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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一百八十章 求醫(yī)看病找小馬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180 2020-05-28 20:02:33

  該吃晚飯了,人太多,一張桌子坐不下,看來只能到外面去吃了,虎爸問張淑英:‘給建明打電話沒有呀?’。淑英說:‘還沒有打呢!’?;终f:‘妳打電話,叫他直接到我家,看能不能早點下班?’。

  張淑英出去了,虎爸問仙南:‘這么多人,家里桌子是不是小了一點!’。大姐說:‘到白菜香去吧!’?;终f:‘你看他躲出去了,要不就在附近找一個餐館’。

  秋香和虎哥回來了,大姐就招手叫秋香過來,大姐說:‘給白菜香打個電話,把大包間留下來,我們要過去吃飯’。

  秋香轉(zhuǎn)身就要出去,走到餐廳,虎哥問:‘干啥去呀?’。剛才大姐說的話,虎哥也聽到了,他故意問呢!。

  秋香說:‘大姐說給白菜香打個電話,我們要到那里去吃飯!’?;⒏缋淅涞卣f:‘去吧,五千塊一桌’。盡管虎哥說話聲音不大,但大姐還是聽到了,她大聲地說:‘一萬也吃,我有錢’。

  虎哥苦笑著對大姐說:‘你跟白小姐一摸一樣’。大姐瞪了他一眼,她說:‘你說清楚,怎么一樣?’。

  虎哥冷笑一聲,‘嘿!’他說:‘上次白小姐說我太摳門,秋香、秋菊來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買一件像樣的首飾送她們,她就掏錢給秋香她們買鉆戒,后來她找我,說她錢不夠,借我的卡去補(bǔ)點款,結(jié)果全是用我的卡付的款,順便她自己也買了一只,你說我冤不冤?’。

  大姐說:‘幾只戒指,你就耿耿于懷,不像干大事的人’。

  虎哥嘆了口氣,他說:‘那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十二萬哪!幸好她找了個陸正剛,沒有什么東西給她敗的,要不然,有金山銀山,也要敗光’。

  有人敲門了,虎哥站起來去開門,他說:‘翡翠戒指的事兒,以后不要提了,白麗麗知道,又饒不了我’。

  虎哥開了門,是白麗麗來了,她見滿屋子的人,就問:‘是在開會呀?’?;⒏缯f:‘勝利叔晚上要走,都來話別呢!,忙著呢,妳來有事兒?’。

  白麗麗說:‘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想還是當(dāng)面說’。虎哥說:‘哦,沒有時間,我們吃了飯就到車站去,這樣,改天吧!’。

  白麗麗說:‘我也沒有吃飯,正好,一起吃,就多拿一雙筷子,這樣吧!,很久沒和咱爸媽一起吃飯了,我來請,我做東’。

  虎哥轉(zhuǎn)向大姐,他說:‘是不是和你一樣啊!’。

  虎哥轉(zhuǎn)過身來對白麗麗說:‘你準(zhǔn)備到哪兒去請呀?東來順兒,全聚德?東坡酒樓、還是莫斯科餐廳呀?’。

  白麗麗說:‘那些都吃膩了,還是到白菜香餐館,生猛海鮮,風(fēng)味菜肴’?;⒏缯f:‘要請就到別的地方,白菜香吃膩了’。

  白麗麗對大姐說:‘姐,我就看上白菜香了,百吃不厭’。大姐說:‘我也說,白菜香好’。白麗麗得意地笑了。

  秋香進(jìn)門來,她向虎哥報告:‘電話打了,留那個大包間,桌子大,人全能坐下來’。

  有人敲門了,門是虛掩著的,秋香轉(zhuǎn)過身去叫進(jìn)來,是新人來了,大姐上去拉著梅花的手說:‘喜氣洋洋,精神煥發(fā),一天就變了樣’。梅花說:‘變啥?,還不是那個樣子’。

