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冒出一個點的說法并不怎么正確。
準(zhǔn)確的來說,是這個空間有一個點崩塌了。
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它的出現(xiàn)卻足以在王叔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他還沒有開始傳授他的理念,只是作為一個A-的才能者給一個初入菜鳥級別的學(xué)徒炫耀自己的技藝而已。
他應(yīng)該享受的是在學(xué)徒滿是震驚和憧憬的眼神,自己展露出云淡風(fēng)輕的大師風(fēng)范。
但現(xiàn)在的情況!
去TM的云淡風(fēng)輕。
“這是你沒展示的能力?”王叔思緒有些紊亂,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哦?不是,看到你用出來,我想了想,便就這樣了?!眴我贿€在嘗試,但在空間虛點了十下才崩塌成功六次。
“這成功率低了些,而且只是一個點,持續(xù)的時間也可以忽略不計,以后不工作,拿這個當(dāng)魔術(shù)沒準(zhǔn)還能賺點錢維持下生活?!眴我粐@了口氣,有些不滿意的繼續(xù)說道:“所以怎樣劃出一道線呢?”
單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繼續(xù)陷入沉思當(dāng)中。
王叔聞言,作為遁空者的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這東西光是看一看就能學(xué)會的嗎?那之前抓來當(dāng)學(xué)徒的那幾個白癡就怎么學(xué)不會?花上兩三年連崩塌一個點都沒學(xué)會!
就是這樣他才對收徒淡了心思,對空間的崩坍的點都做不到更遑論對空間的斷裂。
不然的話,覺醒了空間才能又如何,做不到這些就沒有什么攻擊手段,也不能夠完美的防御好別人的攻擊。
遭受攻擊的時候只會跑是怎么回事,就像自己的那個遁空者之名,好聽點叫遁空者,難聽點叫王跑跑。
現(xiàn)在單一的表現(xiàn)令他震驚至極的同時,也讓他心里的某些想法冒了出來,便是那多年都未在動過的收徒之心。
未曾修飾過的璞玉就在面前,沒道理不收。
他臉上開始浮現(xiàn)了和藹的笑容,在心里斟酌些該說啥,至于前面說的不收徒的話語更是拋之腦后。
臉面這東西要么就是放在別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沾上灰,要么就是在別人的鞋底附上泥。
打臉就打臉唄,收到這樣的一個徒弟,許多對空間能力的設(shè)想,自己展示不了可以教給他啊,多年輕的一個男孩,都還未成年不是嗎?
就在王叔嘴唇張開的時候,令他瞪得眼睛都快掉下來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單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嘗試著在空間虛劃了一條豎線。
用劃字并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點,他在空間點了無數(shù)下,每一下都準(zhǔn)確無誤的筆直點在了那條線上。
食指的殘影在晃動著,宛如針孔打印機那般,卻更快,中間也沒有任何縫隙。
于是,這空間出現(xiàn)了一條裂開的黑色縫隙。
王叔驚呆到嘴長久都沒合上。
黑色裂縫存在短短的兩秒就消失了。
單一注視著這一幕,微微蹙眉,沒有繼續(xù)嘗試,因為他能感覺到心臟的那個位置的那個物品的黑色已經(jīng)不夠了。
這東西就像是藍條一樣,支撐他施展技能,而現(xiàn)在藍條所剩無幾,自然就不能施展能力了。
他在嘗試弄出這條線的時候,點的許多下并不是每一下都能成功的,還需要去感知哪一個點沒有崩塌,然后再去點這個崩塌的帶你,但相應(yīng)的藍量卻還是減少了。
所以劃出這一條線,還是蠻‘耗藍’的。
“成為我的徒弟吧?”王叔的語氣聽上去更像祈求。
“不要!”單一果斷拒絕著,沒有半分的猶豫考慮。
“為什么?”王叔哀嚎一聲,他已經(jīng)丟棄了前面斟酌時,想故作矜持的來一波連哄帶騙的。
看著剛才的這一幕,他有理由相信,單一成為自己的弟子,一定能將空間的才能發(fā)揮到無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單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
原本還想嫌棄一下的,但想著眼前的這個人還有一個星期的利用價值,若是經(jīng)歷打擊了消極怠工怎么辦?
王叔從他的眼眸看到了自己那副普通的樣子,普通的中年大叔,普通的裝束打扮,普通的臉上眼眸里面還有普通的眼屎。
“好吧,就當(dāng)我剛才沒說?!蓖跏遛D(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單一。
單一淡淡地嗯了一聲。
然而,背對過去的王叔卻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想著這一個星期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收下這個弟子。
“今天的課程就先到這兒,明天的這個時刻我會來的?!彼孟衤牭搅耸裁串悇樱阆г诹嗽?。
砰砰砰!
急促而強烈的敲門聲響起。
“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我什么時候去找小三了!”
單一聽出了那是單父的聲音。
“你都承認是小三了,果然是存在的啊,現(xiàn)在還敢吼小一了,是想把火發(fā)在小一身上?我們母子就這么遭你嫌棄是吧?我們馬上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走!”單母哽咽的聲音傳來。
隨即是篤篤的腳步聲響起又消失。
“你聽我解釋,我是工作的事兒,我是去見一個姓付的同事去了?!?p> 很明顯,是單青山拉住了想走的單母。
“真的?”單母凝噎的聲音已經(jīng)顯露動搖了。
“真的真的!他家就住在鳳凰街幸福小區(qū)B棟25樓,我有他的電話,我現(xiàn)在給你撥過去,打開免提讓你問清楚這些?!?p> “這么晚打擾到人家不好吧?”單母雖然是這樣說,但單父怎么會就說算了,不然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會解決掉。
說是怕打擾到別人,要是真不打過去,單青山有理由相信今晚就要整夜為這事爭論不休了。
等他撥過去一通電話,聲音瞬間切換為身位將軍時的聲線,“小付啊,是我,單青山,我現(xiàn)在在家,今晚我們是不是在一起——加班?”
他想了一會兒,憋出一個加班的詞兒。
而姓付的同事,也就是付市長,聽到單青山這三個字,就立馬聚精會神起來,通過在家,以及突兀的加班這個詞,他不自覺想到了家里的某人。
“對啊,今晚我們不是還商量著這個工程所耗時間,耗材來著,不是都定好明天再仔細確定來著,怎么現(xiàn)在打個電話過來?”
“是我不放心,擔(dān)心青山是出去鬼混了,打擾小付了?!眴文附舆^話。
“山哥怎么會鬼混,嫂子想多了,不會有這樣情況發(fā)生的,我以后幫你盯著。”付市長爽朗笑著。
“那就謝謝小付了?!?p> “沒事兒沒事兒。”付市長心想我得謝你才對,這算是莫名其妙搭上將軍的線啊,而且,還叫了一聲山哥,不虧。
等電話關(guān)掉。
“我就說吧,我不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的?!眴胃概牧伺男乜?。
單母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一天天的出差是干些啥?”
單父握了握單母的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就在兩人不言語,對視著,有股溫馨氣息漸漸上升的時候。
“你和我離開的時候不是去了郊外?”
先前始終保持沉默的單一突然冒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