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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05大仇得報

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沈漫蕓 1886 2020-01-07 23:49:26

  剛才手起刀落的人,又傷了幾個周邊的人,但都不足以致命。

  更多蜂擁上來的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按在地上。

  好漢難敵四手,何況他只是王冰的干兄弟,一個被王冰救過命的市井無賴,那股子軸勁兒過了就塌了。

  剛才痛失愛人的老嫗,猙獰的面孔,顫抖地拿起了那把砍掉他老伴頭顱的刀。

  手起刀落,大仇得報,她仍猶自不知,繼續(xù)揮砍。

  慢慢的那手就不抖了,只是身子就像晚秋的落葉,仿佛一個用力,身子就被揮舞的右手帶出去了。

  老嫗的周圍瞬間沒了人影,里面的外面的人都被唬住了。

  背后指指點點的聲音不絕于耳……

  “他們老兩口平時親善的很,看不出呢!”

  “啊,啊,瘋了,快躲開!”

  “看來有些說道,要不平時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老馬夫會去一馬當先的去開那個門?”

  “吱嘎”,大門應聲而開,親人們相見,相擁,相攜離開。

  自然有官兵帶著他們到事先安排好的安置地。

  搖搖欲墜的大司馬府的牌匾,“啪”的一聲,砸下地來,邊角的木屑紛飛。

  剛才老嫗回了神,瘋了一樣的沖過來,提著剛才的刀,拼命地砍在門匾上,“老天開眼啊,兒啊,爹娘給你報仇了!”

  馬夫老兩口就一個獨子,前幾年從軍,趕巧糧草不濟,敗了,一命嗚呼了。

  “我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吧!怎么樣?”慕容靖振振有詞地念叨,順帶給任苛了個眼神。

  眼見剛才儼然瘋魔了一樣的老嫗,這會眼淚已然洗面,仰著頭,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幸福笑容,“惠兒啊,這喝人血的大司馬府終于倒了,我們一家三口終于可以團聚了?!?p>  任苛成功的奪下了準備自殺的老嫗手中的刀。

  這就是他家主子口中的團圓?不置可否。

  “老人家,你不等著真正的仇人繩之於法了,再去團圓?”慕容靖很少這么溫良,就像誰家隔壁的賢良后生。

  “等?等!我們老兩口老來得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得真正的大仇得報才能瞑目。蒼天有眼??!”老嫗這會才有了精氣神。

  自有人上來幫著老嫗收斂老車夫的尸體。

  后門早就被慕容靖用木板釘住了,如果打算直接翻墻而過,外面紛紛的箭雨射來,還沒逃出去就被射成了刺猬。

  王振一行人費了一番功夫才打開,門打開時,外面早就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廷尉府的官軍了。

  “大人,前門已經(jīng)開了,府里的仆從們都被收押了?!鼻懊嬖允乃雷冯S的謀士,權衡厲害之后趕緊跑來稟報。

  他不顯眼的朝著王振點了一下頭,像是在示意什么。

  后門突圍的眾人,士氣瞬間萎靡。

  眾人還沒搞清楚什么狀況的時候,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已經(jīng)架在王振脖子上了。

  這人穿著合身的府里的侍衛(wèi)服,沒什么表情的臉,拉著王振一個轉(zhuǎn)身,眼中是是塵埃落定的堅毅。

  王冰一陣自責,這人他并不認識,顯然是剛才趁亂混進隊伍的。

  倉惶的人們,順著王振的目光看去,慕容靖已經(jīng)哈欠連連的跟個大爺似得站在不遠處了,后面是全副武裝的廷尉府的官軍們。

  慕容靖皺了皺鼻子,又打了個哈欠,仿佛在發(fā)癔癥,“收工,就寢?!?p>  然后他就轉(zhuǎn)身,看架勢是真的準備去睡覺的樣子。

  就在雙方的人馬都有點不知所云的時候,他又回過身來,“束手就擒,要不一線生機本王也不留,懂的?!”

