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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界破越LORD線

第二十四章:失憶映彩畫

維界破越LORD線 DQD洛洺 5178 2021-09-23 01:14:37

  “打J國我捐一年的工資,打A國我捐命!”一個落魄青年在他的花維手機上狠狠地寫道。

  雖然他的工資只有兩千多,但是他卻堅信這兩千多比國外的幾萬塊都要值錢。沒錯,比較不同國家的錢不能看匯率,匯率都是A國人用來詐騙的詭計,有個東西叫做購買力,在某國一百塊的購買力要遠超那些所謂的發(fā)達國家。

  所以在某國生活是不需要花什么錢的,我一天也就花個三十來塊,一個月下來才九百,起碼一個月能攢下來一千!這么算下去,也就十幾年我就能把首付湊齊了!可是落魄青年的美夢很快就被冰冷的現(xiàn)實所潑醒。

  “咚咚咚!”房東一邊砸門一邊喊道:“房租再不交就給我滾,你不滾我就報警了!”

  “蒼天大老爺啊行行好吧,我都給您跪下了,您要不信我給您磕幾個頭!”

  房東聽著比敲門聲還要震耳的響聲,心想:有的人的辮子是剪不斷了,嘆了口氣就搖著扇子回去接著玩鳥斗蛐蛐了。

  看到房東走后,落魄青年嘆了口氣,但是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畢竟他想到A國的老百姓得病的得病,流浪的流浪,哪能像這里一樣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想到這里,他把之前的不悅全都拋到腦后,雙眼發(fā)直地傻笑了。

  某國表面上歌舞升平繁華盛世,實際上階級矛盾社會矛盾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不可調和的地步。清醒者是有的,但是這幫人要么放棄斗爭躺下了,要么收拾金銀細軟卷錢跑路了。愚昧的廣大民眾被一些反復宣傳的東西所蒙蔽,像上文這種落魄青年是總會有的。

  至于瘋狗強,他在A國的官場上混得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這家伙甚至都在謀劃奪取A國總統(tǒng)的位置了,畢竟他有那位貌似可以支配世界的幕后黑手所庇護,要想碌碌無為都難啊??墒牵瑸槭裁茨缓蠛谑謺龀诌@個要能力沒能力,要背景沒背景的瘋狗強呢?唉,這世界真是太魔幻了,一切都顯得那么不合理。

  不過,瘋狗強的作威作福早就讓A國的權貴們不滿了,明斯基也清楚這一點,如果能和那些反對派達成共識,在瘋狗強上位之前把他干掉似乎也是行的通的。

  當然,明斯基這么精明的家伙也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夏探秋便是斯基金屬安排在A國的臥底,高架龍水道那次與近技蠅王的對決中,要不是夏探秋前來相救,明斯基一行人全都得折在里面。所以,讓夏探秋做斯基金屬與A國權貴的中間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就在明斯基準備編寫一封至夏探秋的密信時,神色凝重的下屬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先生,我們派往E國的特種小隊全軍覆沒了?!?p>  “他們拿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了嗎?”

  “他們最后發(fā)出的消息是,我們中了埋伏那是一個陷阱。”

  “能干掉應剛洛夫小隊的可不是一般人,這恐怕只有近技組織最后的兩位圣座能做到,他們應該是瘋狗強僅剩的戰(zhàn)力了?!泵魉够鲁隽艘豢跍\灰色的云霧,略有懊惱地將還剩大半的古巴雪茄碾滅在煙灰缸里,由于用力過大,極少的煙塵甚至被震到了桌沿的邊緣。

  “快,我要給夏探秋發(fā)一封秘信,我來說你來寫。”

  “是!”