  大姐說:‘你自己不覺得,一天就從大姑娘變成小媳婦兒了!’。弄得梅花一個大紅臉;白麗麗走過來,拉著梅花的手,摸著那翡翠的戒指,她用手蹭著,‘啊!翡翠,真美,梅花,妳真有福氣’。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梅花耳朵上的吊墜,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吊墜也是翡翠的,她說:‘咦!這、這吊墜也是翡翠的’。她又用手去摸,‘??!真美,綠得流油’。她很羨慕,張著嘴,嘴都沒有合上。

  虎哥過去,他指著勝利嬸說:‘人家婆婆給的,你想要,跟勝利叔說’。白麗麗不理會他,她看梅花脖子上沒有項鏈,就說:‘如果有一串翡翠項鏈就好了,就成了一套,人靠衣服,馬是鞍,有了這套行頭,往街上一走,人們開始不一定反應(yīng)過來,等走過了,才想起全身的翡翠,都得回過頭來看,回頭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虎哥說:‘要不這樣,等梅花婚假完了,借給你戴一個月,怎么樣?’。白麗麗說:‘我要戴我不會買呀!’?;⒏缯f:‘我相信你買得起,但是你舍不得,一件兒就要上百萬’。

  白麗麗說:‘你聰明,但傻氣十足,一點兒想象力都沒有,我那個公司,一年要銷幾百臺車子,還不賺他幾百上千萬呀;再說那股市,行情一起,那錢都數(shù)不過來呢!’。

  虎哥說:‘進(jìn)了股市、就能賺錢,這是天大的誤會,我們是長線投資,短線操作,現(xiàn)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兒呢,也許要等一年半載’。

  白麗麗把嘴一噘,她說:‘我不缺吃,不缺穿,我耗得起!’。又有人來敲門,是何建明回來了,虎哥對他說:‘搬家是我爸媽的意思,為什么你爺爺要你來參加漢成的婚禮,可能你沒有意識到,我們領(lǐng)會了,以后再慢慢談’。

  時間差不多了,虎哥去請示虎爸,‘怎么?走吧!’?;终f:‘太早了’?;⒏缯f:‘到了那里,一張大圓桌,都坐下了,喝著龍井、聊著天兒多好??!,我早就渴了,客人也渴了,你們家就是這樣待客的,水都不給喝一口’。

  虎哥把秋香,秋菊叫過來說:‘茶也沒有泡,這些事兒嘛!,看著點兒,不要老人家說了才去做’。

  虎爸又罵了起來,他說:‘人家秋香和秋菊也是客,你做什么呢!,你怎么沒有看見呀!,那就走吧!,喝龍井去’。

  這一大家人,分乘三輛車,就來到了白菜香餐館,今天冬梅、小武、小查都在,都到門口恭候,個個都很殷勤,先上龍井,好像他們都知道客人渴了,接著送上熱毛巾,擦臉擦手。

  虎哥看上菜還早,就跟坐在旁邊的大姐,咬耳朵商量,‘是不是清馬秀婧來呀?’。大姐說:‘我不好意思見她,那房子老沒有著落,人家給錢,打個折就行了’。

  虎哥說:‘打多少折?’。大姐把手伸出來,是五個指頭;虎哥說:‘我這里確實沒有,不過,我可以借去,有的買了十來套,是來投資的,以后不是賣,就是租,我先借兩套,二期好了再還他’。

  大姐說:‘你耍的那些小把戲我知道,借就借吧!,先把小馬和建明的問題解決了,說好了,春節(jié)前要入住,人家春節(jié)結(jié)婚’。虎哥說:‘那就這么定了’。

  虎爸隔得遠(yuǎn),聽不見他們說啥!,只見姐弟倆談得熱烈,他就對虎哥說:‘有什么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嘛!’。

  大姐說:‘虎子說,淑英看病,還要麻煩人家馬秀婧,是不是也叫她來吃飯?,和淑英見個面’。虎爸聽了很高興,他揚揚手,就叫大姐快去打電話,大姐就拿著手機(jī)出去了。

  白麗麗就給淑英介紹:‘馬秀婧是大姐的好姊妹,呵!好得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呢!,小馬的父親原來是院長,現(xiàn)在退到了二線,哥哥是科主任,男朋友也是專家,看病得找她’。

