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走在前邊,她耳朵尖,聽說是龍鳳和熊永芳的事,她就轉(zhuǎn)過身來對虎哥說:‘她們確實是苦不堪言,在鄉(xiāng)下工作,沒有房子,小孩都不敢要,秋香她媽又不好出面’。
等了一會,秋香說:‘王躍進說,有位子,還要搞個醫(yī)務(wù)室,也要有出納,還有統(tǒng)計,歡迎她們,但有一條,今后公司垮了,那就要自謀出路’。
‘看、看’,虎哥大聲說:‘躍進說話很策略,就是說,不養(yǎng)閑人,又把球踢過來了’。
秋香說:‘人家沒有那么說,就是今后垮了臺,自謀出路也不只是她們倆,也包括王躍進和黃三兒呀!,有什么了不起?,真垮了,就北漂去,那里機會更多’。
送走了學(xué)生,在回來的路上,虎哥叫秋香打電話,告訴龍鳳和熊永芳,叫她們?nèi)フ彝踯S進去。
秋香不愿意打電話,虎哥說:‘我這是給妳面子,今后人家要謝妳,要送東西是送給妳,這兩個家伙,頗有心計,那天上貴陽就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你看,他們肯定又找了你媽,找妳奶奶了;老人家看她們眼淚汪汪,心就軟了’。
秋菊說:‘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人家是來找工作,不是來要飯的,去年我和秋香去BJ,我看你就有點看不上我們,好像我們是來要飯的’。
虎哥有些生氣,他說:‘秋菊,妳胡說’。虎哥想罵她幾句,看婷婷在,只好忍下了。
虎哥催促秋香,早點把電話打了,也好了了一樁心事。
秋香撥了龍鳳的電話,叫她去找王經(jīng)理,打完了又給熊永芳打電話,叫她們快找王經(jīng)理報到,秋香打完電話,就把手機交給虎哥。
虎哥問她:‘我現(xiàn)在能打電話嗎?’。秋菊接上話說:‘虎哥,我看你什么都要請示秋香,不像個男人’。
秋香說:‘妳最近忙妳的事兒去了,他上星期閉關(guān)6天,為什么?,妳去問我媽和奶奶,他一天凈想著股市,吃不好,睡不好,一天晃晃悠悠,人又黑又瘦,是奶奶叫他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才把他的手機收了,他一點兒不自覺,婷婷都看不住,跑到廁所去打電話,你當他是個好人呀!’。
虎哥不聽她的嘮叨,撥通了張南萍的電話,‘喂!??!…,’大家只聽他答應(yīng)著,大家靜聽著他打電話,快到家了才打完。
虎哥收起手機,他不吭氣兒,默默地跟著她們走著,大家也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些什么,最后還是秋菊問:‘哥,你說說呀!’。
虎哥說:‘基金賬戶的股票都出完了,錢也分了,剩的錢在賬戶上,準備轉(zhuǎn)到銀行,股市留少量的錢,在下降過程中搶反彈,練練身手,以后企穩(wěn)了之后,再入市,準備做高拋低吸;妳們和張淑英的錢,已經(jīng)轉(zhuǎn)到妳們的賬戶了,春橋科技在下降通道里,等稍企穩(wěn)一些,就買進;我自己那個賬戶,張南萍換成了大盤股,下個星期出貨,她說,成交量很大,都是大單,動不動就幾萬手,嚇死人了,她說一天就可以甩完,但還是悠著點,一個星期出完吧!,如果是天量,就一天甩出去’。
秋香說:‘一天怕甩不完吧!’?;⒏缯f:‘大盤股有好幾十只,她只買了三四十只,這樣,每只股的數(shù)量,也不是特別大,超不過十萬手,一次就能甩出去,這個張南萍是學(xué)金融的,很有心計’。
婷婷說:‘虎哥,你發(fā)了財,可不能忘了我們呦!’。秋香說:‘那當然,買化妝品,叫你一輩子都搽不完’。
