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教?”
任寧捂著腰疑惑地問道,一旁的指虎則流露出凝重。
“對的,起初我就懷疑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沖著柳姑娘而來,她可沒說自己是來找西山秘藏的啊?!?p> 甘語答道,一雙美眸朝床上的柳鸞看去。此時,少女正偏著頭安靜地聽他們說著一切,見甘語看來,她微微點頭,輕聲道:
“是,我是瞞著家里偷偷跑出來的,三叔四叔追上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安平鎮(zhèn)了?!?p> “那你到之前,有遇到過襲擊嗎?”
任寧也看向了少女,提出自己的問題。
“沒有?!?p> “這……”
聽到回答,任寧便低頭沉思,一旁的甘語則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柳姑娘應(yīng)該是到安平鎮(zhèn)后才暴露行蹤和目的,可有些人卻未卜先知,提前到了這里?!?p> “對?!?p> 任寧點點頭,想起了那位白衣少年許述的話,他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西山秘藏跟柳鸞在這個地方。
得到肯定的回答,甘語將手中的木佩握的緊了些。
“我想,這些應(yīng)該都是安靈教傳出去的消息。”
“什么?”
這下,任寧才想起甘語還沒有說這安靈教到底是什么來頭。
“大長老?!?p> 見任寧一臉疑惑的神色,指虎終于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屬下倒知道這安靈教的事情?!?p> “哦?”
任寧回頭說道:
“那你快講。”
見此這般,一旁的甘語便笑著沒有插話,聽指虎慢慢道來:
“早些年的時候,安靈教一直打著魔教的幌子招搖撞騙,但魔教從未在意過,后來就慢慢壯大起來,結(jié)果之后他們刺殺了幾個名門正派的高層人士,還嫁禍給了魔教,使得魔教被幾個門派合攻,元氣大傷,再之后,魔教便一直竭力于清繳他們,但一直除之不盡??傊察`教這個教派很是神秘?!?p> “噢噢。”
指虎的話說得恰到好處,沒有透露出他們是魔教中人,且消除了任寧心中的疑惑。
這時,甘語卻接話道:
“是這樣,不過我還知道,安靈教這幾年一直在各地流竄,有些事后面都有它的影子,柳姑娘的事也是,想來,應(yīng)該在密謀著什么。”
聽到這話,任寧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許久,他才開口說道:
“甘姑娘知道的不少,不簡單啊。”
語畢,一旁的甘語卻捂嘴笑了起來:
“嗤,任大長老也不簡單呀?!?p> “昂?!?p> 任寧把頭一仰,敷衍地把話題帶了過去,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甘語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醫(yī)師,最起碼,也知道很多事情。
“說起來,柳姑娘的傷好些了嗎?”
任寧轉(zhuǎn)頭問道,把那邊的柳鸞弄得一愣,方才笑著回答:
“好些了,謝謝公子關(guān)心,還有就是抱歉,讓公子也受傷了?!?p> 少女的話語很是客氣,但任寧并沒有太在意,他擺了擺手,指著身后的指虎道:
“無妨,我的傷倒沒什么,他肩上的傷才更重哩?!?p> “哎?!?p> 見此這般,少女連忙將目光移到了指虎身上,又滿臉歉意地說道:
“抱歉?!?p> 而指虎卻只重重地嗯了一聲,便沒再言語,弄得柳鸞有些尷尬。
“沒事,這樣就好。”
任寧適時地說道,緩解了少女的慌張。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響動,緊接著,就見一個男孩走到了門口。
“娘,你怎么又在這邊啊?!?p> 男孩開口說道。他只有七八歲的模樣,說起話來跟其他孩子沒有差別,喜怒都寫在了臉上。
他的身上則是一件粗布衣服,還挎著一個布包,像是裝書用的。
“哎,小聶你回來了?!?p> 甘語不緊不緩地說道,她看向男孩的眼中卻充滿了溫柔。
“是啊,先生今天放晚了些,娘你有沒有想我啊。”
小聶笑著,就走了進來,然后便用余光看到了一旁的任寧與指虎。
“咦,兩位叔叔是……”
他呆在原地,想了片刻后錘著手心道:
“喔,新鄰居!”
說完,他便有模有樣地對著任寧兩人作揖:
“兩位叔叔好?!?p> 接著轉(zhuǎn)向了柳鸞的方向:
“姐姐好?!?p> “咳咳。”
任寧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孩子,許久才說了兩個字:
“你好。”
柳鸞也笑著點點頭,只有指虎沒有理會。
這時,一旁的甘語有些看不下去,她連忙喚道:
“小聶,你先回去吧,娘一會兒就回來?!?p> “嗯好?!?p> 小聶乖乖地點頭,倒還算聽話。而后,他又作了一揖:
“兩位叔叔再見,姐姐再見,娘親也再見?!?p> “小聶!”
甘語佯裝怒道,小聶卻義正言辭地開口:
“娘,先生說了,見人要問好,臨走要道別。”
說完,他便連忙轉(zhuǎn)身想外面奔去,生怕甘語會有下一步動作。
一會兒后,任寧才開口說道:
“你這孩子,倒挺有意思。”
“還好啦,就是平時挺鬧騰的?!?p> 甘語苦笑著說道,接著她便站起了身:
“好了,我該過去了,你們記得早點休息?!?p> 這是一名醫(yī)師的囑托,任寧點點頭答道:
“好?!?p> 就算不用吩咐,他也很早睡的。
甘語欣慰地就要出門,這時,卻聽見床上的柳鸞突然開口喊道:
“等一下!”
三人的目光同時轉(zhuǎn)到了少女身上,甘語疑惑地問道:
“怎么了柳姑娘?”
“那個,甘姐姐……”
柳鸞卻猶猶豫豫起來,許久,才把話說完:
“我可以……托你幫我找一下我的三叔四叔嗎?”
“咦?”
聽到這句話,任寧的腦中自動浮現(xiàn)出了八字胡和雜毛漢子的樣子,他本以為這兩人都已經(jīng)遭遇不測,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柳鸞跟他們只是分散而已。
然而,其后甘語的話又擾亂了任寧的猜測,只聽她開口問道:
“你不是說他們?yōu)榱藥湍闾用撘呀?jīng)遇襲了嗎?”
“是這樣,可是……”
柳鸞支支吾吾地說著,眼淚又要不爭氣地滴了下來:
“我只是見他們被傷到了,可沒看到他們的尸體,所以……”
話說到一半少女便不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抽泣,實在讓人心疼。
“安心,我說過要幫你的?!?p> 甘語柔聲說道,安撫著少女。
“謝謝甘姐姐?!?p> 柳鸞那銜著淚水的眼中充滿了感激,這讓一旁的任寧聳了聳肩,無奈地道:
“過兩天我倒是可以幫你去鎮(zhèn)子里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