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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蜜愛之總裁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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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蜜愛之總裁的逃妻 兮夢怡 4032 2020-03-08 00:00:00

  七十年代以大隊為單位,集體勞動,比如種莊稼、除草等都是一起出山下地,然后按照社員完成的工作定額確定應得的工分獲取糧食等物品,平常公雞晨報的時候李小東就爬起來了,做飯吃完得去村委會集合再下地,但因今天要買生豬的事所以請假一天。

  早上八點鐘,下地的都走光了李小東才懶洋洋爬起來,他不常睡懶覺的,實在昨晚小妹噩夢連連,心里擔憂所以索性沒睡跑去她房屋守在床邊,小妹握緊他的手睡得會踏實些,直到天快了李小東才返回自己房屋蒙頭補覺。

  簡單的洗臉漱口完畢,李小東鉆進廚屋就忙活早飯,因為昨晚朱寡婦送了半筐雞蛋,李小東決定做雞蛋攤餅吃,打小沒媽,爹又忙打家具掙錢,家里大小活路李小東都順手拈來。面糊稠好后,等鍋燒熱了,抹上一層豬油,再拿勺子舀兩勺面糊快速在平底鍋攤勻,對于火候李小東掌握得很好,幾乎是一面餅變金黃就翻過來,四張雞蛋餅不過四五分鐘就做好了。

  雞蛋餅的香味從廚屋散發(fā)出去,勾得睡覺的李小琴肚里饞蟲翻涌,她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床鋪上,特別暖和,難怪能睡到這個點,揉了揉眼睛,李小琴掀被子下床朝廚屋走去,柔柔軟軟的喊著,“哥。”

  “妹,餅做好了,快洗熱水臉了吃?!崩钚|往鍋里添水,時下冬天,盡管沒有北方的下大雪刮北風,但也凍得吐的氣都是白煙狀,小妹身子單薄,入冬家中得時刻備著開水,用來喝也用來洗臉洗手。

  “嗯?!崩钚∏俟郧傻攸c點頭,朝里屋走去,保溫壺的水是大哥今早剛剛燒的,倒半碗加點冷水便能直接洗臉漱口。

  洗完之后,李小東已經(jīng)把四個雞蛋餅,用筐子給端進里屋。

  “哥,你烙的餅真香!”上輩子離開芭蕉村后,李小琴就沒吃過這么香的雞蛋餅,這會饞得狠,悶頭一口接一口,把兩張雞蛋餅都刮干凈。

  小妹這么贊賞,李小東開心得嘴都笑成花了,把自己的雞蛋餅掰一半遞過去,“妹,你再吃,哥吃不完。“

  不過兩張餅,哪能吃不完?李小琴明白大哥是關心自己,擺擺手拒絕,怕大哥硬塞,她抱著肚子滿足地打了飽嗝,笑呵呵說道:“哥,你看,我吃飽了。”

  李小東沒有硬塞,但是拿半雞蛋餅悄悄放在旁邊的空碗里,想著餉午時給小妹熱了吃。

  李小琴起身去倒溫水,自己一杯,遞給大哥一杯,飯后喝點溫水潤腸有利于消化對身體好。

  吃飽了今天該做的事情也提上時程,李小琴仔細琢磨一番,覺得跟郝村長申請買生豬殺這事應該不難,所以覺得兄妹倆兵分兩路,節(jié)省時間辦事效率也高。

  李小東將餅咽下肚,抬手擦了擦嘴巴,說道:“那你先去,我怕郝村長太忙你到家里找不著人?!?p>  李小琴贊同地點點頭,“哥,那我先走了,你先跟人家談好價格,我拿到申請條就立馬過去找你回合。”

  “嗯,你走路慢點,別摔倒?!?p>  “曉得了?!崩钚∏賾?。

  隔了十多年又看到熟悉的村莊,那么安寧,唯有幾聲土狗的叫喚,這個時間點大家都下地掙工分了,又是大冷天,余下的老人孩子都愿躲在家里烤火取暖。也好,李小琴不想看到誰,上輩子虎崖事件發(fā)生,芭蕉村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剛學會走路的娃娃,都擠到李家拿石頭子砸她,嘴里嚷著滾出去,讓她心里絕望,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啥叫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輩子因為把李二奎的陰謀嘴臉撕破,這一幕不會再出現(xiàn),但李小琴對村里人仍舊打心底厭惡,郝村長家在芭蕉村南邊,隔著李家有四五百米的距離,走快點七八分鐘就到了。

  她低著頭朝郝家走,一個婆娘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你是李大奎家閨女?”