四人驅(qū)車進城,到了家,見過醫(yī)生站在門口迎接,虎哥就問他:‘過醫(yī)生、你有事兒???’。過醫(yī)生說:‘過去經(jīng)常聽你們這么回答,沒事兒就不能來呀?’。
進了屋,秋香她媽就把茶端來了,奶奶下樓來問:‘都回來了?’。她坐下了才說:‘你們把龍鳳和熊家幺妹兒的事兒辦了嗎?’。
秋香問:‘她們是不是又來找了???’。奶奶說:‘是找來了,是她們的事兒,當然你們不著急,當年你爺爺病了,山上是黃永秋病了,就是勝利他媽,病來得猛,都快斷氣了,就到廟里去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還抽簽斷兇吉,抽了個下下簽,人家說必須沖喜,你姥姥又不同意妳爸媽成親,只好由勝利妍婷他們,用定婚來代替,哦,都是些聽話的崽,湊了四對,江戰(zhàn)和鈴鈴,云軍和龍妹,勝利和妳姑媽妍婷,還有云書和紫云,哦,好聽話好懂事哦!,辦了酒席,拜了父母,哦,你爺爺?shù)牟【秃昧?,你們這一輩,怕是比不得,一輩兒不如一輩兒呦!’。
秋香聽了奶奶的嘮叨,心里不高興,她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說多少次了喲?,不就是要我們安排她們嗎?,我們又怎么不聽話嘛!’。
虎哥說:‘奶奶,人家都安排了,剛才打來電話,叫她們報道去呢!’。
奶奶笑道:‘這還差不多’。秋香說:‘奶奶,妳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迷信,我爺爺還不是過幾年就去世了’。
奶奶說:‘妳可不要亂說,一個人的命由天定,閻王要你五更死,不得推遲到天明,妳姑他們有孝心,感動了佛祖,叫妳爺爺多活了幾年,后來妳爺爺去世,是面帶笑容而去,一點都不痛苦,這個迷信,妳不信,我信,妳看后來妳姑媽他們,是四家,家家和睦興旺,萬事如意,經(jīng)過了多少年,我們才順順利利地走到今天,你不信也得信’。
秋香不敢吭氣了,她要再說,奶奶又要繼續(xù)嘮叨,小虎說:‘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房,等有了,一定解決’。秋香她媽嘆了口氣,她說:‘這兩個姑娘,人家說很有能力,你不信迷信也不行,是命,在農(nóng)村,哪有英雄用武之地呢!,農(nóng)民,就那幾塊地,能種出搖錢樹來?’。
小虎說:‘現(xiàn)在農(nóng)村是落后一些,但也不能等、靠、要,還是要自己奮發(fā)圖強,在北方,有的村子,人家搞建筑,搞工業(yè),發(fā)展起來了,家家住別墅,買汽車,江蘇有個村子也是,家家住別墅,每家都有上百萬的存款’。
秋香說:‘那只是個別的例子,不是普遍’?;⒏缯f:‘那也說明一點,通過努力,這是可能的,農(nóng)村也會富起來,我就想,今后我們這個公司發(fā)展起來,到省里去接大工程,要不了幾年,家家都住上別墅’。秋菊笑道:‘那你就去接大工程吧!’。
虎哥說:‘這也有個過程,我們現(xiàn)在修陳家溝的公路,一方面惠民,替發(fā)展農(nóng)業(yè)打個基礎(chǔ),另外就是帶頭示范,現(xiàn)在鄉(xiāng)鎮(zhèn)都通公路,都是碎石的,我們做了示范,以后都要改硬路面,修成水泥的,或者瀝青的,這個市場不小,夠我們修的了’。
他接著說:‘還有房子,過去修的都是木房子,今后都要改成磚瓦結(jié)構(gòu),用鋼筋水泥,不怕地震,不怕火;還有打井,鄉(xiāng)鎮(zhèn)有條件還要修自來水;外面的工程也不少,今后我們要打出去,不只限于陳家溝’。
他接著說:‘還有我們的農(nóng)業(yè)示范工程,要修智能玻璃溫室,今年冬天種草莓,每畝算產(chǎn)三千斤,二十畝就是六萬斤,三十塊錢一斤,就有一百八十萬,…’。
