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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河西記

五十章 河東有賈女

三國河西記 雪夜白衣人 9601 2020-01-17 01:51:49

  楊易剛下來墻,就聽到墻外這些議論,這一段對話透露出三個信息,一,晉王已經(jīng)與百姓有了距離,百姓提到晉王府的語氣已經(jīng)有高高在上和高不可攀的感覺,二,百姓都有文化,熟知法律,知是非明事理,三,提到官的時候說出官字兩張口,這說明大多數(shù)官員給百姓的印象并不高。

  楊易緩緩踱步回房,思考對策,俗話說,江山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看來楊開的晉王當?shù)奶^溫和,嗯,應(yīng)該是一直易規(guī)開隨,不曾大動導致,自己那時候的法規(guī)只對當時剛成為晉國的社會態(tài)勢有用,和如今的社會態(tài)勢已經(jīng)不一樣,法律法規(guī)和手段也應(yīng)該隨之微調(diào),看來自己得傳信給審配,讓他提點提點楊開,

  回到后院內(nèi)室,還未進門,聽見幾個嬌妻在竊竊私語議論自己,功法進步后,楊易聽力之好超乎想象,隔著老遠就聽到雪兒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姐姐們,剛才夫君又去騎墻撩姑娘去了,看到一個坐著轎子的小姐長的好看,他口水都流出來了,高聲撩撥人家,你們猜怎么著!”

  “雪兒不要賣關(guān)子,夫君說過,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的人都木有小吉吉,快說后來怎樣了?”妙玉仗著輩份高,語氣不善讓雪兒快說。說話說一半,最那個啦。

  “人家本來就木有小吉吉,好啦好啦,說就說,后來人家姑娘看了夫君一眼,覺得夫君騎在墻上傻不愣登,放下簾子就催促家仆快步離開了,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我都說完了,啊……夫君你回來啦!”雪兒正說的起勁,見眾人看她的神色不對,回頭一望,楊易正黑著臉立在她身后,頓時嚇得一機靈,

  楊易也不廢話,在眾妻子的哄笑聲中,拉住雪兒的手往另外一間內(nèi)室實行家法,任雪兒百般解釋求饒也不松手,楊易點著雪兒的鼻尖說道“好你個雪兒,閑得無聊居然敢編排夫君,看來得給你找點事情做。我看,帶孩子就是一個不錯的事情,不讓你生個十個八個的,夫君就枉為玉面郎君!”

  “夫君,雪兒知錯了,可不可以少生一點,兩個行不行?三個行不行,四個總行了吧,再多我怕照顧不過來?!毖﹥阂宦犖乙屗畟€八個,頓時嚇壞了,可憐巴巴跟楊易討價還價。模樣甚是可愛,

  見狀,楊易再點一下她鼻尖道:“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毖﹥阂宦狀D時不住點頭,一副自己很乖,都聽夫君的,夫君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樣子。倒也讓楊易假裝出來的火氣消散無蹤。

  雖然雪兒頑皮,比不得月兒得自己疼愛,也比不得妙玉得自己喜歡,但好歹是被正兒八經(jīng)娶回來的妻子,還是一碗水端平,讓她早日當上母親,有了孩子羈絆和耍玩,后院就不會再醋海生波,今日的事是個苗頭,皆因別人都有孩子這種高級玩具,而雪兒一身輕閑,無聊便會生事,想罷,楊易看著雪兒,說道:“任務(wù)尚未成功,本郎君仍需賣力?!?p>  春天即將過去,妙玉和月兒雪兒功法進度喜人,青城決沒什么可練習的,前面的功法妙玉她們有,沒有的就入世和出世這兩段,太白玄經(jīng)三人已經(jīng)練習半年多,從進度可以看出天資的不同。

