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接待室里擠滿了人,110的警官和保安都走了。虎哥心想,事情并不復雜,幾句話就說清楚了,做了筆錄就回去。
接待室里還有好多人,是些什么人不太清楚。有的扛著攝像機,估計是記者,有的是從展廳跟來的,有的是得到消息趕來的,這些人消息靈通,人脈發(fā)達,有了什么事兒,總是第一時間趕到。
秋香問:‘怎么不見派出所的人呀?’,虎哥說:‘派出所的人都出去了,只有一個人,他電話不斷,到里頭打電話去了’。
接待室里的電話響了,接待室沒有派出所的民警,虎哥就拿起電話來,他問:‘喂,找誰?找張所長,我不是派出所的,哦,我給你叫一下,好!’?;⒏绨言捦卜旁谧郎?,就朝著里間兒喊:‘張所長電話’。
張所長從里間出來,他不滿地說:‘誰叫你接的電話?,派出所的電話你能隨便接么?’。
虎哥聽了,心里生氣,真是好心不得好報,他就說:‘張所長,怎么啦?,怎么往我身上撒氣呀?’。
張所長也不理虎哥,管你說什么呢!,他只當沒有聽見,就徑直走去接電話,他拿起電話就問:‘喂,你誰呀?’。他聲音大,顯得十分不客氣。
接下來,他態(tài)度變了,他說:‘哦,我是小張,哦、上網(wǎng),連睡覺都沒有時間,還上網(wǎng)?,剛才110送來,沒有時間處理,一大屋子的人’。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說:‘當事人都來了,是模特,還有證人,記者!,我這里電話不斷,我想送分局處理,我這里沒法弄,拘留所在分局,我這里沒有,刑警隊也屬分局,人都出去了,所里只有我一個人,好,好!’。
他剛放下電話,張所長的手機又響了,他頭都沒有回,就到里間去了?;⒏缤崎_門,對張所長說:‘所長,你要忙的話,我們就到分局去’。
張所長說:‘趙同志,你不要添亂了,你沒有看到我這里電話不斷嗎?,我都得應聲!’。
這時接待室大亂,有人哭天喊地的:‘我的兒?。?,你怎么老是遇著狐貍精啦!’。
這肯定是當事人的老媽,她不但不怨自己兒子不爭氣,反而還把責任推到受害人身上。聽了這話,小顧心如刀絞,那委屈的淚水不覺涌了出來,秋香和秋菊看著埋頭痛哭的小顧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秋香她們都是滿腔的怒火?;⒏缫彩菤獾貌恍?,他就大聲地呵斥這個老女人,他說:‘老婆子,妳兒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猥褻模特,妳還有臉在這里大喊大叫’。
這個老女人見有人不買她的賬,就雙腳跳起來,指著虎哥的鼻子說:‘你算哪根蔥?,關(guān)你什么事兒?,莫不是那狐貍精的小情人’。
虎哥聽了,他怒從心起,真的要沖上前去扇那個老女人。秋香拉不住了,幸好來了一個人,從后面攔腰把虎哥抱住,他才沒有掙脫。
秋香看是麗麗姐。就問她:‘麗姐,你怎么來了’。麗麗說:‘虎哥把展廳的相片發(fā)到我那里,我找了個朋友,就把情況發(fā)到網(wǎng)上了,后邊這位就是陳記者’。
秋香問:‘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呢!’。陳記者說:‘車展附近,這個派出所最近,應該在這里。我們在地圖上一搜索就找到了,就按GPS指引,我們就開車來了這里’。