秋香說:‘我聽你說了萬十遍了,要少說多做,不要成天想入非非’?;⒏缯f:‘妳耳朵還沒有聽出繭子,我還要說,一百八十萬,刨去八十萬的折舊和其他用費,要凈賺一百萬’。
待在邊上的過醫(yī)生,一直沒有說話,這時他說:‘虎哥,你和我一樣,愛做夢,我從美國回來,原來想得很美好,但現(xiàn)實卻差得很遠’。
虎哥繼續(xù)說:‘沒有理想,就沒有未來,我還是堅持,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對他的這番高論,秋香并不贊同,她說:‘你想的脫離了實際,我問你,你那個智能玻璃溫室,要投資多少錢?’?;⒏缯f:‘三百萬’。秋香說:‘你不是說示范嗎?,如果你要推廣,那需要的錢是個天文數(shù)字,你哪來錢呀?’。
秋菊說:‘二十畝就是三百萬,一畝是十多萬,全縣是幾十百把萬畝,就算一百萬畝吧,就得上千億,你說得也太離譜了’。
虎哥忙說:‘我們搞示范工程,當然要高質(zhì)量咯,推廣就不一樣了,只能搞簡單的塑料溫室大棚,五十元一平米,應(yīng)該說還承受得起,你不看一次性的投入大,當年就有效益’。
秋香說:‘五十塊錢一平米也不少,一畝就要三萬多,農(nóng)民拿不出那么多錢’?;⒏缯f:‘不能把所有的地都搞成溫室大棚,搞一部分嘛!種小麥和玉米,就沒有必要搞大棚了,只有種蔬菜瓜果可以,一家搞一畝還是可以的;圍墻那里的地,等小麥收了,就建智能玻璃溫室,爭取十月種上草莓,春節(jié)上市,能收一兩百萬,農(nóng)民看到了效益,這就起到了示范作用,他們也跟著干起來,這和股市里的羊群效應(yīng),賺錢效應(yīng)是一樣的’。
秋香說:‘想得很美好,實踐中不知有多少困難,那你就試試看吧!’。過醫(yī)生湊過來說:‘我想回BJ去!’?;⒏鐔枺骸厝ジ墒裁??’。
過醫(yī)生說:‘一方面,到BJ去,把他們捐的錢都收上來,另一方面,錢還不夠,到BJ再募點,我們不公開募,只在親戚朋友中募,你推薦幾位善主’。
虎哥說:‘這個小馬,馬秀婧算一個,我爸算一個,我姐算一個,張南萍算一個,婷婷,…’。
婷婷在看書,她沒聽到虎哥說話,秋香就叫她:‘婷婷,虎哥在叫妳呢!’。
婷婷問什么事兒,虎哥就問她,‘周老板叫周來寶是吧!’。周婷婷說:‘是!你別打他的主意,他吝嗇呢!’。
虎哥對過醫(yī)生說:‘周老板是做珠寶生意的,這次一定賺了不少,叫周來寶,你叫白麗麗帶你去,其他的像馬主任呀!,你的那一干朋友,也可去問問,哪天走呀?’。
過醫(yī)生說:‘明后天走吧!’?;⒏缯f:‘下星期一吧!,我送你到貴陽’。秋香想試試婷婷,秋香就問她:‘婷婷,妳在這里事也不多,那就回去吧!,和白麗麗籌建售樓處去’。
婷婷馬上說:‘算了,我還是在這里打雜吧!,可以減少點你們的負擔(dān)’。
秋香對虎哥笑了笑,她說:‘妳就和虎哥去貴陽吧!妳可要看緊點,快去快回吧!’。
虎哥問過醫(yī)生:‘訂票了嗎?’。過醫(yī)生說:‘還沒有,現(xiàn)在上座率才百分之七十,沒有問題’。
虎哥看秋菊不在,他想可能去她爺爺那里了,他就問秋香媽:‘明亮的事兒準備得怎么樣了呀?’。秋香媽說:‘東西都辦全了’。
虎哥問:‘辦不辦酒席呀?,坐不坐轎子呀?,找不找哭嫁的呀?,還有樂隊!’。
秋香媽說:‘奶奶說,一切從簡,問他們自己吧!,愿意熱鬧也可以,明亮和秋菊的意思,誰也不請,只是把山上何爺爺和何奶奶接下來,還有龍爺爺,龍奶奶,梁縣長他們,就在家里吃席喝酒’。
虎哥說:‘那黃家呢!,給不給她媽打個電話?’。秋香媽說:‘不打,奶奶和秋菊她爺爺也是這個意思,婚期她是知道的,她裝不知道就算了’。
虎哥說:‘可以肯定,她是不會回來的,你想、她把秋菊結(jié)婚的錢,拿去顧兒子、顧侄子去了,她怎么好意思回來呢!’
