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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手術(shù)前要做全面檢查

三月桐子花 蔡垣 5391 2020-05-31 13:34:37

  大家喝完酒,虎爸又繼續(xù)說:‘我怎么領(lǐng)導(dǎo)不了了,我的兒子乖,不像你兒子,到了BJ就知道去找梅花,怎么也不來看看我們呀?,你是來過我家的,你就沒有對漢成提起過我們?’。

  勝利叔說:‘找你干什么?,我到BJ來是來找小虎的!’。

  虎爸說:‘哦,對了,他有錢,有奶就是娘,是吧!那你兒子呢,怎么不找小虎呀?,要是早一個月來找小虎,小虎就會給他留一套房子,三室兩廳兩衛(wèi)的,晚了不是,只能住平房了;等二期好了…’。他轉(zhuǎn)過去對小虎說:‘早點安排,兩套房打通,有三百平米,把梅爺爺接來’。

  勝利叔冷笑道:‘你又替兒子做主,他沒吭氣兒呢!’?;终f:‘我們父子心靈相通,他也是這個意思,以后你們來了,就到漢成那里團聚’。

  勝利叔說:‘建明他們住在這里,也不方便,二嫂也六十多了,淑英又有病,誰來伺候呀?,做飯的人都沒有’。

  大姐說:‘叫張媽過來也行’。勝利叔笑道:‘你們家也就是徒有虛名,沒有房子,去借,沒有阿姨,也去借’。

  虎爸說:‘你呀!,就不用操心了,你還是操心借小虎的錢什么時候還吧!’。

  勝利叔說:‘你也沒有喝多少,怎么喝高了?,我要是現(xiàn)在還他,他就虧大了;我們明年,最多后年就要上市了,一上市,他投的錢、就要翻幾十筋斗呢!’。

  虎爸說:‘只聽雷聲,不見雨來,說了快半年了,你那是水中月,不過是望梅止渴而已’。勝利叔對虎子說:‘到時請客,可不能請他’。

  大姐說:‘扯到哪里去了?,還是來說房子吧!,等房子好了,建明他們就搬過去,搬了還是住得自在一些,過去見得少,難免有些生分,現(xiàn)在首先是要看病,我和小馬帶著去,一步一步來,穩(wěn)扎穩(wěn)打’。

  她問建明:‘你這個工作呢!,我說句不多心的話,編程員,高中生都能勝任,如果你愛這一行,也可以繼續(xù)干,你是學(xué)金相的,也屬材料這一行,BJ單位不少,你可去應(yīng)聘嘛!’。

  建明說:‘等看完病再說吧!’。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最后上水果,白麗麗賊眉鼠眼的,她發(fā)現(xiàn)飯桌上的幾位,手上都戴著碧綠的戒指,她就蹭到虎哥邊上,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買了翡翠戒指了?’。

  虎哥看了看她們的手,‘??!’,他說:‘他們都是鄉(xiāng)巴佬,怎么?,你眼紅了?,那是她們?nèi)ヅ思覉@逛古玩市場,看那個綠玻璃的戒指好,才幾塊錢一只,就買了一堆,一人拿了一個,你去問秋香’。

  白麗麗真過去問秋香,她走過去問秋香:‘聽說是你們買了一堆戒指?’?;⒏缭诎慃惿砗蟠蚴謩荩锵阋呀?jīng)理解了,她就說:‘我看好看,就買了幾只,回來一人一只都拿走了,玻璃的’。

  白麗麗說:‘你不是有鉆戒嗎?,還要這個?’,秋香說:‘鉆戒太貴重了,就怕丟了,要是戴出去真的丟了,那就太可惜了’。

  白麗麗把秋香的手拿起來,她傻呆呆的看著,她說:‘給我戴戴’。

  她要動手去擼秋香的戒指,秋香像觸了電一樣,趕快把手抽回去,她說:‘白姐,妳要說好,我下次給妳捎十個八個回來’。

  白麗麗生氣了,她噘著嘴回到座位上;虎哥說:‘有綠的,還有藍(lán)色的,紅色的,你把鉆戒給我,我給你買一包回來’。

  時間差不多了,虎爸站起來說:‘該上車了,小虎開車?yán)覀兯膫€老人,仙南拉建明和漢成到車站去送他們,秋香秋菊坐小馬的車,小馬把他們送回家去,小白,你就自己回去吧!’。

