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獲得臭魚星人的唾液
賓格烈蹲坐在囚室冰冷的馬桶上。“必須要弄到臭魚星人的口水?!彼^續(xù)傷腦筋的說,“怎么才能撬開他的臭鯊魚嘴,提取出他的口水而不被他的口水腐蝕掉整個只手呢?”他說完這句停頓半響,換出哀愁的語氣,“呀咧~真是個技術(shù)活?!?p> 單人鐵箱子里的四十八小時并不無聊,賓格烈腦海里開始模擬思考用什么方法離開這所星際監(jiān)獄,未知的,有限的,不斷發(fā)掘信息。每條思維路線都會被自己的理智打斷覺得不可行,但他仍不放棄,發(fā)掘著。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他想回到殖民星立足進階的雄心更強烈。
他心里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p> 緊閉牢房的液壓氣閘一點反應沒有。
賓格烈一拳砸堅不可摧的鐵壁上,“這所監(jiān)獄的四十八小時太難熬了?!?p> 話音剛落。振奮人心的液壓螺母轉(zhuǎn)動聲響起。牢門拉開。
賓格烈開始第三次監(jiān)內(nèi)活動。他摩擦著雙手:“我的臭魚星人你在哪兒呢?”
今天監(jiān)所離地有三十米高的天花板株連太空燈尤為刺眼,惹得差點從廊道的長條鐵梯上摔了下去,足足花了幾分鐘來適應。高處看D區(qū)獄所構(gòu)造是個巨寬的等邊六角形狀。形狀內(nèi)圈面積框滿囚犯,而外圍則豎著一圈柵欄網(wǎng)隔幾步兩個守衛(wèi)一組拿著武器,不斷來回巡邏。沒有人能在赤手空拳硬碰硬的狀況下逃得出去。怪不得被關(guān)在這所監(jiān)獄的囚犯根本不需要帶鐐銬來限制行動,負責看守監(jiān)獄的庫茲馬涅特星人還巴不得你越獄,這樣他們正好能名正言順的練習射擊爆能槍。
監(jiān)獄賞賜囚犯們的珍貴活動時間里,其他星人的行為和之前一樣照舊沒什么大的變動。
挑出唯一的變動就是賓格烈找不見昨天看到的臭魚星人。
監(jiān)獄等邊六邊形內(nèi)茫茫男男女女星際囚犯來來往往,因為牢房是單人間同個區(qū)獄所也關(guān)押著有星際女犯人。大家統(tǒng)一穿著星際聯(lián)盟出品的橙色囚服、劣質(zhì)皮套靴、兩袖空空,其中要找到一個臭魚星人需要點眼力,加上來自各個星系的人種又長得四仰八叉的形態(tài)不一。
賓格烈不想浪費時間,他主動的穿梭其中,一片片的翻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個六人賭桌上找到了昨天那個臭魚星人。
賓格烈不著急行動,在身后觀察起臭魚星人??闯趑~星人抓牌熟練不拖沓的那樣子十有八九是個有賭的癮賭徒啊。
看著他們玩了幾回合,打的是星際牌,牌上印著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銀河系。賓格烈敢用生命保證自己一點也不會玩。有一點很明了,他們下的賭注是勞動點。
又經(jīng)過一回合,六星人中有一個滿臉沮喪的離開了座位。
賓格烈不錯過機會的一屁股補坐到剛輸完所有勞動點的星人位置上。
賓格烈推了推搬不動的實心鐵牌桌,隨后用十分柔和的語氣說:“臭魚星人同志!我想請你幫個忙~”話沒說完。
臭魚星人張開血盆大嘴露出鯊魚般的三角鋸齒,斬釘截鐵說:“滾。要么玩牌要么滾?!?p> 賭徒就是賭徒,除了賭其它一概無興趣。對付他們看來只能用牌說話。
賓格烈雙手大力按在牌桌上把上半身探了過去,他用堅定不移的神情正對著臭魚星人說:“我要跟你單挑?!甭曇舨淮蟛辉飬s充滿了目中無人的挑釁意味。
四目莊重的對視幾秒后。周圍旁觀的星人放下手里的活開始關(guān)注這邊,他們認為好戲要開場了,心里打賭著會是誰先動手。
結(jié)果大所失望。臭魚星人仰高著魚頭毫無遮掩的哈哈大笑,同一張桌的其他四星人先后跟著恥笑起來。“不知死活的流浪人?!?p> 臭魚星人涕笑說:“自從我來到這所監(jiān)獄開始,我就從來沒輸過。”
賓格烈一臉嚴肅的凝視著臭魚星人,沒有退縮的意思?!澳鞘侵澳銢]有遇到我?!?p> 永遠不要貶低一個人的賴以生存長處,除非非常時期非常的用。臭魚星人揭牌而起,用帶著幾腔怒火的語氣說:“好。小子,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勞動點可以輸!”
