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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河西記

四十四章 鴛鴦不羨仙

三國河西記 雪夜白衣人 5469 2020-01-16 14:19:12

  月兒用力穩(wěn)住腳步不動,說道:“夫君別慌,你內(nèi)力也很高,剛才刻的字力道更勁,我看內(nèi)力比師傅高很多呀,還有上次從墻上摔下來,扶你的時候你用千斤墜試探。當(dāng)時我就知道夫君功力深厚。既然如此,夫君怕什么,說不過就動手唄,俗話說,不打不相識,說不定你還能和我?guī)煾底鰝€好朋友,我?guī)煾悼善晾病!痹聝喊腴_玩笑半認(rèn)真調(diào)皮的調(diào)侃道。

  聽月兒這么一說,我松了口氣,也對,我玉面小郎君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不行就連月兒她師傅一起擺平,來個師徒花一起……“呲溜”,想到得意處,我有些失態(tài),趕緊擦掉流出的口水。不過想歸想,我內(nèi)力雖高但武功不咋地,也不知道內(nèi)力從哪里來的,仿佛天生就在我體內(nèi)。

  西山不愧是世外桃源般的所在,前幾十年上百年,有山下野豬林和萬頭野豬阻擋,山上紫竹林鮮有人來,紫竹觀坐落在此,真是一個好地方,這幾日在西山,和月兒彈琴說愛,漫步竹林,頗有超脫塵世逍遙自在的感覺,但我總覺得這感覺很熟悉,似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每日里牽著月兒,吟詩漫步,調(diào)情嘻戲,如果沒有雪兒這個大燈泡時不時闖出來打擾一下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俗話說,好景不長,好事多磨,這一日,我正跟著月兒在觀外學(xué)她的劍法,兩個人你濃我濃,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歲,長相美麗,一身仙氣,卻渾身寒冷氣息,沉著臉的女道士,手持浮塵腳下如幻疾步而來,立在一丈開外怒目而視于我。月兒見狀,趕緊跑過去輕聲叫道:“師傅,您回來啦?!蹦桥腊逯橖c點頭,依舊瞪著我!我從她握著浮塵微微發(fā)抖的手猜測出,她想動手揍我!而且是狠狠揍我!

  此情此景,我心里有些慌亂,論武功,我也就一般般,這人是月兒的師傅,月兒的武功都是她教的,本人武功一定很高,我應(yīng)該不是對手,怎么辦!泡人家弟子被抓住現(xiàn)行,怎么辦!幾滴汗水從額頭冒出,順著鼻尖臉龐流下,噗嗒滴在地上,月兒在女道陰沉的臉色下,也不敢說話,站在那里為我著急。

  “你是何人,從何處來,與月兒是何關(guān)系,若有一個回答令我不滿,今日就別想囫圇離開此地,哼!”無比僵硬的局面下,那女道士總算開口說話,劃下道來,聽話聽音,從她的語氣來判斷,今天就算我說的天花亂墜,恐怕也難逃一劫,我一邊咕嚕著眼睛四處打量,一邊思考著對策,余光看到竹林旁有一紅衣女子正在掩嘴偷笑,不是雪兒又是哪個!好你個雪兒,我說怎么這么巧,才來西山?jīng)]幾天,你師傅就回來抓個現(xiàn)行,怪不得前幾天你一直在喂養(yǎng)那一群白鴿,原來是通風(fēng)報信告狀去了。等我熬過這一關(guān),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心里惡狠狠的想著。

  “說!”女道士看我賊眉鼠眼四處打量卻不回答,暴脾氣有些壓不住,準(zhǔn)備動手卻被月兒拉著,只好加重語氣讓我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橫豎都是死,我也無所謂了,手一攤,當(dāng)即就把土城與月兒不打不相識,同床共枕幾度談心,漫步竹林吟詩彈琴談情說愛等等,如實說來,細(xì)節(jié)處也不忽略,并且潤色加上自己的感受。比如每次談些什么,什么感受!

  只見月兒聽著聽著臉色紅成一片低下頭,女道士聽的目瞪口呆,嘴巴微張合不攏,竹林旁的雪兒聽得眼睛發(fā)著光,紅著臉羨慕嫉妒的打量著月兒和我??峙滤齻?nèi)硕紱]想到,世間居然有我這么奇葩的男子,居然毫不避諱把情事當(dāng)成故事來說,不過聽起來還挺動聽,就是有些羨慕和氣人!

