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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二百三十六章 喊媽磕頭、那是老禮

三月桐子花 蔡垣 5532 2020-06-28 18:02:34

  今天是星期六,大姑媽早早地就領(lǐng)著文輔、文弼回來了,進(jìn)了院子,大姑媽問勝利:‘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了?’。

  勝利說:‘爺爺和趙叔,在為上邊定婚的事兒生氣呢!’?!?!’,大姑媽說:‘我聽文輔說了,好事兒嘛!,病好了,還叫你們撿了便宜’。

  大姑媽沒有馬上推門進(jìn)屋去,他在門外聽著,等了一會,云書扛著背包回來了,大姑媽連忙擺手,叫他不要說話,大姑媽走過來,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云書說了說。

  三個姑娘關(guān)在屋里,不時傳來老人們的呵斥聲,云書忍不住了,他就推門進(jìn)去,見三個姑娘跪在那里哭著。

  老人們見云書回來了,顯得有些驚愕,只有爺爺問了一句:‘云書回來了!’。云書也不理爺爺,他指著姑娘伢們說:‘怎么?,你們要私設(shè)公堂?’。

  云書把三個姑娘伢扶起來,他說:‘哦,新社會了,你們還來這一套?,他們犯了什么法了?’。

  云書爸揚(yáng)起棍子就要打他,大姑媽忙過來隔開,她說:‘孩子們有什么錯?,惹得你們大動干戈’。

  爺爺生氣了,他大聲說:‘你大哥在上面亂點(diǎn)鴛鴦譜,把他們配成四對,大請賓客,擺酒設(shè)宴,就定婚了,他們多小啊,小的才十五呢!’。

  大姑媽說:‘不是要救人嗎?’。爺爺說:‘什么沖喜!,妳也信這個?,回來后誰也不說,瞞著我們,妳問他們,心里還有家里的老人沒有?’。

  大姑媽說:‘他們怎么好說呀!,只當(dāng)是過家家不就行了’。

  爺爺說:‘過家家?,大的都十九了,小的才十五,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怎么下得了臺呀?,這女伢最重名聲,今后怎么找婆家嘛!’。

  大姑說:‘找不著就算了,外邊兒比他們強(qiáng)的男伢也不多,他們四對兒正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也省事了’。爺爺說:‘這幾個姑娘伢,個個花容月貌,你再看看這幾個爛崽,也配?,能把鮮花兒插在牛糞上?’。

  大姑媽說:‘爸!你說這幾個姑娘長得好,沒有錯,你要說這幾個男伢差,那是你有偏見,我們這四個小伙子,不比別人差,論個頭有個頭,論長相有長相,學(xué)習(xí)又好,聰明得很!就是調(diào)皮點(diǎn),你呀!,就是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呢!’。

  云書笑道:‘爺爺,紅花還要綠葉配不是’。云書爸就吼他:‘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大姑媽說:‘事情都這樣了,只要他們愿意,那就算定了’。她對云書爸說:‘趙哥,你不費(fèi)一分錢,就討來兩個兒媳婦,占了多大的便宜呀!’。

  云書爸說:‘這個喬太守亂點(diǎn)的鴛鴦譜,那也要問問,看她們愿意不愿意嘛?’。大姑媽說:‘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姑娘還要顧臉不是,她們不好意思說’。

  爺爺說:‘這里沒有外人,都是我們家里的人,就是要當(dāng)著我的面說,今后過日子,我也踏實(shí),大家也踏實(shí)’。大姑媽說:‘好!好!’。

  大姑媽就叫鈴鈴媽,去把鈴鈴叫出來。

  鈴鈴出來了,大姑媽就叫她們四個姑娘伢站在下邊,爺爺坐在桌子中間,云書爸坐一邊兒,鈴鈴媽坐在另一邊,大姑坐在最邊上。

  大姑媽對爺爺說:‘爸!我來問’。

  她清了清嗓子說:‘在靖南,妳們是擺了酒席定了婚的,回來也不說,是你們不對,現(xiàn)在當(dāng)著爺爺?shù)拿鎯?,要問清楚,你們對這門親事,同意不同意?’。

  四個姑娘紅著臉,不吭聲兒。

  大姑媽說:‘妳要不吭聲,就是不同意,??!我再問一遍,她大聲問:‘同意不同意呀?’。幾個姑娘只好小聲地回答:‘同意’。

  爺爺說:‘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大聲點(diǎn),光說同意不行,妳要問她們滿意不滿意?’。

  大姑媽又問了,‘妳們滿意不滿意呀?’。幾個姑娘伢經(jīng)過前邊兒的一番折騰,也無所謂了,反正在場的都是家里的人,就大聲回答,‘滿意,滿意’。說完,她們就跑回自己的閨房去了。