  妙玉天資最好,天天帶著孩子,半年竟練習到三層,月兒天資次之,同樣天天帶著孩子,修習到兩層半,雪兒天資最差,整日里無所事事反而只勉強到兩層。太白玄經(jīng)不愧是集武功道法醫(yī)術(shù)和養(yǎng)生于一體絕世功法。妙玉修習到三層之后,容貌比以往愈發(fā)靚麗,加上服用過金酒,已經(jīng)有回復巔峰期身體狀態(tài)的趨勢,可惜她三十多歲才遇到自己,假如早十年遇到自己,應(yīng)該會一直保持年輕時的模樣,現(xiàn)在,能恢復到三十歲的身體狀態(tài)就已經(jīng)是極限。

  自從那一日騎墻事故之后,楊易再也不敢騎墻賣弄,晉國河東百姓和許昌百姓不一樣,晉國百姓普遍文化程度較高,騎墻泡妞的行為藝術(shù),在文盲較多的許昌還是可以唬住一些人,令人津津樂道,但在河東,只會被人嘲笑腦子不好,

  這一日,楊易待在妙玉房里看她帶孩子,幾位妻子之中,武功最高的是蓉兒,才華最高的是雯兒,最調(diào)皮的是雪兒,最溫婉懂事的是月兒,最不起眼的是張氏,最灑脫的是妙玉。

  妙玉性格直爽不拘小節(jié),不被世俗左右,敢愛敢恨頗有一副男子的氣概,當初年紀輕輕,一個人說生雙胞胎就生,生下來后還照顧到大,還不耽誤修道練功尋仇,說不喜歡呂放就瞬間不再糾纏,說喜歡自己就嫁了,且是和兩個女兒一起嫁自己,還能和眾多妻子相處甚好,也能和月兒雪兒平等的身份相處,做著賢妻良母。

  妙玉如果生在后世,那就是一個女強人,什么都會。妙玉正在用一邊奶著孩子,見楊易用深情的目光望著她,童心一起,托著另一邊對我示意了一下,調(diào)皮的說道:“夫君,來吃一口?”

  我去!這句話頓時將溫馨的氣氛轉(zhuǎn)化為烏有,見妙玉如此頑皮,楊易便靠過去攬住她道:“那吃一口可不夠?!?p>  妙玉眨著桃花眼放著電道:“別吃完啊,好歹給咱孩子留一口唄?!?p>  沒想到,楊易自稱玉面郎君,自喻游戲花叢未遇敵手,今日竟然被妙玉調(diào)笑的接不下她的調(diào)侃,言語接不下那就用行動接,楊易將孩子搬到一邊,紫兒因為奶瓶被奪,便哇哇大哭,楊易晃了她兩下對她說道:“寶貝,你都吃了半天啦,吃多了會撐,會消化不良的,好了寶貝,你該睡覺啦,接下來是巴巴的發(fā)揮時間,乖!”紫兒半歲多竟然聽懂,大眼睛含著淚花,眨巴眨巴望著楊易,不哭了。

  這一日,王五氣喘吁吁跑進來對楊易說道,“公子,打聽到了,打聽到了,那一日路過的姑娘是……”王五說到這里抬頭一看,妙玉蓉兒都在,心里一驚,頓時后半句言語戛然而止,局促不安望著楊易,生怕楊易責怪他。

  “事無不可對人言,是什么你就說,都是我夫人,無需遮掩!”楊易一身正氣說道,

  王五見狀,挺了挺腰說道:“打聽清楚了,是原河東太守賈道的千金,賈道因收受賄賂,人贓俱獲,數(shù)目巨大,上個月被革職查辦,按照晉國法律,恐怕……兇多吉少,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就是那天路過的那個姑娘賈氏,賈氏說她父親被人陷害,故而東奔西走為父求情。她已經(jīng)去河東王府求見過,聽聞河東王住在將軍府,應(yīng)該不日就會找來將軍府申冤,畢竟河東行政如今歸河東王管轄,公子你特意讓我打聽的閨名,還沒有打聽出,身高和胸圍腰圍也沒有打聽出,不過已經(jīng)有些眉目,她家里的貼身丫鬟回鄉(xiāng)下看望母親,這兩日就回來了。到時便知道。”王五竹筒倒骰子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