  這一干人出了餐館,就要分道揚鑣了,這時冬梅追了出來,遞了一包東西給虎哥,上車后,虎爸問,‘是包什么東西呀?’?;⒏缯f:‘不知道!你可以猜一猜’。

  虎爸說:‘餐館兒嘛!,肯定是吃的’?;⒏缯f:‘對,你不是一般的聰明’?;掷^續(xù)猜:‘是鹵的豬頭肉?,豬耳朵?’?;⒏缧Φ溃骸谀愕男睦铮u的豬頭肉是最好吃的?’。

  虎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回過頭去,對勝利叔說:‘過去,每次殺豬賣,把豬頭、腸子都鹵了,由小虎奶奶賣,我和你最愛吃,奶奶也不管,要吃好多,一嘴都是油’。

  虎子說:‘上次你在白菜香吃了蝦餃,不是你說好吃嗎?,人家冬梅呀!,小武啊!,就記住了,就來巴結(jié)你了’。

  虎爸說:‘巴結(jié)我干什么?’?;⒏绲溃骸@個餐館呢!,是自負(fù)盈虧,賺了大家分,虧了就扣工資,我呢!,就是賺點吃的,三天兩頭請客,一年下來,也要吃十來萬呢!’。

  虎爸說:‘你吃那么多,還有什么效益呀?’。虎哥說:‘我吃好了,就算有效益,原來老陸在這里盡弄好吃的,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都吃遍了’。

  虎爸說:‘也太不像話了,我說,怎么把他弄走了呢!’。

  虎哥說:‘走不是這個原因,是賭,叫人家下了套,輸了不少;白麗麗發(fā)現(xiàn)保險柜里的錢沒有了,趕忙來找我,我們就到派出所去報案,就把那個賭窩端了,那幾個賭徒是貫犯,不但賭,還詐騙,吸毒,就被拘留了,老陸沒有事,他是受害者,人是回來了,但錢沒有了,現(xiàn)在老陸就回單位了’。

  到了車站,虎爸要把那包蝦餃,交勝利叔帶回去吃,勝利叔不屑地說:‘我困難的時候,你要是想著我,送我吃的,我是要感謝你的,現(xiàn)在這個,不值幾個錢,送翡翠戒指還差不多’。

  虎爸說:‘你兒子媳婦都有了,還有房子,你不要不滿足’。

  勝利叔說:‘??!武漢那么多人,你不能有偏心,你都要給,你看吧!,以后沒有人來登你家的門了’。

  虎爸問:‘為什么?’。

  勝利叔說:‘人家來了,你還以為是來討要戒指的,人家人窮志不短,不會那么賤,只有你主動送了戒指,人家才會來,戒指那么貴重,只給了漢成梅花,秋香秋菊,建明淑英,武漢那么多人你不給,看你們?nèi)绾问請??’?p>  虎爸說:‘好辦,來了都給’。虎哥心里叫苦不迭,‘啊’,他嘆了口氣,對老爸說:‘你們想整死我呀,都是你種下的苦果,卻要我來承擔(dān)’。

  虎爸說:‘先記著,我們等小虎結(jié)婚了回去看姥姥,再還這筆債’。

  到了候車室,已經(jīng)開始檢票進站了,該說的都說了,就此告別。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大姐就來了,正好家里在吃早飯,她就坐下來一塊吃,吃完了,她對虎爸說:‘現(xiàn)在股市熊得很,大廳里,也沒有幾個客戶,大戶室、中戶室、人也很少,也沒有人來開戶,我給經(jīng)理說了,我和秀婧有點事兒,告了個假,今天就到醫(yī)院去看病’。

  虎爸就對淑英說:‘淑英,你來把病情給仙南說說’。

  趙仙南問張淑英:‘病歷和片子帶來沒有呀?’,張淑英起身就要去取,仙南說:‘現(xiàn)在不用拿,我也看不懂,等會兒拿著,去給專家看;看妳的氣色,不像有病呢!’。