  “唉!”女道士聽完嘆口氣,也不發(fā)火了,也不動手削我了,也不問我從哪來叫什么做什么,自己背著手默默走進道觀,我知道,修道之士大多都明白世間萬理,很明顯,她看出來月兒和我,妾有意郎有情,且木已成舟,強行阻止只會反目成仇,女道士心中只感覺有口氣,辛苦養(yǎng)的水靈白菜被豬拱了,雖然這豬一表人才是個好歸宿,但未經(jīng)過自己允許就先斬后奏,還是覺得心里不順。

  看師傅走了,月兒開心的拉住我的手,眼中帶著星星看著我,一副幸福的樣子,遠(yuǎn)處雪兒一看,呸呸呸了幾口,小聲說著“酸死了,羞羞羞,”跑開了。我心中暗想,小丫頭,咱們的帳還沒有算,我這個人不記仇,一般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就今天這事,你等著吧。

  月兒師傅尊號妙玉,這次來的時候,我準(zhǔn)備的很充分,馬匹拖了不少東西,雪兒一直對我臉色不好,故而來了幾天我也沒把帶給她的禮物給她,現(xiàn)在月兒師傅回來,這些禮物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禮品有:金酒半斤約莫半壺左右,上好綢緞一匹,美玉三塊,赤金刀一把,金元寶十個,還有銀票萬兩,我一一奉上這些,妙玉道長只在看到赤金短刀的時候瞄了一眼,其他東西都未正視,我只好拿著金酒解釋來歷,妙玉一聽這是金酒,顧不上矜持,一手抄過仔細(xì)端詳,從我手里接過酒壺的時候,冰冷的手凍的我一頓。

  好冷的氣息,這功法也太霸道了吧,只見妙玉道長接過酒壺,拔出壺口的塞子聞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彌漫整間屋子,妙玉陶醉的回味著酒香,動容的問道:“你區(qū)區(qū)一個太守,居然有此世間難尋之物,這東西說是仙品毫不為過,你從何得來?”

  我回道:“那一年冬天,我路過隴西沙漠,看到一個年輕女子被風(fēng)沙埋住,奄奄一息,我救下她之后一直照顧到她復(fù)原,后來有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道人尋來,感謝我救下他妻子,送了我一壺酒,說是金酒,喝了之后有病去病,無病健體,有道增道無道延年。因此我喝了半壺,只剩下這半壺。全部都拿來了。沒了!”這金酒是蓉兒的,我哪知道哪里來的,妙玉問我,我只好開始瞎編。

  “那年輕人叫什么?”妙玉再問:我哪知道知道叫什么,這都是我編的啊,看妙玉一副人頭比較熟,這修道的人都認(rèn)識的樣子,我還不能胡亂說個名字,以免穿幫!我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叫什么呢?有了,記得有一次蓉兒拿著一句詩在看,上面寫著:“一遇西華誤煉心,從此蓉兒落凡塵”就西華道人吧,聽名字就很高大上!于是我回道:“西華道人,”

  “哪一年的事?西華看起來多大年紀(jì)?是何長相?”妙玉再問:靠,有完沒完,我只好繼續(xù)編道:“三年前的事情,西華年紀(jì)大約二十多歲,長相比較帥,仙風(fēng)道骨,對了,和我長的差不多,應(yīng)該就比我?guī)浤敲匆稽c點!就一點點啊,沒帥多少。”沒辦法,我只好按照我的長相瞎編。反正西華是我編的,看樣子還真有這個人,反正我沒見過,那就隨便蓋吧。

  “噢!”妙玉聽罷,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看她表情,這里面有故事啊,我和月兒雪兒的八卦心熊熊燃燒,我對月兒眨眼示意,月兒頓時領(lǐng)會,乖巧的捏著妙玉肩膀說道:“師傅,這西華道人是誰?”

