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仙南帶著仲平過來,天色已近黃昏,她看父母那樣子,忙去問張嬸,張嬸說了半天,她才弄清楚,原來小虎已和靖南聯(lián)系上了,說秋香掉到茅坑里,救起來以后,住院了。
大姐忙去安慰媽,她說:‘哦,有驚無險嘛!住到醫(yī)院就沒事兒了,最多嗆幾口臟水’?;屚蝗惶痤^來喊道:‘是糞水’。
虎媽的悲楚讓仙南吃了一驚,她勸媽道:‘醫(yī)院知道,灌點水,把腸胃都洗一遍就好了’。
這時電話鈴響了,虎爸去接電話,只聽他答應著:‘好,好,行,注意安全,到貴陽再來個電話!’?;洲D(zhuǎn)身來對虎媽說:‘已經(jīng)到了機場,機票都辦好了’。
張嬸現(xiàn)在廚藝有很大進步,五個菜,一個湯,用了一下午;小虎走了,老兩口沒有胃口,只吃了幾個蝦餃;等到十二點,到處都放焰火,天空都紅了,爆竹聲震耳欲聾,節(jié)日的氣氛很濃,然而老兩口不為所動,仍坐在沙發(fā)上,局促不安地等著電話。
入歲的高潮過后,焰火和鞭炮都偃旗息鼓,小虎來了電話,已經(jīng)到了貴陽,想去包個小車就走,虎爸不同意,夜燈瞎火的,山區(qū)的公路不好走,還是明天走吧!。
小虎沒有堅持,就乘車到汽車站旅館,準備住一晚上;等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再坐汽車到靖南;靖南通高速,三個小時就可到。
虎爸對虎媽說:‘你去靠一會兒吧!’。就扶著虎媽進臥室去了;虎爸出來對仙南說:‘你們也回去吧!’。
仙南說:‘你們這樣,真叫人不放心,就住這邊吧!’?;终f:‘你們還是回去吧!,妳媽心情不好,讓她清靜清靜,小虎有了消息,我給你們打電話’。
仙南說:‘小虎精干老練,你們也不用擔心’。
張嬸背著睡著了的仲平,三人就回去了。
虎爸關了電視,他不住地嘆氣,等捱到天亮,來電話了,小虎已經(jīng)上了車;還沒有到家,老兩口不放心,等到中午,又來電話,說小虎已經(jīng)到了靖南城里,那顆懸著的心,才淡定下來。
事情有了結(jié)果,放心了,就去燒火煮蝦餃吃;這里正吃著,秋香來了電話,她說:‘媽!對不起!讓二老擔心了’。
虎媽拿著電話,直愣愣地看著虎爸,她說:‘秋香叫我媽呢!’。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再說虎哥坐的車子下了高速,就直奔縣城而去,高速的出口在半山腰,進城的路、是一路下坡,彎彎曲曲,烏江邊的縣城看得很真著,變了,變了,烏江上又增加了一座橋,他心里想,不知道還找得著家不喲?。
走出車站,覺得道路房屋變化不小,走到自家門口,想著奶奶過去擺的小攤子,奶奶的音容笑貌又浮現(xiàn)在眼前。
到了家門口,門半掩著,虎哥推門進去,沒有看見人,他就把背包放下,走到里間,里間的門半開著,里頭光線暗淡,他先看到床頭擺著兩只腳,太熟悉了,他叫了一聲秋香,秋香問:‘誰呀?’。
虎哥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他把門推開就進屋;他過去就用那滿是胡茬的臉,在秋香臉上蹭著,用嘴去吻她,。
虎哥壓得秋香喘不過氣來,秋香使勁把他推開,她說:‘你要死呀!,媽和奶奶在樓上!’。
虎哥不顧這些,又去親秋香,親吻的吱吱聲更大了,秋香推著他說:‘我的祖宗,你小聲點,奶奶聽到了’。