  李小琴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來人,本平靜無波瀾的眼眸,頓時浮上一層冰霜,實在是郝大娘跟趙富貴太像了,事實上,郝大娘跟她并無過節(jié),似乎上輩子虎崖事件發(fā)生后,有郝村長的制止郝大娘也沒有出現(xiàn)在攆人的隊伍中。

  李小琴微微放下心中對郝大娘的敵意,柔柔弱弱的開口,“郝大娘,我來找郝大叔的?!?p>  郝大娘依舊穿老式偏襟衣服,兄弟被關進民兵連是咎由自取,但郝大娘多少怨李家兄妹的。兄弟以前跟李大奎稱兄道弟有啥好吃都拎過去,咋那兄妹都不念舊情,說關就關呢?

  此時郝大娘目光不善地看著她,“他啊,沒在?!?p>  李小琴是看出了郝大娘的敵意,又柔柔弱弱的問,“那我郝大叔去哪了呢?”

  “我哪知道?!”郝大娘很不想搭理李小琴,抱著一捆干柴從身邊經(jīng)過,下巴昂得老高了。

  這意思是就算在家,也不讓她見嗎?李小琴顧及上輩子和郝大娘沒過節(jié),所以對她好言相向,但是郝大娘這番態(tài)度就讓人心里發(fā)堵了。

  李小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邁步朝郝家走去,一邊走一邊喊著,“郝大娘,我郝大叔去哪了?我有事找,你就讓我見見吧!他是村長,他該管這事??!”

  “別瞎嚷嚷了,回你家去?!焙麓竽锔緵]有注意聽李小琴喊的村長管事這話,放下柴火就回身攆人。

  “咋回事?。磕鞘潜欢谛母蔚耐苹⒀碌男∏賳??”身后扛著鋤頭下自留地種菜的倆村民,聽到李小琴苦口婆心的喊,都忍不住停下來張望。

  有婆娘沖郝大娘喊,“我說郝家的,你這是耍哪門子官威?大家伙選你男人當村長,就是要他給大伙辦事啊,咋地,你家光想蹺二郎腿領工錢,就不想給村里人辦事嗎?”

  李小琴仰著無辜純凈的面容,繼續(xù)柔柔軟軟的喊,“郝大娘,我找郝大叔辦事的,拜托你讓他幫忙管管這事吧。”

  看到這一幕的倆村民都覺得李小琴可憐,紛紛指責,“我說郝家的,你咋那么威風呢,不怕我們告到村委會嗎?”

  “每個月領工錢倒是笑得滋潤呵,給大家辦事就狗子臉,呸!”

  郝大娘臉色蒼白,當真要被氣得吐血。事實上老倌就是沒在家嘛,李小琴竟然不聽,還惹來兩個婆娘冷嘲熱諷!這意思是老倌光領工錢,不給辦事嗎?她老倌起早貪黑的,家都不著的人,講這番話她們良心不會疼嗎!

  郝大娘雙手掐著腰桿,朝倆村民叫著,”瞎咧咧啥?講話得有證據(jù)的好吧!我男人就是不在家,我咋給她叫???不信你們進門看看!成天沒事的吃飽了瞎管事!“

  “那你倒是給人家好好說嘛,耍啥子官威!”

  “就是!”

  倆村民不依不饒,可把郝大娘氣得肝火旺,真想上前逮住倆人抽耳光。

  不就面色不好點嗎,哪耍官威了?但是郝大娘知道自己再嚷下去,占了上風也對老倌職位有影響,所以惡狠狠地瞪了倆人一眼,回頭看向李小琴時強忍著不悅,露出笑勸道:“小琴,你可別再喊了,你郝大叔確實沒在家,他大早上的就去村委會開會了,你去那邊找吧啊,快去吧。”

  李小琴觀察下來覺得郝村長應該不在家,不然這么嚷嚷肯定出門查看了。心里對郝大娘的行為不滿,到底郝村長是個好官,虎崖事件能平息多虧他主持公道。這么想著,李小琴朝郝大娘微微一點頭,“謝謝郝大娘,那我去村委會找?!?p>  當路過倆村民時她也停下來,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望著倆人,笑得很靦腆純良,聲音軟軟的,”謝謝兩位嬸子,郝村長是個好人。“

  有些話點到為止,聽的人稍微拐個彎就明白了,李小琴邁步朝村委會方向走了。

  倆村民沒有想到李小琴會替郝村長說話,都愣了一下,再回想她剛才純良的模樣,還真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女娃,怪不得李二奎會毒良心禍害呢。明明在郝大娘那里吃了憋,卻回頭幫郝村長說好話,心腸也太好了吧?