  妙玉享受著月兒的拿捏,說道:“這西華道人是我的偶像,聽說其已經(jīng)修道數(shù)十載,修煉有成返璞歸真,不知其本來年歲多少,但看起來還是二十歲的樣子,聽說他還有一個妻子和他一起修道,也不知年歲多少,看起來卻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年輕美麗,為師我可是仰慕已久,可惜無緣一見,哪怕是……”說到這里,妙玉臉色一紅,敲了月兒一個腦瓜崩,說道:“有了郎君胳膊肘就往外拐,敢套師傅的話,該打!”說完收起金酒,瞄了我和月兒一眼,滿意的回屋去了。

  看妙玉這表情,看來是不但不反對我和月兒,還頗為滿意我送上的禮物,我開心的抱起月兒,把一旁的雪兒酸的牙癢癢,哼了一聲拿著禮物也回屋去,我領(lǐng)著月兒尾隨而至,到了雪兒房間順手關(guān)上門,囑咐月兒立在門內(nèi)守好,防止雪兒逃跑,然后搓著手冷笑著向雪兒走過去,雪兒此時正趴在塌上,懊惱的打著枕頭,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見我正搓著手笑得陰險往她身邊靠,見狀她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姐姐姐夫你們干什么啊,我可沒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別過來啊,我武功很高的!”一邊說一邊往塌上角落里躲。

  “現(xiàn)在是一個憤怒的男人和妻妹之間的恩怨,你武功再高,有月兒高嗎?再說,我武功也很高的噢,外面石壁上的刻字你可是見過的,我勸你乖乖受罰,少吃點苦頭,敢反抗的話,嘿嘿……”,我半威脅半嚇唬說完,雪兒這下更害怕,帶著哭腔喊道:“師傅!師傅!”

  我嘿嘿一笑說道:“沒有用的,你恐怕不知道吧,金酒喝下去沒有幾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今天,你叫破喉嚨都沒用,啊打……”

  打完了,我氣倒是順了,不過火被撩了起來,有些壓不住,既然雪兒喜歡當(dāng)燈泡,那就讓她當(dāng)個徹底,

  兩個時辰后,我擁著月兒沉沉睡去,

  翌日天剛亮,我渾身舒坦醒來,一看被窩里,傻眼了,只見月兒雪兒都依偎在左右,我可以肯定,沒有動過雪兒,這是什么情況?兩邊一人枕著我一只手,關(guān)鍵是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妙玉的聲音:“奇怪了,雪兒,你有沒有看到月兒和你姐夫,人去哪里了?唉!喝酒誤事,不會是已經(jīng)回去了……啊?。?!”

  妙玉說著推開雪兒的房門,只看到我們?nèi)齻€在一個房間,我居中,月兒居左,雪兒居右,妙玉驚叫一聲道:“你們成何體統(tǒng)!趕緊起來。嘭!”妙玉說完就邁步而出,用力關(guān)上門。

  月兒這時才朦朧醒來,妙玉第一聲驚叫,月兒是沒醒的,第二聲成何體統(tǒng),月兒才醒來,但雪兒一直都是醒的,別問我為什么知道,雪兒就不可能是睡著的!

  月兒此時才發(fā)現(xiàn)雪兒,嗔了我一眼,以為我在她睡著之后把雪兒給辦了,啥也沒說起身離去,順手還給門關(guān)上,然后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和雪兒倆人,我看她還在裝睡,便捏住雪兒的鼻子,雪兒繃不住只好睜開眼,掙開我的手,略微羞澀卻勇敢看著我,也不回避,唉!看雪兒這神情,這是吃定了我,我擰一下雪兒的嬌俏臉蛋,起身向師太解釋去,不,向妙玉道長解釋去。

  出來內(nèi)室來到前堂,妙玉坐在蒲團上,繃著臉說道:“白公子,白太守,你這就過份了,這是把我兩個徒弟一鍋端了啊,明說吧,既然是兩個徒弟的聘禮,那你昨天的那些可不夠??!”我趕緊打哈哈說道:“哪里哪里,昨天就是月兒的聘禮,至于雪兒,我暫時還沒有……”說到這里,妙玉和雪兒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陰沉,我趕緊改口道:“至于雪兒的聘禮,我暫時還沒帶來,等我回去立馬派人送來,您看如何?”

  妙玉和雪兒這才多云轉(zhuǎn)晴,妙玉頜首道:“敢作敢當(dāng),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兩個徒兒跟著你,我也放心了,畢竟修道需要清靜,我有時候要靜修,有時則整年在外行走,也照顧不到她們,這些年都是月兒照顧著雪兒,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有些不稱職,唉……還有,剛才我跟你說笑的,聘禮足夠了,單單那半斤金酒,世間再也難尋,好了,我要繼續(xù)去游歷天下,原本已經(jīng)游歷到五臺山,接到雪兒飛鴿傳書才趕回來看看月兒選的夫君是怎么樣的,現(xiàn)在看來,她們托付給你倒也是個好歸宿,如今正好可以無牽無掛上路,心境反而還有進步…”說完,妙玉一甩浮塵,踏著幻步離開。只留下姐妹二人和我,以及消散在空氣中月兒和雪兒的兩聲“師傅”。

  妙玉走的如此干脆,讓我對修道者有一些向往,可惜我一大家子這么多妻子,走不開啊,算了,修道有修道的好,百姓有百姓的福,那句話不是說了,只羨鴛鴦不羨仙。我不羨慕!

