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條最寂寞的鯨魚叫Alice,它發(fā)出的頻率比正常鯨魚高一倍,唱歌時沒人聽見,難過時沒人理睬。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都是Alice。我們都會寂寞孤獨渴望陪伴,但愿這些時刻我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擁抱,相互溫暖。——題記
剛走出簡家大門的林子沐甩開了季凜暮手,她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謝謝你了,讓你跑一趟,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拉著挎包跑開,自己的腿根本就沒有那么的長,當她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一條胳膊就猛的被季凜暮拉住,她就這樣子被塞進了車里。
她慌亂地掙扎,敲打這個季凜暮的肩膀。
“季凜暮你趕緊放我下去,我還有很多事沒弄完呢。”
季凜暮狠狠的瞪著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閉嘴,再敢亂動,你試試看?!?p> 語氣中帶了一絲威脅的語氣,林子沐沒轍,只能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季凜暮,將她的車門關(guān)好,繞道坐到主駕駛上。
“所以,你帶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你父親為了一個資金讓自己的閨女帶著一個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陌生人,來到自己的家里面,就為了投資?”
季凜暮的眸子深深地盯著林子沐,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點兒表情,林子沐剛想開口說話,便被季凜暮攔截了了過去。
他說。
“你們簡家這個資金量,你覺得還用得著我去投資嗎?”
說完他慢慢的靠近林子沐,盯著她的眼睛說:“林子沐,我勸你這回最好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想讓我為你做什么還是利用我為你們簡家做什么?!?p> 林子沐看著靠近自己越來越近的季凜暮,雙手推開季凜暮?!拔也]有想讓你為我做什么,還是我想利用你為我做什么,但是你要搞清楚季凜暮,咱們只是利益合作的關(guān)系,我跟你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你也不要對我們簡家做什么事情?!?p> 林子沐說完覺得自己有毛病,明明是自己求著他來的,現(xiàn)在又說什么利益,什么的,明明季凜暮什么都沒有得到。
畢竟在大廳里自己已經(jīng)承認了,她不是簡家的大閨女,何必在這里裝腔作勢?
被推的季凜暮沒有搞清楚狀況,他趴在自己的方向盤上輕笑隨后躺倒了自己的靠背上把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
果然他下一句話便是?!澳銊偛挪皇且呀?jīng)在大廳里面承認過自己不是現(xiàn)在的大閨女了嗎?林子沐你何必這樣子?自欺欺人,這種事情很好玩嗎?我季凜暮,沒什么錢,但是你想要什么,我季凜暮都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至于要這個樣子,嗯?林子沐,你應該想想這個事情?!?p> 雙手交錯的林子沐,看向季凜暮,滿眼充滿的不是淚水,而是憤怒。
她嘶啞的喉嚨里面?zhèn)鞒?,“你這樣欺負我,父親這樣欺負我,而且連那個姓儷的小媽也欺負我,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接著,她停頓了一下又說。
“不不,不只是你們還有那個林澤,那個父親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男人,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要這樣做?”
那個不爭氣的眼淚終于從眼眶嘩嘩流下來。
她拿手背蹭著,但是卻感覺永遠蹭不完。季凜暮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但是很快卻不見了,他從臺兜上的抽紙里抽出了三張紙,遞給林子沐。
季凜暮雖然在“重創(chuàng)”里雷厲風行,但是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
記得在高中的時候,他在高中給林子沐講題的時候拿著筆,敲了林子沐的頭。
“你這腦子怎么這么能笨,你怎么能把這么簡單的一道數(shù)學題能繞這么一大個圈,你還算不出來?”
當時林子沐乖乖的接受了,但是到后面的半個月她都沒有跟季凜暮說過話,原因是林子沐晚上睡覺的時候在被窩里面哭。
但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的眼淚他都接受不了,他只接受不了的是林子沐,他可以對林子沐俯首稱臣。
季凜暮還是用那種兇巴巴的語氣對林子沐說,“別哭了,我這不是在教訓你,我這是在給你講道理。”
但是林子沐哭得更傷心了。
“有你這么講道理的嗎?有你這么講道理的嗎?”
季凜暮猛的將車門打開,走向林子沐的那個門,林子沐頓時不哭了,他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在想這個的時候,林子沐在想的時候車門已經(jīng)拉開了季凜暮并沒有做別的動作,只是俯身將林子沐擁入懷中,輕聲的。
“只要你想我,我就會在,但是你如果想做你自己的事情的話,我不攔著你,你可以去做?!?p> 聽到這話兒,林子沐的呼吸已經(jīng)停住了,他不是最討厭自己了,因為自己五年年前那場不告別,又回來一年不主動去找他,他怎么可以這么主動就原諒了自己?