  頂著妙玉和蓉兒意味深長的目光,楊易硬著頭皮道:“好,知道了,你下去領(lǐng)賞錢去吧,十兩紋銀,噢對了,順便再領(lǐng)二十大板。松松皮!”王五一聽有十兩紋銀賞錢,臉色就是一喜,再聽還有二十大板,頓時臉色一垮,苦著臉下去了,

  楊易暗道:“真是的,叫你說,你就全說,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怪不得跟了我五六年還是跑腿的,還是單身,情商如此之低,活該你你單身。不揍你二十大板長長記性怎么行!”

  “夫君,這知道了賈氏的冤屈,就知道了她的閨名,知道了她的腰圍胸圍,再打聽清楚她住哪一間房,有什么喜好,就方便日里夜里下手了啊,夫君你說對不對?”妙玉將剛才的信息匯總,條理清晰的一條條說出來,調(diào)侃的語氣質(zhì)問楊易??礂钜撞徽f話,便接著說道:“夫君,嫌家里姐妹不夠多嗎,還要再招惹幾人?還是夫君嫌棄我人老珠黃,想娶年輕的?唉!我還是帶著紫兒回西山紫竹林吧,沒人在意,沒人疼,我的人生黯淡無光,生亦何歡,死亦何哀,就讓我和紫兒在西山孤獨終老吧。”妙玉說著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演的還挺逼真!

  雖然妙玉說的話半真半假,很有可能只是是逗自己的,楊易也不敢怠慢,趕緊手忙腳亂安撫妙玉,好一頓哄和表明態(tài)度才安慰住妙玉。

  剛松一口氣就聽見蓉兒也嘆一口氣,看來她也想調(diào)侃自己,湊這個熱鬧,別問楊易為什么知道,就算不用他心通,單憑蓉兒跟了自己四十年,楊易也猜測的出她想做什么,不等她張口調(diào)侃,一把摟住她一個壁咚,當著妙玉的面演示了一次什么叫霸道王爺和溫柔王妃的日常,一把抱起蓉兒就往屋里走,不就是有怨嗎,擺平就是。

  楊易抱著蓉兒進了屋,留妙玉一個人在院子里,妙玉見倆人走了,沒帶她,正生悶氣,卻見楊易去而復返,一把抱起她向屋里走,頓時心里美滋滋的想道,“算你識相,這次就原諒你了?!睌[平兩個夫人,楊易暗道:會他心通就是好,通察人心,立于不敗之地。

  不兩日,賈氏便登門拜會楊天,被下人引到前廳接待,楊天按照楊易的吩咐,錦衣玉冠出來迎接,楊易走在楊天后面感嘆道:“好一個帥氣少年郎,比之我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真帥!”

  有了前幾日的插曲,眾妻子八卦心高漲,紛紛躲在簾子后偷看賈氏,對正在惶惶等待的賈氏好一番品頭論足,楊易聽力太好,隱約聽到“姐姐,賈氏好漂亮啊,還好,她沒有我高!”這是雪兒的聲音,“雪兒你看賈氏腰身多細,身材比你好!”這是妙玉的聲音,

  楊易一聽,這還了得,俗話說,閑談莫論人非,靜坐常思己過,眼看幾位夫人要往長舌婦演變,那怎么行,“咳,咳??瓤?!”楊易咳了幾聲提醒她們,幾位嬌妻收到信號,頓時不敢再言語。

  “民女賈氏,見過河東王,千歲康??!”賈氏行禮說道,讀過書的女子就是這么厲害,這時候已經(jīng)有千歲這樣的恭維?還以為給王爺稱千歲是后世的事情,楊易尋思。

  “起來吧賈氏,本王聽聞你有冤屈在身,早已命人查探,你稍安勿躁,我還有事,這位是我家長者,你們應(yīng)該認識!”說完楊天按照楊易吩咐找借口退了下去,將發(fā)揮的場合讓給楊易。楊易深知有了前些日子的出糗,此時不應(yīng)主動,更不能多言,故而正襟危坐,一副正派模樣。