那個老女人停住了呼喊,原來是一個與她同來的年輕男子,把她拉到靠邊的椅子上坐在那里,她用手帕捂著臉還在啼哭!。
這個年輕人顯得精干,他打量著虎哥這一伙人,三個車模還沒有卸妝,認得出來,化妝模特穿了件風衣,頭飾已摘除。他琢磨著這幾個人的身份和關(guān)系,這是他的職業(yè)習慣。
那高聲呵斥的,和車模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說是證人,可能也就是那種好事之徒,另外那個女的,高雅得很,可能就是那種成天東家長西家短,愛管閑事的人,另一個男的,穿著很多口袋的短褂,拿著一個長鏡頭的單反相機,看著裝和氣質(zhì),肯定是記者。
他對剛才還哭天喊地的那個女人說:‘你就坐在這里,我去去就來’。他徑直朝記者走去。
這記者也不是尋常之人!憑他職業(yè)的嗅覺,他感覺、來者似乎有話要說。
年輕人到這邊找到記者,他說:‘請外邊借一步說話,行嗎?’。記者點了點頭,把手朝外一擺,沒有說出請字,二人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年輕人說:‘我是惹事的小胡他家長的秘書,姓黃,名貴天,請問您貴姓?’。記者也自我介紹:‘免貴姓陳,陳天友,記者!’。
黃貴天說:‘情況你都知道了,怪那小子不爭氣,現(xiàn)在你看怎么把事兒擺平了?’;他單刀直入,直接提出要擺平此事。
陳天友說:‘難,現(xiàn)在都上網(wǎng)了,但也不是無法可想。他在哪里上班呀?’。黃秘書說:‘上什么班喲?,名字是掛在銀湖公司,長期病休,馬上就三十了’。
陳記者說:‘處罰是肯定的,但如果受害人不起訴他,就不會上法庭。那就庭外和解吧!,道歉,賠償精神損失’。
黃秘書說:‘如果被害人不起訴,原諒了,接受了道歉,我們愿意進行精神賠償’。
黃秘書提了個方案,陳記者說:‘這個我也做不了主,我還得去做他們的工作,問問他們’。于是陳記者就進屋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說:‘行,民不告官不究,但處罰是少不了的,這個事兒,可大可小,定你個尋釁滋事,擾亂車展,險些造成擁擠踩踏。在光天化日之下,猥褻車模,可判拘役,一年半載的徒刑,放人是不可能的,最輕也得拘留幾天’。
黃秘書說:‘只求被害人不告,接受道歉,我們愿意賠償精神損失’。他從提著的兜里拿出一個大紙袋說:‘望老陳做點工作,還是息事寧人吧!拜托了,那我們就走了’。
兩人回到接待室,黃秘書在那個老女人那里、耳語了好一陣子,才扶著她走了出去。
陳記者走到虎哥那里,對虎哥說:‘既然他們道歉了,賠償了精神損失,算了,就不告他了,其他交由派出所秉公處理,少不了,還要拘留幾天’。
虎哥說:‘那好,咱們走,我給張所長打個招呼’。
于是虎哥又推開了所長房間的門,對正在打電話的張所長說:‘張所長,我們走了,你這里沒準備飯,我們還得回去喂肚子呢!’。
張所長頭也沒有回,他說:‘不送’,聽得出,他十分地不高興,他馬上又回過頭來說:‘把手機號留下’?;⒏缒盍艘婚L串數(shù)字,張所長就在紙上寫著?;⒏缬謴驼b了一遍。‘呯’的一聲、他把門帶上就走了。
到了外邊停車場,陳記者把一個紙包交給虎哥,兩人耳語了一陣,他就一人駕車走了。
這時虎哥才想起劉二哥來,他就問秋菊:‘怎么不見劉二哥呢!’。秋菊說:‘在車里,他怕在派出所見到那兩個壞蛋,就沒有進去’。
劉二哥從車里出來,虎哥對劉二哥說:‘走吧,到白菜吃飯去!’。劉二哥說:‘不吃了,我就回家吧!’?;⒏绨咽忠粨P,他說:‘走吧!,明天就沒有你的事兒了’。
