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飛劍攻勢不減,寧嬰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連忙側(cè)身躲過,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模樣十分狼狽。
寧嬰此時心中真是無比感謝他那個便宜師傅,在洛城一年中,除了教授自己方術(shù)外,還曾逼迫自己做了大量體能訓練!這才能讓自己有足夠反應(yīng)速度躲過一劫!
“竟然能躲過去了?有些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穆鐘浮現(xiàn)一絲訝異,繼續(xù)道
“不過下一次倒要看你怎么躲!”
“去!”隨著穆鐘一聲輕喝,那飛劍竟又筆直朝著寧嬰刺來,隔著幾米遠都能感覺到上面寒意。
“怎么辦?這小子飛劍威力著實不可小瞧!”
寧嬰臉色大腦飛速轉(zhuǎn)動,有時候生死存亡之際更能激發(fā)人的潛能,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余光瞟到一旁干涸水渠,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做出一個匪夷所思決定,面對鋒利無比飛劍,寧嬰不僅沒有躲閃,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眾人被他這一舉動驚的目瞪口呆!
這家伙當真不要命了?!
穆鐘臉色一變,他本意也只想給寧嬰一個重重教訓,何曾真的想置他于死地!但此時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得‘??!’一聲慘叫,寧嬰被那飛劍刺中,旋即跌跌撞撞走了兩步,一頭栽倒在水渠中沒了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
“師兄!你殺了他?!”一旁安相如驚呼一聲,眼神有些驚恐望著穆鐘。
穆鐘臉色極其難看,他生性善良,本意濟世度人,從入宗門以來,每日修真打坐,靜養(yǎng)身心,手中未曾沾染過半點血跡,但今日自己竟然當眾殺了一人!更何況那人雖然騙取百姓錢財行為可惡,但卻罪不至死啊!
哪怕他作為修真者,一時間心境也難以平復(fù)!
倒是那楊馮見到這一幕,眼睛一亮上前諂媚道:“想那妖人本事了得,在大仙面前實乃不堪一擊,大仙真是神通廣大,為民除害?。?!回去我定當布告附近村民,為仙人筑廟祭祀,香火膜拜!”
穆鐘臉色微紅,心中卻有些欣喜,干咳一聲吶吶道:“大叔謬贊了!此人是死是活還不確定,待我先查看一番”
說完,穆鐘急切走到水渠邊上,伸頭張望,只見寧嬰‘尸體’面朝下,直挺挺趴在泥土中,左側(cè)衣服已被鮮血染紅,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沒了氣息!
現(xiàn)實的場景遠遠要比想象中來的更具有沖擊力,看著自己親手結(jié)束掉的生命,穆鐘略帶顫抖聲音喊了幾聲,臉色有些蒼白。
“不要怪我,我本不想殺你,奈何刀劍無情,你撲上來時,我已制止不住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將你好生安葬,不讓你曝尸荒野,死后遭受還野獸啃食!!”穆鐘心情復(fù)雜,低聲自語道
“道友一番好意心領(lǐng)了,不過請恕在下無福消受!所以還是留予閣下吧!”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穆鐘耳中,他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望去,卻見到寧嬰正笑盈盈看著自己,頓時汗毛乍起!
他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對方,結(jié)結(jié)巴巴道:“寧。。寧嬰你還沒死?!”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我這樣的惡人怎么會那么快一命嗚呼呢?你說是吧,穆大仙?!”寧嬰語氣一冷,一道身影倏然從他身后躥出,直奔穆鐘!
穆鐘見狀大驚,想要掐訣使喚飛劍防御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那黑影如同鐵索一般,迅速將穆鐘纏住,手腳并縛!
“嘶嘶!”一條碗口粗細大蛇將穆鐘捆個嚴嚴實實!蛇首猙獰,眼冒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他雖是修士,但奈何等階太低,又未練得外身功夫,其血肉之軀與一般凡人無二!根本無法掙脫開!
“師兄!”
不遠處安相如察覺到了異變,美眸一凝,柳眉倒豎大聲喝道:“你要干什么?還不趕快放了我?guī)熜?,否則我決不饒你!”
