什么飯菜?能否透個底,我也好讓他們準備吶?”
“簡單。”
范桐拍了拍手,緩緩說道:“魏管事,我需要豬肉切片,白豆腐切塊兒,大白菜,土豆切塊兒,蔥姜蒜什么的都準備上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