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閉視頻以后鐘蕓就像放下心里的一塊石頭一樣,長舒了一口氣,一旁的鐘雨知道自己妹妹的小心思,但是又沒辦法的抿了抿嘴,她很早就看出來自己的這個傻妹妹喜歡夏宇澤了,只是她也很清楚夏宇澤喜歡的是黎慕雪,這個真相一直藏在鐘雨的心里不敢說出來。
“你們這是要干大事情啊?!崩枳碎_玩笑地說。
“是啊,爺爺,您可千萬別說??!”鐘雨收回了剛才的思緒,沖黎姿點點頭。
“原來這個葉佑陽和寒雅就是讓小雪昏迷到現(xiàn)在的罪魁禍首啊?!崩枳说ǖ卣f。
“是的,爺爺,您不著急嗎?”鐘蕓問道,還是年輕啊,膽子真大。
“我肯定是著急的,那畢竟是我的寶貝孫女啊,但是著急有什么用呢?而且我看你們這查得也差不多了,我相信你們,畢竟我這個老頭子什么也查不到?!崩枳说哪樕下冻隽说奈⑿?,這個老頑童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似的,但其實比誰都著急,可是他又能干什么呢?只能等著這幫孩子去查了。
“爺爺您還真是信任我們啊!”鐘蕓笑笑。
“對了,你們要是哪天查到了真相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們找警察,找律師之類的,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崩枳讼肓讼?,好像自己也只能幫到這了。
“好的爺爺,我們找到證據(jù)了就一定會來找您的。那我們倆就先走了,謝謝爺爺今天能讓我們倆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爺爺再見。”鐘雨說著站起身,鐘蕓也趕緊站起身,跟黎姿道別后,兩人一起離開了院長室。
鐘雨和鐘蕓離開以后就把南夜然叫了出來,三人約在了圖書館的咖啡廳里。
“今天我們兩個突然想起一件事?!蹦弦谷粍傋络娪昃蛯λf。
“什么事?這么著急叫我來,還不能讓子軒知道。”南夜然剛坐下,氣還沒喘過來呢,就趕緊問道。
“我們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了,事情沒有查清楚,學(xué)習(xí)也沒有學(xué)好,我們要是再這樣下去什么也辦不成了。”鐘雨突然認真起來。
南夜然還沒有見過鐘雨這么認真地說過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示意鐘雨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開始認真的學(xué)習(xí),爭取下一次考試的時候名次能夠上升到年級前十?!辩娪暾f得南夜然瞳孔都放大了。
“不是,我們這成績現(xiàn)在都是一百名開外了,怎么可能擠到前十??!不是開玩笑吧!”南夜然驚訝地說。
“沒有開玩笑,你看看子軒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以前的那個人嗎?如果他能振作起來,我也不用擔(dān)心了?。《椅矣浀媚窖┳畲蟮男脑妇褪俏覀兌伎梢砸黄甬厴I(yè),你肯定也不想讓慕雪失望吧?!辩娪臧牙枘窖┻@么長時間的愿望說了出來。
“你這么一說倒真是,可是我沒有關(guān)系,說學(xué)肯定能學(xué),但是子軒怎么辦?他那個樣子,很難說通的吧?!蹦弦谷稽c點頭。
“他就要你來說服了。”鐘雨說。
“我怎么說服他,我又沒那口才?!蹦弦谷灰荒槕岩?,鐘雨居然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他。
“你還沒那個口才?平時就屬你最能說,我教你一招,你回宿舍找他,然后讓他振作起來,如果他還是那個樣子,你就揍他一頓。”鐘雨剛說到這,南夜然就已經(jīng)一臉震驚了。
“這我辦不來吧,我打不過他?!蹦弦谷桓討岩勺约毫?。
“他現(xiàn)在正在自我墮落的階段,他是打不過你的,如果他還手你就罵他,用慕雪的希望來提醒他,之后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辩娪暾f得繪聲繪色,就好像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嗯……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蹦弦谷徽酒饋韯倻蕚潆x開,卻又想起什么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說,“但是,打完架之后我要是受傷了你得給我上藥??!這算工傷!”說完立馬轉(zhuǎn)回身離開了,真是不忘給自己撈個好處。
“這人,咋這樣!”被留在那里的鐘雨看著南夜然的背影又氣又想笑,自己的男朋友也太可愛了吧!
回了宿舍的南夜然關(guān)上門,來回看了看確認只有栗子軒一個人以后,站到栗子軒的旁邊,此時的栗子軒躺在自己的房間里,閉著眼睛,但南夜然知道他沒睡著,于是拍了拍他說道:“喂,醒醒?!?p> 栗子軒沒有理會他,南夜然又拍了拍他:“起來!”這次語氣中帶著一點不耐煩。
“干什么!”栗子軒皺著眉眼睛仍然沒有睜開,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給我起來!”南夜然說著把他硬是拽了起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覺得你對得起慕雪嗎?”
“慕雪?呵,她在哪,我是對不起她,她倒是來罵我?。戆?!”一聽到黎慕雪的名字,栗子軒就像點了火一樣,用力錘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把自己打死。
南夜然看著眼前的栗子軒,終于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嘴角,很快,一滴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與此同時,栗子軒惡狠狠地瞪著南夜然:“你!”