  云書爸說:‘不行,還得把他們分開,那幾個爛崽,都到我那邊去,姑娘伢都到這邊來’。大姑媽說:‘正好我?guī)砹藘山锶馄薄蠊脣尠讶馄苯唤o鈴鈴她媽,大姑媽高興地說:‘明天我們要好好吃頓飯,慶祝慶祝’。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二姑帶著四個兒子就來了,勝利對云書說:‘二姑肯定知道,大姑媽拿肉票來了’。勝利哼了一聲,就和云書進(jìn)屋去了。

  這時,云軍和江戰(zhàn)去修鐵路也回來了,才進(jìn)院子,云書爸就把他倆叫進(jìn)屋里,就把定婚的事兒,如此這般,就告訴了他倆;兩人喜在心里,臉上卻沒有表露,只說:‘難得她們?nèi)绱诵㈨?,既然老人們做了安排,我們就聽老人的’?p>  云書爸說:‘你們學(xué)業(yè)還沒有完,結(jié)婚還要等幾年,從今往后,男伢都住我這邊,姑娘伢住爺爺那邊,以后不準(zhǔn)坐一塊,不準(zhǔn)牽著手、挽著胳膊去散步,男女授受不親??!,聽到?jīng)]有?’。

  兩人唯唯諾諾答應(yīng)著,心里卻十分高興,這可不是我們自己去亂找的,是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兩人出來,云軍就去幫江戰(zhàn)搬東西,二姑進(jìn)了廚房,見大姐正幫鈴鈴媽做飯,也想去幫忙,她正在挽袖子,大姑媽說:‘你就不來添亂了,你當(dāng)有多少東西?,只有兩斤肉’。

  二姑說:‘我?guī)硭闹火I狗,我不動手,不好意思’。大姑媽說:‘我正有話要跟你說…’于是,大姑就把靖南的事兒,跟二姑說了,最后還說:‘難得他們一片孝心’。

  二姑說:‘哦,我家一個大姑娘,養(yǎng)了十多年,就白白地送他家了?’。大姑說:‘妳是賣姑娘呀,妳要啥?上頭大嫂給了一只鐲子,是翡翠的,可是值錢喲!’。

  二姑說:‘那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穿,還不敵二斤豬肉呢,我進(jìn)了門,幾個都避著我,哼,我到外屋去,妳去把云書紫云叫來,總得叫一聲吧!’。

  二姑就到堂屋,端端正正地坐了,大姑把紫云和云書叫出來,她說:‘你媽來了,說你們不理也不叫,躲著也不是辦法,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好好地去磕個頭,叫一聲媽’。

  云書聽了,轉(zhuǎn)身要走,紫云拉住他,還擰了他一把,云書只好跟著紫云進(jìn)去,紫云叫了媽,云書叫了二姑,大姑忙說:‘云書,你要叫媽’。云書說:‘紫云又沒有過門,叫了,別人要笑話’。

  二姑轉(zhuǎn)過身來說:‘哦,你們背著我,酒席都辦了,紫云,妳說,妳叫云書媽、叫媽了沒有呀?’。

  紫云聽了,無言以對,就揪云書的耳朵喊:‘你叫不叫?’。云書的耳朵被擰疼了,他趕忙說:‘我叫,我叫,不疼呀?’。紫云才把手松開,云書就大聲叫了一聲媽。

  大姑笑著說:‘這就對了!’。云書說:‘我有幾個媽呀,大姑叫媽,二姑也叫媽’。大姑說:‘我那是干媽’,二姑不依不饒地說:‘紫云,妳給云書他媽磕頭了沒有?’。

  紫云又拉著云書來磕頭,磕完頭,云書問大姑:‘我就不明白,磕頭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見了面就要磕頭???’。

  大姑說:‘什么意思?,姑娘放了人家,要感謝父母生育之恩,養(yǎng)育之恩呀!,到成親過門時,去接新人,還要磕頭呢!,這是老禮’。

  云書說:‘沒有說光磕頭的,人家還要給紅包不是,要不,怎么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呢!’。

  二姑說:‘老娘剛知道,哪有準(zhǔn)備,下次磕了頭,一塊給,人家定婚都有聘禮,云書,你媽沒下聘禮,那這門親事不算數(shù)’。

  云書說:‘我一個學(xué)生,哪有能力辦彩禮?,這不是故意刁難嗎?,前面要我叫媽,我就叫媽,要我磕頭,我就磕頭,像我這樣的孝子,哪去找哦?,現(xiàn)在又要我下聘禮,這真是張生遇到崔夫人,一個事兒接一個事兒,本來嘛!,張生和鶯鶯都好上了,這崔夫人就刁難,想賴婚,提的條件層層加碼,就想拆散這對有情人哪!’。