樓上秋香媽聽到樓下有動靜,就問樓下的秋香:‘秋香、誰呀?’。秋香把虎哥推開,她坐起來,理了理頭發(fā),大聲地回答:‘媽,虎子來了’。
聽到樓梯響,秋香忙迎了出去,她大聲地說:‘媽,是虎子來了’?;⒏缫哺顺鋈?,他對剛下樓梯的秋香媽說:‘媽,你好?。 ?。
秋香媽高興地說:‘好,好,哦,都叫媽了,好,好!’。
秋香媽問:‘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端粉去!’。秋香說:‘端兩碗,一碗煮的,一碗炒的’。
秋香媽走后,虎哥又把秋香拉進屋里,死死地抱住她,使勁的親著她,秋香都喘不過氣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才掙脫虎哥的胳膊,她說:‘快去洗洗臉吧!,把胡子刮了’。他嘆了口氣說:‘農(nóng)民工也比你強’。
秋香到廚房端來熱水,虎哥把背包里的刮胡刀拿出來,就洗臉刮胡子,完后他就躺床上休息。
就在秋香去倒水的功夫,她哥回來了,他哥進門沒有看到人,就喊秋香,秋香在廚房答應著:‘唉!’。隨后她就走出來。
她對哥說:‘趙虎回來了’。秋香想:他肯定沒有看見小虎,她就說:‘在睡覺呢!’。陳明亮最近心情不好,見媽不在,他就說:‘團拜完了,我還有事兒,你們睡吧!’。
秋香聽了,臉就紅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罵道:‘你、你放屁!’。秋香媽回來了,她聽秋香罵人,就說:‘大年初一,怎么這樣呢!,你有幾個哥嘛!’。
秋香說:‘他說我和小虎睡覺呢!’。
明亮解釋說:‘我一急,就說錯了,掌嘴,行了吧!’。秋香媽說:‘這有什么?,你們是明媒正娶,馬上要結(jié)婚了,說睡覺有什么關系嘛!,現(xiàn)在好多沒結(jié)婚就生崽崽的,現(xiàn)在說不清白了’。
虎哥見吵起來了,就馬上出來,他叫完媽,叫完哥才說,‘大初一的,就不要吵了’?;⒏鐒傉f完,粉館就把粉送來了,過年了,其他粉館都歇業(yè)了,這家粉館沒有歇業(yè),伙計大聲地喊道:‘粉來了,恭喜發(fā)財,好事成雙,一炒一煮’。
堂倌把兩碗粉擺在桌上,轉(zhuǎn)身要走,秋香媽叫住他,遞了一張二十元的鈔票,說這是粉錢,又另外拿了十元錢,也沒說是啥錢,堂倌兒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虎哥客氣地對明亮說:‘你吃一碗?’。陳明亮說:‘你慢吃’。說完他就要走,秋香就在后面吼他,‘你想溜??!,你得說清楚,我是你妹,能那么說嗎?’。
秋香媽說:‘你不要得理不饒人,你哥是老實人,叫什么?。?,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剛團拜完,又要去辦事兒’。
秋香說:‘誰叫他一根筋?,二十好幾了,腦子還不開竅,單位待不住就算了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現(xiàn)在都是雙向選擇,你看不上單位,就辭了,單位看不上你,就要解聘’。
她為哥憤憤不平,陳明亮說:‘都像你,不滿意就北漂了,我漂到哪去呀?,建明辭了工作,到處闖,也沒有闖出什么名堂來’。
虎哥只悶著頭吃,吃完了炒粉吃煮粉,。他聽著他們吵,吵完了一回,他對陳明亮說:‘坐下,坐下慢慢說’。