  而另一邊,收到表弟去世這一消息的應庸洛夫則對明斯基的作戰(zhàn)計劃表示了懷疑。阿爾法小隊是效忠于R國政府的,可是明斯基卻把他們當成了私人保鏢來用,再加上這次慘烈的傷亡,身為負責人的應庸洛夫心里自然覺得不對勁,他懷疑自己已經(jīng)完全淪為了明斯基的棋子,明明這件事跟R國,跟斯基金屬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可是明斯基非要趟這灘渾水……他打算把自己的顧慮跟橘子隊長好好說一說,但是他又懷疑被明斯基改造過的橘子隊長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和跟蹤裝置。沒錯,明斯基也在暗中提防著他們,畢竟阿爾法小隊是效忠于R國政府的,如果明斯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阿爾法小隊完全有義務把他做掉。

  至于夏探秋那邊,自從接到密信后他就開始謀劃刺殺瘋狗強的行動,夏探秋找了個理由從D國回到了A國的軍事基地,經(jīng)過高架龍水道這件事之后,瘋狗強意識到了A國軍方高層出現(xiàn)了叛徒,所以最近風口很緊,這個時候突然返回A國,讓夏探秋本人也對此捏了一把汗。

  果然,人在A國剛下飛機,他便收到了一封關于緊急會議的信息,沒別的辦法,夏探秋只能硬著頭皮去參加會議,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場鴻門宴啊。不去肯定是不行,不去就相當于間接承認了。不過夏探秋辦事一向嚴謹慎重,不可能讓瘋狗強掌握到確鑿的證據(jù),所以這次還是赴會比較好,就算被瘋狗強有所懷疑,頂多也就是關進大牢,等明斯基來了之后再來個里應外合……

  可當夏探秋推開會議室的房門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最后到的那一個,在場的各位上層人物臉上都掛著不耐煩的懊惱,夏探秋深知這些家伙不好惹,連連賠笑道:“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一向傲慢是瘋狗強這次居然正眼看人了,他意味深長地對夏探秋說:“對于高架龍水道那件事,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說,只是略有想法?!毕奶角飶娧b鎮(zhèn)定,因為他知道這是瘋狗強在試探他,說:“D國高架龍水道那里貌似有人給敵人提供了幫助,如果我們以這里作為突破口……”

  “請等一下!”坐在瘋狗強旁邊的瞮晗將軍粗魯?shù)卮驍嗔讼奶角锏膮R報,說:“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著手調查,反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里回來?”

  “額,這個嘛,我之前嘗試調查了,可是沒得出結果……”夏探秋心里忐忑不安,他清楚,自己暴露的幾率至少不下百分之五十,而瘋狗強之所以沒有派人來抓他,是因為還有其他的懷疑目標。

  “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相信夏探秋先生,他為我們鞠躬盡瘁干了這么多年,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毕嘤鰠⒅\長為夏探秋打了個圓場。

  “那好吧,下面我要安排基地防守問題……我這有一張很重要的門卡,夏探秋先生,你覺得我把它交給誰好呢?”

  “額……交給你最信賴的人吧……”

  “很好,相遇參謀長,這張門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給我保管好啊?!?p>  “了解!”

  不出半個時辰,A國高層的緊急會議就結束了,說是高層會議,夏探秋卻沒有見到總統(tǒng)先生,難不成……這件事不太對勁,必須跟明斯基匯報一下。

  可就在夏探秋推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時,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相遇參謀長居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這定位器挺能藏??!”

  “什么定位器,別開玩笑了,來都來了,先喝一杯茶吧?!毕奶角飶娧b冷靜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他偷偷地將茶杯里放了一些帶有劇毒的白色粉末,隨后沏上一杯苦茶香茗,不太自然地遞給了相遇參謀長。

  “你這是要做什么?用這杯毒茶把我給殺掉滅口?”

  “我……”

  “別說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叛徒了,你的小動作從衣櫥玻璃那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你父親夏海石當年救過我一命,我早就把你給舉報了?!?p>  “非常抱歉,我只能這么做,我別無選擇……”

  “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苦衷,不過你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居然能狠下心想把我藥死!”