  張淑英坐下來就介紹病情,虎爸說:‘如果是腫瘤,還是割了好’。仙南問:‘做了哪些檢查呀?’。

  淑英說:‘透視,B超,CT,核磁共振,都做了,說是惡性的,當(dāng)然說得也不太肯定,我找好多醫(yī)生看過,人家說,從你自己摸到,都大半年了,又沒有什么變化,可能是良性腫瘤,也許是纖維瘤,可先觀察一下,定期檢查就行了’。

  仙南問:‘你前面做手術(shù),活檢了沒有呀?’。淑英說:‘沒有,那里做活檢,是很麻煩的,人家說:不管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都要割掉,拿出來以后,還可以檢查是不是嘛?,所以就割了,也沒有化療,放療’。

  仙南說:‘割了是對的,可能就不是惡性腫瘤,走吧!,建明呢?’。淑英說:‘上班去了’。

  二人來到醫(yī)院,小馬已在門口等著,三人就到三樓婦科門診去,診室外的候診廳里坐滿了人,小馬的嫂子是專家,那都是慕名而來找小馬嫂子看病的,科主任的事多,她一個星期只能來門診一天。

  小馬把病歷和掛號的條子交給服務(wù)臺的護士,護士看了掛號的序號,她說:過了,妳們也不來早一點!。

  大姐忙說:‘塞車,真是起了一個大早,趕了一個晚集’。

  護士說:‘那好吧!,下一個就是妳們,妳們坐在侯診廳吧!一會聽叫號吧!’。

  在診室看病的病人看完病,就走出了小馬嫂子的診室,值班的護士沒有叫號,只是向盯著她的小馬揮揮手,小馬就去接過她遞過來的病歷和掛號條子。

  小馬推開嫂子診室的門,就領(lǐng)著大姐和張淑英進了診室;小馬的嫂子也不看看病歷、也不看膠片,就直接叫淑英脫了衣服,她先是看外表,然后再摸,用手捏,檢查完了,她就在病歷本上寫病歷,小馬嫂子寫完了病歷,她才對淑英說:‘沒事兒,是乳腺纖維瘤,三公分大,一刀就割下來了’。她說話輕松,顯得很自信。

  趙仙南問:‘是不是要把乳房都切除掉呀?’。嫂子說:‘不用,她這個邊界清晰,表面光滑,移動度大,又無粘連,是乳腺纖維瘤,只局部麻醉,小手術(shù)’。

  仙南說:‘三公分大,切口也不小,能不能做微創(chuàng)手術(shù)呀?’。

  嫂子說:‘小腫瘤可以,這個大一點,只能開個口,四公分長,不影響美觀,這么大的腫瘤,也可以做微創(chuàng)’。

  她有些猶豫,她說:‘先檢查一下吧!,到時量一量,如果不超過三公分,就做微創(chuàng)吧!先做個B超,做個X光透視吧!’。

  她在打印機里打了兩張檢查單,馬秀婧問嫂子,是不是肯定要做手術(shù)呀?。

  嫂子說:‘當(dāng)然,不過,也可以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發(fā)展,也要定期到醫(yī)院來檢查,如有異常,就馬上到醫(yī)院來就診,可不能麻痹喲!,也有病變的風(fēng)險,你也可以保守治療,吃中藥,但效果不見得好,我建議還是做了好,如果做微創(chuàng),呵!簡單,干凈,創(chuàng)口都不用縫合’。

  馬秀婧說:‘你這樣推崇微創(chuàng),是不是為了增收??!,微創(chuàng)開展沒多久,貴吧?’。

  嫂子說:‘鬼丫頭,到底要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你去查一下價目表,一分錢一分貨,手術(shù)質(zhì)量高,沒有痛苦,切口都不用縫合,只有黃豆那么大’。

  秀婧說:‘那妳說說,怎么質(zhì)量高呀!’。嫂子說:‘你平時不注意學(xué)習(xí),…’不等嫂子說完,秀婧說:‘我又不是干這一行的,我學(xué)他干嘛?’。

  嫂子說:‘妳不注意學(xué)習(xí),所以進了醫(yī)院,就像傻子一樣,什么都不懂,這個微創(chuàng)呀!,就是伸進去一根小管子,前面有刀片不斷地旋轉(zhuǎn),有點像鉆頭,把腫瘤絞碎了,管子不斷抽氣,就把那些碎肉吸出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用多了,你比如血管狹窄了,血管壁增厚,也可以用這種方法,把血管增厚的部分,旋下來,再吸出來,使血管通暢’。