林子沐剛想說話就被季凜暮打斷了。
“你不要說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走也可以走,我覺得不會攔你,但是你要是想回來,我肯定會去見你的?!?p>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他有沒有那個啥之后那個啥?!?p> 抱著玩偶的黎欣,興奮地拍著大腿。
“哪有那么多事呀,我的黎大小姐你怎么想的這么多?!?p> 林子沐不滿的說。
“還有”
林子沐頓了頓,“你跟林澤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認識林澤?林澤怎么會是你的上司,這種出門都要看黃歷的事情,你難道不想想嗎?”
黎欣被林子沐的一大串問答難住了,“你慢慢說,你慢慢說你一個一個說,我一個一個給你回答好不好?”
黎欣挑眉。
“噢,好吧好吧,你都當我什么都沒說。什么什么都沒說,說吧,你跟林澤是怎么認識的?”
林子沐板過身子看著黎欣。黎欣慢條斯理的嚼著麥片。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讓跟他認識的,可能是大學同學吧還是怎么回事,因為當時去面試的時候,他就說我看你是不是有點眼熟,要不然來我這,當時覺得這個人吧挺有眼力勁的,我黎欣是不錯,我黎欣,成績好。”
林子沐很想給黎欣爆栗,你在說什么,你這跟沒有說是一個樣子呀…但是為了獲取情報,林子沐還是很有耐心的。
又問了一遍。
“你到底跟他是怎么認識的?”剛說完黎欣像一個彈簧一樣從沙發(fā)上面彈起來。
“嘿嘿嘿,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來求我呀,林子沐?!?p> 當然最后某人被打之后,乖乖地交出了實情。
“就是這個樣子啊,你不要這個樣子?!?p> 黎欣委屈地啃著麥片?!八哉f他天天給你使絆子,然后你也天天給他使絆子,你倆就這樣子認識了?”什么邏輯?林子沐不能想象。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打算怎么辦?你是繼續(xù)面對你的季先生呢?還是去你的簡家跟你偉大的父親道歉?”黎欣問。
林子沐也不知道如何去選擇。
“欣欣,你應該知道我原來在俄羅斯去進修過一段時間,但是沒有畢業(yè),你能不能幫我訂一下下個禮拜去俄羅斯的票?”
林子沐看著黎欣。黎欣沒有想到林子沐會跟她提繼續(xù)去俄羅斯進修的事情。
“所以說你這是要逃避季凜暮,還是?”
“我并不逃避誰,但是就是覺得那段美好的時光還沒有完成,況且貝加爾湖也沒有去看過。況且我曾經(jīng)的愿望還沒有實現(xiàn),我不能打退堂鼓?!?p> 林子沐站起來,走向茶幾端起水喝。
“好吧好吧,你要不然先收拾一下,我看最近去俄羅斯的航班,可能就是后天?!?p> 在林子沐喝水的那一段時間,黎欣已經(jīng)幫她去查了俄羅斯的機票。
黎欣是林子沐高中兼大學畢業(yè)之后的朋友,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能穿得上一條褲子的關(guān)系了,在大學畢業(yè)之后的林子沐被簡振林趕出“林”家家門就和黎欣和租了這間房間。
雖然說黎欣這個人平時有點欠揍,但是關(guān)鍵時刻她是很好的,林子沐很喜歡這個朋友,她不愿意去失去她。
“謝謝你,欣欣。”
林子沐干裂的嘴唇里吐出了這一句話。
正在查機票的黎欣愣了一下,她扔出手中的抱枕砸林子沐,“能不能不要這樣做,回真實的你好不好?”好吧,事實證明跟黎欣這種人說好話,她是不聽的。
林子沐說完這句話也沒有跟黎欣計較,回到了房間。
從衣柜里面找出了生活備用品防曬霜,因為俄羅斯那邊很熱,常年基本上沒有雨,她必須得要做好應急工作。
收拾完一圈之后,坐到床上,打開手機翻出通訊錄想給季凜暮打個電話,但是她想想算了吧,雖然是故人,但是跟她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欣欣你帶我走吧?!?p> 4月俄羅斯的天氣宜人。
回到俄羅斯的一年,心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仿佛有種……自己也說不出的一種味道。
林子沐抱著iPad,去一處景色優(yōu)美的郊區(qū)寫生,那里有一座教堂,周末的時候會有不少人來禱告,教堂附近有一所小學,學校的老師會組織學生們出來做活動。
有一次一個孩子跑過來看林子沐在畫什么,看了一眼就說畫的不錯。林子沐就想揪著那孩子的領(lǐng)子,“我都大學畢業(yè)了,畫的能有多爛?