  “那個,唉,我…我很抱歉?!?p>  “這張門卡你拿著吧,出什么事我自己負責?!?p>  “那……那你怎么辦……”

  “我自有抽身的辦法,這個你不必去管?!?p>  “可是……我不理解,你那么受瘋狗強信賴,現(xiàn)在卻要這么做!”

  “一個真正有良知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背叛正義,當瘋狗強擺弄權術的時候我就看出他不是個好人了,如今總統(tǒng)先生兇多吉少,瘋狗強篡位指日可待,唉,這已經(jīng)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其它的就交給你了!”

  “彳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某國,S市,天空黑壓壓陰得可怕,寧靜的海面卻死寂得沒有一絲風,仿佛什么晦氣的東西要從地府里爬了出來,欲將這貪婪迂腐的城市拖入本就該屬于它的無盡深淵。

  可是S市的土著對此毫不在意,畢竟S市可是某國最繁華的城市,對于普通人來說,要想在這里買一棟房子至少需要工作一百年,而擁有多棟房子的S市土著每天只需要躺著數(shù)錢就行了,這些人上人在數(shù)錢的時候也不忘擺擺架子,閑著沒事還要對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打工人嘲諷一句:“臭外地的來S市要飯來了!”

  和往常一樣,S市的王大爺在吃完早茶后要去麻將館轉一轉,他要去的麻將館可不是一般的麻將館,普通的打工人要是去玩上兩把,這半年的工資可就沒了,能去上的,也就是像王大爺這種S市的土著吧。

  他們這批人說實話也沒富起來多少年,無非是幾十年前國家引入外資的時候,干了點兒投機倒把賣寵求榮的勾當,比勞動群眾先富起來了。只要一提起這段經(jīng)歷,王大爺?shù)脑捪蛔泳完P不上了,什么先富帶后富,給人民群眾提供工作崗位之類貌似與事實不符的話語,就接二連三地蹦出來了。

  “王大爺,吃了吧。”

  “吃了吃了?!?p>  迎面走來的李大爺也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S市的街道主任,在處級廳級干部的眼里,一個街道主任可能不算什么,可實際上人家撈的油水可不比這些高官大官吏。不說別的,就說說前幾年的核酸檢測,街道主任從一個人身上撈到的油水就是一個普通打工人的月薪。

  可就在兩人假意寒暄的時候,一枚導彈颼地一聲撞上了路旁的高樓。李大爺光顧想著怎么撈油水,自然不會在意從頭頂處砸來的紅色磚瓦。

  還沒等王大爺說些什么,李大爺?shù)念~頭就被削去半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這怎么一回事啊?我這輩子也沒造什么孽啊……”

  望著如流星雨般襲來的導彈,一向事不關己的王大爺感受到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一種被命運直接支配的恐懼,畢竟這種場面可不是武斗時那幾個鐵鍬棍棒可以比擬的,而是末日余生般的浩劫,是世界輪回之時的大滅。

  街道混亂了起來,各式的車輛都飛奔著逃離這充斥著欲望與幻滅的所多瑪,妄想躲避他們應得的那份審判。突然間,一個冒冒失失的年輕打工人把王大爺撞倒了。

  “是誰背叛了工人階級,到底是誰背叛了工人階級……”一個聲音高叫著,發(fā)著強烈抖動的顫音并且十分悲愴。

  “不……不是我……肯定不是我……”王大爺搖了搖頭,無辜地說道:“我……我只是想讓我的子孫后代過得好點啊……”

  “那你也不能拿我的命給你的后代續(xù)啊……”

  似瀑布般揮灑下來的火箭彈橫七豎八地砸落下去,轟隆隆的沖擊波如同春水落梨花般席卷了整座S市,有罪之人與無罪之人一同掙扎于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世界真的有神的話,如果真的有神看到這一情景,他會說些什么???他可能不會說些什么,畢竟S市和尼尼微相比只能說是有過之而不及,讓流星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他們其實沒有一個無辜的……