  賈氏窺簾韓掾少,一寸相思一寸灰

  說到賈氏,楊易記起后世有一首詩,賈氏窺簾韓掾少,說的就是再過幾十年,有個賈氏,是賈充的次女。她在門簾后窺見韓壽,喜歡他年少俊美,兩人私定終身。賈氏便拿皇帝賜賈充的異香,拿來贈送給韓壽,被賈充發(fā)覺,遂以女嫁給韓壽,成就一段女子主動追求幸福,喜得姻緣的美談,

  當然,彼賈氏非此賈氏,話說回來,賈氏看楊易正襟危坐神色正經(jīng),不復那一天騎墻胡言的瘋癲,加上聽楊天說此人乃是長者,看年齡也就比楊天大幾歲,頓時好奇向楊易行了一禮道:“敢問長者是河東王兄長否?”

  楊易搖搖頭,不言不語,保持神秘,以勾起賈氏的探詢欲,果不其然,賈氏再施禮道:“莫非是叔父?”

  楊易再搖頭,仍然不言語,這下賈氏懵了,說道:“總不會是父親吧,我聽聞前晉王楊易年近六旬,你這……”說著她雙手比劃一下,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此人看上二十歲出頭,雖然和天兒長相相似,既不是兄長,又不是叔父,看年齡也不可能是父親。賈氏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頭望著楊易,等回復,

  楊易點了點頭,看賈氏吃驚的嘴巴已經(jīng)張大,楊易便接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耳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力有問題,聽不清她說的什么,賈氏這才松一口氣,劇情起伏太大,她有些心跳過快,坐在椅子上正呼呼喘氣。

  哈哈,這一皮不要緊,楊易分明聽見簾子后面幾位夫人笑成一團,聲音之大連賈氏都聽到了。賈氏聽到后面的笑聲,頓時有些緊張的看著楊易,楊易搖搖頭指著耳朵擺擺手,示意聽不到,賈氏見狀,哭笑不得,原本看到楊天把楊易留下和她相處,她自己還擔心被楊易再次調(diào)戲,

  結(jié)果楊易坐在那里,跟木頭樁子一動不動還半天不說話,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楊易交談半天,結(jié)果楊易聽力有問題,啥也聽不到,賈氏頓時放下所有防備,心想,這人身份好貴,帥倒是帥,就是耳朵不好使,腦子也有些傻,果然,上天不會把所有好處都給一個人。頓時心里平衡許多,坐在椅子上,輕撫自己額頭的頭發(fā),露出靈巧玲瓏的耳朵,還用微笑的目光大方注視著楊易,表達著自己耳朵好腦子也好的意思,秀了一波優(yōu)越感,

  楊易要的就是她放下所有防備,看她放松警惕,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便指了她指案幾上的筆墨,楊易則拿起自己案幾上的筆墨寫道:“姑娘怎會如此美麗,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呢?”寫完舉起來給賈氏看,

  賈氏一看紙上內(nèi)容,臉色一紅,也拿起筆墨寫道:“前些日子,君騎高墻。風流倜儻,世間無雙,小女子有幸得見,當真是墻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靠,賈氏還調(diào)侃自己,恐怕是看自己是聾子加傻子,故而調(diào)侃,看我怎么逗你,”楊易繼續(xù)寫道:“姑娘過譽,本公子其實沒有你說的那么帥,相貌也就一般般吧,天下第三,至于文采嘛,我敢稱第二,相信沒人敢稱第一,我不狂言啊,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姑娘如若不信,可當場驗證!”

