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奶同胞,這黑蛇倒比白蛇聰明得多,都知道裝瘋逃跑了?!?p> 白衣公子搖頭失笑。
“店家,再添點下酒菜?!?p> 原本躲在后院的小老頭探頭探腦望了望。見得事情已經(jīng)結束,這才返回廚房,端了幾疊牛肉、花生:“客官,請慢用?!?p> 白衣公子握著酒壺,斟了杯酒,隔空相邀:“相逢即是有緣,喝一杯?”
落魄中年人乃酒鬼,聞言便要起身。
“公子!”他背后的魁梧壯漢卻出言提醒。
面前這對主仆實力非凡,動驟殺人,著實危險。
“無妨!他若要動手,我不過去,結果也是一樣?!?p> 這般說著,李尋歡走到白衣公子桌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咂咂嘴:“再說,能喝到這等美酒,即便此刻就死了,又有何妨?”
“探花郎果然豪氣!”白衣公子握起酒壺,又倒了一杯:“請再飲此杯。”
“多謝!”
李尋歡這回選擇細品。
此酒入唇清涼,順滑。入肚后騰起熱氣融入身體,當真說不出的舒爽。
“可再飲一杯?!?p> 第三杯喝完,李尋歡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吸氣凝神,體內(nèi)沉珂除去不少,內(nèi)勁也比之前渾厚了些。
“絕世無雙!”
李尋歡知道自己絕對是喝到寶貝了。
這酒竟能提升功力!被江湖人知道,怕是得掀起腥風血雨。須知放眼江湖,能做到這點的,也就少林大還丹。白蛇若知自己為了金絲甲錯過這等寶物,哪怕活了,也得再氣死一回。
“些許不入流的五寶花蜜酒罷了,當不得探花郎謬贊?!卑滓鹿拥?。
李尋歡又咋咋嘴,道:“怕不止是普通的五寶花蜜酒吧?!?p> 五寶花蜜酒他還是喝過的,乃湘西五毒教特產(chǎn)。用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以及各種寶藥所釀,酒色極清,純白如泉水,又佐以極重的花香掩蓋毒物的腥味。
此酒極為珍貴,味道也好,但頂多活血化瘀,并無提升功力的效用。
“探花郎再飲一杯?!卑滓鹿佑纸o滿上。
此等寶物,能喝一杯已是天幸,喝上三杯,死都值得。再喝下去,李尋歡都不好意思了:“三杯足矣,不敢奢求更多。差點忘了,喝了這么多酒,卻不知小哥貴姓?!?p> “葉?!?p> 葉誠把杯子向前一推:“探花郎不必客氣,這酒留我這也是浪費?!?p> 李尋歡盯著酒杯,舔舔嘴唇:“此話怎講?”
“五寶花蜜酒本就是大補之物,我那調(diào)皮的侍女又擅自叫人加了些千年人參?!?p> “旁的人喝多了,還能夜御數(shù)女緩解一二??晌揖毜檬侵羷傊陵柕耐庸?,喝酒后,若再遇妖嬈女子誘惑,怕是要出大事!故而,只敢用唇皮嘗嘗?!比~誠淡淡回道。
“這侍女還真夠調(diào)皮的?!?p> 李尋歡笑了,當下不再客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愧領了?!?p> “這還剩些,探花郎一并喝了吧。”
一個倒,一個喝,兩人關系很快拉近。
喝酒,是除了逛窯子外,最容易讓人成朋友的事。
李尋歡滿面通紅:“葉兄弟,你這侍女不止是調(diào)皮吧!”
葉誠瞧了任盈盈一眼,似笑非笑:“此話怎講?”
“可能葉兄弟你也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在意。自入門她就對諸葛雷拋媚眼,若非這姑娘還是處子之身,李某怕不是得將她錯認成水性楊花之輩?!?p> “之后,諸葛雷暴怒,她又變臉挑釁,似乎在期待諸葛雷翻臉出手。”
李尋歡擺擺手:“葉兄弟神功蓋世,自然是不怕那莽夫!不過金獅鏢局查總鏢頭的金獅掌還是有幾分威力的,李某也得四十招才能拿下?!?p> “我這侍女以前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后來爹死沒靠山,這才不得不委身于我,所以喜歡耍些小性子?!比~誠解釋道。
“這般倒是李某多言了?!?p> 李尋歡苦澀的笑了笑。
兩人剛成朋友,按理是不該說這種‘離間’話的。畢竟關系還沒到那程度!但自個喝了人的絕世好酒,若是不說,心里也不舒服。
“探花郎,可還要點酒?鄙店的燒刀子還是不錯的?!?p> 小老頭拿著酒壺,笑著湊上前。
李尋歡鼻子抽動兩下,點點頭:“酒放下吧,但別再叫探花郎了,一聽這幾字,我連酒都喝不下?!?p> “額?!?p> 小老頭微楞地瞧著葉誠。
貌似這位葉小哥可一直都是在叫你探花郎的。
葉誠笑著打趣道:“店家,你這酒不行,所以只能叫客官!若是哪天你也找了根千年人參泡酒,并免費送給李兄,到時,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葉兄弟,你這……”李尋歡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客官說笑了,別說小老頭沒這運氣,就算真有,那也肯定留作傳家寶的?!?p> 小老頭一邊說,一邊熱情地斟滿酒杯。
完事后,還瞅向紫衣女子:“姑娘也嘗嘗?”
任盈盈哼了一聲,頭撇一邊。
“店家,我這侍女身嬌肉貴,喝不來北方烈酒,你就別費心了?!比~誠笑著一飲而盡,咂咂嘴:“還挺不錯,回味無窮,李兄也嘗嘗。”
“葉兄開口了,哪怕是毒酒,李某也得喝上一口?。 ?p> 李尋歡也笑著一飲而盡。
只是喝的有些急,剛喝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好酒……好……酒!”
李尋歡咳得滿臉通紅,還不忘贊道。
小老頭嘆息著拍打起李尋歡背部:“咳嗽最傷身子,要小心些……幸好我這酒專治咳嗽,客官你喝了,以后包管不會再咳嗽了。”
李尋歡笑道:“酒若能治咳嗽,就真的十全十美了,你也喝一杯吧?!?p> 小老頭道:“我不喝。”
葉誠把玩著酒杯,問道:“為什么?賣餃子的人寧可吃饅頭也不愿吃餃子,賣酒的人難道也寧可喝水,卻不喝酒么?”
老人道:“我平常也喝兩杯的,可是……這壺酒卻不能喝。”
他呆滯的目光竟變得銳利狡黠起來。
葉誠似未曾留意,還是微笑著問道:“為什么?”
老人盯著他手中酒杯,緩緩道:“因為喝下這杯酒后,只要稍用真力,酒里的毒立刻就要發(fā)作,七孔流血而死!”
葉誠張嘴結舌,似已呆了。
大雕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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