  就這樣,某國最為繁榮也最為罪惡的S市在戰(zhàn)火之中消逝了,這是它應得的結果,也是它注定的命運,當初光量裂彈毀滅T市的時候,某國選擇了沉默,畢竟那個微不足道的小城鎮(zhèn)對某國來說就如同泳池里的一捧水,而如今泳池的閥門被人拽開,色厲內(nèi)荏的某國卻無力阻止……

  一百多年前敵人從海上來又從海上去,可如今歷史重演,大敵當前之時某國的海軍司令員不敢有一絲的怠慢,他以最快的速度調動所有可以派遣的部隊。畢竟現(xiàn)在某國的軍事力量已經(jīng)不同往日而語了,光是航空母艦就有了三艘,各式各樣的大小艦艇更是達到了上百艘之多。

  “今天,我們失去了很多戰(zhàn)友,但是他們在最后一刻仍在高呼著共和國萬歲,他們沒有一個是孬種,他們都是好樣的!”海軍司令員揮舞著雙臂,做著慷慨激昂的戰(zhàn)前動員,大喊大叫道:“當然我們海軍健兒也不能示弱,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既然敵人找上門來了那么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臺下,一名寒窗苦讀多年才榮獲登艦資格的青年士兵更是眼冒金光,他聯(lián)想到年少時曾在課本上學到的北洋水師與甲午海戰(zhàn),滿腔的愛國熱血之情不免使其憤慨得頭皮發(fā)熱,雙手不由自主地鼓掌直至麻木得失去知覺。

  可就在海軍將士們自認為勢在必得并可以一雪前恥之時,一向平靜的海面卻突然竄出來幾道黑影,還沒等在場眾人反應過來眼前的是什么,一發(fā)發(fā)密集的微型導彈就猶如斜風細雨般撲面而來。

  青年士兵意識到,這種新式艦艇正是謠傳中的無人武庫艦,它可以像潛艇一樣隱匿在水中,并通過新式材料躲過聲吶的探測,然后在接近敵人艦隊的時候突然從水中浮起,將搭載的成百上千艘導彈在幾分鐘內(nèi)發(fā)射出去,完成火力傾泄這個目標。

  雖說襲來的只是微型導彈,但是它們的殺傷力可一點也不小,看似剛硬的甲板就好比是一攤廢紙被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爐,陣陣黑云扭轉回旋,不偏不倚正好擺出了一個龍的形狀,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啊!甲板被撕碎,戰(zhàn)機也化為了一堆堆廢鐵,士兵們甚至連一個跳海的機會都沒有,那一道道電閃雷鳴般的耀光就是就是在場所有人眼中最后的景象。

  不出一小時,某國實力最為強悍的一支海軍艦隊大半沉沒于海底,另外兩支前來支援的艦隊見勢不妙扭頭就跑,百年過后,等待他們的并不是一雪前恥而是被再次碾壓,近幾十年來共和國的大半心血,都在幾十分鐘內(nèi)化為了一攤烏有,這難道這是實力的差距嗎?還是……別的什么……

  青年士兵拼盡全力在水中掙扎著,不停地沉浮于已經(jīng)被火焰灼溫的海面中,他在恍惚之中看到一艘救生船從旁邊劃過,對生的渴望讓他不由自主地向那里游去,用自己最后的氣力將雙手搭在了船沿上。

  “一幫廢物,連幾艘潛艇都看不住!”

  原來,救生船上的正是海軍司令員和他那負責劃船的兩位警務員,海軍司令早就料到會有首陀羅敢爬上他這婆羅門才配登上的救生船,于是他立即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了青年士兵的眉心。

  “別…別……別開槍……我是你的士兵……我是你最好的士兵啊……”青年士兵一時間語無倫次,當他看到自己長官將配槍指向他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信仰與價值都在那一瞬間崩塌了。

  “砰!”大海里又綻放了一朵血花。

  這朵血花微不足道,它證明不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什么,或許它會喚醒一些人,但是更多的人仍在繼續(xù)地麻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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