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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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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袂幸 2032 2020-08-31 08:40:47

  舒意笑著拿過了那張牛皮紙,方方正正折好。

  “不麻煩你這個大忙人啦!隨便找個老先生也是一樣的,打亂順序就好,也不擔(dān)心什么消息泄露。”

  鄢如寂笑了,像南越三月的穿堂風(fēng),絲絲涼意夾雜著溫柔的氣味,不動聲色地包裹著這個面前心上人。

  “過幾日就是中秋了,不知佳人晚上可有安排?”

  南越的衣服就像是那樹上剛剛墜落的精靈一般,有狼牙,有五彩繩,還有那種長城透明的天真。

  鄢如寂有心隱藏情緒,眼神自然轉(zhuǎn)變的及時。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過是個甩手掌柜罷了,勞煩王子安排。”

  ……

  溪蘇在房頂上面抱著劍。

  她可不想聽這些酸酸膩膩的情話,可惜習(xí)武之人已經(jīng)習(xí)慣性耳聽八方,饒是再不想聽,也都像一股子西風(fēng)一樣灌進了耳朵里,總是讓人心潮涌動。

  “姑娘啊,你可得趕快找到你的良人?!?p>  似乎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時候。

  明明沒做什么事情,明明沒有什么需要思考的未來,沒有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人際關(guān)系,可偏偏就有一陣突如其來的惆悵,席卷全身,不知所措。

  ………………………………………………

  玄霧閣的人動作快得很,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封牛皮紙的內(nèi)容原原本本的給復(fù)制了出來。

  不過這東西還沒有交到舒意手里,半路就給白茶拿了去,掌柜的知道白茶于舒意如左膀右臂,自然不會堅持。

  這東西就這樣到了舒朗手里。

  “大王子的消息?”

  大王子,大王子,前些天倒是知道消息,不過那攝政王已然派人來說了是他們的計策……

  “閣主,這張牛皮紙會是誰準備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南越的人,可如果是攝政王,也沒道理啊?!?p>  舒朗輕叩指尖,隔著一層桌布,聲音悶悶的,叫人有些壓抑。

  大皇子這一出全然是那秦懷瑾掀起來的,想來在背后操縱之人也只他一個,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大皇子的牛皮紙,難道他又在策劃些什么不成?

  “罷了,給小意送過去吧?!?p>  管他秦懷瑾能有什么滔天的手段,車到山前必有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xiàn)在雖然摸不著門道,可也走一步看一步吧。

  ………………………………………………

  秦懷瑾的確是個心機深沉的,可偏偏就這一回,目的并不那么明確。

  大皇子的消息還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本來想著拿捏一下,日后有了矛盾也好用作要挾,可是用這個去試探試探真心,倒也確實不錯。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舒意,其實就是想看看舒意會不會把它告訴鄢如寂,會不會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陰謀。

  這種壞蛋偏偏得天獨厚。

  舒意自然是沒有說的,鐵石心腸也就不過如此。

  玄霧閣的生意和私人的交情從來不能混為一談,就算成了親,舒意也不會說,真不是為著偏袒某人,商人本性如此罷了。私人交情,借個千兩白銀也借得,可一旦牽扯到利益,那就休想讓我虧一文錢了。

  ………………………………………………

  不論事實究竟如何,這種消息在秦懷瑾聽來便是偏袒,一連好幾日都是晴天。

  他雖不是那種兇神惡煞之人,可偏偏叫人覺得他喜愛殺戮,也許是周身的氣質(zhì)太過沉靜,像一潭死水,而一灘死水突然泛起了春日的波瀾時,總叫人有些稀奇的。

  “你說主子最近是怎么了?都好幾天這樣溫溫和和的了,莫不是被咱們的小東家給附體了吧?”

  伐漠是少數(shù)有膽子敢在背后說秦懷瑾壞話的人,同樣的,也是少數(shù)運氣極差的人。

  秦懷瑾對于這種玩笑視而不見,秦景湛卻是在意的很。

  “皇叔之言行,不容置喙。伐漠你要是真這么有閑工夫的話,不如去宮里頭服侍娘娘好了。”

  伐漠渾身一抖。

  想當(dāng)初這小東家的武功還是自己手把手給教的呢!怎么就跟主子這么親近,完全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

  伐漠一下子就想到主子那有時溫和卻笑里藏刀的表情,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這小東家跟主子這么親近。

  待到終于回過神時,秦景湛已然走遠了。

  “兄弟,我說你這是什么狗屎運氣?。烤谷蛔屝∩贍斅犚娏诉@話。”

  伐漠沒好氣的捅了他一下。

  “去去去,什么時候你也來嘲笑小爺我了?”

  窗外的太陽,眼看就要斜斜西落。

  ………………………………………………

  “小粹,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溪蘇來了南越之后真是百無聊賴,招貓逗狗什么的事情都干了個遍,姑娘也不需要日日護著,真是無聊的緊。

  幸好這又不知道從哪來了個會唱戲,會說書的小先生,模樣長的也是清秀的很,正好與她聊聊天,打發(fā)時間。

  小粹平日里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可溪蘇來了這么多天,也沒見他講過一句話,只是低著頭看自己的書,任憑旁人怎樣打擾都是穩(wěn)若泰山,無動于衷。

  得虧溪蘇是個好脾氣的,心又大,從未放在心上過,不過今日著實是無聊極了,這才來反復(fù)招惹他。

  “人生在這世間,各有各的命兒,姑娘,何必如此關(guān)心在下?”

  小粹說話時的神色有些懵懂,或者說是一種迷茫,溪蘇看著,心里實在覺得可愛的緊,便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臉。

  “你可太冷淡了吧?姑娘把你帶回來,就是你命里頭的好運,你能在這遇見我呢,就是鴻運當(dāng)頭,誰說各有各的命不能改變?我便是你的貴人!”

  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說話并不講究什么言語含蓄,反倒是那皮膚白凈,五官深邃的少年先紅了臉頰。

  貴人么?如今自己身處這片泥沼,還當(dāng)真需要一位貴人。

  “那,多謝了?!?p>  溪蘇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你跟我道什么謝呀?我這還什么都沒幫你呢?你就道謝若是以后幫了你,你豈不是得三跪九叩給我磕頭?”

  小粹復(fù)又低下頭去。

  “我信你是我的貴人,以后一切飛黃騰達,我都記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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