“你什么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吧!你覺得慕雪回來還會見你嗎?你以為一直這么躲著就會等到她嗎?你真讓慕雪失望!懦夫!”南夜然說到“懦夫”的時候成功地激起了栗子軒的憤怒。
栗子軒揮起拳頭打向了南夜然,南夜然也真真實實的接住了這一拳,臉上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大片紅,就這樣,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不知道打了多久,兩個人打累了,坐在地下,靠在床邊,這時候的房間已經(jīng)狼狽不堪,滿地的書本、衣服,他們倆喘著粗氣,南夜然看著栗子軒,然后把他拽到落地鏡前面,栗子軒癱坐在地上。
“栗子軒,你好好看看,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好意思想慕雪?如果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勸你還是趁早別想她了,你不配!”南夜然憑著自己僅剩的一些力氣,狠狠地罵著栗子軒。
栗子軒終于是忍不住了,眼淚一滴滴從他的眼睛里流了下來,南夜然看著眼前這個頹廢得不成樣的栗子軒,心軟了,他蹲在栗子軒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子軒啊,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對得起慕雪,她希望我們都能夠順利畢業(yè)難道你忘了嗎?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成績能讓她實現(xiàn)愿望嗎?”南夜然的語氣緩和了很多,他也知道栗子軒心中的痛苦,可是這不是他認識的栗子軒,鐘雨說得對,他必須振作起來。
“是啊……我他媽就是個廢物,明知道不管怎么樣她也不會回來了……為什么……她為什么一聲不響的離開……為什么……”終于,栗子軒把他這幾個月藏在心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其實南夜然也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在那之后,栗子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和南夜然、鐘雨、鐘蕓一起瘋狂的學(xué)習(xí),四個人的成績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很快半年又過去了,當(dāng)期末考試成績再次公布的時候幾個人的成績已經(jīng)擠進了全年級前十五名,這驚呆了所有人。
就在這時,遠在D國的黎慕雪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我……怎么了?為什么動不了,也說不了話……”此時的黎慕雪盯著天花板,心里想著。
“小雪!你醒啦!你等著,我去叫醫(yī)生!”在一旁的夏宇澤剛掛掉和黎姿的視頻,原本打算看一眼黎慕雪就準備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ǚg)“約翰!約翰醫(yī)生!快來看看,黎慕雪醒了!”夏宇澤高興地跑到病房外,呼喊著。
?。ǚg)“讓我看看。”約翰跑了過來,走到病床前。
?。ǚg)約翰對黎慕雪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然后點點頭繼續(xù)說:“嗯,各項指標都還算平穩(wěn),既然醒了那就需要最后一樣?xùn)|西才能真正的解毒?!?p> (翻譯)說著約翰把夏宇澤拉到一邊小聲地說:“她只有四個月的時間?!?p> ?。ǚg)“什么?”夏宇澤就像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約翰先生。
?。ǚg)“你需要找一種草藥,在我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跟著一位中國的老中醫(yī)學(xué)習(xí)中草藥,大概在十年前吧,我無意間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中的毒和這位小姐一樣,于是我的老師,也就是那位老中醫(yī),他用這個草藥救活了他,但是這個草藥當(dāng)年也是老師從一群背包客手中買到的,據(jù)說是生長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山上,具體在哪個城市哪座山,老師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必須在4個月內(nèi)找到、拿到而且平安回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
?。ǚg)約翰還沒說完,夏宇澤就用堅定的語氣打斷了他:“我可以!”
?。ǚg)約翰微怔,他佩服夏宇澤這個勇敢而堅定地小伙子,他笑著拍拍夏宇澤的肩膀說:“年輕人,好樣的,我原本對你還有些疑慮,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p> (翻譯)“您等著,我一定把草藥找回來!”夏宇澤又突然想起來什么,“約翰先生,您還沒說草藥叫什么名字呢?”
?。ǚg)“啊,對,忘了說了,那個草藥,名叫‘尋回草’樣子大概是這個樣子的……”約翰說著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是他照的一個筆記本上的手繪圖,上面是一朵深藍色的花,旁邊是帶齒的葉子。
?。ǚg)“您可以把這個照片發(fā)給我嗎?”夏宇澤拿出手機說。
?。ǚg)“好的……”約翰說著把照片發(fā)給了他。
?。ǚg)“謝謝您,我現(xiàn)在就去找,黎慕雪這邊就拜托您了,一定要等我!”夏宇澤說完走到黎慕雪旁邊。
“小雪,我……一會兒要離開一下……”夏宇澤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不舍。
“嗯……”黎慕雪剛剛醒來,還不能說太多的話,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啞巴一樣,怎么也說不出聲。她艱難的點了點頭,努力地微笑,就是想讓夏宇澤不要擔(dān)心。
“我之前看你一直昏迷,我都快急死了!”夏宇澤順勢牽起她的手,一股暖意直戳黎慕雪的心窩,溫暖極了。
“這是哪兒?”黎慕雪鼓足了力氣終于問出了這么長時間的疑問。
“啊,這里是D國的醫(yī)院,之前我找到了一個見過你這個病癥的醫(yī)生,他是D國人,他提議到這邊休養(yǎng),我覺得是個好辦法,這樣葉佑陽就找不到你了,我也可以安心陪你,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們查到了什么嗎……”夏宇澤對她描述著她昏迷的這些天他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她看著眼前這個講得津津有味的人有些出神。
“這……是夢嗎……”