  出乎意料的王振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剛才跑回來稟告的人,才咂摸出味道來,莫非這狗王爺都知道了不成!

  天已經(jīng)大亮的的時候,慕容靖看著大司馬府院中所有搜刮出來的的金銀財寶,一眼望不到邊,真的是比起國庫來都闊綽不少。

  自然有專門負責登記造冊的官員,拿了整理好的清單給慕容靖過目。

  遠遠比看到的這些還讓人側目,外宅的好物件也不在少數(shù),田產(chǎn)、商鋪更是多到令人咂舌。

  這累累財富,是多少尸山血海累起來的?慕容靖自認為已經(jīng)麻木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這次的平城關大捷還真是不簡單啊!知道王振這些年沒少貪,可沒想到丫的這老匹夫狗膽不小,敢賣國!”慕容靖撇了撇嘴頗為感慨地說。

  “怕是這國賣的還不止一家?!饼堃紊系娜祟^也沒抬,奏章扔了一地。

  “又是一堆應聲蟲彈劾王振的奏章吧!”慕容靖隨手撿了一本一瞅,忍不住嘲諷。

  “漏網(wǎng)之魚去的不是西北吧?!”龍椅上的人倒是起來了,踱步到偌大的大陸地圖旁,簾子一拉,隨手一指西南。

  “現(xiàn)在只能確定是南邊。”慕容靖眼神一閃,西南他還真沒往那個方向想。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已經(jīng)完全壓抑不住。

  身旁的總管太監(jiān)要來攙扶,被一個眼神遏止了。

  “今年王兄的國庫可是沒少豐盈??!又是安王之亂,又是抄了大司馬府,看在小弟盡心盡力鞠躬盡瘁的份上,要不賞小弟兩個花花?!蹦饺菥柑蛑鴤€臉討賞,內(nèi)心卻是慌得一匹,他這天子哥哥怕是時日無多。

  “你這市井潑皮氣也不知從哪學來的!趕緊朕滾!”更多的奏折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哎呦!不就討個賞嘛!至于嘛!堂堂天子摳的跟那啥似的!”慕容靖嘰嘰咕咕的抱頭鼠竄。

  這位不茍言笑的帝王,這些日子難得的開懷大笑起來。

  慕容靖討得賞下來了,除了不多的金銀珠寶,還有的就是犄角旮旯的荒地。

  最大的賞賜算是,大司馬府落網(wǎng)人員不用等到秋后問斬,三司會審完即刻行刑。

  巳時未到,菜市口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原本都城里看熱鬧的小老百姓今個兒特別出息遠遠的站在最外圍。

  他們甚至自動自發(fā)的列了個隊,給那些真正大仇得報的人,領頭的甚至不乏京城里有頭有臉的紈绔們。

  “這劊子手怎么是個不健全的人?這恐怕有失體統(tǒng)...”旁邊的副監(jiān)斬官掐這個點來的,碎碎念。

  大聲那是不可能的事,也不看看正座上是誰?

  “狗王爺”,兇名在外逮誰咬誰。

  這副監(jiān)斬官很有自知之明,他今天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午時三刻已到,即刻行刑?!蹦饺菥赴褦氐呐谱右蝗?,狠絕地說道。

  牌子落到地上,木屑翻飛,看那狠絕地架勢是巴不得自己上去行刑。

  旁邊的副監(jiān)斬官趕緊正了正身子,“斬!”

  還破音了。

  “斬!”

  “斬!”

  “斬!”人群自發(fā)的聲浪一波波擴散開來,聲勢浩大。

  劊子手是個業(yè)余的,缺胳膊少腿,不過不妨礙他魁梧高大。

  這是個老兵油子,他們這種人最是知道怎么讓自己活著從戰(zhàn)場回來。

  可是他還是成了這副模樣……

  

沈漫蕓

每一個貪官的后面,民脂民膏這個詞太蒼白了……   關注收藏,希望好故事,能講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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