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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麒麟

15.你還看!

我主麒麟 傾國老油條 2109 2020-02-07 16:54:48

  那段時光,麟毓總是黏在他身邊,偶爾躲進(jìn)他寬大的袖子,在他作畫的時候踩幾個亂七八糟的腳印,又或者在他化為原型的時候藏進(jìn)他頸后的毛發(fā)里——他從未告訴她,那個位置只能是伴侶才能觸碰。

  他處處縱容,柔軟得不像自己。

  直到那一日,他剛剛處理完底下處處給他使絆子企圖推翻他的嫡系一族,便聽說她偶然間于乾坤鏡里看見了那個年輕的帝君——她的前未婚夫,然后躲在內(nèi)殿一天沒有露頭。

  他心里焦急,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卻并不顯露,只淡淡的揮退仙婢,上前將蜷在塌上錦被里的小獸摟進(jìn)懷里,神色溫柔的撫過她的脊背。

  “阿毓,我知你難過。”

  “可是阿毓,你就是想問他討個說法,也得快些恢復(fù)了人形,才能去找他啊?!?p>  “阿毓,你若是不愿見他,便替你的父兄母親想想,你是他們最疼愛的幼女,得知你戰(zhàn)死沙場,他們該有多難過?!?p>  容祈絮絮叨叨的說著,心里也忍不住彌漫起一陣酸澀。

  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自己在她身邊日夜相伴她也視而不見。

  容祈這樣想著,全然忘了自己給麟毓的解釋是為報恩。

  容祈沒有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小獸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

  麟毓看見敖卿卿的那一刻,的確是傷心的??伤锰脩?zhàn)神,也有自己的驕傲,既然當(dāng)初他不愿回復(fù)她的問題,那就是默認(rèn)放棄了自己。她雖然難過,卻也不至于自暴自棄,不過就是有些傷心想好好睡一覺,結(jié)果覺睡到一半,這只白澤跑回來神神叨叨的就開始念叨。

  麟毓被擾了睡意,有些無奈。

  而容祈說著說著越發(fā)覺得難過起來,說了這么久,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受了傷。于是索性解了衣帶,露出受傷的胸膛來,一把拎起目瞪口呆的麟毓,將她摁在自己還在流血的心口處:“阿毓,白澤的血肉最具靈氣,能助你快速修復(fù),你若真想快點(diǎn)去見他,就喝些我的心頭血,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能化形了!”

  麟毓被摁得直翻白眼,不太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男子容色艷麗,衣衫半解,光裸的胸膛上全是新舊傷痕,尤以心口處最甚,一道劍傷直刺進(jìn)去,傷口處翻著血肉,還在泊泊的往外淌血,麟毓就被摁在心口劍傷處動彈不得。

  麟毓口中嗚嗚著,想問容祈傷得重不重,一張口又被容祈捏住了下巴,被迫咽下容祈的心頭血。

  麟毓四蹄亂蹬,也被容祈攬住按在胸口,一時間動彈不得。

  麟毓被迫咽下幾口心頭血,忽然覺得周身越來越燙,心里暗道不好,卻奈何敵不過容祈的力道,只得任由靈力竄遍全身,四肢隱隱開始閃出金光。

  容祈這才發(fā)覺不對,松開了鉗制住麟毓的手。

  便見懷里一陣金光大作,只覺懷里一沉,待容祈睜眼再看時,入目是一頭秀麗的烏發(fā),女子眉眼精致,一雙水潤潤的桃花眼似乎氣得狠了,眼尾還泛著紅,鼻梁秀挺,櫻唇微抿。修長的脖頸下勾勒出兩彎精致的鎖骨,一雙藕臂軟軟的撐在自己的胸膛上,端的是膚如凝脂,色賽霜雪,再往下……

  容祈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覺鼻頭一熱,兩彎血跡蜿蜒而下——麟毓此刻化形竟未著寸縷!

  麟毓一雙桃花眼氣得發(fā)紅:“你還看!”

  容祈一向聰慧的腦子此刻全成了漿糊,呆愣愣地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通紅著臉別過頭去。

  而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容二的腳步聲,伴隨著推門的聲音,眼看就要邁入殿內(nèi)。

  容祈一把撈過自己寬大的外袍,伸手將麟毓攬進(jìn)懷里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了起來。

  懷里溫香軟玉,激得容祈堪堪止住的鼻血又蠢蠢欲動起來。

  “公子,我備了傷……”容二目瞪口呆看著塌上衣衫不整的公子,懷里還摟著一個用自家公子的外裳裹著的發(fā)髻散亂的女子,凌亂著補(bǔ)完剩下的一個“藥”字,扭頭就跑。

  眼見著容二腳步凌亂,逃一般的跑了出去,麟毓這才自己裹上容祈的外袍,“嗖”的縮回錦被里,聲音帶著怒氣卻軟軟糯糯:“都怪你!”

  小姑娘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留一顆烏黑的腦袋在外面,一雙凌厲的桃花眼瞪著容祈,卻因著水汪汪的緣故,在容祈看來根本沒什么殺傷力,反而像把小勾子,勾得容祈心底癢癢的。一眼看去,肌膚賽雪,霞飛雙頰,一時間姝色無雙。

  容祈紅著臉捂住鼻子,心里又擔(dān)憂她的化形,甕聲甕氣的問:“你還好嗎?有沒有不適?為何不能化出……衣物?”