賓格烈從剛剛的一股腦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一分勞動點??涩F(xiàn)在已成熱鍋上的螞蟻,按理子按面子都撤不下來了。蓄勢待發(fā)的空氣里,賓格烈項上人頭靈機一動,他重新坐下來故作淡定的看著桌上零散的牌說道:“玩這些多沒意思。不如玩點新花樣,敢嗎?”
臭魚星人聽到有新鮮東西,一點不拒絕反而期待萬分,牌桌上戰(zhàn)無不勝的他之前的都玩膩了。新鮮的賭局激起了他的賭癮,他迫不及待的捋高囚服袖肘說:“怎么個玩法?你說?!?p> 賓格烈臨時起意一邊編造的說:“十二張牌。一到十二的數(shù)字,每人抽三張,誰的點數(shù)小算誰輸?!?p> 臭魚星人想都不想答應了?!百€注是多少勞動點?”
賓格烈開出了一個誘人的價碼:“不賭勞動點,賭辦事。我輸了的話,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擦地洗廁所放火樣樣做牛做馬我愿賭服輸。你輸?shù)脑?,你的口水歸我。怎樣?”
臭魚星人覺得反正自己的勞動點已經(jīng)在牌桌上贏得多的不能再多了,換點別的賭注玩玩也無妨,但有一點想不通的是。他一臉茫然摸著尖銳的下巴說:“口水!你要我口水干嘛?”
賓格烈擺手道:“是英雄不問出處,只管賭?!?p> 臭魚星人掂量起賭注,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他害怕賓格烈會反悔,于是急促的說:“那等什么。馬上開始?!?p> 找了個公證人,換了副數(shù)字牌,只挑出一到十二每位數(shù)的一張牌。
臭魚星人和賓格烈對陣的賭桌,越聚越多看熱鬧的星人,仿佛他們忘記了自己是囚犯的身份。
緊張的牌局下,賓格烈的手不敢顫抖,氣勢上不能輸,以免對方有機可乘,可他放在桌子底下的雙腳止不住的抖。
公證人將十二張牌翻到背面打亂洗牌切牌,反復不規(guī)律的做動作,為的是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每張牌的正面是數(shù)字幾。
公證人洗牌的間隙時間里,臭魚星人待不住的給四只手臂相互松著骨,嘎嘎作響。
賓格烈開玩笑的說:“每人只能三張牌,不是一只手三張?!?p> 臭魚星人挪動著巨盆大口說:“盡情的笑吧,等下你還笑得出來的話,我給通馬桶?!?p> 賓格烈不甘落后的貧嘴說:“你的這句承諾我記下了?!?p> 公證人隔在桌子中間停下手說:“誰先抽?”