  實際她們剛才出聲并非真誠幫李小琴,只是嫉妒郝大娘家里能領工錢,不用跟她們一樣成天早出晚歸下地掙工分。但是李小琴卻在臨走的時候特意感謝,回頭想想,倆人的臉都不自在的燥紅。

  郝大娘看著李小琴消失的背影,想想剛才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眼里閃過了愧疚。孩子攤上李二奎這么一個毒良心的叔叔,已是夠倒霉的,兄弟還趁火打劫偷東西,跟李二奎有啥兩樣?兄弟罪有應得,她咋還有臉怪李家兄妹呢?

  郝大娘忍不住想,往后得多在老倌面前敲打敲打,讓多關照兄妹倆。

  李小琴一句謝謝,只是為了營造自己的天真無邪,因為這是最好的偽裝,可沒想到這倆字能給別人帶去那么多深刻的反思。

  村委會是村子選舉產(chǎn)生的一個自己人治理的組織,有一個專門的辦公房子,平常村子大小會議都在里面舉行,村委會由村支書,村長這兩個主要領導班子帶領管理,由鄉(xiāng)政府領導直接管理。

  村委會實際離李家不遠,但李小琴是先去的郝大娘家,所以過來又花了七八分鐘的時間。走到村委會房背后的時候,王大膽正手背身后朝村委會走出來,看到李小琴的身影,他立即喊住。

  “呀!小琴這是去村委會嗎?你可別去,來來來,過來!”

  李小琴循著目光看過去,隨后俏臉露出笑意,甜甜的喊了聲,“王叔?!蓖醮竽懯沁@輩子第一個讓她暖心的人,如果相處好了,她愿意把王大膽當親人對待。

  王大膽點頭應著,湊過去便把李小琴往路旁的稻草堆背后拽。

  “王叔,神秘兮兮的,咋的了?“

  王大膽揚長脖子往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了,才回頭神情緊張地看著她,”小琴,你來村委會這是干啥???誒喲,你可別去啊,出事了??!“

  “王叔,出啥事了?你快跟我說說。”從王大膽的神情和語氣里像是天要塌下來的,聽得李小琴心里生出了警惕。

  王大膽猶豫的吞了口口水,按理說村領導班子開會的事和村民是沒有關系的,不過李家丫頭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娃,能分辨好人壞人嗎?不給她提前打預防針,王大膽生怕將來出事了自己后悔和愧疚。

  “哎,這個事……”王大膽嘴唇蠕動著,心里琢磨了會兒,還是覺得一股腦兒講出來良心才安,“昨晚,朱主任是不是上你家賠禮道歉了?她和孔大娘今天來村委會討說法,說被你昨晚打得可憐。我跟郝村長是給你說話了,但是……村支書是站在她們那一頭的。娃,你以后能躲著朱主任就躲,別讓她揪著一點小毛病啊,她那人,要是逮著你的丟丟小錯誤,肯定是往死里整的?。 ?p>  李二奎躺在醫(yī)院下不了床,趙富貴被燙傷關在民兵連,如今能大禍臨自己頭上的,李小琴還真想不出是誰。昨晚朱寡婦實在被收拾得狼狽不堪,李小琴以為她多少會有些收斂的,但她忽略了村支書的存在。

  當初朱寡婦就是靠賣肉換來婦女主任的工作,這些年依仗職務看不順眼哪個就批斗哪個,弄得村里人人憤怒,卻礙于孔大娘的面沒敢出聲,再有村支書撐腰,她的辮子都快翹到天上了。

  李小琴突然發(fā)現(xiàn),朱寡婦會是比較難纏的一個人物。

  與其坐等鍋砸到頭頂,不如主動出擊,李小琴目光清澈地看著他,“王叔,你信我會打她嗎?”

  “這個……”李家丫頭現(xiàn)在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是身子單薄,骨瘦如柴的,跟朱寡婦身寬體胖的對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吃虧的一方,所以王大膽點點頭,“娃,叔信你的?!?p>  “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我沒有做的事,朱主任憑空捏造,扣我屎盆,我不服?!崩钚∏僬f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朝村委會下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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