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念咽了咽口水,接過油紙包,非常矜持的吃著有些發(fā)硬的糕點。
她已經(jīng)兩頓沒吃了早已饑腸轆轆,但秉持著良好的教養(yǎng)的她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干糧。
兩人的動靜吵醒了悶頭大睡的阿澤,只見他直起身來,睡眼朦朧的向兩人看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家?”
沈瑾煙回過頭來看著阿澤陌生的眼神,心里松了口氣,阿澤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這倒省了她不少事。
“我們是過路人,來這里歇歇腳?!?p>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連念抬頭向?qū)γ婵慈ィ粡埵煜さ男∧樣橙胙鄣?,她臉色一沉,手上用力將剩余糕點捏了個粉碎。
沈瑾煙無心去探究連念心中所想,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屋外窸窸窣窣的動靜里,腳步聲由遠及近。
連念顯然也注意到了屋外的動靜,她斷定屋外趕路之人就是小傻子的娘親。
這瘋瘋癲癲的女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主,雖然這人未曾見過她的真面目,可保不齊小傻子認出她來,之后指不定這瘋女人會怎么折磨她呢。
一想起這人憑一己之力血洗鑄劍山莊的事跡就讓她脊背發(fā)涼,寡不敵眾,她還是先保命要緊。
這么想著,連念顫顫巍巍站起身來,拉了拉沈瑾煙的衣袖,催促著離開。
沈瑾煙知道連念心中所想,但她就是壞心眼的不想讓連念如愿。當極勸說道,“你身子太虛弱了我怕你走著走著就昏過去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要上哪給你找大夫去?”
連念眉頭緊緊皺起,只把這話當耳旁風(fēng),見人不想離開,便邁著虛弱的步伐向外走去。
哪知連念剛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匆匆歸來的阮林,連念瞳孔一縮,隨即側(cè)過頭去。
阮林手里提著兩只正在滴血的兔子,冷眼掃過連念,接著將目光放在站在門邊的沈瑾煙身上。
沈瑾煙毫不示弱的回了一記冷眼,隨即引著阮林將目光重新放在連念身上,張開嘴無聲說著“連念”兩個字。
阮林也是聰明人,立馬明白了沈瑾煙的意圖,轉(zhuǎn)而神色幽暗的在連念身上打量,“你們是何人?”
“過路人。”
連念皺著眉頭,就要側(cè)身離開。
一手猛地擋在身前。
連念停下腳步,眼底冷光閃爍,穿大袖口里雙拳緊握,蓄勢待發(fā),“既不讓我留又不讓我走,你是何意?”
“自然是請小丫頭你給我兒解毒?!?p> 阮林陰森笑著,空著的一只手如鷹爪般緊緊扣在連念傷處,速度之快讓她根本無從閃躲。
手上似有千斤重,仿佛要將她胸口撕裂一般。
連念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般痛楚,腳下一軟就要向后倒去,卻被狂奔而來的沈瑾煙扶住了發(fā)軟的身體。
沈瑾煙像是沒過足戲癮一般,語氣晦澀問道,“清和你與這人有恩怨?”
連念雖是感激的看了沈瑾煙一眼,但對她的疑問并不作答。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直說了,你要是想讓我解你兒子身上的迷蝶蠱,那就不要惹惱我,不然你兒子身上的蠱不僅解不了,我還讓他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