  大姐打完電話回來,她說:‘嘿!,巧了,她開車就在附近,一會兒就來’。

  白麗麗問大姐:‘現(xiàn)在股市怎么樣??!,我真等不起了,好幾個月了,也沒有什么起色’。大姐聽她埋怨,大姐說:‘怎么好幾個月呀!,秋香她們來還不到半年呢!’。

  虎哥說:‘才兩個月,也許要半年,也許要一年,你要等不及了,就退股,反正你也沒有把錢打進(jìn)來’。這下揭了白麗麗的老底,她臉皮厚、但也紅了。

  大姐說:‘小白,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dāng)初說好的,一人一百萬,人家小馬都把錢打進(jìn)來了,…’

  虎哥馬上來打圓場,‘算了算了,不打就算了,以后分紅,就有區(qū)別了’。白麗麗急了,她說:‘那不行,要不,我現(xiàn)在就打進(jìn)來’。

  虎哥說:‘算了,現(xiàn)在漲了十多個點,你真想打進(jìn)來,要再加十多個點才行’。白麗麗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大姐,大姐馬上就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不要計較了,不打就不打吧!,我的想法,只要能賺,分多分少都無所謂’。

  大姐問淑英:‘你們炒不炒股?。 ?。淑英說:‘結(jié)婚后生了兩個孩子,后來就是病,哪有精力搞這些?’。

  坐在虎哥身后沙發(fā)上的,是虎爸和勝利叔,他們在談建明兩個舅舅的事,虎哥就問建明:‘文輔叔和文弼叔都好吧?’,建明回答說:‘都好呢!,文輔舅舅單位分了房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文弼舅舅和大舅婆住一起,也很好’。

  虎哥說:‘文弼叔特別會討好,大舅婆很喜歡他,要不是我爸帶他們到武漢,大學(xué)肯定考不上,最多在鄉(xiāng)里教書’。

  建明說:‘那是那時的政策嘛!,你爸和我三叔還不是那樣,聽說是趁我爸媽結(jié)婚,在家里最忙的時候,偷了一百塊錢,兩人就跑了,膽子真大,聽說坐了四天汽車,四天火車;一個十七歲,一個十三歲,真了不得呀!’。

  這時、馬秀婧推門進(jìn)來了,大姐忙對小虎說:‘房子和看病的事兒,你不用說,我來說’。

  馬秀婧進(jìn)來,看到坐在里頭的虎爸和虎媽,馬上上前問好,看到坐在邊兒上的勝利叔,也去問候,虎爸說:‘好、好,’。他指著勝利叔說:‘這是小虎的叔叔和嬸子’?;钟纸又榻B建明和張淑英,馬秀婧都一一點頭致意,虎爸很滿意,哎呀!,真是書香門第,禮節(jié)周到。

  大姐過來,拉著小馬說:‘來,坐下說’。小馬就坐在白麗麗旁邊的椅子上,大姐說:‘小白今天來了,她問股市的事兒,說她等不起了’。小馬說:‘白姐,不能急,也許要等一年半載,行情起來,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如果誰能預(yù)測,他豈不發(fā)了大財?’。

  大姐湊過來小聲罵道:‘你個傻鱉,是虎子墊的錢,你一個子兒沒掏,有啥等不起的?’。

  馬秀婧說:‘才兩個月嘛!,少則半年,要有思想準(zhǔn)備,現(xiàn)在是在底部,這是所有人的共識,這兩個月,高拋低吸,還有十多點的收益,不算少了’。

  一提到錢,白麗麗又來勁兒,她笑瞇瞇地說:‘十多個點,每人也能分幾百萬了’。

  小馬說:‘主要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抓住了兩只妖股,現(xiàn)在科技股漲得高得很,哎!,也是一般的效益,抄到五六十了,有的已經(jīng)上百,哼!每年只不過賺幾分錢,好的才幾角錢,要說發(fā)展,以后也很難說’。

  大姐說:‘不過效益好,他完全可以靠自身的資金滾動發(fā)展,這個主要是炒作,你眼紅了買進(jìn)去,他就跌下來,套你沒有商量,你要割了肉,它又漲起來了,這都是莊家操縱,低價吸籌,價高出貨,正好和散戶相反,散戶呢!,是追漲殺跌’。