秋香和秋香媽也坐了下來,秋香媽問小虎:‘夠了沒有呀?’。小虎說:‘夠了,前幾天、我都只吃一碗稀飯呢!’。說話的時候,他又想起了什么?,就對秋香說:‘快去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到了,一切平安’。
秋香走后,秋香媽說‘明亮最近不順,心情不好,說錯了話,當妹子的,一點兒都不擔待一點’。她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明亮說:‘不怪秋菊,秋菊還是通情達理的,主要是她媽,她媽也不長個腦子,盡聽別人挑唆,那個王嬸兒真壞’。
秋香打了電話回來,她對虎哥說:‘是你媽接的電話,挺高興的’。她轉(zhuǎn)過臉來對媽說:‘二伯媽說,給你拜年呢!’。
虎哥問明亮:‘秋菊有什么事兒嗎?’。秋香嘆了口氣,她說:‘哎!都是她媽,把好事弄砸了’。
虎哥催促她快說,明亮拿起吃過的碗,要送碗去,秋香說:‘送去就回來,還有事兒呢!’。
秋香轉(zhuǎn)過臉、對虎哥說:‘不是我們到黃家去下聘嗎?,秋菊她媽拿著那翡翠項鏈看了看,滿心歡喜就收下了,她說,再問問她爹和秋菊本人,我媽說,他們都談了這么長時間了,還問啥?’。秋菊她媽說:‘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妳只想越快越好,我們還要商量一下唦!’。
‘過了幾天,我媽去討回話,你聽秋菊媽怎么說呀?,哼!拿個假貨來哄我們,是綠玻璃的,貴陽多著呢!,你看,那項鏈哪有這樣的?,人家電視里,都是戴珍珠項鏈,圓溜溜的,大顆大顆的,沒有戴這個的;秋菊她媽,就把翡翠項鏈扔到桌子上,我媽也是,也不說個啥,就灰溜溜的拿著回來了’。
秋香接著說:‘我說她不識貨,不要算了,兩條腿兒的蛤蟆沒有,兩條腿兒的好姑娘有的是,你看我媽,人家糟踐人,還要往上貼,又換成翡翠鐲子,秋菊媽一看、又是綠玻璃的,沒跟我媽好臉色看,我媽只好又拿了回來’。
秋香說:‘過了幾天,不知秋菊媽聽誰說,說鄉(xiāng)下人不識貨,人家是秋香從BJ帶來的,是翡翠,呵!珍珠算什么?,金銀算什么?,那才是稀罕的東西,可惜了,他認得著妳,妳卻不認識他!’。
秋香繼續(xù)說:‘秋菊媽聽說后就急了,那天早上她下來找我媽,正好我媽出去了,她就翻我媽的抽屜,你看,我媽也是,這么貴重的東西,她不鎖在箱子里,也只當是玻璃的,就隨便放在了抽屜里了,唉!真是無巧不成書??!,秋菊媽翻著了首飾,就拿著項鏈和鐲子走了,我下樓來,還看到了她的背影;我媽回來后,我就告訴她,秋菊媽來過了,見妳不在,她就走了’。
秋香接著說:‘我媽正為哥的事兒發(fā)愁呢!,也不知道黃家要什么?,我媽就和我商量,不行就給錢,她叫我和你商量一下,給一百萬,呵!一百萬,她家姑娘值一百萬,這個小縣城還不轟動;后來我媽發(fā)現(xiàn),抽屜里的東西沒有了,這才緊張起來,項鏈和鐲子都不見了,我媽就問我拿了沒有,你說,我哪會拿呢!,那么貴重的東西,我要拿,還不知會我媽一聲’。
秋香接著說:‘我說,我看見秋菊她媽來過,是不是她拿走了呀?’。
我媽很生氣,她說、八九不離十吧!,有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動我家的抽屜,從這以后,我媽是堅決反對,門不當戶不對,有這樣的親家母,今后我哥不得安寧;我呢!,是這樣想,這事兒和黃秋菊沒有關系,她媽是她媽,她是她,如果她同意,就自己把自己嫁了,不再理她媽’。