  大姑說:‘人家那個張生,可真是個人物,一封信就請來了白馬將軍,解了普救寺的圍,是有恩于崔家,你能比嗎?’。云書說:‘哦,我?guī)妥显蒲a(bǔ)習(xí),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大姑說:‘人家張生后來中了狀元,你能比嗎?’。云書說:‘大姑,妳不要把人看扁了,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后我有出息了,你們都要享我的福’。

  ‘嘭嘭嘭’二姑拍打了幾下桌子,她說:‘云書,你就會油腔滑嘴的,我在問聘禮,沒有吧!笑話,就憑嘴巴說說而已,就算定了婚,看過拾玉鐲了沒有?,你們幾個不是經(jīng)??磻騿??傅朋和孫玉嬌才見一面,傅朋就給了一只玉躅給孫玉嬌,那是愛情的信物,知道嗎?’。

  云書說:‘沒有聽說二姑父給你什么了,不會也是玉鐲子吧?’。

  大姑說:‘那時沒有條件,餓了,給你一個紅薯就不錯了’。二姑說:‘給了我一個日本的小手榴彈,云書,我在問你呢!,有沒有聘禮?’。紫云說:‘有’。二姑馬上問:‘給了什么?’。

  紫云說:‘給了一只翡翠鐲子’。二姑不屑地說:‘翡翠,云書他媽還有這個,假的吧?’。紫云說:‘真的’。二姑又問:‘哪來的,不要來路不正喲!’。紫云說:‘是云書媽用一百斤糧票換來的’。

  大姑問:‘她們呢?,是不是都有啊!’。紫云說:‘他們是金戒指,金耳墜’。

  二姑說:‘快去拿來我看看’。大姑說:‘一百斤糧票,是一兩百塊錢呢!,這玉鐲,起碼值一兩千塊錢!’。

  紫云把翡翠鐲子取來交給媽,二姑左看看,右看看,才交給大姑看,大姑看了說:‘這油光閃閃的,看著不差,只覺得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請人看看?’。

  爺爺出來了,他拿過來看了,忙問是哪來的?紫云說:‘是云書媽送我媽的’。大姑說:‘是小妹賣了紫云得的’。

  二姑跳起來說:‘姐,你可不能亂說啊!’。爺爺說:‘這是上好的翡翠,早年我到大戶人家看病,還沒有這么好,要一千大洋,是從北平那地方買的’。

  云書說:‘這下好了,我真沒有想到,紫云值那么多錢’。

  這就像白馬將軍,解了普救寺的圍,二姑罵道:‘你個兔崽子,一天盡油嘴滑舌的’。她對紫云說:‘紫云,這東西放在妳這里不安全,媽拿回去放箱子里’。她說著,就裝進(jìn)了衣兜里。

  中午吃飯,是排骨煨藕,青蒜炒回鍋肉,蒸的臘肉,炒菜苔兒,云書問鈴鈴媽:‘怎么兩斤肉票,買了這么多肉’。鈴鈴媽說:‘我們家里還有點(diǎn)肉票不是’。大姑說:‘以后大家叫嬸兒?。÷牭?jīng)]有?’。

  云書回答說:‘聽到了,我們在靖南,每天都有肉吃,大片大片的臘肉,吃得滿嘴都是油,尤其是燉的肥肉,入嘴就化,回到這里,都變成和尚尼姑了,天天吃素’。

  云書爸說:‘誰叫你來的?,沒人請你來,供應(yīng)就那么點(diǎn)肉,一頓就吃了,那你就得當(dāng)和尚’。鈴鈴?qiáng)A了兩筷子菜,就站起來,叫站著的鄭文中去坐,自己就端著碗、回屋里去吃了。

  鈴鈴走了,大姑還表揚(yáng)她,‘懂事兒了’,過了一會兒,江戰(zhàn)夾了一碗的肉,都堆起來了,然后端著碗,叫文華坐下吃,就到鈴鈴房里去了,大家瞪著眼看著,誰也不說。

  云書按耐不住,他也往紫云碗里夾肉,大姑看不過去了,她說:‘云書,你看,肉都叫你夾走了,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呢!’。

  云書說:‘大姨,你不平等待人,江戰(zhàn)夾了那么多肉,都堆起來了,你都不說,而且,他不是自己吃,是給鈴鈴?qiáng)A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太親密了,他們還是往一塊湊,去說悄悄話去了’。

  大姑說:‘人家多大?,你多大?’。云書爸說:‘你看人家,看小的站著吃,就讓了座,你呢!,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好肉都夾到紫云那里去了’。