林子沐起初來俄羅斯學了一年語言之后就開始進修繪畫,因為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畫漫畫,所以現(xiàn)在沒事干,就去河邊或者是去別的地方去進修畫畫。
林子沐剛到宿舍樓底下,她們的宿管阿姨威斯汀太太就跟她招手。
“嘿,親愛的有個長得很漂亮的東方男孩在等你,他穿著茶色的風衣。噢,對了,他在門外的那座教堂的門口等著你?!?p> 威斯汀太太人長得很和善,胖乎乎的臉蛋總能襯托出一種莫名的喜感。
“我知道了,謝謝你,威斯汀太太?!?p> 林子沐謝過宿管阿姨。她將iPad和畫筆一并放進宿舍之后,出來找到了那座威斯汀太太說的教堂。
在路上林子沐還在想自己在俄羅斯沒有認識的東方人,即使認識也談不上很熟,來找她。
當她來到教堂門口,她已經(jīng)要抓狂了,她不應該來這里的,她應該忘記威斯汀太太說的話,她應該回宿舍好好的睡個覺進修俄羅斯語。
因為她看到了正是季凜暮,這是什么情況?
林子沐一遍一遍在心里面說的,她不是已經(jīng)很明確了,給這個人說過了嗎?
他倆只是合作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林子沐并沒有走上樓梯,因為她看到這個男人正在給一個貓咪喂的面包屑。
瞧啊,俄羅斯這種地方怎么人人都能來。
剛想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便傳了出來,“林小姐,客人來了你難道不去歡迎一下嗎?就想轉(zhuǎn)頭就走?”
林子沐已經(jīng)把季凜暮在心中罵了無數(shù)遍,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微笑,“好啊,季先生想吃什么今天我請。”
林子沐帶著季凜暮去了貝加爾湖畔旁的一座小鎮(zhèn),她在小鎮(zhèn)上面找了一家爬滿綠藤的小餐館。
“девушка(女***員),Можномнефруктовыйсалат?
?。梢越o我來一份水果沙拉嗎?)”林子沐招手向服務員說道。
接著她過身問季凜暮,“你要什么?”還不等林子沐開口,季凜暮的嘴里面便吐出了一串不怎么熟練的俄羅斯語,但是發(fā)音還是準的。
“дайтепожалуйста,бутылкукрасноговинаиликер.(請給我一瓶紅酒和一份意面。)”
因此現(xiàn)在林子沐很懷疑的,是剛才問路的時候季凜暮說的那句“我不怎么懂俄語”的真實度是多少了。
轉(zhuǎn)過頭的季凜暮,看了看林子沐說,“我真的只懂一點點俄語,真的。”
林子沐白了季凜暮一眼,我才不信你呢。
林子沐看了一眼季凜暮便低頭擺弄著剛上來的水果沙拉。
“季先生您這個CEO大忙人怎么會有時間出國旅游?”
但是我們的季先生非常耿直的回答。
“我每年都會給自己休一個禮拜的假?!?p> 林子沐抬頭看季凜暮,擺出了她那張職業(yè)微笑“哦,是吧,那你可真閑?!?p> 說完將最后一顆番茄裹著沙拉醬吞下肚。
她拿桌上的餐巾紙擦擦嘴,站起身,對季凜暮說,“季先生您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這頓飯錢我請了,您吃完就趕緊乖乖的回國吧,啊,好好的做您的CEO,不要來這個地方行不行?”
說完背起包就要走。
她也沒有再理會季凜暮,繼續(xù)向前走,當她穿過一條街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她,猛地回頭,季凜暮。
頭疼,她的手摁住太陽穴,皺著眉頭問的“季先生,您是跟蹤狂嗎?”
季凜暮伸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林子沐皺眉,怎么剛才見他的時候沒有帶,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帶,偏偏在這個時候帶,他現(xiàn)在做什么斯文好人。
季凜暮看著她說,“拜托林小姐這條路誰都能走,而且能走出這個鎮(zhèn)子的只有這一條路?!?p> 林子沐賭氣的向前走,走著走著變成了慢跑,因為今天她的是細高跟,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巖石她心想到“晚了”。
她馬上要與地面來個親密相處的瞬間,胳膊被人拉住,她想都不用想,就是季凜暮,但是盡管季林木扶住了,她也沒有好到哪去,一個踉蹌摔到了季凜暮身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冰涼而又堅硬的石板上。
“咚”的一聲,林子沐不知道在季凜暮的身上趴了有多長時間,直到季凜暮的一句話才打破了她的思想,“你怎么還是沒有長肉?!?p> 林子沐地從季凜暮身上爬起來,狠狠地踢了季凜暮兩腳說道,“騙子?!?p> 剛走兩步的林子沐又被季凜暮拉住了,那頭的人似乎很不滿意“林小姐,你這是要給我付醫(yī)藥費啊,你跑了,我找誰給我付醫(yī)藥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