  她提高了嗓門說:‘所以,漲高了堅決不買,不能在高位接盤,跌了,也不要隨便割肉,把籌碼交給莊家,我看小虎,這個策略是對的,在底部,高拋低吸,始終滿倉,反正錢是我自己的,不是借來的,守株待兔,潛伏著,等待時機(jī)’。

  大姐對白麗麗這種急躁心情,也很反感,她不說了,就轉(zhuǎn)移話題,她對小馬說:‘原想把平房借給妳結(jié)婚的,妳不要,結(jié)果借給了梅花,還不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經(jīng)過一番裝修,呵!漂亮極了,古色古香的北京四合院,…’。

  馬秀婧感嘆道:‘真是裝修得蠻好’,看那樣子,小馬也十分后悔,大姐說:‘怎么樣!,如果春節(jié)結(jié)婚,我想想辦法,也許可以弄到房子,妳要等二期,還有一年多呢!’。

  小馬說:‘這么長時間都等了,還在乎多等一年?’。大姐說:‘你是可以呀,可是博士都三十多了,人生有幾個三十呀!’。

  小馬馬上回過味兒來了,她就急切的問:‘大姐,你說說,想的什么辦法呀!’。大姐問:‘你真想聽?’。小馬點點頭,大姐說:‘你看那邊,沙發(fā)頭上坐的那一對兒,是我家表親’。

  小馬說:‘你們家、哪來那么多表親呀?,秋香秋菊都是’。大姐說,我的姥姥是她姑婆、姑奶奶,小馬問:‘那秋香和秋菊呢?’大姐說:‘秋香的爺爺是我奶奶的叔伯兄弟,哎呀!圪垯親,爺爺那一輩兒走得近得很’。小馬兒焦急的問:‘說說,是什么辦法?’。

  大姐說:‘那一對吧!,是來看病的,估計也得一年半載,住在我們家里,也不是長遠(yuǎn)之計,所以老人家就叫虎子想辦法,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解決,看來這人一賤,你真沒辦法,不踹他兩腳,他放不出一個屁來,小虎沒辦法,就去找人商量,回購兩套房子,不是有買十套房的嗎?,人家不是自己住,是做投資的,他拿來還不是出租,或者賣呀!,你說借也可以,等二期完了,再還他也行,怎么樣?,給妳一套三室兩廳兩衛(wèi)的’。

  馬秀婧說:‘妳不是說、是給妳那老表弄的嗎?’。大姐嘆了口氣,她說:‘不是老人家還想著妳嗎?,要了兩套,表哥他們是暫住,住兩室一廳的就行了,比起他們在外邊租房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馬秀婧尷尬地說:‘我現(xiàn)在首付可沒有錢交’。大姐瞪了她一眼,她說:‘交什么交?,先住進(jìn)去再說,沒有妳這么老實的,上次搞基金入股,就妳一個人把錢打了進(jìn)去,小白他們都沒打;房子弄到了,我去把鑰匙拿來給妳就行了,春節(jié)還有一兩個月,交鑰匙大概要到一月中旬,妳現(xiàn)在就可以準(zhǔn)備了,房子是精裝修,沒有必要再搞了,買了家具,也可以先放在平房四合院’。

  小馬忙說:‘不用不用,交了款,拿到鑰匙再提貨也行’。

  正在大家談得熱烈,冬梅進(jìn)來向虎哥請示,喝什么酒?什么時候上菜呀?,虎哥不敢擅自做主,就去問老爸,虎爸說:‘喝茅臺酒,那就上菜吧!’。服務(wù)員送來了熱毛巾,大家擦了臉,又擦手,菜上好了,大家就上桌。

  斟上了茅臺酒,虎爸要求,除了要開車的,都要喝,實在不行,就以茶代酒;大家都來給幾位老人敬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服務(wù)員撤下殘湯剩菜,更換了碗碟,又送來了熱毛巾,虎哥有些詫異,心想,這是怎么了?,這么排場周到。

