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狠狠地將被折斷的羽扇摔在地上,氣得吐血三升。
“攻城,繼續(xù)攻!老娘就不信了,我們兩萬人還攻不下這只有一千守衛(wèi)的城墻!”
“攻!給我強攻!”
暴怒的宋策對朱純吼道,將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口水噴了她一臉。
朱純呆滯地望著宋策,只覺得心中的高人形象瞬間崩塌。
“你還愣著干什么?!”
宋策呵斥,朱純被她陰森森的目光看的渾身一個機靈,不敢反駁,連忙去攻。
昨夜狠狠地算計了敵人一把,城內(nèi)士兵們的心情激動不已,士氣瞬間暴漲,射箭砸石頭,干啥都賊有力氣。
但,敵人的攻勢前所未有的猛,士兵們士氣再高,也改變不了敵眾我寡的客觀事實,會累的。
城墻之下,起義軍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爬墻梯,螞蟻似的往上爬。
一具具尸體從梯子上掉下去,又有下一個頂上,士兵們神經(jīng)緊繃,稍不留意就會有幾個起義軍鉆了空子。
隨著尸體的堆積,宋策陰沉著臉,竟然直接讓人把尸體堆砌起來,用來爬城墻。
不斷有起義軍爬上城墻,漸漸的,士兵開始亂了陣腳,接二連三地倒下。
伏銳砍下一個爬上城墻,肆意屠殺士兵的起義軍的頭顱,鮮血噴涌而出,濺紅了她的銀甲。
她臉上帶血,發(fā)絲也被鮮血染濕,一滴滴滑下,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通身的血腥味兒,將她一身煞氣凝得宛如實質(zhì)。
她一直在墻頭,劍下亡魂無數(shù),刀光劍影中的眸,比飲過血的劍都要冷。
血肉為墻的城,內(nèi)外都是殺到麻木的人。
夕陽也似染了血,紅得分外悲壯。
快點,再快點……
常文與沈田領(lǐng)著士兵,策馬奔騰,心中焦急萬分,韁繩由于抓得過緊,都要勒緊皮肉里。
原本七八日的路程,她們丟棄輜重,快馬加鞭,生生縮成了三日。
疲憊抵不過擔(dān)憂,只望南海郡堅持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她們的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們無法想象,南??な郑侨藳]了,該是怎樣的光景……
趕回途中,常文一行和盧溫一行相遇匯合,齊齊朝南??け既?。
宋策也接到了伏銳援兵趕來的消息,臉色一沉。
“有多少人?”
“將近九千?!?p> 她心頭一震,竟然還有九千!
這伏銳的軍隊,竟然如此強悍,雖然寶安和海陽郡的人都被她調(diào)走,不堪一擊,可也不至于幾乎沒有傷亡吧!
這,該是何等精兵……
宋策看著自己的雜牌軍,想到這幾日攻城,已經(jīng)損失了六七千人,剩下的人也早已疲憊不堪,再想到伏銳援軍的強悍,頓時涌上心慌。
“國師,不如……我們先行撤退?”旁邊宋策的心腹小心翼翼地問。
宋策沉著臉,看不清神色,唯有一片陰霾。
“瞞住消息,別讓朱純知道,讓她繼續(xù)攻打?!?p> “可是……”心腹猶疑,心中恐慌,她可不想等死。
“我們走?!彼尾叩溃故呛堇苯^情地丟下朱純和一萬多起義軍自己離開。
“國、國師,這未免……”
“未免什么?絕情?棄車保帥不懂嗎?”
宋策冷笑,毫不猶豫地下了決定。
若朱純等人不留下,誰給她們斷后,牽制來勢洶洶的援軍?
帶上這一萬多個人,只會拖慢自己撤退的速度,屆時能不能逃出生天都是個問題。
還不如,以她們的命,換她一人。
幺鯨
你們應(yīng)該可以分得清,各種稱呼的語境差異吧? 比如別人喊女主,喊她的官職、字、連名帶姓、還有伏賊什么的,都是不同的。 有點多,不曉得你們分不分得清,無所謂啦,幺鯨默認(rèn)你們知道哈~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