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沙包大的拳頭向沈瑾煙臉上襲來,沈瑾煙不閃不躲,只用劍身挑開這入不了眼的拳頭。
“軟弱無力,你是沒吃飯啊!”
沈瑾煙的嘲諷無疑是雪上加霜,讓大漢更加惱怒。
只見他一個蓄力劈開了兩人之間吱吖作響的桌子,沈瑾煙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
“易燥易怒!”
大漢這兩下重擊都被那少年輕松化解,酒館里的看客也都松了口氣,不再怕那黑臉大漢,反而唧唧喳喳討論起大漢能在少年手里過幾招。
這無疑是把他的臉打的啪啪作響,大漢大吼一聲,拿著桌腿向少年劈去,這一下他下了死手。
沈瑾煙抽出劍來接了上去,電光火石見,桌腿反倒被削去了一截。
這下不光其他人看愣了,連沈瑾煙都愣了不少,她還以為這劍只是很普通的一把鐵劍,沒想到這般鋒利,這劉師傅的手藝是真好!
大漢氣急敗壞的扔下桌腳,狠瞪了沈瑾煙一眼,“你這小子姓甚名誰?”
“無憂劍第三代傳人,明芷。”
“好,你小子給我等著!”
那大漢放下一句狠話,便有些狼狽的在眾人嘻嘻哈哈聲中離去。
“哎,無憂劍是不是咱前幾天在茶館里聽說書人說的故事里的那把劍?”人群中一人像身邊人問道。
“對對對,那說書先生不是還說劍在一位少年手里嗎?這不正好都符合了嗎?我覺得這少年背的劍就是故事中的那把!”
兩人的交談穿進了圍觀眾人耳朵里。
“什么劍?”
“這人手里的劍很有名嗎?”
圍觀眾人嘰嘰喳喳問道。
沈瑾煙似笑非笑的悄悄離去。
經(jīng)此一戰(zhàn),她無憂劍劍主的名聲已經(jīng)打了出去,過不了多久大街小巷都會知道無憂劍重出江湖的事情,她就不信連念還能坐得住。
沈瑾煙哼著小曲,像個小孩子一樣一步一蹦跶,哪知剛出酒館門口就撞到了一人身上,她忙開口道歉。
“沒事?!?p> 刻在她記憶深處里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
沈瑾煙猛地抬頭,那張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映入眼簾,她的腦袋一瞬間放空,耳邊響起了嘶鳴聲。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女人疑惑的眼神在少年身上掃來掃去,似是要找出些熟悉的印象。
“我不認識你。”
沈瑾煙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住,壓制住胸中怒火,她垂著眼皮側(cè)身越過這變態(tài)女人。
哪怕是一瞬間她也不想呆在那變態(tài)女人身邊。
女人回過頭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形,她絕對見過這人,可是她是在哪見過的呢?
沈瑾煙精神一路緊繃,生怕那女人突然想起了她而追了過來。
這種情況直到敲響了自家大門還不能得以緩解。
沈瑾煙有些恍惚的撫開盼夏身過來的手,轉(zhuǎn)而腳步踉蹌的往閨房走去。
盼夏看著有些反常的小姐,很是不解的撓著小腦袋。
回到房間,沈瑾煙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將門窗全部關(guān)嚴,自己則臉色慘白地縮成一團躲在被窩里。
只要她一閉眼,那個她已經(jīng)快要遺忘的記憶現(xiàn)在卻像是跟她作對一般,全部浮現(xiàn)在腦海里。
她本應(yīng)該全部忘掉才對,都是那個女人,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簡直要將她逼瘋!
沈瑾煙雙手抱著腦袋,不斷的回想著從小到大的瑣碎日常,試圖將那些痛苦的記憶擠出去。
可是她越想,那些痛苦的景象反而越來越清晰,清晰的讓她甚至能聽見記憶中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