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包中拿出吉他,忽然間仿佛又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一然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她走的太快了,我終究還是把她弄丟了。
我的吉他是她教我的。
以前的手機里可能還留有錄下來的她彈吉他的視頻吧,但是我并不打算重新開機,因為我把那個箱子上了鎖,里面裝滿了我和她的回憶。
有時候也在想,既然已經(jīng)把回憶鎖起來了,為什么時不時還會想起她呢,因為自始至終我都欠她一句對不起,而她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從我口中說出的這三個字。
那個時候,很想學(xué)吉他,本來在考慮要不要跟著學(xué)校的吉他社學(xué)習(xí),畢竟交了報名費之后還會送一把吉他給你,不過那都是燒火棍了這倒是后話,我還是沒去。大一那年吉他社和樂隊有一個聯(lián)合演出,恰巧我去了,恰巧她也在那里,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得過十佳歌手的冠軍啊,她是作為嘉賓去演唱的。
當(dāng)我看著她抱著吉他在調(diào)整麥架和譜架的時候,我舉起了手機沖她打了個手勢,是加油的手勢啊。
也是從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很適合唱民謠,她那天唱的歌曲也成為了我第一首學(xué)會的吉他曲—理想三旬。
放下吉他,拿起啤酒上了天臺,我還記得之前選址的時候還和寧姐開玩笑說干脆在天臺弄一個集裝箱,夏天的時候睡在里面賞星星多好,被寧姐從后背拍了一下,說我不正經(jīng)就知道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只能笑笑,我想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只是少一個陪伴的人罷了。
那天在舞臺底下,我舉起手中的閃光燈揮舞著,身邊的朋友發(fā)出激動的尖叫聲,而我則很安靜,仿佛存在的從不是一個世界。
她唱完了,掌聲響起,我也一起放下手機,就坐在座位上看著她,直到她下臺坐下。
她轉(zhuǎn)過頭問我“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個北門?!?p> 我回了一句“嗯。”
學(xué)校北門有一條小吃街,被她拉著去了,走在狹小的小路上,路邊是小攤子,走了一圈,手里拎著不同顏色的袋子,捧著一個又一個小碗,邊吃邊走在大馬路上,不過就是一個門到另一個門的距離而已,那卻是我僅存的不多的回憶,因為僅過了兩年,那里就拆了,北門那唯一一家小菜館也拆了,連同拆掉的還有很多混亂的記憶。
“一然啊,來喝,雖然你嚴(yán)格意義上不是我們專業(yè)的同學(xué),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們早就把你當(dāng)兄弟了!”老?!裉斓膲坌峭瑫r也是班上的班長首先發(fā)了話,一個桌子上就我一個女生,其實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以前這種情況也沒少發(fā)生啊。
既然是過生日,酒是肯定少不了的,這個時候我就要感謝初中的時候閨蜜一直拉著我出去喝酒,所以保持清醒對我而言還算是容易,只不過那天確實有點喝多了,啤酒一箱接著一箱搬上二樓我們所在包廂,包廂里面,他們一杯接著一杯的敬著酒,看著他們聊天打鬧亦或是撒起了酒瘋,能融入他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