  虎爸快七十歲了,不像年輕時那樣,已不勝酒力,他的話就多了,他說:‘感謝何勝利同志,多年來,對我們在漢的那些親人的照顧!’。虎哥見他舌頭發(fā)硬,說的不太利索了,就問他:‘你能說全我們在武漢的那些親戚嗎?,說全了,我愿罰!’。

  老人說:‘哦,不一定說得全,你姥姥一家,大姨婆一家,這兩家都是官僚,勝利一家,你大伯一家,勝利二哥一家,現(xiàn)在到深圳去了,還有小虎的兩個舅舅,哦,還有姑奶奶鮑家,還有…’。

  虎子說:‘記不起來了,還有建明他兩個舅舅,施文輔和施文弼呢!,還有小鈴子一家’?;植缓?,他說:‘鈴鈴嫁給勝利他二哥了,他媽不在了,還有什么家?’。

  又換了菜,上的是生猛海鮮,大家又喝了一回酒,虎爸就要給建明和張淑英介紹白麗麗和馬秀婧,虎哥說:‘老同志,可能喝高了,已經(jīng)介紹過了’。虎爸又像想起了什么?,他問小馬:‘唉!怪了,你們?nèi)叶紝W(xué)醫(yī),怎么你不學(xué)醫(yī)呀!。

  小馬說:‘從小就沒有這個興趣’,虎哥打趣地說:‘肯定是對錢感興趣,才去學(xué)的金融’。

  虎爸對大姐說:‘以后建明他們看病,妳領(lǐng)著,哪天先去院長家咨詢一下,小虎忙呢,人家是干大事業(yè)的,打擾不得’。他的話語中,帶有諷刺。

  虎爸又對勝利叔說:‘建明就暫時住我這里,怎么也比在外面租房方便,兩個人很有志氣,很好,萬事不求人,你有病人不是?,怎么不求人呢?,當(dāng)年建明的爺爺和我父親,在梯子巖,真是山窮水盡,想求人而沒有人可求,還不是靠妙常師父,和陳家黃家的幫襯,才走到今天’。

  虎爸喝了幾杯酒,好像是喝多了,說起話來沒有完,他說:‘梅花她爺爺也是,把我父親他們安排好了,才回湖南去找部隊的,臨走時,三人還打天口檢查站,弄了一些浮財;老一輩的人,有深厚的革命情誼,很親,走得很近,是命運把他們捆綁到了一起,沒有分彼此,今天,老人一個一個都走了,子孫都長大成人,天南海北的,來往少了,但大家還是要互相關(guān)心,如有困難,大家要互相幫助’。

  他繼續(xù)說:‘前兩年,勝利叔要小虎投資,他眼都沒有眨一下,一掏就是幾千萬,不要說是投資,就是生活上有困難,我們也要盡力幫助,勝利知道,我倆從貴州出來時,在小虎奶奶那里拿了一百塊錢,那時做百貨羊皮,桐油生意,錢都放在小虎奶奶那里,沒有分彼此的;只是到了你們這一輩,倒是生分了,到了BJ,也不來家里看看,你爺爺難過呢’!。

  他繼續(xù)說:‘也不知、是人窮有志氣,萬事不求人,還是怕我們有錢了,六親不認(rèn);說起來,小虎的姥姥,是你爺爺?shù)挠H妹妹呢,你那兩個舅舅,還是我和勝利帶到漢口的,你大姑奶奶沒有小孩,哦,我就跟勝利商量,把他倆過繼給大姑媽,過繼了,文輔就是不叫媽,我說你不叫、我叫,我叫了以后,文弼才叫的,說是過繼,姓都沒有改,還姓施,只是由大姑媽來撫養(yǎng)’。

  看來是喝高了,勝利叔說:‘得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說他做哪樣?我從小就受你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比我們過去,你現(xiàn)在連小虎都領(lǐng)導(dǎo)不了了’。

  這一下,剝了虎爸的面子,他還要說,小虎連忙起來,招呼大家吃菜:‘來、來,吃菜,吃完了老同志繼續(xù)說,我的耳朵聽著呢!,來,我以茶代酒,敬勝利叔和嬸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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