賓格烈伸出手指引向臭魚星人說:“當然是對面沒輸過的臭魚星人先。”
臭魚星人毫無謙讓之意,干脆利落直接拿起一張牌翻到正面。看清數(shù)字后,他得意洋洋的拿起那張牌炫耀,“九。”
“不就是個小九有什么好張揚的?!辟e格烈邊說邊拿起桌上的一張牌翻到正面??辞迮泼婧?,他的心跳將近驟停。
臭魚星人和周圍聚集過來的星人一同勾肩搭背捧腹譏笑?!耙?!一!是個一!哈哈哈~”
總體氣氛影響下,公證人強忍不住了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賓格烈懊惱著抓起頭,希望臭魚星人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希望活著度完未來的一個月。
臭魚星人惡心的面相帶著意猶未盡的笑臉,隨意挑了一張。牌面朝上,他的臉僵得說不出話。
公證人替他宣布道:“四。”
賓格烈狂笑以回敬剛才的囧態(tài)。不過等他翻過第二張牌時,他收住了笑容換出詼諧的色調(diào),更像是大悲痛哭之前的鋪墊。他底氣不足的嘟囔:“三?!?p> 臭魚星人用四只手臂鼓掌道:“呃哈哈哈~還是比我的??!你這點牌運敢拿出來跟我較量,流浪人中你也算是個精英?!彼某龅捻懻茙в须p重音色,帶動起眾星人嘲笑的節(jié)拍。
輪回到臭魚星人了,他傲慢的選了一張對著賓格烈說:“最后一張,我們一起翻怎么樣?”
賓格烈咽下令人窒息的唾沫,慎重的抽選最后一張牌。左摸一下右摸一下猶豫再三,拿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張牌。仿佛一切都如臭魚星人的意,一切水波奔往臭魚星人的運勢。
臭魚星人步步緊逼說:“你不翻,我?guī)湍惴??!?p> 賓格烈攔道:“不用。我自己來?!?p> 動作一致協(xié)調(diào),“啪唧!”兩張牌面飛出。
賓格烈跳起身嘴里近乎瘋狂的念叨:“勝利的天平向我這完全傾斜了。十二!十二!一加三加十二等于十六。你的是九加四加二等于十五。我贏了!”一張令局面完全反轉(zhuǎn)的救命牌,他露出因高度愉悅而扭曲壞的表情。
臭魚星人呆坐原位,不知用什么表情去表達此刻的心情,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賓格烈盛氣凌人地踩過擋在胸前的桌面一把揪住臭魚星人的衣領(lǐng),他生怕臭魚星人耍賴。于是他說到:“宇宙規(guī)矩不賒賬。說好的,你的口水歸我了,跟我來。”
賓格烈拖著臭魚星人來到自己的128號牢房。
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難免會使其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臭魚星人說道:“對不起。用你們地球人的話說,我是直男不是彎的。請你自重?!闭f完露出唯恐表情。
賓格烈泛出白眼答道:“事情絕對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發(fā)展?!闭f完,他指揮著臭魚星人往鐵墻上吐口水。不是一口兩口而是讓臭魚星人滔滔不絕的吐。
賓格烈查看著臭魚星人的強酸唾液在庫茲馬特殊鋼鐵上的變化。
差強人意。臭魚星人的強酸口水可破巖穿石卻融化不了包裹囚室的庫茲馬特殊鋼鐵材質(zhì)。
賓格烈沮喪道:“要另想出路了。”
臭魚星人聳了聳肩表示無奈,“我早試過了?!?p> 賓格烈盯著臭魚星人腦子快要燒著?!澳憔尤桓阆拐垓v了這么久?!辟e格烈后面想了想;也對,口水是臭魚星人身上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沒試過。
賓格烈走出牢門雙手搭在廊道欄桿上,打算享受完今天剩余的自由活動時間。他謾罵著自己短路的腦子,重重一跺腳,往上頭一仰,不呼吸想以此憋死自己。
腦顱缺氧換了個思維似的,乍一看,賓格烈發(fā)出嗆咳。
掛在天花頂上的巨桶管道不是庫茲馬特殊鋼鐵制的,百分百能融化,可怎么飛到離地有近三十米高的管道上面去讓臭魚星人把管道融個缺口?
關(guān)鍵這些管道又是通向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