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章 密函破案,如出一轍
“大人,證據(jù)我們拿到了?!彼玖柢仆熘L(fēng)的手臂進(jìn)來,見到何大人連忙松開。
“紅木,確實是這門上的。”元風(fēng)拿出紅木碎屑,何翊在門框缺損一處對照,完全吻合,“這送信的只在門口投了便走,那這又怎么解釋?”
“昨日有官員拜訪嗎?”何翊扭頭問褚穆夫人,褚穆夫人深思熟慮仔細(xì)的想了想:
“沒有。”
何翊忍不住繼續(xù)問道,“這送信的人有什么特點?你還記得什么?”
褚穆夫人閉上眼睛,忽然眼前一亮激動的站起身,“他的眼睛旁邊有一道疤,很長?!?p> 元風(fēng)撫掌大叫:“大人,就是他!我在他懷里坐了很久,他的特征我都記得!”
“懷里?”何翊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新謀略。
元風(fēng)垂頭,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說來話長。”
“那就不要說了?!焙务匆菜忝靼滓欢?,他拿著紅木放在桌上,“這證據(jù)不足,僅僅紅木他有辦法開脫,而且我們不知道信上到底寫了什么?!?p> “既然這樣,我們就陪他演出戲?!痹L(fēng)看向司凌芷,司凌芷點點頭,元風(fēng)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人,交給我吧?!?p> “去吧。”
元風(fēng)簡單的收拾自己,換上便服,為自己貼了一條小胡須在嘴唇之上,這樣一來,認(rèn)出還需時間。
果然如元風(fēng)猜想的一樣,這丟了令牌的官員果然來找了,而且司凌芷與元風(fēng)趕來的正是時候,這花樓門口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只能聽到尖聲刺耳:
“今日早晨我們大人在這兒丟了一塊令牌,撿到者速速歸還,要不然你們所有人都得完蛋!”
一片泱泱的場景,所有姑娘都站在花樓接受審視,有的還衣衫不整的站在中間。
可是沒有人回答,就連這老鴇還在為他倆打馬虎眼。
又一聲詢問,不,應(yīng)該叫拷問:“誰撿到了?”
司凌芷看到今日那位換衣服的姑娘正坐在地上嚶嚶哭泣,鼻青臉腫的樣子。
只見那皮鞭又要網(wǎng)姑娘身上抽去,老鴇急忙求饒:“官爺,今日就她服侍您,可她哪里見到什么令牌呀?!?p> “昨日從這離開就不見令牌,給我搜!搜不到就把這花樓砸了!”那官員怒發(fā)沖冠,面紅耳赤,仿若要炸開一般。
元風(fēng)舉起手中的令牌,司凌芷連連讓他不要沖動,可惜沒用?!肮贍敚钦疫@個嗎?”
“給我!”官員瞧到這一陌生男子,眾官兵將元風(fēng)圍得水泄不通,元風(fēng)故意陰陽怪調(diào)的說道:
“官爺,昨日我不僅撿到了這令牌,我還撿到了官爺別的東西……是粉狀的東西,不知是何物?”
眾位官兵紛紛拔刀指著元風(fēng)。
司凌芷目不轉(zhuǎn)睛的觀察此人的表情,只見怒氣沖天,一雙手顫抖著指著他,唾沫星子滿天飛:
“你放屁!這東西明明就在我手里,你那粉末是什么?”
他顫顫巍巍從口袋里掏出一布袋,小巧宛如女孩用的香囊,他瞬間覺得哪里不對,四處打量卻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何翊拍手稱快,從外面悠悠踱步進(jìn)來:“好一出大戲啊?!?p> “何……何大人……”這官員嚇破了膽,元風(fēng)撕下偽裝的胡須,官員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元風(fēng)?”
只聽劍落,所有人不敢抬頭,皆行禮。
“好一出不打自招的戲碼啊。”何翊走到其身邊,撿起那布袋交給徐仵作,吩咐道:“徐仵作,迅速檢查他手里的那包藥粉?!?p> 官員伸手就要搶過來,何翊反應(yīng)快立即拋給徐仵作,他諂媚獻(xiàn)言:“大人,大人,好端端的檢查它做什么?大人,要不大人到府上坐坐,卑職有上好的佳酒,一起品品。”
何翊推開這人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傲視的說道:“真是不巧,我例行公務(wù),不能喝酒?!?p> 徐仵作帶著樣品,只需兩者一核對便好,“大人,沒錯?!?p> 元風(fēng)即刻壓住此人,將他手腳束縛,“對不住了,跟我走一趟吧。”
“對不住,各位,例行公務(wù),現(xiàn)在你們繼續(xù)吧?!壁w誠隨何翊出門不忘道歉。
這一路很長,故意將此人暴露于人口之下,為的就是將此事快速傳入皇上耳內(nèi)。
一路上議論紛紛,他也羞愧難當(dāng),自然入了東廠便被拖上拷問處。
“說吧,你怎么害死的褚穆大人,那封信上寫的什么?”何翊這次顯然不想用刑,靜靜的盯著他。
“無可奉告。”他淺淺的笑了,緊接著閉上眼睛沒了聲音。
何翊驚恐,元風(fēng)上手摸其脈,小心翼翼的說:
“大人,死了,他嘴里有毒膠囊?!?p> 何翊將火爐推翻,把炭火狠狠的丟在地上,心里有千層萬層的怒氣直冒腦海,他兩手握拳狠狠的砸在鐵鏈上,“又死了,這幾次案件最終的兇手都會服毒自殺,這是為什么?!?p> 他端起一盆冰水,鋪天蓋地朝自己身上澆去,最終站在門口,趁著燭光:
“這件事立即上報皇上吧?!?p> 元風(fēng)顯然被嚇到了,立即回復(fù):“是,大人?!?p> “這凌霄回來了沒有?”
元風(fēng)搖搖頭,“沒有。”
“他去了哪里有什么消息嗎?”
“什么都查不到?!痹L(fēng)謹(jǐn)慎回答。
“你先下去吧。”
何翊越來越沉重的步伐隨著冰水滾落砸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
皇上拿過何翊的信箋,記了兇手抓住到死亡的全過程。
“朕交給凌霄的密函最后是何翊破了案,這凌霄確實有氣量,不自私,我沒有看錯他。”
“凌霄最近在忙什么?”皇上扭頭看向高公公。
“聽說是去了沐河村,至于忙什么老奴還沒有查到,此次凌大人只帶了三人同行。”高公公畢恭畢敬的站在殿下。
“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皇上狡黠的一笑:
“每一次受審者都會離奇的自殺,服毒自殺,連朕都覺得奇怪,像他們這樣久經(jīng)考驗的人比我更勝一籌。”
皇上拿起筆墨紙硯,“最近幾位皇子那邊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