  妙玉走后,西山再無第四個人,這下我開心了,雪兒和月兒也開心,其中美妙實在是言語無法闡述,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在西山待了一個多月,五原太守府已經(jīng)派人過來催我回去上班,作為太守,消失一個多月不應(yīng)該,要不是太守府派人來催,我?guī)缀醵纪诉€是個官,溫柔鄉(xiāng)還真是英雄冢,雖然我不是英雄,但一樣會沉淪在這里。

  簡單收拾東西,我?guī)е聝貉﹥弘x開西山,

  下山的路上月兒問道:“夫君,前段時間你派人傳信來說,明年三月初五來接我下山,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月兒說完期待的看著我,一副想聽情話的樣子,小樣,這難不倒我,便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迫不及待的來接你,還不是因為思念所致,我如何能等那么多秋!”月兒聽罷很滿意,喜滋滋的拽著我衣角,雪兒則問道:“那我呢?夫君,”

  我見雪兒也是一臉期待,便調(diào)侃說道:“你啊,擼草打兔子,順手捎帶?!?p>  雪兒一聽,停下不走了,撅著嘴說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回西山紫竹林去了。哼!”

  我一看她生氣了,便趕緊拉住雪兒說道:“這次來,當(dāng)然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你,你想想看,當(dāng)初在山下,第一次抱你,你打了我一巴掌,在知道你是雪兒,不是月兒的情況下,我不還是第二次抱你,這說明什么,喜歡你啊!”

  雪兒聽完,這才陰云轉(zhuǎn)晴,喜滋滋跟著我走,

  不過月兒卻一頭霧水望著我,我只好把那天裝酷不成,失足下馬落水,被雪兒嘲笑,卻把雪兒當(dāng)成月兒抱了兩次,挨了兩巴掌的事情告訴月兒,把兩個人逗的前仰后合,笑個不停。

  月兒笑完問道:“夫君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樹上穿白衣不是我,故意占便宜的?!?p>  這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我說道:“雖然月兒文靜,不至于上樹,但你說過喜歡白衣,紅衣是雪兒,我當(dāng)時認(rèn)為是你,抱完第一次之后才知道不是!不過當(dāng)時抱都抱了,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到底。”實際上雖然抱了雪兒,但我當(dāng)時可沒打算負(fù)責(zé),不過現(xiàn)在雪兒也跟了我,那就說好聽一點,這點情商我還是有的。果然,話一說完,兩人對望一眼,滿意我這個答復(fù),都美滋滋跟在我左右,開開心心隨我回五原。

  還未到五原城,便在城外遇到一個熟人,我掩面躲避都沒能混過去,眼看對方氣勢洶洶朝著騎馬的我走過來,月兒雪兒紛紛拔出寶劍擋在我身前,來者是個女子,十六七歲,大眼睛瞪著我,也不說話,一看就知道不會功夫或者功夫一般,月兒雪兒看不是尋仇的,便讓開位置,疑惑看著我。我也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是該叫您雷公子呢,還是叫你白太守?”那女子語氣不善說到。

  “都行,都行,怎么稱呼隨你……,”這女子正是張媛,我尷尬間不知道只好唯唯諾諾應(yīng)付。

  “民女可不敢直呼太守大人的名諱,我也做不出前腳與人恩愛,后腳便便將人家一鍋端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太守大人?”張媛意有所指說道。

  “張姑娘,身為太守,職責(zé)所在,本官也是迫不得已,再說,令尊密謀造反,按律當(dāng)斬,五年勞役已是法外開恩,換一個太守來,張家未必能保得周全。比如被恐嚇棄官的李太守!”既然要講道理論口才,那我就得辯解一番了。張媛聽了無言反駁,畢竟我確實留情了,單憑他家密謀造反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判罰五年勞役還能保留一半家產(chǎn),更不用說這十年來在五原做下許多霸道之事。

  雙方都不言語,氣氛冷場,我只好拱了拱手,告辭離去。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我真是個渾人,咋就管不住自己呢??纯催@次,尷不尷尬,難受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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