  賈氏一看,頓時噗嗤一笑,指著自己耳朵寫到:“公子聽不到聲音,是如何做到精通音律?那個,公子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子純屬好奇一問。”

  楊易就知道她要抓住自己聾這一點說事,便寫上幾句話給她看后,一揮手,下人拿來一副琴和一支簫,就開始演奏,楊易剛才那幾句話寫的是,“這有何難?姑娘請拭目以待。如若我果真琴棋書畫精通,姑娘需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當然,這個要求不會令姑娘為難。”

  賈氏看到楊易寫的內(nèi)容,反復琢磨,發(fā)覺沒有陷阱,小腦袋點了點,期待著看著楊易,等候表演,霎時,琴聲裊裊想起,一曲鳳囚凰,噢不對,是鳳求凰,被楊易彈的如癡如醉,扣人心弦,不一會琴聲一變,化蝶響起,再一會,琴聲止住,簫聲響起,是姑蘇城外,三首曲子演繹完畢,小半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賈氏與楊易已經(jīng)頗有些熟捻,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站在楊易身邊指著剛才寫的畫字和棋字,意思是要再查查楊易的棋藝和畫藝。書法不用查,就剛才交流這一會,楊易寫的字體俊美飄逸,力透紙背,已經(jīng)征服了挑剔的賈氏審美。

  見賈氏指著棋和畫,楊易擺擺手指,表示這是小菜一碟,揮手令下人端來棋盤和畫板,一邊和賈氏對弈,一邊畫著賈氏的容貌,這裝筆拉轟的架勢驚呆了賈氏,下棋的時候都有些走神,楊易敲敲案幾,示意她專心一點,然后繼續(xù)一心兩用,下棋作畫。

  收到提醒,賈氏小臉又是一紅,定神專心和楊易對弈,不一會,楊易已經(jīng)畫完,棋卻只到中盤,但賈氏敗象已顯,眼看勝負已定,賈氏倒也頗有氣概,坦蕩認輸,對楊易行了個禮,表示“厲害厲害,小女子認輸”的意思,楊易微微一笑,這才哪到哪,更厲害的還沒拿出來呢,

  楊易將畫板面對賈氏,賈氏定睛一看,

  半人高的畫板上,畫著一個女子正在和人對弈,正是她自己,一只手惦著白棋,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如何落子,棋盤上棋子交錯,黑白分明,就是剛才這一局對弈的態(tài)勢,賈氏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不但將她畫的栩栩如生,還將對弈的棋路也畫的一絲不差。

  看賈氏久久不語,于是楊易寫道:“姑娘以為如何?可愿賭服輸!”寫完拿給賈氏看,賈氏看了倒也痛快的點點頭,見識了楊易的才華橫溢,長相英俊,身世高貴后,賈氏也想明白了,原本就有求于河東王,現(xiàn)在又輸這人一個賭約,最(好)壞的賭約無非是此人要娶她過門,以此人的條件來說,賈氏不但不吃虧,反而還占了便宜,因此她痛快的點了點頭,雙目炯炯,看此人要提什么要求!

  此時,看畫的墨跡已干,楊易將畫卷起來放到她手中,伸出一根手指,代表她輸?shù)哪且粋€賭約,指著她接過去的畫,再將這根手指扳下來,表達兩清了意思。然后對她施了一禮,坐下端茶在手,賈氏見狀,還了一禮,帶著畫和家仆告退,端茶送客的意思她懂,畢竟她父親沒倒之前,她也是豪門千金,受了無數(shù)高等教育。

  賈氏走后,天兒從簾子后跑了出來,一臉仰慕的看著楊易,幾個妻子都幽怨的看著楊易,一肚子醋意回后院去了?!鞍?,叫她們不要來圍觀,都不聽,這下看了一回現(xiàn)場泡妞,心里酸了吧!”楊易頗為無語。

  眾位妻子心里不爽,最終倒霉買單的還是楊易

  夜里,楊易又無處可去,游蕩在將軍府后院,蓉兒抱著兩個孩子早就睡了,并且把門插的牢牢的,妙玉月兒雪兒雯兒張氏也都一樣,門插的牢牢的,此時,楊易正站在宓兒的房外,吹著微涼夜風感嘆著,圣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果然不假,

