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的幾天,任寧幾人各自休養(yǎng),倒再沒有什么事了,顯然,其他的人還未查到柳鸞的居所,僅僅在鎮(zhèn)子里逗留。
任寧的傷沒兩天便完全痊愈,柳鸞也能下地走路了,至于指虎,感覺那傷對他來說根本毫無關系似的。
而這一天的早晨。
“大長老!”
屋子的門口,指虎看著眼前的任寧,開口喚道,他的臉上帶著擔憂。但任寧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是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沒必要一直跟著我啊,況且,我只是去鎮(zhèn)子里買點東西?!?p> 說完,他便轉(zhuǎn)過身,沒有給指虎說話的機會,就像外面走去。
而男人,也只能佇足望著,看著其的背影慢慢消失。
……
“昂,終于自在了?!?p> 任寧走在鎮(zhèn)子的道上,自言自語著,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買一些煉器的材料,以及幫柳鸞找一下她的長輩,雖然任寧覺得他們應該不在鎮(zhèn)子,但總歸要瞧一瞧的。
想著,任寧卻看見迎面走來一人長得很是面熟,但其低著頭急匆匆地不知要去往何處,以至于到了跟前,看都不看直接撞在了任寧身上。
“哎呦!你撞到我了,快賠錢!”
那人立馬抱著頭慘叫道,讓正在捂著胸口痛苦的任寧一臉猙獰,明明他才更痛好吧,于是他憤憤然道:
“我記起你了,你是客棧的小廝?!?p> “哎?”
小駟抬起頭,將手垂下,看著眼前人的樣子,思索半天,這才想起任寧就是前幾天那位出手闊綽的客官,于是臉上連忙堆出了職業(yè)化的笑容:
“原來是客官啊,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p> “……”
看著小駟立馬變換的態(tài)度,任寧啞口無言,許久,他才開口問道:
“沒關系,不過你這么著急是要去做什么?”
“啊啊,沒事沒事,我家掌柜托我去買點東西,客官再見?!?p> 小駟慌亂地說著,而后連忙繼續(xù)向前走去,很明顯他是在說謊話。而在他擦肩經(jīng)過的一剎那,任寧留意到其手上握著一樣東西,模樣像個腰佩,看起來很是熟悉。
“安靈教!”
任寧心中大驚,沒想到他剛進鎮(zhèn)子就發(fā)現(xiàn)了安靈教的跡象,而且居然和他認識的人有關。想著,他連忙轉(zhuǎn)身跟上小駟,用手按住了后者的肩膀:
“等一下!”
被拉住的小駟滿臉疑惑地回過頭,詢問道:
“客官,您有事嗎?”
“你手上拿著什么?”
任寧反問道,盡管安靈教與他沒什么關系,但是因為柳鸞的緣故,他確實有些在意,所以他想知道,安靈教到底想做什么。
“你認識這個!”
然而,眼前的小駟卻立馬驚道,語畢,他連忙把手抬起,將木佩露了出來,另一只手抓住了任寧的胳膊,眼中充滿了希冀:
“客官,那你知道小小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小???”
看著木佩的輪廓,任寧可以確信這跟前幾天甘語拿出來的一模一樣,但是小駟的話卻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說的小小,她是誰?”
“呃?!?p> 聽到這話,小駟失落地垂下了頭,但還是解釋到:
“小小她是醉春院的頭牌,但在昨天晚上,她失蹤了。”
“醉春院?”
任寧記得前幾日他來鎮(zhèn)子時候有在哪條街上見過,那是一家青樓,房子裝飾要比其他屋舍氣派得多,算是整個安平鎮(zhèn)為數(shù)不多的一處風景線了,不過,眼前這個客棧的小廝,怎么會和青樓頭牌扯上關系,而且看這樣子還很是親密,真是讓人驚訝。
這邊,小駟沒有發(fā)現(xiàn)任寧臉上那古怪的表情,他繼續(xù)開口說道:
“昨晚她差丫鬟給我送了這個東西,今早我溜進她房間找她的時候她人卻不見了,屋子里還亂了個底朝天,于是我趕緊出來找人了,所以客官,你要是知道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說著說著,少年就急了,他兩只手都抓住了任寧,不停地晃著,把任寧搖得一陣暈眩,實在受不住便連忙答應道:
“好好好,你先松手,我跟你講。”
其后,兩人四目相對,任寧徐徐說道:
“這個木佩,是安靈教的信物?!?p> “安靈教?那是什么?”
小駟茫然地問道,可以說,他對什么教派都一無所知。
“應該是一個很神秘的教派吧,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p> “就這?”
“就這?!?p> 任寧淡定地答道,畢竟他也是從指虎跟甘語口中聽來的,而且都是些以前的事情,貌似跟眼前這樁事沒什么關系。
“……”
小駟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自己有些上火,但他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這木佩上面,于是,他只得再次開口道:
“客官,要不您再想想,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嗎?”
“昂……”
任寧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
“實際上前幾天我遇到過一個拿著這木佩的人,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
小駟驚道,他變得慌亂起來,口中開始吶吶自語:
“不會的,小小她不會死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是,你別胡亂聯(lián)想啊。”
見此這般,任寧趕忙打斷少年的魔怔,分析道:
“我問你,你還記得今天去她房間,除了東西亂了,還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嗎?”
“異樣?”
小駟的眼神一呆,而后不確定地說道:
“沒有吧,桌子凳子什么的全都翻了,連她的胭脂水粉都被灑在了地上。”
“胭脂水粉?”
“對,全被打開撒了一地板。”
任寧疑惑,桌椅之類被打翻還可以理解,但胭脂水粉為何要全部打開灑在地上?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那,你有問過昨晚給你送木佩的丫鬟嗎?”
“這個有了,可是她說昨晚根本沒有聽到什么聲音?!?p> 小駟連忙答道,臉上布滿了憂愁。
然而這時,任寧卻拉住少年的胳膊,邊走邊說道:
“走,我們?nèi)プ泶涸??!?p> “啊?回去做什么?我還要找……”
“你還想不想找到她了,那里應該有線索?!?p> 任寧的聲音平淡,聽到這話的小駟立馬住了嘴,但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喊道:
“客官,醉春院不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