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韓羽看似年輕,其內(nèi)力少說也說百年。每一代的圣女教教主都是這樣強大起來的。
“你底子確實不錯,換做別人,不當場廢了也差不多。說說你出師何處?”
見韓羽沒有殺意,張碩微微松口氣“兒時確實是跟著游僧離家出走學(xué)的本事?!?p> 韓羽定睛看他,不信。
張碩惶惶的低下頭,不想告訴韓羽,他是被火神教的四位長老中的一位掠走的。
“是不是我與你好好說話,你便認為我是一介女流,不需要把我放在眼里?”
“不不……”張碩無奈,韓羽這會不想殺人,不見得放過他,畢竟是圣女教出身女子。
張碩實話實話“火神教不是有四位護法長老嗎,其中一位虞琨,綽號活閻王,認為我是個習(xí)武的料子,將我?guī)Щ鼗鹕窠獭?p> 成為他的徒弟,不過我確實是火神教的無名小卒,因為我表現(xiàn)的再好,榮耀只會歸在我?guī)煾档念^上?!?p> 韓羽點點頭,這種說法韓羽接受。
“這里距離不哭谷還需多久腳程?”
“兩天差不多?!?p> “你跟蹤莫家人究竟要做什么?”
張碩浮現(xiàn)衰容“我的本事,您不是知道嗎,莫家那么多人,再加上不哭谷的勢力,我能做的也就是跟蹤。
我就是好奇,不哭谷為什么放低身價非要把女兒嫁到莫家,不但如此,兩個女兒任由莫家選,圣女,不是,您不覺得奇怪嗎?”
韓羽又停下來看著張碩“……難道這種二女一夫的事情,在中原是不合情理的事?”
“在中原,要么是兩情相悅,要么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刹豢薰鹊膭萘εc莫家旗鼓相當不分秋色。實在挺奇怪的。”
韓羽繼續(xù)漫步,順著山丘小路直上,望著右側(cè)陡立山體上飛流直下的稀薄瀑布沉思。
張碩不甘心的跟從,卻又不敢離開。
“會不會是為了自己的勢力更強大,所以聯(lián)姻?”
“這個嗎?不是沒有可能??梢矝]聽說不哭谷和莫家遭遇強敵啊?!?p> “沒聽說不見得人家沒遇上。在莫家沒有返回家之前,你就跟著我吧?!?p> “……是?!?p> 站在韓羽身后的張碩嫌棄的一瞥,想不通韓羽不回圣女教做少主,在這里莫名擔心什么莫家,愚蠢至極。
轉(zhuǎn)念推想,會不會是韓羽喜歡莫家的哪位公子。女子啊,縱有遮天的本事,也必過不去情關(guān)。
張碩更是嫌棄。
“你們的三公子可好?你們的教主不曾惱羞成怒嗎?”韓羽且問且眺望遠處薄霧山群,與模糊的遠天。
張碩想起火神教三公子與韓羽洞房花燭夜被韓羽戳傷的事。
出于保命,張碩實話實說。
要說火神教三公子廖冉被韓羽傷后,又聽說被傷的位置是在腎的部位,瞬間失控的廖冉大罵韓羽是賤人,罵整個圣女教都是賤人窩。
閱歷豐富的火神教教主一聲怒吼,嚇得廖冉不敢吭聲。在父親的追問下,廖冉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火神教教主也就知道,是敗類的兒子酒后吐真言激怒韓羽,韓羽順勢一刀下去,搞得廖冉廢了要害。
因此,火神教吞滅圣女教的計劃只能日后再說。教主恨兒子廖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氣之下說不再管兒子廖冉。
至于現(xiàn)在,火神教教主率教中身份高貴的一干人等,早在多日前到達中原,因圣女教教主先一步來到中原。
火神教出于見機行事隨時打算鏟除圣女教,故而跟著來到中原。至于接下來雙方會做些什么,張碩確實不知。
張碩一股腦的道出真相,以為可以換來韓羽的信賴,哪怕一點點信賴也好過默然的敵對。
韓羽聽是聽見,無動于衷的依然眺望遠天。似乎張碩所說的一切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張碩的心機沒有得逞,一番思索后,試著說“莫家年少這一代,除了莫非,莫錦莫軒都是性情中人,人品也不錯。就是不知道,莫軒這次會娶齊家的哪位大小姐?!?p> “無論娶哪一位,都算緣分吧!”韓羽失落的心,憂傷的低沉聲音。
張碩因此大膽推想,韓羽應(yīng)該是被情傷了,這時候給以關(guān)愛,或許……萬一呢。
張碩一抹奸詐的詭異笑容。四處環(huán)顧,尋找可以打動女孩的事物。
“快看!那里有人放紙鳶?!睆埓T忽然一聲歡呼,貌似忽然涌現(xiàn)出童真的無憂。
韓羽順著張碩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處山頂上,幾個像小人的身影在放風箏。
天空中,高低不齊的三只風箏,其中一只緩慢的晃動中越來越低。
“說實話,十幾年沒有放過紙鳶,還真有點沖動?!睆埓T洋溢著作為成年人壓抑中的興奮。
張碩的情緒是真的,說的是真的。借此真實的情愫為套路。
韓羽轉(zhuǎn)向張碩,凝視良久。又轉(zhuǎn)望遠天,感覺張碩并非一個簡單的人。
不由得在想,不哭谷主動將二女同嫁一夫,是為擴展勢力?是傾慕?還是別有用心?
張碩自認沒有得逞,殷勤道“下面的河水也不知有沒有魚,這山丘上,不像有野味!”
韓羽冷艷的笑意“那你去捉魚吧?!?p> “我就是半天沒吃東西說說而已,要是我去,您不去的話,還不得以為我在食物里下毒。要是那樣的話,還是餓著吧?!?p> 韓羽毫不客氣,揪起張碩騰空而起,飄逸的身姿似畫中仙子。輕健的雙腳落于瀑布下方河流的青石臺上。
張碩殷勤憨笑“這樣我就敢捉魚了?!闭f完,擼起袖子褲腿,脫去鞋子走進膝蓋高的河水里。
韓羽靜靜地坐在青石臺上,不得不承認,傾心的愛戀令她曾經(jīng)冷厲殺戳的心柔軟了許多。
當然,曾經(jīng)殺戳日子的疲憊與母親嚴苛的管束也是有關(guān)的。
暫放情絲,揣摩不哭谷主動送上門的親事,確有幾分怪異。
“你既然跟蹤,有辦法進入不哭谷嗎?”韓羽問。
張碩河水里漫無目的的尋找魚,且苦笑“就憑我哪有那本事。就像莫家,我能進去也出不來。
我本來打算到了不哭谷境內(nèi)后,捉兩個膽小怕事的不哭谷屬下打聽打聽。畢竟哪個門派中都有那種慫包。”
“那好。我們?nèi)ゲ豢薰??!?p> “啊?去……”
“走吧?!表n羽起身離去。
張碩蒙頭轉(zhuǎn)向的快步上岸,來不及晾干腳上的水趕緊穿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