秋香說:‘婚紗照也到貴陽去照了,就再沒有事兒了’。
這個時候,龍鳳和熊永芳來了,她們還沒有進門,虎哥就看到她們了,他就趕快叫大家不要說了;龍鳳和熊永芳,笑容可掬地走進屋子,秋香就問她們:‘怎么這么高興呀?’。
龍鳳說:‘我們?nèi)フ伊送踅?jīng)理了,人家比你們還好商量,他說,現(xiàn)在公司正缺人才,就怕你們不來呢!’。
聽了龍鳳說的話,虎哥和秋香都會心地笑了,虎哥說:‘妳們要辭去工作,就打破了鐵飯碗,今后就沒有退路了,以后公司效益不好,你們可要自謀出路,這個,你們要有思想準備呦!’。
熊永芳說:‘我們可沒有想那么多,再說,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有王經(jīng)理,黃三兒他們呢!,你放心,天無絕人之路’。
虎哥說:‘今后在公司,可得好好工作喲!’。
他們正說著話,王躍進王經(jīng)理來了,他一進門就說:‘好熱鬧,開大會呀!’。
虎哥說:‘你來得正好,本來我是不管的,我看她們兩個很有能力,所以就推薦她們兩個來,你還真給面子,我就怕你以后不好開展工作呢!’。
王經(jīng)理說:‘公司剛組建,正是用人之際,得兩員大將,是公司之福’。
虎哥說:‘現(xiàn)在辦企業(yè),不興家族式的,就怕這些關(guān)系’。王經(jīng)理說,‘你看龍爺爺多大了?,梁縣長多大了?,江抗叔也老了,七老八十的人,不適合去操心公司的事兒了,今后這世界是年輕人的不是,她們倆有精力,口才又好,以后干業(yè)務(wù)經(jīng)理,公關(guān)經(jīng)理還是可以的’。
虎哥忙阻止他往下說:‘啊,我知道了,你想把他們推到前面來,但也不能減輕你的責(zé)任?。?,你說得對,老人些是擺樣子的,遲早要退出去,但也不能把責(zé)任,亂交給別人,我就當著他們說,還是年輕了一些’。
虎哥對龍鳳說:‘這次安排工作,那么急,又要房子又要工作,要是我就不這樣,先來看看姑媽,看看姨婆,幫著做做飯,洗洗衣,不用妳開口,妳姑媽,妳姨婆會替你說話’。
停了一會,虎哥接著說:‘哎呀!,哪曉得妳們就直接跑上梯子巖去了,我們素不來往,也不認識,怎么能馬上答應(yīng)呢!,你們再回過頭來找姑媽,找姨婆,你們的活動一點章法都沒有’。
秋香忙說:‘算了算了,說那么多干啥?,以后好好工作就是了’。王經(jīng)理說:‘誰都不是生下來就能干的,都是后天學(xué)習(xí)的’。
他接著轉(zhuǎn)移了話題,才說到正事兒上來,他說:‘唉!這個工程款是不是要撥下來呀?,土石方工程已經(jīng)展開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喲!,是不是?。俊?。
虎哥說:‘真奇怪,你找我來要工程款,應(yīng)該是誰叫的開工,你就找誰,工程款捏在指揮部,你去找玉琳阿姨要?。?,她是總指揮,工程造價還沒下來,沒有標的,你催催她,你們開辦費用完了?’。