劉二哥開車走了,三個車模上了虎哥的車,就要驅(qū)車回白菜香餐館,這時派出所的警車回來了,看著從車上下來了幾個民警,虎哥說:‘看到?jīng)]有,派出所的人回來了,現(xiàn)在就要處理這事,我們把情況都說清楚了,還是趕快走吧!,要不又要像上次那樣弄到半夜’。
到白菜香餐館,,三個車模去洗臉卸妝,白麗麗也來了?;⒏鐔査骸掷m(xù)辦的怎么樣了呀?’。
麗麗聽了,她有些生氣,她說:‘你自己也說過,要一年半載的,這才幾天呀!,一見面就問,煩不煩呀!,我有空就跑,人家都認得我了’。
虎哥說:‘認識才好呢!,熟人好辦事嘛!公司怎么樣呀?’。
麗麗說:‘老門帶來的人,大部分都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就緒,營業(yè)正常,國外的業(yè)務也開始辦了,流動資金不夠’?;⒏鐔枺骸疃嗌傺剑俊?。
白麗麗紅著臉說:‘當然是越多越好’。虎哥說:‘多了我沒有,只說最少要多少?’麗麗說:‘兩三千萬吧!’。
虎哥知道,她嫌給的中介費少了,他說:‘那好,我給你撥二千萬,你自己把握一點,最好到非洲去考察一下,用不了多少錢!,和老陸一起去,只當是去旅游。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妳不要被人賣了,還去幫人家去數(shù)錢,妳那兩個同學,我真有點不放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什么叫老陸和妳一起去呢,就是怕她們把你賣到非洲去了’。
白麗麗走后,虎哥一個人坐在包間里,武麗佳來了,她說:‘今天客人多,照顧不過來’。她有點兒不好意思?;⒏缯f:‘沒事兒,就我們四個人,隨便弄幾個菜就行了’。
秋香他們洗了臉,卸了妝,回到包間,秋香問:‘麗麗姐呢!’。虎哥說:‘她家里有事兒,接個電話就走了’。
虎哥從包里拿出錢來、他對小顧說:‘小顧,這是你的精神補償!’。
虎哥把錢交給小顧,小顧不敢接,秋香說:‘拿著吧!,想那小子真可惡,拿著,應該的’。小顧這才把錢接過來。
虎哥很疲乏,他兩臂伸開、伸了個懶腰,他說:‘真累了,要能抽支煙就好了’。秋菊看著秋香,秋香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才說:‘累了,你就抽一支吧!’?;⒏缯酒饋恚叩介T口,就把煙點著了。
他倚著門框,朝走廊吐了一口煙,他轉(zhuǎn)過臉來說:‘今天諒解他,接受他的道歉,也進行了賠償,但還不解恨,那小子快三十了,在單位只是掛了個名兒,沒有上過班,典型的紈绔子弟,要不,叫麗麗的朋友‘人肉’一下,兜他的老底,把他整臭’。
秋香說:‘算了,積點德,給他留條活路吧!’。虎哥不同意秋香的說法。他說:‘魯迅先生說:要痛打落水狗,不是有篇文章叫費厄潑賴應該緩行么,說的就是,要認識狗的可惡,不要心軟,落了水的狗還要繼續(xù)打’。
秋菊說:‘這個家伙可惡得很,在網(wǎng)上人肉一下也可以,原不原諒,那是群眾的事兒’。
虎哥繼續(xù)說道:‘他爸爸是個老總,是有秘書的老總,一年還不拿幾百萬的薪水…’。
秋菊說:‘哪有那么多喲?’。
虎哥說:‘你不知道不怪你,你從山溝里出來,沒有到過深圳,不知道自己的錢少,我那里的水泥匠頂級的,一個月可能要上萬,在BJ,有錢人多,酒足飯飽后,就去泡溫泉,如果天氣好,或者去打高爾夫球。