  云書說:‘我是可憐紫云,她也太賢惠了,見人多,都不夾肉吃,要讓弟弟們吃,我是替她抱不平,沒有人疼她,沒有人喊她,更沒有人給她夾菜,所以我才給她夾呢!’。

  二姑說:‘哦,你護(hù)著她沒錯,這里還有老人呢!,你把誰放在眼里了,你親爹,大姑,嬸兒,還有丈母娘,你給誰夾菜了,你說’。

  云書說:‘其實(shí)夾菜不衛(wèi)生,以后我們用公筷’。云書想轉(zhuǎn)移話題,二姑不饒他,她說:‘你說呀!,啞巴了,你那嘴呀,沒說的了,就轉(zhuǎn)移話題’。

  云書說:‘不就是肉嗎?,哪天我弄七八斤來,要叫你們吃個夠’。云書爸說:‘吹吧!,反正是無本生意,也不上稅’。

  這時門外有人叫趙云書,云書放了碗筷,就快步走去開門,來的是姜峰,他看堂屋里堆滿了人,正在吃飯,他和云書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云書進(jìn)來后,二姑問:‘是誰呀?’。云書說:‘是姜峰,我的同學(xué),看到?jīng)]有?,標(biāo)準(zhǔn)的山東大漢,我的好朋友’。

  二姑哼了一聲,她不屑地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看和你差不多’。

  云書馬上說:‘錯,是和我們一起拉車的朋友,紫云和勝利都認(rèn)得,為人最為老實(shí),我們拉車,他出力最大’。

  二姑撇了一下嘴,她說:‘傻大個,你們幾個都使奸?;?,找一個傻大個來替你們拉車,是不是?’。

  云書說:‘對,他出的力大,但我們是按勞取酬,他多分一塊錢呢!,公平合理,我們沒有虧待他’。

  勝利說:‘最主要的是,他住學(xué)校,回校時,要從板車行過,我們把貨送到了,就坐公共汽車回來,他一個人拉著板車回去還,我們省了時間又省了力’。

  二姑說:‘我說呢!,沒有便宜占,你們能交他這樣的朋友?’。云書說:‘他怎么了?,是干部子弟,老爸在市委’。

  二姑又說:‘我說呢,你們就會巴結(jié)干部子弟?,沒有便宜占,你們是不會干的’。

  云書說:‘說干部子弟吧!,說他是也是,說他不是也對,他媽吧!也可憐,老天爺生她一雙大腳,那個年代,婦女都要纏腳,就纏成了小腳,姜峰他媽是小腳,只能下廚房,上不了廳堂,他爸就把他媽換掉了,他原來在老家農(nóng)村上學(xué),學(xué)習(xí)吃力,生活也艱苦,就到他父親這里來讀書’。

  他繼續(xù)說:‘姜峰的學(xué)習(xí)方法有問題,學(xué)俄語吧!,我們城里學(xué)生學(xué)得都費(fèi)勁,農(nóng)村來的學(xué)生,漢語都學(xué)不好,不要說俄語了,他倒好,越難他越用功,把時間都耗在了外語上,所以學(xué)習(xí)就上不去,我就勸他說,歷屆考大學(xué),俄語的分?jǐn)?shù)只做參考,實(shí)際是不計成績的,我勸他,在這上頭就不要下功夫了,正常學(xué),能考多少分算多少分;現(xiàn)在他轉(zhuǎn)過彎來了,重點(diǎn)是,政治語文數(shù)理化,我說就你的條件,考大學(xué),沒有問題’。

  云書爸說:‘鈴鈴媽收了,一天就是吹,我看你能吹出幾斤肉來’。

  鈴鈴媽開始收碗筷了,紫云趕快給云書碗里夾了兩筷子菜,她說:‘吃、吃了再說’。云書說:‘看到了吧!,我不是沒有聽眾’。

  他從兜里拿出一些紙片,拿在手里清點(diǎn)著,嘴里說:‘哼!說吹不出肉來,我今天就變魔術(shù)給你們看,這肉票不是七八斤,是十斤’。

  他數(shù)了三張給二姑,他大聲喊:‘三斤,不夠以后還有啊!’。他又?jǐn)?shù)兩張給大姨。

  大姨說:‘我們都在食堂吃,算了,算了’。云書就把剩下的肉票,全交給了鈴鈴媽。

  爺爺坐在那里吃飯,一直沒有說話,云書這個舉動,讓他吃驚不小,他說:‘一扇豬肉有幾個十斤呀?,云書,你可不能做那種事啊!,犯法呦,要是蹲了班房,那你的前途,也就從此完了’。

  大姑也醒悟了,她也追問云書:‘你從哪里弄來的呀?’。

  云書說:‘我又沒有長三只手,不會去偷,我不會干那種事兒,我的肉票是真的,其實(shí),偽造也很簡單,我們不干那種違法的事兒,我的肉票是姜峰送的,他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弄來的,別忘了,他家是干部,他后媽也是干部,還很有本事,聽說,和他爸的官兒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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