  站在宓兒門外,楊易開口道:“涼風有信,秋月無邊,無處安放的我甚是可憐。萬籟俱靜,繁星點點,隔窗相望的你沉魚落雁?!?p>  正念著,“吱嘎”一聲,宓兒捂著嘴帶笑走出來說道:“夫君快進來吧。”楊易大喜,連忙進屋,時值初夏,屋外倒是不冷,但沒面子啊。

  “宓兒不生氣嗎?怎會讓我進來?!睏钜讛堉祪海闷娴膯柕?,

  “夫君,你知道我的,如果姐妹們中只有一個人不會生你氣,那就是……”聽聞這句話,楊易趕緊用手堵住宓兒后面的話,這句話說出來,楊易倒是沒什么,以后宓兒恐怕是要被眾多妻子孤立,她的幾個親姐妹又不在這個院,這個院子除了張氏,都是武功高強的妻子,兩人在這里的對話,以妙玉和蓉兒的聽力,如果想聽是可以聽到的,宓兒可斗不過她們。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在,調(diào)皮的雪兒或者妙玉來欺負宓兒,那自己多心疼。

  但即使這樣,第二日起來,宓兒已經(jīng)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孤立,貴為太王妃,河東王生母,居然沒人搭理他,與世無爭不會為難人的蓉兒,兩個兒子一個是晉王一個是德邦總管,自己武功通天,天底下應(yīng)該沒人惹得起她,她不欺負別人就算別人命好,不需要巴結(jié)任何人,也不會故意為難誰,再加上蓉兒本來就清心寡欲沉默少言,少和別人走動,

  甩臉子的主要是一向頑皮的妙玉和雪兒,溫柔可人的月兒被她倆道德綁架,迫不得已才站在一條戰(zhàn)線孤立宓兒,張氏地位不高,生的女兒又小,在家里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基本上是隨大流,雯兒和蓉兒一樣保持中立,總的來說,家里有了冷戰(zhàn)的苗頭,對持的雙方為,甲方,宓兒一人,背景通天,兒子是河東王,乙方,月兒雪兒妙玉三人,背景一般,但母女三人都武功高強,最重要的是,三個對一個,會武功對不會武功,局面暫時是宓兒處于下風。不過宓兒有楊易做后盾。

  其實自從上次妙玉發(fā)飆之后,楊易已經(jīng)熄了對賈氏的念想,畢竟她不是修道人士,人生短短幾十年,自己也不想讓她常年獨守空房,至于昨日的調(diào)戲,那是因為,近距離觀察下,賈氏小巧玲瓏,模樣美麗,便沒能忍住就調(diào)戲了一番。

  “真正說起來,自己那么多妻子中,還真沒有一個身高低于165 的,最高是蓉兒和含兒,身高175,大長腿就有170,亭亭玉立,好吧,說實話,大長腿只有120,而其他妻子大多身高在165到175之間,但賈氏身高不足160,小巧玲瓏真是可愛,也不知道小巧玲瓏有什么妙處。自己也好奇。咳咳……那句話不是說了嘛,天王蓋地虎,賈氏一米五,寶塔鎮(zhèn)河妖,玲瓏又小巧?!卞谒贾械臈钜诇喨徊挥X口水橫流。

  賈氏當日懵懵懂懂走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求河東王辦事的,怎么就和楊易琴棋書畫聊的熱火朝天了,回去后眼前總是浮現(xiàn)楊易的音容笑貌,看著畫的她畫像一直發(fā)呆,想到楊易騎墻撩撥她的時候,“哧”的一聲笑出來,把一旁的丫鬟搞得一愣一愣。伸手摸她額頭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賈氏被丫鬟的摸頭殺整的一愣,這才收斂一些舉止。