虎哥說:‘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不理怎么行?,讓秋菊自己來處理,是誤會,.誤會,人家養(yǎng)個姑娘也不容易,要點彩禮也應當,現(xiàn)在社會風氣就是這樣,高價新娘,彩禮越重,新娘的身價就越高,彩禮成了價值的體現(xiàn)’。
站在角落的明亮說:‘虎子說得對,與秋菊一點關系都沒有’。
.秋香媽罵道:‘你像你爹,還是像你媽,一個也不像,軟骨頭,離了秋菊就找不著了,兩條腿兒的蛤蟆沒有,好姑娘有的是!’。秋香媽越說越生氣,差點兒掉下了眼淚。
這時樓梯有響動,秋香忙起來,她說:‘奶奶下來了’。她就去扶奶奶,奶奶過來問:‘說啥呢?’?!?!’。秋香媽忙說:‘沒說啥,沒說啥!’。
奶奶八十多了,還是年輕時的那身段兒,只是臉上添了一些皺紋,兩眼大而無神,眼的中間那塊兒發(fā)白,眼珠沒有轉(zhuǎn)動,看來已經(jīng)看不見了,秋香說:‘奶奶,是小虎回來了’。
奶奶答應著,‘哦,哦!’。她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她像是明白了,她說:‘啊,小虎,是趙虎吧!,哎呦,我的孫吔,自你奶奶走后,你們就沒有回來過,結(jié)婚了吧!小孩帶來沒有呀?’。
秋香說:‘結(jié)什么婚,頭昏!’??磥砟棠逃悬c糊涂了,她大聲的對奶奶說,‘沒有’,奶奶問:‘怎么不結(jié)婚呀?’。秋香媽問奶奶:‘跟誰結(jié)婚呀?’。奶奶說:‘跟秋香呀!’。秋香對虎哥說:‘奶奶一時清楚,一時糊涂’。
奶奶說:‘那就結(jié)吧!房子都是現(xiàn)成兒的’。秋香說:‘哥還沒有結(jié)呢!’。奶奶說:‘一塊兒辦也可以!’。秋香媽、把奶奶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問她想吃點啥?,奶奶說:‘你問小虎想吃啥?’。秋香媽說:‘他剛才吃了兩碗粉’。
這時門口來了一個女人,秋香媽忙迎出去,先是互相拜年,恭喜發(fā)財;秋香媽問:‘二嫂來有事???’。二嫂說:‘大初一的,秋菊家還吵架呢!,是秋菊和她媽吵,聽那意思,和你們家有關系呢!’。
秋香媽說:‘我去看看’。秋香忙阻攔她媽說:‘都是妳惹的事兒,我去!’。秋香媽對小虎說:‘你跟著去,他們家渾得很,不要叫秋香吃虧了’。秋香回過頭來,瞪了她媽一眼,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口。
秋菊家在城邊,離得也不算遠,一會兒就到了,秋菊在屋里哭,她媽在堂屋哭,門口的老黃狗看見有人來了,就‘旺、旺’地叫了幾聲,走近了,見是秋香,狗就不叫了,就搖頭擺尾地迎過來。
秋香跨進門就嚷:‘嬸兒,怎么了?,大初一的,妳不過年,我們還要過呢!’。秋菊媽說:‘秋香,你說,我把秋菊拉址那么大,費盡千辛萬苦,錯了,大過年的,就數(shù)落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嘛?’。
秋香說:‘趙虎回來了,他聽說你們在吵架,也跟著過來了!’。小虎忙叫‘嬸’,秋菊她媽抬起頭來,用眼淚巴沙的紅睛看了看小虎,就叫他坐下。
里屋的秋菊聽說虎哥回來了,忙從里屋出來,見了虎哥、她說:‘哥,讓你笑話了’?;⒏缯f:‘到此為止吧!,不要吵了,不吵了,我就不笑話你們’。