‘借光,借光,’聽到背后服務員的叫聲,虎哥連忙躲進房里,馬上把煙滅了。
服務員上菜了,八盤。小武跟著進來問:‘菜夠不夠?不夠再加兩盤’。秋菊說:‘夠了,才四個人,吃不完呢!’。
小武說:‘今天人多,樓上也都滿了。我走了,有事兒叫一聲’。說著,領(lǐng)著幾個服務員就出了門。
累了一天,大家也都餓了,就開始吃菜。秋菊有個事不明白,什么是高爾夫呀?,沒有聽說過,她就問虎哥:‘什么是高爾夫呀?’。
虎哥說:‘你當然沒有見過,你們那里是地無三里平,沒有那么寬的場地兒,場地比足球場還大,你們那里足球場都難見到,哪有高爾夫場地呢!’。
虎哥就給她們普及高爾夫的知識,他說:‘高爾夫有十八個洞,有短洞,中洞和長洞,短洞打三桿,中洞打四桿,長洞打五桿。小時候我回老家,看你們那里小孩玩彈彈子,玩法和那個差不多。球像乒乓球那么大,有專門的球桿兒,
他講起來,津津有味,他說:‘?。?,講究著啦!,穿專門的鞋襪,帽子和服裝。有球童給你背球桿,侍候你,那是一種貴族的運動,去玩一個小時,要好幾百塊呢!就妳們那點工資,一個月只能玩一次,頂多兩次’。
他接著說:‘高爾夫球場,不接待散客,散客上不了檔次,不接待,再有錢也不叫你玩。人家憑會員卡進去,一張卡要不少錢,規(guī)定你只能玩多少次’。
虎哥說:‘只顧說話了,吃菜,吃菜’。
他夾了一箸菜塞到嘴里,嚼了幾口,虎哥才說:‘這次那塊地,是白麗麗經(jīng)手辦的,所以欠她的人情,她收購那個公司,我是大力支持的’。
秋香笑著說:‘你這一支持,幾千萬就出去了’?!畮浊f算是便宜的’,虎哥嘴里包著一口的菜,他還在勉強地說,等他把菜咽下去了,他才繼續(xù)說:‘我那塊地,修個二十多層的塔樓,可修四萬平米,樓面價很低,我心里有數(shù),該給她多少,我還是要給的’。
秋菊說:‘你現(xiàn)在給她的錢,到底是給了她,還是算借給她呢!’。虎哥只顧低頭吃菜,吃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對秋菊說:‘光吃菜了,還得加點兒主食,去叫他們來幾個饅頭’。
秋菊去叫服務員上主食,才拉開門,小武來了,問要什么主食。秋菊說:‘來幾個饅頭吧!’。
秋菊一坐下,她就問虎哥:‘你知不知道我們那里有個規(guī)矩,新媳婦過門,是要當家的,家里的那串鑰匙,要交給她,一家的錢財都要由她來掌管呢!,這么大的款項,你不說清楚,今后少不了家里要產(chǎn)生矛盾’。
虎哥說:‘你的認識有偏差,有了鑰匙不等于有權(quán),其實權(quán)還在婆婆那里,十年媳婦才熬成婆,婆婆能把權(quán)交出來?,媳婦拿了鑰匙,只是個保管、出納或者叫司庫’。
他問:‘你們知道中介么?,就是買賣的中間人,比如上次你們賣房子的房地產(chǎn)銷售公司,賣的房子不是他的,買房子的也不是他,他是買賣的中介,這個中介是要提成的,我們大概是百分之三,國外還要多一些,要到百分之五’。
他說:‘白小姐在這次交易中,也可以算是中介,是要給人家提成的,另外,在價錢上,有她的關(guān)系,不算貴,算欠了她的人情,人情大于債呀!,你們知道不知道!所以白小姐應該拿傭金’。
他咬了一口饅頭,又夾了一箸菜,等咽下去了,他才慢吞吞地說:‘給得少了一點,現(xiàn)在她要開展對外業(yè)務,今天又要追加投資,我同意了。前些時、不是還有一個小插曲,她想和我一塊搞開發(fā)嗎!,那怎么行呢!,有的人只能同甘苦,不能同享樂,有的賺了錢,分贓不均,為了幾百塊錢就打破頭’。