王經(jīng)理說:‘沒有,照說,應(yīng)該先撥一部分工程款給我噻!’。虎哥說:‘名正言順,你問她要。必要時,請她吃頓飯’。王經(jīng)理說:‘我可沒有錢’。虎哥說:‘你不會吃虧,梁縣長那里有茅臺酒’。
王經(jīng)理走了,虎哥就向龍鳳和熊永芳介紹過醫(yī)生,他介紹說:‘這是過醫(yī)生’。過醫(yī)生馬上站起來說:‘請多關(guān)照’。
虎哥說:‘過醫(yī)生從小在美國長大,是美國的醫(yī)學(xué)博士,什么外科手術(shù)都能做,他離開了BJ大醫(yī)院,到這里來支醫(yī),看我們的醫(yī)院簡陋,就組織募捐,想給醫(yī)院增添點設(shè)備,我們都捐了,你們是不是…’。
龍鳳說:‘在山上我們看到了,你們捐那么多,是你們有噻,我們那點工資,只夠吃穿,捐了,就得餓死,現(xiàn)在兩極分化,窮的窮,富的富,我們是窮人,沒有余錢剩米,等著吧!,等我們發(fā)了財,我會主動捐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虎哥起來,剛洗漱收拾完,過醫(yī)生就來了,他看堂屋里沒人,就自己坐下來,虎哥出來問:‘過醫(yī)生早,怎么一早就來了?’。秋香在屋里說:‘是來幫我們洗衣服的吧!’。
星期五中午,在學(xué)校洗了澡,就把換下來的衣服拿下山來洗;過醫(yī)生說:‘不是有洗衣機嗎?’。秋香問:‘能洗干凈?’。過醫(yī)生說:‘能洗干凈’。
秋香聽這話,知道他不會過日子,就問他:‘你那袖口和衣領(lǐng)呢!,那還是要搓一搓吧!’。過醫(yī)生說:‘我不搓,不臟’。秋香說:‘那你還是不會洗衣服’。
虎哥出來就拉著過醫(yī)生去過早。在路上,虎哥埋怨他不會說話,他說:‘秋香問,你是不是來幫著洗衣服?,你應(yīng)該說是,你不想想,女人的衣服能讓你洗嗎?,看都不讓你看,以后要學(xué)著討女人的歡心,知道嗎?,要不,一輩子也找不到老婆’。
過醫(yī)生說:‘我洗不干凈,還不如送到洗衣店去洗呢!’。
虎哥說:‘你送洗衣店,還不如她自己送去呢!,她又不是缺這點錢,你看我的衣服都是秋香洗,她不讓我洗,這是她對我的一片心意,知道吧!,今后有哪個女孩給你洗衣服?,那就表示她對你有情意了’。
過醫(yī)生在家里待了一天,等他走了,婷婷不屑地說:‘這個呆子一待就是一天’?;⒏缯f:‘妳不準我叫他呆子,妳自己倒叫起來了’。婷婷說:‘明天他不值班,肯定還要來,他做得出來,還不準別人說呀?’。
秋香說:‘以后不準叫人家呆子了,你要說醫(yī)術(shù),沒有幾個比得過的,小馬家博士都比不過,人家來我家,是看得起我們,你說是套近乎也好,人家笑著來,總比對你冷淡好不是,應(yīng)該歡迎他來,以后不準叫他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