  容祈說著心跳又漏掉了一拍,有點(diǎn)不敢直視麟毓的眼睛。

  “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摁住我喝你的血,靈力運(yùn)轉(zhuǎn)過快吸收不能,我也不會還未運(yùn)轉(zhuǎn)調(diào)息就突然化形!”麟毓說著又瞪容祈:“連最基本的衣物發(fā)髻都幻化不出來!”

  小姑娘說著想要伸手揪容祈的長發(fā),然而還只動了動,錦被下滑,就露出雪白的肩膀來,麟毓趕緊裹緊了被子:“我要衣服??!”

  一陣兵荒馬亂以后,麟毓在仙婢的幫助下?lián)Q上了一身雪白色撒花軟煙羅裙,一頭烏發(fā)柔順的披散在腦后,正在煩惱用什么束發(fā)。

  容祈這里素來沒有女客,這身雪白的軟煙羅裙還是容祈臨時用自己的毛發(fā)幻化出來的,因為容祈的原型通體雪白,所以裙子也潔白無瑕,麟毓嫌單調(diào),容祈才在裙擺上灑下了些許花朵。

  麟毓是麒麟族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而且天賦極高,哪里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為束發(fā)的事情煩惱。

  一旁的容祈見麟毓煩躁的將一頭烏發(fā)拽來拽去,忙柔聲安撫:“我來?!?p>  說著手中拈著一只金鑲玉的蝴蝶步搖放在梳妝臺上,接過了麟毓手里的木梳。

  在麟毓手里滑不溜丟的秀發(fā)到了容祈手里卻是異常聽話,也沒見容祈有何動作,一頭烏發(fā)就挽了個望月髻,麟毓在鏡子里左看右看,覺得容祈如果不當(dāng)白澤族主君了,去當(dāng)個梳頭小使也是個中翹楚。

  容祈將烏發(fā)挽好,用玉梳固定,又拿著那只金鑲玉的蝴蝶步搖別在發(fā)間,這才收回了手:“好了?!?p>  麟毓看著鏡中嬌俏明媚的自己,偏了偏頭,朝著容祈一笑。

  容祁一瞬間似乎看見有只嬌俏的蝴蝶朝著自己撲面而來,不由得一時間心跳如擂鼓,耳尖通紅。

  “容祈,你的傷還好嗎?”麟毓軍隊里混久了,加之她武力值高,所以沒有太多的男女之防,伸手扒開容祈剛剛系上的衣帶,指間暈起一團(tuán)淡綠色的靈力,輕輕的撫上容祈的傷口,動作之快連容祈一時間都未反應(yīng)過來。

  “我從軍之前是修習(xí)醫(yī)術(shù)的,我?guī)煾甘区欌x老祖呢!”麟毓嘴里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

  鴻鈞老祖的醫(yī)術(shù)是這四海八荒公認(rèn)的佼佼者,麟毓即便只學(xué)了個皮毛,那也比尋常醫(yī)者高出許多,何況麟毓的天賦是一等一的好。

  容祈胸前的傷口眼看著就結(jié)了痂,原本陣陣抽痛也緩解了許多。

  麟毓的額頭滲出了汗珠,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阿毓,快停下!”容祈擔(dān)憂麟毓的身體,又不敢強(qiáng)行制止,怕中斷治療會給麟毓造成傷害。

  麟毓強(qiáng)忍著不適,待心口最重的那處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這才停了手。

  “其他的那些都是皮外傷,讓容二拿些傷藥給你敷敷就好了!”麟毓有些疲憊,身子倚在一旁的梳妝臺上,還是忍不住交代到。

  她如今靈力有限,縱然術(shù)法再高明,奈何施展不出,只能緊著最重要的傷口先治療。

  “你先休息一下!”容祈見狀上前伸手扶住麟毓。

  麟毓也不跟他客氣,就著容祈的手站起來,身子軟軟的倚在容祈手臂上,慢慢躺回塌上。

  ……

  容祈醒來的時候麟毓正在內(nèi)院廊上用瓦罐煨藥。

  麟毓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進(jìn)去的時候,容祈并不在內(nèi)院。

  麟毓還在奇怪,也沒見他出去啊,然后就聽前院傳來一陣喧囂——

  “哇!這是望鄉(xiāng)臺新請的郎中嗎?好帥??!”

  “哇!真的啊!你看那眉眼!真是上天恩賜?。 ?p>  “公子,奴家近來胸口有些悶,能替奴家看看嘛~”

  ……

  一眾興奮不已的聲音大多是女子。

  麟毓循聲邁出門去,一眼便見著容祈坐在門邊的軟椅上——那里是平素她替人看診的專座。一身白衣飄飄,玉簪挽發(fā),一副清俊貴公子的模樣,身邊圍滿了嘰嘰喳喳的女子,大多是些未出閣的姑娘。

  麟毓端著藥走過來的時候容祈就察覺到了,然而看著麟毓手里黑乎乎的藥汁,聞著空氣中遠(yuǎn)遠(yuǎn)飄來的苦味,容祈扭過臉,只假裝沒看見。

  天知道他最討厭喝藥!璇霄峰的藥都是容二制成藥丸子他才賞臉吃的好嗎!

  麟毓挑了挑眉,傳音入室給容祈:“過來!”

  容祈不為所動,繼續(xù)替排著隊的姑娘們挨個問診。

  雖然容祈的醫(yī)術(shù)或許沒有麟毓那般精湛,但替幾個凡人看診還是綽綽有余的。

  麟毓等了幾息不見容祈有所動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端著藥汁朝容祈走了過去,將藥碗徑直擺在看診桌上,聲音清脆:“喝藥!”

  

傾國老油條

感覺自己在寫小容容跟阿毓的婚后日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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