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念臉上冷若冰霜,倚在沈瑾煙肩膀上,面無懼色的威脅道。
阮林只是譏諷一笑,笑她天真。
“丫頭你何不看看你自己是何處境?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我!”
連念緊皺眉頭,不明白阮林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不妨之下,后頸處微微麻麻一陣刺痛。
連念瞬間頓悟過來,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笑容燦爛的沈瑾煙。
這個她已經(jīng)認(rèn)定是傻子般的人物竟然與阮林是一伙的!
連念腦海里飛速閃過她與這人每次“巧合”的相遇。
她凄然一笑,心中苦澀,原來她才是那個被耍的團團轉(zhuǎn)的傻子。
“這根銀針上涂著我親自研制的毒藥,世間只有我一人能解此毒,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為阿澤解蠱。毒蠱一解我自會給你解藥。”
沈瑾煙將人壓到阿澤身邊,沉聲說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連念眼底冷光閃爍,滿臉不信任,她直起身來拍著身上沾染上的塵土,冰冷的目光不斷在阮林與沈瑾煙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沈瑾煙嘆了口氣,隨即伸出三根手指,一臉正色的向沈瑾煙保證道,“我的劍在你手里,我以我?guī)煾档倪z物擔(dān)保,這次我不會騙你?!?p> 她如今腹背受敵,已經(jīng)沒有談判的資本了,左右都是死,早死不如晚死,她就暫且信明芷這一次。
連念左右衡量下轉(zhuǎn)而將無憂劍緊緊抱在懷里,隨即跪坐在不明所以的阿澤身邊,從懷里取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小木盒。
盒子里裝著一個烏漆麻黑的丑陋蟲子。
“不介意劍上染血吧?”
連念雖是嘴上問道,但手上動作不慢,在沈瑾煙還未開口回答之時,就已經(jīng)將劍尖抵在了阿澤的手腕,利落的在手腕上開了個口子。
一瞬間鮮血直流。
阿澤后知后覺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伸手要他娘親抱抱。
阮林自是不忍看她兒受疼,忙將人抱在懷里,點了阿澤手上麻穴。
手上感受不了多少疼痛的阿澤終于止住了哭聲,吸著鼻涕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母蠱爬上他的手腕。
阿澤心下驚奇,想伸出手摸一摸越來越肥的蟲子,卻在阮林呵斥下乖乖收回了手。
幾人屏著呼吸的看著身體越來越透明的母蠱。
一時間屋內(nèi)靜悄悄的,時間一點點流失,阿澤原本紅潤的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起來。
阮林心疼的摸著兒子緊皺的眉頭。
終于在母蠱身體完全透明之前,一指頭蓋大小的的黑蟲子從傷口處爬了出來。
連念用劍尖將蠱蟲挑落,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正要將其中一粒藥丸塞進(jìn)阿澤嘴里,卻反被沈瑾煙奪走了藥丸。
連念知道明芷是怕她反將一軍訓(xùn),所以處處小心。
沈瑾煙將藥丸放在鼻尖,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鼻而來,她皺著眉頭在阿澤身邊尋來一個水葫蘆,將藥丸扔在地上,隨即水柱傾泄而下。
水柱將藥丸微微化開,沈瑾煙取出一根銀針抵在兩物混合處。
待驗證無誤才讓阮林將藥丸喂給阿澤。
接著沈瑾煙又取出昨天大夫給她的金瘡藥與繃帶,小心的為阿澤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