瞬間又是一柄飛劍出現(xiàn),殺氣騰騰朝寧嬰襲來!
“如果你想他化為灰燼,就盡管來取寧某性命!”寧嬰忽然掏出一張‘祝融火符’讓那傀儡大蛇一口咬住,旋即伸手掐訣,冷冷看著對方,隨時準備催動符咒!
安相如神情一滯,急忙停手扼住飛劍攻勢,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火符?!”
穆鐘看的尤為清晰,上面紋路朱砂所畫,猩紅森然!他乃執(zhí)象宗弟子,自然十分清楚火符的威力,別看這小小一張黃紙,只要一經(jīng)催動,迸發(fā)的烈火高溫能將他頃刻吞噬,尸骨無存!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恐懼,一些大義凜然的話自胸腔剛到嘴邊,卻怎么也無法吐出!一時間,整個局面陷入僵硬,三人對峙,誰也沒有再開口!
寧嬰一腳立在渠道里面,一只腳跨在地上,利用穆鐘掩蓋住自己身形,露出半邊臉謹慎著觀察對方。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豆大汗珠從他額頭滴落!
剛才那一幕,著實兇險!寧嬰現(xiàn)在想起也有些后怕!要不是他早有所準備,在最后緊急關(guān)頭,憑借自己驚人判斷力,在空中硬生生偏離了一下自己身子!躲過飛劍洞穿自己心臟,然后佯裝死去,恐怕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局勢!更不會將被動變成主動!
不過,他雖然避開穆鐘致命一擊,但還是受傷不輕,左邊肋下赫然一道數(shù)寸長的傷口,即使被他用‘止血術(shù)’暫時止住流血,但依然十分疼痛難耐!
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事已至此,擺在自己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自己將兩名修士就地斬殺,要么自己挾持穆鐘快速逃離此地,然后另做打算!
兩者相比,顯然后者成功幾率更大一些,并且風險小了許多,寧嬰不再猶豫,當機立斷沖著安相如大聲道:“這位道友,在下對你師兄并無惡意!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我可以放了他,但作為交換條件,你們不能再出手,必須放我離開此地!否則玉石俱焚,大家一塊同歸于盡!”
“好!一言為定,我和師兄答應(yīng)不再對你出手,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他了!”
安相如本就對寧嬰沒有惡意,再說先前那件事情,她也持有懷疑態(tài)度,略加思索一番,便答應(yīng)下來。
“這位道友莫不是在戲耍在下?萬一我就此放手,你們出爾反爾對我出手那該如何?在下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寧嬰冷冷道
安相如臉色一僵,急忙道“我乃正門正派弟子,怎會言而無信,你若不信,我安相如可以指天發(fā)誓!只要你放開師兄,我們便放你離去!不再為難!如何?”
“不行!僅靠你一面之詞就堵上在下性命,這買賣做的實在不公平!”寧嬰搖頭道
“那你想怎么辦?!”
安相如咬牙氣結(jié),她自幼身份尊貴,哪怕拜入執(zhí)象宗后,依舊受人尊敬,何曾被人質(zhì)疑過人品!
“簡單,看見那邊小道了嗎?現(xiàn)在我要帶著你師兄轉(zhuǎn)移到那個地方去,你就在此地,不能跟隨,等我脫離危險,我自然會放了他!”寧嬰輕描淡寫道
“這如何使得,萬一途中你對師兄懷恨在心,暗下殺手怎么辦?!”安相如大驚,那小道距離此地將近一里路程,哪怕自己能夠使用飛劍,但這么遠的距離,不僅威力大幅度減小,操縱更是困難!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信心能夠保障師兄的安全!
“呵呵,安姑娘,剛才你還要我相信你,現(xiàn)在你不一樣絲毫不信任我嗎?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你師兄,更何況你們乃是聞名天下門派弟子,除非在下沒了活路,只能殊死一搏,否則絕不會殺害你這師兄的!”寧嬰微微一笑,眼睛卻死死盯住安相如
“這。。?!卑蚕嗳缧纳q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