  泡妞不耽誤辦事,這一日,審配傳信來說已經(jīng)查清賈道的案件,信上寫道:“貪污案件基本上確定是被陷害,因賈道在河東政策過激引起地主們的報復,雖然他沒有大的貪污問題,但有通敵曹魏嫌疑,他的雙親和幾個兄弟一家老小,在他當上河東太守后全部搬家去了許昌,只有妻子女兒在河東,這在晉國基本上相當于裸官了,河東郡又是大郡,屬于晉魏邊境,因此暫時還收押著,待深入查探確定無誤后,再放他官復原職。”

  看完信,楊易回復審配道“晉之強大,非曹魏可比,但凡有識之士均不會棄明投暗,棄強投弱,此事我已明了,放了賈道,官復原職。”寫完信件,楊易飛鴿傳書給審配。

  回信之后第三日,賈道便被放回。他在小黑屋蹲了一個多月,人都瘦了一圈,賈道倒也是個人物,攬著撲在懷里好一頓哭的女兒安慰著,這次他官復原職,還得到晉王耳面提命,讓他回來之后放開手腳好好整治一番不安分的地主們,有了晉王楊開撐腰,賈道信心滿滿,意氣風發(fā)。倒也沒發(fā)現(xiàn)魂不守舍的女兒異常。

  賈道以為是楊開親自過問并放了他,賈氏則認為是楊天出了力,故而和賈道商量備上厚禮感謝楊天,賈道雖然對河東王可以過問他的案件持疑問態(tài)度,但也沒有反對賈氏此行,畢竟從現(xiàn)在開始,行政上,河東就屬于河東王楊天的私人領(lǐng)地,是他直屬領(lǐng)導,禮尚往來認識一下還是要的。

  賈道不知道,實際上她女兒是想再見楊易一面,情竇初開,遇到楊易這么一個“完美”的男子,春心萌動,自然想朝夕相對,直到到了將軍府,賈道才發(fā)現(xiàn)女兒的不對勁,臉紅氣喘小心翼翼,大廳之中,楊易那個帥兒子楊天正在等候他們,這次楊易沒有去,本來想去的,但后院起火了,妙玉月兒雪兒都在使性子,沒辦法,楊易只好留在后院安撫。

  大堂上,楊天和賈道高談闊論說的熱火朝天,兩人就河東局勢和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局面交換了意見,達成共識,賈氏則在一旁魂不守舍,幾度張口欲言,欲向楊天問楊易去向,卻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那扭捏,賈道看到后,輕咳了兩下,提醒女兒注意禮數(shù),楊天見狀,心里跟明鏡一樣,便開口道:“姨娘…姑娘莫急,我父白華有事耽誤,稍后就來?!?p>  此話一出,賈氏頓時一顆心安定下來,但賈道卻懵了,楊天對自己女兒稱呼一句姨娘,這是什么情況?還有楊天說父親白華,這又是什么情況,楊天是河東王,父親不應(yīng)該是楊易嗎?賈道心想,進小黑屋一個月出來這世界怎么就亂套了。這也太瘋狂。于是接著話茬,一臉驚愕道:“王爺,冒昧請問,令尊是白華?前五原太守白華?”

  “是,因其與我父長相酷似,故而認做義父。怎么,賈太守很是吃驚?”楊天反問。

  “下官不敢,如此說倒也合情合理,不過白華年齡似乎才二十余,下官覺得……頗為年輕!王爺為何喚小女姨娘?”賈道松一口氣,暗想,“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還以為你不是晉王所出呢。”并問出心中疑問。

  “賈太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賈姑娘為你的事求到這里,故而我父為你的事奔波勞心,你才得以還清白之身,官復原職,而當時我父與賈姑娘已經(jīng)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因此才有姨娘一稱。”楊天將來龍去脈說出。

