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32動搖

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沈漫蕓 2110 2020-01-24 08:18:22

  “哎呦,景色不錯奧?!蔽捍髣讟妨?,常在二話不說就護(hù)在徐渡身側(cè)。魏大勛沒什么自覺,閃著大白牙。

  魏大勛左右手各攥著一條成年男子手臂粗細(xì)的雀靈蛇,“怪不得,傳說不就山有三寶,骷髏山、毒山、金山,果然名不虛傳。”說這話時,他右邊的眉毛一挑,看這架勢是與人分享呢。

  這種大小的雀靈蛇,少說也有十幾年了,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金山’一出口,常在就欲前撲,眼中殺機(jī)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無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徐渡邁步上前,輕拍了拍常在的肩膀。

  把稍小的那條往地上一摜,魏大勛力道用的恰到好處,那蛇摔得七葷八素沒什么動靜又還活著。

  空出的右手取了匕首,魏大勛利落的將蛇頭斬下,拿了旁邊有枝杈的柴棍一掛空血,又把摔的那條如法炮制。

  血控凈了,從蛇頸處用力一撕,整張蛇皮一丟??吹饺夥勰鄣膬魲l蛇,魏大勛舔了舔舌頭,取了木棍架在鼎下烤起來。

  不一會兒,肉香味又四溢起來?!皠e說你這教連個鹽也沒有?”魏大勛嫌棄這主仆沒眼力價的口吻,把徐渡逗樂了。

  妙人一枚,這俗世,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當(dāng)真不假。如果讓這妙人兒心甘情愿成了骷髏山上的一具白骨,或者更惡俗點自愿成了鼎中之人,曼妙。徐渡的笑仿若空谷幽蘭,又似欲壑難平,怪異,荒誕,離經(jīng)叛道。

  難得的魏大勛被人看的汗毛倒豎,毛骨悚然。主仆都沒有動靜,魏大勛肉痛地拿出一枚雀靈蛇蛇膽,“好吧,見面分一半?!?p>  不一會,常在把鹽拿來了。

  魏大勛嘴一撇,“做神棍的不能大氣一點嘛!”

  常在明顯的感覺到了徐渡的愉悅。徐渡隨著魏大勛一起席地而坐,動作優(yōu)雅地烤起蛇段來。

  “玉林國已經(jīng)沒了直系王儲了啦!”徐渡狀似不經(jīng)意的提起今時今地仿佛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魏大勛吃相確實不怎么讓人恭維,但是烤肉的功夫,吃的速度,挑選最優(yōu)質(zhì)蛇段本事都不是一般人可及的。

  兩條蛇,魏大勛已經(jīng)一條半下了肚。

  “接著神棍大人是不是該說,我的身世有異,有一段離奇的故事?!闭f這話的魏大勛笑容盛極,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兒。

  問題這事牽扯的是他自己,外號‘瘋子’果然名不虛傳。

  “濟(jì)世教渡人之疾苦。山窮水惡盡處,往往接受吾教洗禮,柳暗花明是小,脫胎換骨,求仁得仁,亦是常事。世人侍奉濟(jì)世,侍奉之人人無疾無苦,永世安樂?!辈坏貌徽f,徐渡的嗓音娓娓道來,內(nèi)容不論,悅耳異常。

  常在目露神迷,徐渡之音猶如鈞天廣樂。

  魏大勛打了一個的哈欠,皺了皺鼻子,“原以為只有吃飽了犯困,看來靡靡之音聽了也是瞌睡蟲來得快?!比缓笥稚炝松鞈醒蛄艘粋€更大的哈欠。

  徐度隨手一丟,東西堪堪落在魏大勛腦后高處。

  魏大勛順手一握,一氣呵成的裝到衣襟深處。

  沒人看到一向山壓于頂,面不改色的魏大勛,鎮(zhèn)定一層層龜裂。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會結(jié)束。慕容青云這位枯燥乏味的帝王,坐在案牘前,忍不住長喘一口氣,年紀(jì)越大就越難忍受。

  一進(jìn)寢室的門,不等伺候的人追上這位大步流星的帝王,他就開始丟身上幾十斤的行頭。

  最先遭殃的是冕,皇帝慕容青云扔的隨意。奴才們可遭了殃,蕭富貴一溜小跑攆都沒攆上。該謝謝狀元爺那次撒腿狂奔,得了主子的允,蕭元寶可以隨侍。

  這不元寶眼疾手快的準(zhǔn)備去接,眼見沒戲了,這光景也顧不得什么儀態(tài)了,跳起來往冕落下的方向狠命一沖。冕沒任何破損地落到了元寶懷里。

  “咚”的一聲,骨頭撞地的聲響,后面跟上來的人,聽著都皺了臉。

  把冕雙手交給師父,轉(zhuǎn)身無人看到處,元寶齜牙咧嘴兩下,痛并快樂地去接陛下隨手?jǐn)S的龍袍了。

  這荒唐的場景什么時候開始習(xí)以為常了?

  從兩次上完早朝,慕容青云看似隨意一扔,其實是后面隨侍的奴才可以接到的范圍,元寶接的穩(wěn)妥。

  為啥?因為慕容青云骨子里的摳。連年戰(zhàn)禍國庫談不上虧空,但離這位事必躬親的帝王心中的大國底蘊相去甚遠(yuǎn)。所以他折騰,但又克制。(要我說,這廝更年期。)

  后來,元寶隨身伺候,慕容青云就三五不時的樂此不疲。慕容青云一身常服開始批閱奏折,案頭的奏折多到看不到前面所站之人。技術(shù)活磨墨,還是蕭富貴做的順手。

  “稟告皇上,都城在丞相協(xié)理下,并無異動。此刻香山腳下新勢力總共四波打探到的人員,別的線還在收攏。確定了一波是不就山的?!贝捱h(yuǎn)的報告永遠(yuǎn)沒有什么平仄起伏。

  蕭富貴把崔遠(yuǎn)遞的密奏轉(zhuǎn)呈陛下,崔遠(yuǎn)會把稟奏的按照輕重緩急用不同顏色的信封。紅色,蕭富貴的腳步都不由得快了幾分。

  戚氏一家并無其它親族,可追溯的所有線索是:西北邊陲隨流民入關(guān),后遷徙至都城近郊。不能排除是異族的可能性。戚氏三口更是對身世守口如瓶,無半點破綻。密奏所言大抵如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繼續(xù)徹查,一有消息即刻上報?!被噬险f上半句時,蕭富貴一身老皮也跟著緊了緊,不著痕跡地看向陛下,看不出痛下殺心的決斷,嘴角的戲謔反而更勝。

  仿佛忘了時間的流逝,慕容青云伏案到子時,橘紅色的燭光下,正值壯年的他,青絲霜染。

  蕭富貴早早打發(fā)了元寶去睡,年輕人覺多。他比皇上起的更早,睡的更晚,可看上去還是比事必躬親的慕容青云年輕不少。

  蕭富貴當(dāng)上大總管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宿,茶水,點心,小食,湯湯水水的總在不經(jīng)意地皺眉、咳嗽、抬頭休息時送上。拍馬的功夫當(dāng)真做得潤物細(xì)無聲。

  “大勛那孩子今個沒來?”慕容青云離開案頭時,念叨了兩句,事無巨細(xì)的奏折終是看完了。

  蕭富貴接腔,“魏參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圣上還是快就寢吧。”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