秋菊爸,從里頭端了兩杯茶出來,放到桌上,他說:‘也不是為什么大事兒,兩句話不對頭,就吵起來了,就是為了聘禮的事兒’。
他又端起茶杯,把茶送到小虎和秋香手上,他接著說:‘那個翡翠,我們這里的人沒有見過,我是曉得的,老書上有,上好的價值連城,在戰(zhàn)國的時候,就有和氏璧,秋菊媽沒有見過,只當項鏈都是珍珠的,沒見過,還有翡翠的,說是來敷衍她,這不就誤會了嗎?’。
秋香說:‘誤會就算了,伯媽,你不該把東西悄悄拿回來,害得我媽到處找’。秋菊媽說:‘哪是悄悄拿嘛!,她不在,我又要回來辦年貨,就順便拿來了!,省得她再跑一趟!’。
小虎說:‘好,好,到此為止,就不要再提這事兒了’。秋菊爸說:‘好事兒都叫她們辦成壞事兒了,秋香,回去給妳媽美言幾句,??!’。
秋香點點頭,這時秋菊手機響了,她到里屋接電話,虎哥問秋香:‘你的手機呢?’。秋香說:‘掉到茅坑里了’?;⒏缯f:‘那就快點買一個吧!’。
秋菊出來對他爸說:‘江抗叔來電話,叫我們明天不用上山了,他們下來看獅子燈,說漢成梅花,勝利叔和妍婷嬸都回來了’?;⒏鐔枺骸抑澜?,張淑英回來了,江戰(zhàn)沒有回來?’。秋菊說:‘他沒有說,可能沒有回吧!’。
秋菊從屋里把項鏈和手鐲拿出來,她把鐲子還給了秋香,她說:‘好,就留一件吧!’。秋香接過來,她說:‘其實這比虎哥奶奶給我的還好呢!’。
秋菊說:‘我看差不多’。秋香把手鐲交給虎哥,虎哥說:‘都拿出來了,怎么可以收回呢?’。
虎哥又把首飾遞給秋菊,秋菊拿在手里,她兩件兒都看了看,就擩在她媽手里,她說:‘這是賣妳家姑娘的錢,給妳!’。她媽破涕為笑,對小虎秋香說:‘讓你們笑話了’。
秋菊爸湊過來問:‘小虎,你說句實話,到底值多少錢呀?’?;⒏缧α诵Γf:‘這個項鏈兒嘛!,如果在香港,絕對一千萬以上,秋香那里有光盤,可以看看香港拍賣的價錢,這一對鐲子,也是起碼一千萬’。秋菊爸眨了眨眼睛,轉(zhuǎn)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轉(zhuǎn)身來,對小虎說:‘你說,錢怎么這么不值錢了呢?’。
虎哥笑著說:‘這個東西,我們這里沒有,沒有見過這么好的翡翠,他出在緬甸,從地下挖的,現(xiàn)在越來越少了,所以就越來越貴,這個東西,也講品質(zhì),品質(zhì)差點,也很便宜,品質(zhì)好的,很貴,這兩件都是上好的頂級,所以特別貴,便宜的和貴的一比較,價格有時差幾十百把倍,質(zhì)量差的玉鐲子,也就是幾十百把塊錢,可比不得這兩件,晶瑩剔透,綠得流油,嬸兒,你收拾好了,是傳家寶啊!’。
秋菊爸自言自語,‘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小虎說:‘這好理解,現(xiàn)在書法家大筆一揮,一個字就可賣幾十萬,演員拍電影,拍電視劇,少則幾十萬,多則上千萬,前些時,聽說還有上億的呢;我們這翡翠,是稀有的珍寶,貨真價實,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這時,聽到秋菊急促地在喊,‘媽!媽!’原來秋菊媽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一激動就犯病,秋菊抱著她媽,把她媽耷拉的頭扶正了,叫快拿藥來,就按他的人中,把藥放到嘴里后,她才慢慢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