  賈道聽完沒有言語,賈氏聽完放下心口大石,紅著臉心里美滋滋憧憬,感情的事最怕朦朧未明,胡亂猜測,此時糾結(jié)反復小心翼翼,但一點破,也就自然順暢了。

  “對了,賈太守,我替我父向您提親,以此刀做媒,不知太守意下如何?”楊天說著,拿出一把赤金短刀。遞給賈道,

  賈道接過來一看,頓時又是一驚,只見金刀璀璨生輝,上寫八個小字,“如我親臨,晉王楊易”這刀晉國目前只出現(xiàn)兩把,一把在楊開手中,另一把一把就是他手上這把,刀倒是沒什么,除了珍貴的赤金,就是象征著身份,比如說,這把刀如果在一個月前送給他,當日被陷害的事情就是毛毛雨了,既不會丟官也不會被關(guān)小黑屋一個月,金刀在手,免死免苦。

  事已至此,賈道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女兒眼界一直高的離譜,眼看就要成二十歲的老姑娘了,還沒嫁出去,這一直是他的心病,賈道之前安排了無數(shù)官二代豪二代富二代,女兒都沒看上,沒想到住了一個月小黑屋,女兒反而自己找了個夫君,還是身份尊貴的河東王義父,

  這么好的事,雙手加雙腳贊成。于是賈道問:

  “不知婚期定在何時,可否要大肆操辦?小女閨名賈春,屆時定恭候大駕。”

  “一切從簡,半月后上門迎娶,賈太守意下如何?”楊天說道,

  “好,好!”賈道回道,起身告辭離去。

  賈春年方十九,五官精致,體態(tài)玲瓏,自小通禮儀,琴棋書畫皆通,這婚期一定,自然也就放下心來。

  這一日,楊易再次來到河東太守府和賈道敘話,雖然倆人之前不認識,但都是太守,自然有共同語言,以后又是他翁我婿,敘完話賈道識趣回避,他是老油條,知道楊易每日里來看他是假,看她女兒才是真,離婚期還有兩天,這幾日楊易每日都到太守府賈道的書房來,發(fā)現(xiàn)賈道書房特別整潔干凈,居然還擺了一個大石頭魚缸,里面有幾條汾水所產(chǎn)的大頭魚游來游去,窗臺上還擺放了幾盆洛陽牡丹,初夏季節(jié)正是牡丹花開七彩奪目的時候。

  來的多了,賈春也知道了楊易那一日故意裝聾逗她的事情,嗔了楊易好幾眼,來的多了,感情升溫的也快,賈春對楊易非常滿意,也不顧訂婚后成婚前不能見面的風俗,每日里膩歪著楊易,

  “春兒,我發(fā)現(xiàn)你父親很會養(yǎng)花和養(yǎng)魚啊,你看這魚兒和牡丹,這么多天魚兒依然鮮活亂蹦,牡丹依舊光彩奪目,鮮艷欲滴,不知可有訣竅?拙夫愿聞其詳!”楊易拉住賈春的手,撓著她手心問道,

  賈春被楊易逗的前仰后合格格直笑,橫了楊易一眼風情萬種,靠著楊易道:“當然有訣竅啦,夫君你真的要學嘛?”

  “再不說我就要撓癢癢了啊?!睏钜鬃鲃菀獎邮?,賈春嚇得一激靈連忙道:“夫君且慢,我說,訣竅嘛,就是每三天將魚兒換一批,每三天將牡丹花換一批,夫君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白牡丹和紅牡丹都有,前幾天可是沒有白牡丹的噢。”

  我靠!好你個賈道,原來這就是你養(yǎng)花養(yǎng)魚的訣竅,虧我還以為你細心耐心,差評!不過這每三天就從洛陽運一次牡丹過來,生活蠻有品味啊,還奢華不失高調(diào),你一個太守年薪才兩千兩白銀,這點俸祿夠這般揮霍?我有點不太信,難怪上次審配信上說的是“基本上確定貪污受賄是誣陷”而不是“確定貪污受賄是誣陷”。大漢文字博大精深,一個“基本上”就包含了所有可能。楊易暗自腹誹著賈道,你呀真是個人才,附庸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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