他說:‘這樣的人有的是,見得多了。另外,虧了呢,怎么辦?,所以我是一萬個不愿意,我就說我沒有錢,要搞只能借高利貸,融資的成本太高。等開發(fā)出來,也是兩年以后的事兒了,到時樓市轉(zhuǎn)為熊市,賣不出去怎么辦,所以我是千方百計地推脫,她才死了心’。
吃了一箸菜,虎哥繼續(xù)說:‘她說去賣工程機械,我是大力支持的,我看賺是肯定的。給她的錢算是給了,但我現(xiàn)在不說這個話,首先,還要叫他把手續(xù)辦完,拿到了施工許可證才算,現(xiàn)在留個尾巴,我在那個公司才有發(fā)言權(quán)’。
他說:‘她還是嫩了點兒,不知她合伙的同學如何,一般人都知道她們,是小姐的脾氣,丫鬟的命,頭腦簡單,辦具體事兒不行,我就怕別人算計她,懂不。老陸還不如她,你看,他離開白菜香,把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拿走了,真是小孩子氣’。
秋菊說:‘你也太仁慈了,去要回來’?;⒏缯f:‘十多年的同學,朋友,為這點事兒就撕破臉皮,不值,要包容,要看重友誼,看到人家的好處’。
秋香嘆了口氣,她說:‘你呀,太仁義了’。
秋菊說:‘那鑰匙呢!,到時一定要交喲!’?;⒏缈粗☆櫿f:‘妳看,這兩個姐姐多厲害’。小顧問:‘她們叫你把鑰匙交給誰呀!’。
秋菊嘆了口氣,小顧把目光轉(zhuǎn)過來,秋菊朝秋香那邊努了努嘴,小顧就拉著秋香的手問:‘姐,真的!’。秋香羞答答地說:‘別聽他們胡說’。
吃完了飯,虎哥說:‘大家累了一個星期,總算熬過來了,今天回去,你們好好洗個澡,明天我七點來接你們’。秋菊說:‘那么早干嗎?’。
虎哥說:‘到醫(yī)院就七點半了,小顧她媽是第一個手術(shù),手術(shù)前、人家總得說兩句話吧!。弄好了上午就完,弄不好就得一天,下午我們還要去領(lǐng)錢,晚飯在白菜香請他們吃飯’。
秋香問:‘請誰呀?要不然你代表一下,我們就不去了’。
虎哥沉著臉說:‘不懂事,妳當這專家好請呀,掛他們的號都不容易,黃牛倒他們的專家號,都上百了,馬院長是全國都有名的專家,他兒子馬主任也是后起之秀,趙彤彤是美國的博士,真是群星薈萃,認識幾個專家沒有壞處’。
他感慨地說:‘今后咱們老家的病人,還要指望他們呢!,有的不屬于他們這個科,醫(yī)院的專家,他們都熟,人家把病人介紹到其他科,都不會馬虎的?,F(xiàn)在住院不容易,求人家的事兒多著呢!’。
秋菊笑道:‘呵,媳婦還沒過門,就把老丈人丈母娘的事兒安排好,難得、難得!’?;⒏鐔枺骸銈兗业牟∪瞬粊??’。
秋菊說:‘當然來,我祖爺爺要是有現(xiàn)在這樣的條件,活一百歲沒有問題,何爺爺快一百歲了,現(xiàn)在沒有前幾年硬朗了,如果他愿意出來看看,來檢查一下身體也好嘛!’。
虎哥說:‘走吧!,明天還要起早呢!’。
秋菊坐著不動,沒有走的意思。她跟虎哥說:‘今晚讓小顧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住那邊了,反正這車模也當夠了,一身輕松,躺下了也睡不著,還是回去講爺爺們的事兒吧!’。她拉著秋香的手問:‘姐、好不好?’。
秋香把她的手甩開,她說:‘這事兒虎哥說了才算’,虎哥把秋菊拉起來說:‘走,好,晚上就接著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