  仙南說:‘那以后就不用安支架咯!’。

  嫂子說:‘也不能全代替,他起碼在某些情況下,可以取代支架,現(xiàn)在,又多了一種選擇,醫(yī)學(xué)發(fā)展還是很快的,好了,你們?nèi)z查吧!,先去交錢,如果做的人多,明天來做也行,這個病沒有關(guān)系,妳們看,外面的人還多呢!’。

  三人出了診室,淑英感嘆道:‘哎呦,嫂子真是專家,說得清楚,說得明白,過去看病,醫(yī)生摸了摸,就皺起眉頭,弄得思想壓力很大,切除了卵巢,手術(shù)后也不做化療,放療,我心里就納悶兒了,如果是惡性腫瘤,應(yīng)該做呀!,我看了書,可能不是癌,只是個囊腫’。

  大姐說:‘這好像有點過度醫(yī)療,不過,就是囊腫,也應(yīng)該切除;我有個同學(xué),得的就是這個病,割了就好了,也放心了’。

  到了B超那里,呵!一個一個的房間、都是做超聲波的,服務(wù)臺的檢查單壓了好多,看樣子吃飯前也做不完,護士看了她們的檢查單說:‘你們還沒有交錢呢!’。

  小馬要去交錢,張淑英想追上去把錢給小馬,大姐一把拉住她說:‘坐,坐,你不用管’。

  交了費,小馬回來對大姐說:‘前面還有十多張撿查單呢!,到吃飯也不一定能輪上’。

  大姐說:‘妳去找妳哥,這么大的醫(yī)院,看其他地方還有做B超的沒有?’。

  小馬去找馬主任,才走了幾步,她就看博士從走廊那頭來了,她就迎了上去,博士的眼神差,走到跟前,他才認(rèn)出秀婧來。

  博士覺得很奇怪,他問:‘妳怎么來這里呀!’。秀婧說:‘我?guī)藖砜床 ?,她興奮地說:‘房子解決了’。

  博士的眼睛亮了,‘??!’他驚訝的望著秀婧,感慨地說:‘苦日子終于熬到頭了’。他急切地問:‘鑰匙拿到?jīng)]有呀?’。秀婧說:‘你就只知道鑰匙,你就不問問多少錢呀?’。博士說:‘我怎么知道多少錢呀?’。

  秀婧說:‘三室兩廳兩衛(wèi)的,總有一百四五,那時的價是四萬多,要五六百萬呢!’。

  聽秀婧這么說,博士泄了氣,他說:‘咱們首付都交不起’。秀婧說:‘不用交,是趙大姐從小虎那里借的’。

  博士聽說是借的,就皺起眉頭,他說:‘哎呀!借!’。他搖著頭,心里很不開心,秀婧安慰他:‘沒關(guān)系,我們那個基金,賺了十多個點,分了紅,買房子都夠了’。

  博士問:‘妳到底來干啥呀?’,小馬說:‘我?guī)藖碜鯞超,前面還有十多張單子呢!,到吃飯都做不完’。博士說:‘個把小時,最多兩個小時,妳就等著吧!’。

  他說完就要走,小馬一把拽住他,她說:‘你們這么大個醫(yī)院,就門診有B超,其他科室都沒有?’。

  博士笑了,他說:‘當(dāng)然有,有閑置的機器,我們就到那里去做吧!’。

  博士來了,大姐是認(rèn)得的,他叫了大姐,就領(lǐng)著她們到最里頭的一間的B超室,這里沒有病人,機器是閑著的,博士對女醫(yī)生說:‘張大夫,我有個病人,需要馬上檢查,快點兒’。

  大夫看了這幾位,小馬是院長的女兒,她是認(rèn)識的,她笑了笑,就掀開布簾,叫小馬進去,小馬說:‘不是我,是我嫂子’。

  張大夫操作,另一個醫(yī)生做記錄,張醫(yī)生報了位置,大小,都記錄在案,趙仙南問:‘大夫,這個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呀?’。張大夫有把握地說:‘我判斷是良性的,就是一般的乳腺纖維瘤,沒有關(guān)系,手術(shù)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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